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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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選擇的是蘊含風(fēng)屬性的橄欖石,它的特質(zhì)更加適合聲音一層層疊加 希恩靜靜聽著,帕克說的這些不是多么深奧的知識,不僅他可以聽懂,就是換作史蒂芬來,好好聽幾遍也是能夠理解的。 這不是讓他真正感到震驚的才能。 帕克,你怎么會想到的,用元素去描述聲音? 因為就像樂譜和曲子元素就是無限的音符,可以演奏無數(shù)的曲子 我打開看過,里面還刻有一個元素共聯(lián)法陣。希恩刻意停頓了幾秒,部件應(yīng)該有兩個。 帕克身體微顫,眼神亂飄到了地上。 這個作品沒有真正完成。希恩接著說,或者說,你隱藏了一部分,它本身應(yīng)該叫作「遠距離交流裝置」? 遠距離交流裝置?不是,其實已經(jīng)完成了。帕克垂著頭,顫抖地從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了一個相同的橄欖色掛件,原理、原理上說,它們確實是可以相互傳遞信息。希恩,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也不是故意想留一個在身邊,只是知道你生日的時候,我還沒來得及測試它們能不能使用,也不知道它們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能維持多大的范圍所以才 帕克不知道在不停地解釋。因為撒謊的緣故,他說話開始慌亂,失去了表達基本的條理性。 不是來不及測試的問題。 出于極為陰暗的私心,他只是單純想和偶像共同擁有某樣?xùn)|西。 獨一無二,又是一人一半。 況且,只要想到他可以隨時將自己的聲音傳遞給偶像耳邊他的內(nèi)心就會說不出的興奮激動。 他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很變態(tài),但他無法抗拒這份隱秘的快感。 希恩看到金發(fā)青年平靜地走出門去,他只能干張著嘴停止了解釋。 門被輕輕闔上,實驗室里就剩下他一個人。 像是被潑了一桶冰水,帕克傻眼了。 不、不是的。我沒有任何想褻瀆的意思我只是想只是想靠近一點,我錯了,別討厭我 帕克焦躁地拽著自己的頭發(fā),當認識到自己可能被男人厭惡后,他的神色幾乎扭曲到變形。 不,他絕對、絕對不能被自己的偶像討厭。 他得想辦法,想盡所有的辦法解釋清楚,不然他會 帕克,聽到嗎?桌子上的橄欖石泛著為不可見的光,看來你的想法是成功的。 不用擔心,接下來,還未完成的測試我會協(xié)助你完成。 原來他沒有被討厭嗎? 好、好的,謝謝。當開口的時候,帕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變了。不僅如此,就連臉上也多了兩道未干的水痕。 原來在剛剛幾分鐘里,他竟然被嚇到淚流滿面了。 第9章 灰墻之戰(zhàn)01 045次,4500碼,測試。 測試正常,清晰,無噪音。釘在衣領(lǐng)上的橄欖石飾品發(fā)出了帕克的聲音。 位置:約書亞鐘塔,學(xué)院的最東邊。 時間:上午七點零九分。 霧靄消散了,淡金色的晨光好像溫婉淑女所著的輕薄紗裙,覆蓋在圣維亞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金發(fā)青年手握著懷表站在白色鐘塔之下,姿態(tài)優(yōu)美文雅。 穿著印有十字架校服的少女們從旁邊的大禮堂結(jié)伴走出,偷偷觀察著這個未曾見過的英俊身影。 希恩,這里是測試的最大范圍了。帕克蹲在學(xué)院最西邊的墻邊,坑著腦袋記錄著今天測試的數(shù)據(jù)。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他和偶像一起對遠交裝置進行測試了。 做得好淡淡的夸獎從冰冷的飾品傳進耳中,帕克的臉有些發(fā)熱。 那個,我明天可能無法測試了。帕克小心翼翼說,因為出了點事,所以像學(xué)校申請回家一趟。 你的家鄉(xiāng)在哪里? 就是在東部領(lǐng)地一個不知名的村子。關(guān)于自己的出生,帕克有些羞于啟齒,總之不會去很久的,明天早上出發(fā),應(yīng)該后天就能回來了。 嗯,那等你回來再繼續(xù)。