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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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日夜里,皇帝在榻上頭疼欲裂,太醫(yī)送來的安神藥卻不起作用,皇帝被折磨得越發(fā)狂躁,掀翻了寢殿里所有的東西,眾宮女太監(jiān)跪倒一片,瑟瑟發(fā)抖。 大太監(jiān)王福輕腳出了殿外,對著小太監(jiān)吩咐:“去請奚貴妃娘娘。” 奚貴妃聽到傳喚時并不意外,她早已梳好妝容坐在殿中等著了。吩咐著貼身的彩蝶拿好了東西,便來到了皇帝的寢殿。 “你來干什么?!你也要向朕諫言是不是!人人都說朕不如先帝!他在位才五年!五年而已!朕執(zhí)政二十三年!有什么比不上他的!”皇帝見到她,怒意更甚,本就被痛苦折磨的就要崩潰,此時雙眼已經(jīng)血紅,看上去分外駭人:“都給朕滾!滾??!” 周圍宮人都被嚇得跪倒一片,奚貴妃卻并不驚慌,伸出手,彩蝶便將手中的紅漆木盒送上:“皇上,臣妾是給皇上送藥的。” 皇帝看著他手中的盒子,如同溺水之人終見浮木,眼里立刻涌現(xiàn)出無比的渴望,直朝著她撲了過來:“好若晴,是你來了!來了,來了,終于來了,快拿給朕!快!” -------------------- 雙更準(zhǔn)時掉落,請小天使們查收! 第四十一章 “皇帝一直在服五石散,曾經(jīng)是親王時便在用,二十多年了,現(xiàn)在更是戒不掉了。”蕭玥說著,將一包東西放到寧鏡面前:“就是這個?!?/br> 五石散乃是永安中王公貴族之間流得的一種玩意兒,伴酒服用可使人神明開朗,如行云端,極盡逍遙,所以也被稱之為逍遙散。 寧鏡對這東西當(dāng)然并不陌生,人在基本的欲.望被滿足之后,總是想找一些特別的東西來刺激自己,這東西甚至之前秦杜鵑還讓他們服用過。 民間所用的五石散中以丹砂、雄黃、白礬、曾青、慈石為主,其藥性燥熱繪烈,食之可見心中之物,妙意非凡,所以在勛貴間頗為流行,每每有幾人同行同食,食后需赤腳散衣,步于園中行散。外人所見只覺神形迷亂,用者卻覺乍見神明,形容逍遙。 “不過,我覺得不是什么好東西。”蕭玥靠在椅子上,似為了看得更清楚,他身子斜斜地朝寧靜這邊歪過來:“我曾經(jīng)試過一次,服用之后如同飲過烈酒,確實讓人感覺渾身突然涌入了一股不知明的力量,但神志卻是混沌的。有力而無智,豈不是成了任人玩弄的傻子?!?/br> 寧靜抬眼看他,只見他一只手里玩著扇子,斜靠在椅子上的樣子分外輕松,輕松到顯得有些散漫,他來他這里越來越勤快,也越來越放松,顯然已經(jīng)把他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地方。 “五石散之前是由御藥房在做,他們做的與外頭不太一樣,但后來奚貴妃得寵后,奚家不知從哪里弄來了新的五石散,皇帝用了之后覺著比宮里頭的好,便一直用奚家供的?!笔挮h說著,用扇子將那五石散撥弄了一下:“你可不要碰這玩意兒,它極易上癮,應(yīng)當(dāng)是個毀人心智的東西?!?/br> 寧鏡笑了笑,說道:“你也不要再碰?!?/br> 蕭玥笑得更開心了,他點頭:“那是自然?!彪S即又說道:“你是懷疑奚貴妃拿這玩意挾制皇帝?” 寧鏡將桌上的五石散包好,說道:“挾制倒不至于,只是依賴肯定是有的。” 皇帝喜愛奚貴妃,這喜愛里有愛她的嬌艷和迎合,當(dāng)然也有愛她背后奚家寵大的財富。 宮中妃嬪能討好皇帝的再多,卻都做不到奚貴妃如此,皇帝要服五石散,她便陪他同用,哪怕勞神傷身;皇帝厭惡宣離,哪怕是自己剛生下的孩子,她也立刻能棄之如敝履,只為皇帝回心轉(zhuǎn)意;皇帝心底里是愛奢靡的,哪怕在前幾年皇帝為了穩(wěn)固帝位不得不縮減用度,作出節(jié)儉之態(tài)時,奚貴妃也能不用宮中用度,偷偷在宮中為他鋪設(shè)玉碗金筷而食,金箔作殿為戲,枕滿榻玉席而睡,以夜明珠為燭,得皇帝夜夜流連。 最重要的是皇帝忌諱先帝,最忌諱有人將他與先帝相比,但做為三朝帝師的雙相無法不提,這也是張相得人心卻不得圣心的很重要原因之一。 但在奚貴妃這里從來沒有,她已摸透了皇帝的心,為了皇帝的圣心,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什么話都說得出口,又因富甲天下的母家,能做到其它人做不到的一切。 這樣一個女人,沒人能抗拒得了。 而皇帝之所以喜愛雍王,是因為宣赫從本質(zhì)上,和他那么像,同時,又在這個孩子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自己沒有卻想要的一切。 宣赫三歲由大張相啟蒙,便被大張相夸極慧之相,自小便聰穎極慧,在眾皇子中出類拔萃,連大張相最看重的太子,也不能掩其光芒,因自小受盡寵愛,性子便驕縱起來,但看著他目空一切的樣子,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樣子,皇帝更是喜愛,便更寵得無法無天。 隨著宣赫長大,他也的野心也越來越大,而且不同于宣煊的謙和,宣離的隱忍,他是毫不掩飾地將這野心寫在臉上,一來他知道皇帝愛看,他在宣赫身上彌補著過去他作為皇子時的憋屈,二來,宣赫毫不懷疑地相信,這天下能者居之,他才是那個能者。 “奚貴妃由著皇帝,可從來不讓雍王碰。”蕭玥說著:“想來她自己也是清楚這東西傷身?!?/br> 兒子自然比皇帝更重要。 奚貴妃與皇帝,又保嘗不是兩相利用呢,若說真有真情,也早在日復(fù)一日的算計之中被消磨干凈了,以奚貴妃的性子和手段,她太清楚在皇權(quán)之中,什么最重要,什么才是她最能利用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