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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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皇帝卻讓他帶著刀槍劍戟,將利刃對準那些為了活命,逃荒而來的百姓。 荒謬,何其荒謬! “絕不可能!”蕭玥的反應(yīng)比蕭國公還要強烈:“決不可能!” 皇帝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沒有詢問,沒有征兆,而是當庭下旨。他既要蕭常安護他周全,擋在疫病之前,又要蕭家人心盡失! 得人心者得天下,這天下豈能容其二?蕭常安不是得人心嗎?他便要毀了他的人心! 寧鏡太熟悉了,這個招術(shù)太熟悉了,他幾乎可以肯定,此事必定是宣離在后cao縱! 皇帝要人心,要安全,要蕭家的兵權(quán),身為武將,護衛(wèi)皇城是本份,圣旨一下,他必需要帶兵入武威,可武威等著他的是時疫,是奔涌而來手無寸鐵的百姓! “此事必去!”寧鏡眼中有血色:“太子在武威,他是儲君,此事名正言順,若是不去,便是抗旨,是謀反?!?/br> 蕭玥轉(zhuǎn)頭看向他,此時眉眼間的暴躁和蕭國公如此之像:“我們護的是太子,可城外的流民呢?進還是不進?若真有沖突,難道,難道……” 難道讓我以刀相脅,以劍相向嗎? “玥兒?!笔拠藭r卻出聲叫住了他:“此事非去不可,如今流民已在武威城外聚集,我若不去,自有其它人去,那時,局面只會更糟?!?/br> 他能不對流民動手,其它人呢? 蕭玥捏著拳頭,心中梗著一口氣站在那里,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可是爹,流民涌入,時疫蔓延,非我們所能控制,若此時你去,我擔心……” “所以必需是我!”蕭國公面色冷肅,眉間溝壑更深:“今日叫你過來,便是怕你魯莽行事,你留在永安?!?/br> “不!我跟你一起去!”蕭玥一聽,立刻便說道:“我不能讓爹你去冒這個險,上次雖清了毒,可你身上還有舊疾,若真有萬一,你讓娘怎么辦?!” 蕭國公平日里對蕭玥向來不怎么管束,兩個兒子身上戰(zhàn)場,他又自小被束縛在這永安,自然多是慣著,后來他拜了大張相,行事更有分寸,便更加不管,就連蕭玥和寧鏡折騰出的所有事,他都沒怎么過問。但此時語氣卻是冷硬的:“此事已定,不必多說!” 蕭玥氣得眼眶通紅,還要說什么,寧鏡伸手拉住他:“國公爺此去小心,后方有我們,您不必擔心?!?/br> 蕭國公看向?qū)庣R,見他面色冷靜,眼中的冷硬之色稍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就麻煩寧公子替我看護玥兒了?!?/br> 兩人從玉龍院出來時,面色都差,蕭玥更是急怒攻心,眼中血絲畢現(xiàn)。 寧鏡拉著蕭玥到了白露院,黃金白銀一見蕭玥的臉色,對視一眼不敢開口。寧鏡便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白銀當即便跳起來要罵人,黃金拿著劍的手都在抖。 此時外頭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黃金開了門,外頭站著方舟,手里拿著一個包裹,看向?qū)庣R:“外頭門房送來的,說是剛有一人來,給了這個,說是公子要的東西,需得公子親自收著?!?/br> 寧鏡皺眉,他這些日子未出過府,何時要過東西? 蕭玥見他未出聲,走了過來,將那包裹接了過來。 包裹有些沉重卻柔軟,打開來是一件極漂亮的狐毛斗篷。銀灰色的提花緞織金料子,鑲了一圈潔白的狐毛,正好合適寧鏡的身高。蕭玥見寧鏡疑惑著,他抖了抖斗篷,卻見一張紙飄然落地。 寧鏡俯身揀了起來,才看了一眼,便臉色陡然一變,手指一松,那張紙條便又落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彼泛?,冬日里身子格外不好,風(fēng)寒未愈之下又經(jīng)歷了服藥的消耗,此時被那紙條上的字一激,心緒難平之下猛地爆發(fā)出一陣激烈的咳嗽來。 蕭玥將斗篷扔給了黃金,連忙拿了桌上的茶水,扶著他喝下。 寧鏡喝了茶水緩了好一會兒,才將喉嚨上的癢意壓下,看著蕭玥擔憂的臉,他扶著蕭玥的手臂:“我沒事,我沒事?!?/br> 蕭玥扶著他坐下,這才揀起那張紙,上面只有八個字。 大雪天寒,為爾取暖。 -------------------- 按時雙更~ 第五十四章 蕭玥捏著紙的手指用力,幾乎將那張紙捏碎。 “是桓王,他這是明目張膽地挑釁!”白銀湊過來看了一眼,便更氣了:“他這是承認了,這些事都是他做的!” 寧鏡坐在椅子上,手指緊緊地抓著椅靠,眼中閃過前世東宮不斷往外抬的尸體,想到城外一月未熄滅的黑煙,想到周身石灰粉的味道,那種恐慌和惡心讓他永生難忘。 真的是宣離,前世他也以為這只是災(zāi)后的一場難免的疫病,所幸的是沒有在永安傳開,可是真的是他,是他在背后cao縱著這一切! 寧鏡克制著心里的恐慌,努力讓自己盡快平復(fù),半晌才說道:“我們冷靜一點,宣離做事向來不會如此,他必定還有后手?!?/br> 白銀氣得跳腳:“還有后手?如今沿路感染時疫的已經(jīng)有四座城池了,流民全都朝著永安而來,他連時疫都敢玩弄,不怕引火燒身嗎?” 寧鏡聽到白銀的話,突然地想起什么來,他站起身走到桌邊,提起筆來,憑著記憶寫下一個方子。 前世這場時疫來時并沒有這么早,當時已是四月,他才剛進東宮,為了獲得太子的信任,在太子染了時疫被隔離在東宮時,是他自前請去照顧,自然也免不了沾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