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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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您希望我時刻戴著。 這枚指環(huán)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戴的,你也知道上面刻著我的姓名。 瑪爾斯偏過身體,陰影遮住了大半的神情,只有屬于我的人,才能擁有它。 我是您的侍從。 希恩,你是個聰明的人。瑪爾斯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疲憊了,你明白我說的「屬于」指的是什么血、rou、骨頭、皮膚,甚至每一根頭發(fā)都屬于彼此,從身體到靈魂,互相分享的關系。 您希望我成為您的情人嗎? 瑪爾斯的肩膀微微一顫。 很直白的說法?,敔査箯奈从羞^怯場的經歷,他幾歲的時候就能在一大群人面前侃侃而談,可現(xiàn)在他有些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但是你說得對,沒有錯。 希恩會同意嗎?他的心臟清晰地跳動,沒有一點把握。 殿下,我不曾和其他人有過這樣的關系。希恩完全忽視了背后傳出的冷哼聲。 瑪爾斯的眼簾微微垂下,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要被拒絕了。 所以,我擔心自己能不能成為一位合格的情人。希恩輕聲說。 瑪爾斯怔住了,等意識到這句話背后的意思后,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了一下,接著很快又收斂住自己外露的情緒。 你無需為這種事?lián)摹,敔査怪匦罗D向青年,抬起自己的右手,也不用為此感到拘謹或故意討好我,是我看重你在先。 你可以當作我需要一個正當?shù)睦碛?,能夠合理表達我想對你比現(xiàn)在更好一點的意愿。 高明的話術。雖然一言一行都強勢地把握著主動權,但意外地會照顧另一方的感受。希恩的心里略有感慨。 希望你能一直待在我能看見的地方?,敔査沟纳裆珳厝?。 互為情人也有必要的禮儀。希恩牽過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俯下身子輕吻了對方的手背。 我會陪伴您左右,與您一起注視相同的方向。希恩輕聲說完,緩緩直起了身體。 赫萊爾握著銀光閃閃的餐具站在了瑪爾斯殿下的身后,精致的面龐像是結了一層寒霜,面無表情且神圣不可侵犯。 希恩怔住了,難得瞧見赫萊爾做出這種莊嚴高傲的神情。他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從沙發(fā)走到這個位置的。 可以先擁抱一下嗎?瑪爾斯的聲音溫和,只是擁抱。 當然,聽從您的吩咐。兩人逐漸靠近像親密的朋友擁抱著彼此,而在這個過程中,希恩不得不緊盯著瑪爾斯身后的人影。 你要做什么?希恩無聲地動了動嘴唇,他知道赫萊爾能看得明白自己的意思。 赫萊爾抬起了握著餐刀的右手,餐刀的頂端插著褐色的牛rou塊。 放心,不會打擾你們。赫萊爾的語氣沒有商量的余地,把它吃了。 希恩注視著那雙玫瑰色的瞳孔,見對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最后還是張開了口。 極其刺人的酸味在他的口中蔓延開來,希恩瞳孔微微收縮,太陽xue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這就是「神明」報復人類的手段嗎?真是有夠低等級的。 以后在你沒有課的時候,我會把你接到皇宮?,敔査顾砷_手,往后退了一步,眉毛微挑你的表情怎么怪怪的? 沒什么,我只是感到受寵若驚。希恩抬起手遮掩,喉嚨將口中的東西用力吞咽,他用余光掃了下已經恢復正常的會客茶幾。 赫萊爾給他吃的不是什么牛rou,而是盛放在果盤里供人開胃用的野葡萄。 圣維亞皇宮,帝國大殿。 會議結束之后,所有的參會者都陸續(xù)離開。很快偌大的殿堂中,就只剩下了卡瑞娜女王、伍德騎士以及從頭至尾沒有表過任何態(tài)度的奧斯卡公爵。 伍德,你先出去吧。女王陛下說。 殿下伍德騎士望向還坐著的男人。 退下,我要和公爵大人單獨說兩句話。卡瑞娜女王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伍德騎士退下,將金色大門緊緊閉合。 