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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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錢府醫(yī)的繼人是誰呢?能讓他如此高興,卻又只敢在喝醉后在一個未開心智的孩子面前表露的這個繼人是誰呢? 蕭玥聞言也沉默了,一個四歲孩子,一顆糖,就能有如此論斷。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面前坐著的這個人,遠遠沒有他一開始想得那么簡單,真正需要他防備的,究竟是那個藏了他四年之久的身后之人,還是這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小的少年? 寧鏡瞧著蕭玥越來越嚴肅,忽而一笑:“三公子不必如此擔(dān)憂,目前國公爺身體康健,已是大幸,只要事情查清楚,了了事后之患便好?!?/br> 蕭玥未予置評,只將今日所查之事如實相告:“錢府醫(yī)從漠北跟著父親入永安,在這里并無多少親近之人,南街藥鋪一直是我們自己的人在打理,他是府醫(yī),便由他管理。每月十五和三十,他都會去藥鋪,偶爾也會在外替人看診,一年前,說是有個常給藥鋪送藥的伙計死了,只留了家里孤兒寡母,他便時常前去探望?!?/br> 這本是尋常事,偶爾若是有事,黃金和白銀也會替他去。 今日也不過是很往常一樣,這便是白銀來回的話。 但是同樣的事情,另一個的回話卻不同。 黃金白銀也受錢府醫(yī)所托,也替他捎過東西,以前的時候他們好奇也看過,發(fā)現(xiàn)只是些尋常衣物,亦是出于對錢府醫(yī)的信任,后來便也沒再看了。 但這一次不同的是,包裹被人打開了,來回話的人看了里面的東西。 這些東西看上去只是尋常,但打開來看,才發(fā)現(xiàn),衣料,吃食,連孩子的玩具糖粘都一應(yīng)俱全,可謂是細致之極,更重要的是,那些衣料里,竟然放著一包銀子。 國公府的例錢都是按著慣例發(fā)的,除此以外,便是主子們偶爾會賞的一些賞銀,國公府不富裕,自然比不得外面的勛貴,而錢府醫(yī)也就只有平日里在藥鋪看診時會收的一些診金,他家里頭四個孩子,國公爺便將這些錢留給了他,從未有過問過。 外人的孩子,他送金銀細軟,新衣新帽,甜餅糖粘,自己的孩子,卻連一顆糖都要分著好幾天來吃,連最喜歡的那個撥浪鼓,也玩了三年了。 “那孩子,是個男孩吧?!睂庣R平靜地說。 蕭玥點頭,之前他未有過懷疑。 行武之人總是護短的,蕭玥雖未真的上過戰(zhàn)場,但在漠北出生,在那里生活了十年,又受家中影響,錢府醫(yī)是跟著父親,看著他長大的人,他也只覺得是醫(yī)者仁心所至。 如今再看,卻看出些一二來。 那伙計死時二十五,成親五年未有孩子,卻在死后,他的夫人被診出了身孕,大夫便是錢府醫(yī)。 所有人都當(dāng)這孩子是那伙計的遺腹子,錢府醫(yī)看在故人遺面,所以相幫。但以兩人的交情,幫到這個程度,卻是太過了。 蕭玥直白地問道:“你說過毒不是錢府醫(yī)下的,那他又如何知道解藥,從這孩子身上?” 寧鏡卻是一笑:“對?!?/br> 蕭玥不知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但他厭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寧鏡只說道:“三公子放心,只需要按著我們的計劃來,不用我說,三公子也能明白?!?/br> 我們的計劃。 蕭玥看著寧鏡,那張玉般的臉上此時盈著笑意,舒暖而柔和。但晚風(fēng)沁涼,吹得人滿心冷寂,卻也滿目清醒。 第二日,白銀告訴錢府醫(yī),寧鏡最近會照顧國公爺?shù)乃庯?,這幾日他不必每日都替國公爺請脈了。 錢府醫(yī)聞言只淡淡地哼了一聲,沒有多說。 連續(xù)幾日,錢府醫(yī)終于是在長歌院門口抓住了正要出門的白銀:“白銀!” 白銀一見錢府醫(y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說道:“我正要出門替爺辦事,著急,有事晚點再說?!?/br> 錢府醫(yī)卻是一把揪住了白銀,怒道:“忙個屁,你今日不把事情給老夫說清楚了,絕不可能從老夫這里走出這個院子!” 白銀苦著一張臉被錢府醫(yī)揪進了他的院子。 一進院子,便看到小桃花,依舊拿著那個舊舊的撥浪鼓在玩,看到錢府醫(yī)白銀,高興地就跑過來:“爹爹,白銀哥哥!” 白銀正愁著怎么開口呢,連忙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小桃花今日乖不乖呀?!?/br> 小桃花和白銀相熟,摟著他的脖子正要撒嬌,就被錢府醫(yī)扯了下來:“下來下來,一邊玩去。” 小桃花癟著嘴,將哭未哭,就被錢府醫(yī)一瞪,又生生憋了回去,有些怯怯地看著錢府醫(yī),似想親近爹爹又不敢。 錢府醫(yī)此時沒工夫管他,拉著白銀進了屋。 “那個神醫(yī)到底怎么回事?”錢府醫(yī)按著白銀問。 白銀其實也不太清楚各中原由,只按著蕭玥的吩咐辦事,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就只是按爺說的辦事啊,可能就是換了個藥方子吧?!?/br> 錢府醫(yī)瞪著他,胡子都要翹起來了:“你們幾個都是老夫看著長大的,休想要蒙老夫!換藥方子,這都第五日了,連個藥都未曾來拿過一味,用什么熬藥,喝的是露珠還是空氣!” 白銀也很無奈,說實在的他最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真不知道,藥都是爺讓黃金去外頭買的,寧公子親自煎的,別說我,煎藥的時候黃金都不讓進去,要不您老去問問爺?” 錢府醫(yī)瞪著眼前一無所知的白銀,此刻已經(jīng)顯得有些暴躁了,雖說國公爺寬容,蕭玥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但倒底隔著身份尊卑,問蕭玥他倒是敢,但是真到了蕭玥面前,肯定是不能像對白銀這般的。更何況連黃金和白銀都不知道,他就是去問了蕭玥也不會對他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