希恩的左手從衣領(lǐng)邊挪開,自然地垂下。 他十分看好帕克的這項不走常規(guī)路的發(fā)明,在這個溝通交流遲緩的世界,不需人體魔法cao控的遠交裝置有著無可估量的潛力。 但是對于遠交裝置各項指標的測試,希恩也沒有表現(xiàn)出十分得迫切。 畢竟以他現(xiàn)在邊緣化的社會身份,就算徹底掌握了,能做的事情還是太有限了。 蘭伯特,那不是你們獵鷹會的「明日之星」嗎?在距離白色鐘塔不遠,東面校門??康鸟R車邊,有相識的貴族學(xué)生拍了拍蘭伯特的肩膀,我聽說昨天在艾瑞克斯子爵的宴會上,他贏走了布朗寧男爵整整兩萬金幣。 是個會耍小聰明的家伙罷了。蘭伯特面無表情地說。 真奇怪,你似乎不怎么喜歡他。我聽說他是個堪稱完美的人,不僅在平民里很受歡迎,甚至在我們那幫貴族朋友口中也有著不錯的風(fēng)評。 因為我根本不相信。蘭伯特皺著眉低低地說,這世上會有什么完美的人。 這節(jié)課我們要學(xué)習(xí)觀察天象,現(xiàn)在嘗試用你們面前的這個長筒對準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 溫格爾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正圓形眼鏡,開始了漫長且乏味的講解過程,在一些古老的假說中,天象有著神秘的文化底蘊,有人說日月星城可以預(yù)測世界的軌跡,而有些人則說莫測的天空中藏著魔法最初的起源 現(xiàn)在,很多人對占星術(shù)與天象學(xué)嗤之以鼻,認為其中的理論漏洞百出,但這其實是一種非常錯誤的做法 溫格爾教授彎著腰將布滿皺紋的臉貼在金屬器械上,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的學(xué)生早就將心思放在了其他地方。 哇,太神奇了,這玩意可以看好遠。快看,我瞧見了什么!辛德拉大街上的漂亮小姐。 男生之間發(fā)出竊喜地贊嘆,嘿,這嬌嫩的面龐真是美極了。 我喜歡她的那條裙子,不知道是在哪個裁縫店里買的。也有女生小聲地議論,看起來很貴的樣子。 耳邊是歡快的交流聲,希恩站在高臺邊,扶住冰冷的長管,按照溫格爾教授的指示,闔上了自己的左眼。 廣闊的視野變?yōu)榈锚M小,通過器械中特別打造的鏡片組合,他得以看到學(xué)院以南更遠的區(qū)域,直至被那道極高的灰色墻體隔絕。 灰墻,環(huán)繞圣維亞都城的邊防體系,目的為阻止普通平民和低賤的亞獸人之間自由往來。 接近百碼高的墻體主要由巨大的灰色磚石和牢固的鐵絲網(wǎng)建造,每隔大約500碼會設(shè)置一個瞭望臺。 正常的過境通道一共有五處,每一處都至少有上百名士兵駐扎把守。 這樣堅不可摧的防御體系硬生生將世界切割為了兩塊,將本是沒什么區(qū)別的一批人引向了截然相反的命運軌跡。 你是以怎樣的標準支配這個世界的?從大腦中的記憶復(fù)蘇開始,從見到赫萊爾知曉神明的存在開始,希恩的腦中慢慢地浮現(xiàn)出了這樣一個疑問。 他很想知道答案。 但這個答案只有當真正見到所謂的神時,他或許才能知曉。 圣維亞皇宮,會議廳。 瑪爾斯十指交叉,坐在長桌的主位上。他的左手邊坐著的是以蘭伯特為首的七位年輕新貴們,而他的右手邊坐著的則是三位頭發(fā)花白的老派貴族。 雖然未來傾向他的貴族會很快增加,但在目前為止,他能夠在皇宮里完全信任的心腹,也就只有眼前的這十個人。 明天早上就是我的哥哥弗恩薩爾菲德被送入灰塔的日子了,這是一個很微妙的時間點,也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我希望你們能夠向更多的人公開我哥哥弗恩嚴重的罪行,再清楚地傳達我不準備計較以往立場的想法。 最重要的,我希望你們能有計劃地進行勸說,幫助我在貴族圈中爭取到更多的支持。 是,殿下。所有人站起身齊聲說。 等一下,蘭伯特。在會議結(jié)束后,瑪爾斯將蘭伯特單獨留了下來。 有什么吩咐,殿下。 我在憲兵遣送隊安排了一個位置,我需要你過去親眼目睹弗恩被關(guān)進灰塔?,敔査沟穆曇舫林?。 我知道了。蘭伯特問,殿下,關(guān)于明天您是有什么的不放心的嗎? 不,沒有。這是母親以女王的身份做出的最高決定,我沒有什么不放心的?,敔査沟吐曊f,只是太安靜了。 您是只那些支持弗恩殿下的人? 我不確定,只是在公布弗恩送入灰塔后的這段時間里,他們基本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激烈的反對情緒。這不是那些老頑固的風(fēng)格。 興許是女王對亨利大公的處決讓他們認命了。