從北方領地回來這段時間,您在都城住得還習慣嗎?卡瑞娜先開口,與旁人在時不同,她對男人用了「您」這個敬稱。 因為陛下的關心,沒有什么不習慣的。這里的天氣很好,沒有冰雪霜凍,就連花草樹木都能活得更好些。奧斯卡公爵回答。 我記得您從以前就很喜歡各種植物,這次以后就永久留在都城吧。 卡瑞娜女王說,北方的盡頭是放逐之地,以后那里恐怕更不適合養(yǎng)育花草了。 花的盛開不取決于環(huán)境,而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即使嚴寒的冬日,也有愿意綻放的花,長青的樹。 您認為今天會議討論的結果是正確的嗎?卡瑞娜女王繼續(xù)說。 陛下。舉手表決的時候,我是贊成的。奧斯卡淡淡地說。 但是,會議上您從頭至尾都沒有開口??ㄈ鹉扰鯌B(tài)度堅持,我想聽聽您真實的想法。 陛下,您是圣維亞的最高統(tǒng)領,不是曾經茫然懵懂的貴女王后。從您將提西豐公主召回都城,整個帝國都能感應到您迫切的心愿。 奧斯卡公爵說,我相信這個決定意味著什么您已經想清楚了。 大概是過去養(yǎng)成的習慣,如果您認可這個決定,我會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卡瑞娜女王靠在椅背上,開戰(zhàn)不是一件小事,這是我的丈夫薩爾菲德三世都沒有勇氣去做的事。現(xiàn)在我的一句話會影響這個世界千千萬萬人的命運。 只要開戰(zhàn)就會有人喪命。奧斯卡公爵停頓了一下,犧牲有沒有意義取決于戰(zhàn)爭的目的。 您知道的,我在弗恩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雖然我一直盡力想對所有孩子都公平,但他終究是有些特殊的。他是我的第一個孩子。 卡瑞娜女王微微闔上眼睛,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第一次懷孕的時候我才十六歲,還是一個根本在皇宮站不穩(wěn)的貴女皇后。 我需要在所有貴族的鑒證進行分娩,在忍痛受辱的同時還要拼命祈禱自己生出來的是一個健康安全的孩子,而且最好還是男孩。 卡瑞娜女王幽幽地嘆了口氣,這關系我身為王后的尊嚴。當時國王身邊已經有至少三位情婦了,她們都在旁邊盯著我生產,哦。對了,我忘了,您當時似乎也在現(xiàn)場。 是的,您表現(xiàn)得很勇敢,甚至沒發(fā)出任何聲響。 因為那時我把自己的嘴唇咬爛了。身為王后,我必須永遠優(yōu)雅從容,連生孩子也不能例外。 以前您是合格的王后奧斯卡說,現(xiàn)在您是偉大的陛下。 我能成為圣維亞偉大的女王陛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當初您無私的幫助。 在那些傲慢的男人們叫囂著我無知,污蔑我沒讀過一本書,字都不認識的時候,只有您堅定地站在我這一邊,為我證明清白,為我盡心盡力。 卡瑞娜女王望向奧斯卡公爵,這份珍貴的情誼我一直銘記在心里。 我只是按照國王的遺愿用心輔佐您加冕為王。奧斯卡微微俯身。 所以,我很信任您。同時也很想回報您這份恩情。卡瑞娜女王聲音放低,我真心地希望圣維亞皇室和弗雷德里克家族之間關系能更加緊密一點,做好能成為相互交付后背的家人。 奧斯卡抬起了眼眸。 您的妻子已經去世很久了,我想您應該為弗雷德里克堡和北方領地重新找一位女主人了??ㄈ鹉扰趼冻隽艘粋€溫和的笑。 您的意思是奧斯卡問。 提西豐是個很好的孩子。她的興趣、性格也和您相投。 卡瑞娜女王說出了自己的提議,我想你們絕對是極其相配的一對。 第21章 皇女降臨03 提西豐公主踩著宛如頂針般纖細的鞋跟, 穿過圣維亞皇宮的第一庭院。 庭院內是芬芳馥郁的樹叢花園,薰衣草、薔薇花、夜來香應有盡有。 因為幾近日落,附近十分清靜, 也沒什么女仆侍從在草坪上嬉戲玩鬧。 真是礙手礙腳。提西豐褪下黑毛坎肩, 露出線條清晰的手臂,跟在她后面的韋布執(zhí)行官立刻低下頭將軍部制服遞上。 我的馬呢? 安德烈已經被士兵先牽回火器營了。韋布執(zhí)行謹慎回答, 他口中的「安德烈」正是公主殿下對自己坐騎的愛稱,外面安排了專門的車馬等候您。 都城的馬車會比安德烈快嗎? 十分抱歉,公主殿下。因為皇宮內不允許體型龐大的戰(zhàn)馬入內, 所以我們只能這樣安排。 繁瑣的規(guī)矩。提西豐面無表情地踏上了馬車,回軍部 如您所愿,殿下。韋布執(zhí)行官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彎腰將地上的兩只金色高跟鞋撿起,和黑毛坎肩一起抱在懷里。 