蘭伯特想了想說。 也許吧,你說得也有道理?,敔査馆p按著太陽xue緩解頭痛,他緩緩地呼出了一口,可能是我擔心的太多了。 殿下,你應(yīng)該休息。蘭伯特的眼中充滿擔憂,他感覺瑪爾斯殿下實在太強迫自己了,過早地將太多的壓力主動攔在了身上。 不行,弗恩留下的那些爛賬還沒有整理完。瑪爾斯擺了擺手,有些感慨,要是希恩在就好了,他對數(shù)字很敏感,這是他的強項。如果他在的話,應(yīng)該很快能弄完吧。 蘭伯特眼簾微垂:需要我去把他接過來嗎? 不,他不是在忙著跳級嗎? 我想他應(yīng)該沒有那么忙。蘭伯特想到早晨青年在學(xué)院里亂晃的場景。 嗯?你今天見到他了?瑪爾斯抬起了頭。 蘭伯特的眼神飄向一邊,不,沒有,我只是猜測。 他現(xiàn)在還是學(xué)生,等他安穩(wěn)畢業(yè)再使喚他也不遲。 瑪爾斯殿下,我也還沒有畢業(yè)。蘭伯特忍不住說。 是嗎?瑪爾斯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故作驚訝,我一直以為你和我是同級來著。 殿下蘭伯特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別露出這種表情,蘭伯特。我只是開了一個玩笑。瑪爾斯嘴角勾起一點弧度。 殿下蘭伯特悶悶地說,我能冒犯地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想問什么? 您真的把那枚指環(huán)送給希恩了嗎?蘭伯特有些難以啟齒,您是認真的嗎? 這個問題瑪爾斯緩緩說,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回答你,皇子殿下,還有朋友? 皇子殿下。 瑪爾斯注視著蘭伯特的眼睛,聲音冷冽: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閑聊了? 對不起,殿下。蘭伯特喉頭滾了滾,他險些忘了他侍奉的皇子殿下是個怎樣強勢驕傲的人,我只是好奇。 擁有一個平民情人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比如不合心意的結(jié)婚對象,母親對我野心的猜忌,也可以混亂外圍的視線,讓別有用心的人看不透我的喜好,我的想法。 那如果我選朋友蘭伯特硬著頭皮繼續(xù)問。 你真的想知道嗎? 是,是的。蘭伯特咽了咽口水。 就像雄獅要在自己的領(lǐng)地標記抓痕,警告周圍不要越界。 瑪爾斯重新將目光投向文件,這樣說你應(yīng)該可以理解了吧。 第10章 灰墻之戰(zhàn)02 天還未全亮,帕克就背著行囊離開了學(xué)院宿舍。 前天下午,他收到了一封皺巴巴的來信,信中說維奇太太的病變嚴重了,不僅腰上長滿了難看的紅疹,就連頸部、頭面部也是。 這個女人一整年都被「來自地獄的玫瑰腰帶」所折磨,精神已經(jīng)完全崩潰,發(fā)著瘋自殘說不想活了。 所以醫(yī)師希望他和維奇先生盡快趕回去,在她放棄生命前見上最后一面。 來自地獄的玫瑰腰帶,也可以稱為恐怖的皰疹。它可能不如其他疾病來得致命,但絕對折磨人。 所以看了信后,帕克一點也不驚訝女人想要自殺的想法。 帕克維奇十八歲,出生于圣維亞帝國東部領(lǐng)地邊緣的小村子里。 他是家里的第四個孩子,因為生活拮據(jù),五歲的時候他被親生父母「拋棄」,送給了很想收養(yǎng)個男孩的維奇夫婦。 幼年的家庭環(huán)境給了他一種「被放棄」的感覺,帕克常常想,對于無能的自己來說,這應(yīng)該就是他養(yǎng)成自卑孤僻的性格最直接原因。 走出校門沒幾步,帕克就看見了蹲在街角邊嗅著鼻煙的絡(luò)腮胡男人,那是他的養(yǎng)父維奇先生。 怎么那么慢!才瞧見他男人臉上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學(xué)校的大門七點才開。帕克低聲解釋。 嘖,真是狗屎一般的規(guī)矩,難道他們連撒個尿都要定時定點嗎? 學(xué)院是為了保護學(xué)生們的安全。 那又怎么樣?你們不是會魔法嗎?我還以為會魔法的人不用撒尿呢!男人大聲嚷嚷著,你進了這個學(xué)院之后要撒尿嗎? 帕克低垂著頭,聽著男人粗鄙不不堪、丟人現(xiàn)眼的語言,只能假裝自己耳聾了。 問你話呢!臭小鬼!男人一巴掌重重拍在帕克的腦袋上,你要撒尿嗎! 帕克的腦袋被拍的一陣暈眩,險些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