馬車沿著格蘭德河向西行駛,直至皇家軍事堡壘。這座深灰色的「要塞」式建筑, 沒有建造在山崗高坡,而是在一片開闊的石灰質平地上。 歷史上說這里曾經是大片的狩獵森林, 但后來為了修繕宮殿等工程樹木大量砍伐, 逐漸淪為眼下這副荒涼的光景。 皇家軍事堡壘的門口立著兩列整齊劃一的隊伍, 隊伍的每一位士兵都穿著筆挺的黑色軍裝,佩戴上屬于自己的徽章、穗帶、以及象征身份的佩刀,目不斜視地望向前方。 長官, 您回來了。一個褐色卷發(fā)的男人向提西豐公主行禮。 提西豐輕輕「嗯」了一聲。這是她在軍部的特殊規(guī)定, 在這里所有人只能稱她為「長官」, 不而能稱她為「公主殿下」。 審問得怎么樣了?羅伊 那二十幾個亞獸人里有人坦白了一些,他們中的一些來自獸人聯(lián)盟里的血字先鋒隊,確實參加了這次灰墻叛亂。 還有一些是奴隸場趁機逃跑的殘次品。但是我們還沒能問出關于他們都城里內應的身份。 羅伊男爵跟在提西豐公主身后, 與韋布執(zhí)行官并肩而行。 知道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審。提西豐在一扇銀色金屬材質的門停下,羅伊男爵從腰間拿出鑰匙,在打開這封閉空間的剎那,一股血腥潮濕的氣味撲面而來。 抱歉,長官,這間屋子里都是亞獸人的臭味。羅伊男爵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香水,貼心地噴在了座椅四周。 你們、才臭惡心的圣維亞人。黑暗里有人發(fā)出沙啞難聽的聲音。 抱歉,長官。請您稍等。羅伊子爵嘴里念著咒語,打了個響指,房間四面便分別亮起了跳躍的火苗。 一個背后布滿血痕,長著獸耳的成年男人匍匐在地上,因為四肢和脖子都被蟒蛇般粗壯的鎖鏈拷牢,他只能維持著眼下雙膝跪地的卑微姿態(tài),無法隨便動彈。 看來我需要讓你先恢復清醒才行。羅伊子爵一邊說著,一邊拎起地上的木桶,渾濁不堪的泥水從華納的頭頂傾倒而下。 臟水沖向了華納的鼻子和嘴,讓他無法呼吸,原本就開裂的傷口被再次污染,每一處都像用刀子重新鐫刻了一遍,疼痛難忍。 華納緊咬著牙關,將悶哼淹沒在喉嚨里,他不想自己在敵人面前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那天,他們的運氣實在不好。在聽到凱森的咆哮后,他和華德將所有人分為兩隊,從不同的方向逃離。 結果他帶領的這一隊在路上碰上了一支從其他封地返回圣維亞都城的軍隊,被逮了個正著。 讓他看著我。提西豐命令道,羅伊子爵拽了拽一根鐵鏈,華納的腦袋就猛地被抬起。 從現(xiàn)在開始,由我來審問你。你是血字先鋒隊的隊長嗎? 華納用力咳了幾聲,將嗆在氣管里的水弄出來,他睜開眼,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站著的是一位高挑優(yōu)雅的漂亮女人。 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情報的。華納惡狠狠地說。 這次襲擊灰墻的計劃是你制訂的嗎?提西豐沒有在意華納的態(tài)度,繼續(xù)提問。 華納嘲諷地笑了笑:一個勁的問個沒完,看來你們這次真是損失慘重??! 我們的損失確實很大,主要是建筑損毀和武器折損,在死亡人數(shù)方面和亞獸人比起來還是很低的。提西豐淡淡地說,大概一比十八吧。 你們這些家伙。華納眼眶發(fā)紅,他想猛撲過去撕碎眼前的這幾個惡魔,結果咣當作響的鐵鏈又將他硬拽了回來。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在都城里有多少內應?他們是誰?提西豐說。 攻打你們圣維亞還要內應?華納的肩膀在顫抖,像是在忍著笑,我們才不屑和你們這些在都城里墮落糜爛的家伙多說一句廢話。 提西豐蹙了蹙眉頭,華納的反應和她想象的不太一致:如果你愿意老實回答,我可以赦免你的死罪。 呵,你、能赦免我? 當然,我是這里的最高長官。提西豐垂下眼簾。 哈哈哈華納腥甜的喉嚨里滑出幾聲低笑,你們圣維亞是沒有男人了嗎?權利竟然都被你這樣柔弱的貴族小姐把控著?真是、有夠好笑的哈哈 提西豐嘆了口氣,她沒有說什么,而是伸出右手。 這里韋布執(zhí)行官將一根黑色的頭繩放在女人的手心里。 貴族小姐看來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提西豐抬起雙臂,將自己披肩長發(fā)緊緊捆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