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觀賞[無限]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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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你比較可怕好嗎?! 12號怯生生地說:“你們冷靜一點,聽我們解釋嘛,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樣子。” 說話間,頭發(fā)纏住了玩家們的脖子,勒出一條條的紅痕。 最先拿出弓箭的玩家道:“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不打?!?/br> 12號看向莫白,露出甜甜的笑容:“他們愿意聽你說話了。” 長發(fā)纏上莫白的手指,輕輕地在每根手指上繞了一下,像是在與莫白牽手。 莫白是見過大場面的,她最先清醒過來,給12號一個“做得好”的笑容,快速將眼鏡丟給丁尋,說道:“讓她把眼鏡戴上?!?/br> 丁尋松開手,鐘研接過眼鏡戴上,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眾人看到鐘研的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這哪里是人類的眼睛。 她的眼睛是冰藍色的,眼神中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瞳孔更是像爬行動物一樣,是豎瞳。 看到眼前站了一群男性玩家,鐘研的眼睛360度旋轉(zhuǎn)一圈,磨了磨牙道:“這么多男人呢?好想摘眼鏡啊?!?/br> “不行?!绷鴱囊赖溃拔覀冇屑s定的?!?/br> “約定又不是領(lǐng)域規(guī)則,可以毀約?!辩娧朽洁斓馈?/br> “嗯?”莫白輕哼一聲。 鐘研立刻道:“在‘涅槃’的見證下,我會忍耐下去,遵守規(guī)則的。但請這些男人不要碰我,哪怕是不小心蹭到都不行,誰碰誰死?!?/br> “誰想碰你。”盛炎眼里只有莫白。 他一見到莫白就想沖過來了,可是被12號的頭發(fā)擋住了去路。 盛炎的指尖燃著一簇火苗,對準滿 天飛舞的頭發(fā)威脅道:“不要擋路?!?/br> “他們不打架我就收回能力?!?2號道。 “我們不打?!蓖婕覀儼卜值卣f道。 誰都能看出來,鐘研才是怪物,丁尋和柳從依在阻止怪物傷人。 12號收回了頭發(fā),比盛炎還快一步來到莫白面前,仰著頭問道:“我做得好嗎?” 見12號好像很想要表揚的樣子,莫白伸手摸摸她的頭發(fā),贊揚道:“做得太好了,這是你的能力?” 盛炎終于來到莫白面前,剛想表達自己的心情,就見12號神奇地走位,攔在盛炎和莫白中間,對莫白道:“是我的觀賞稱號,叫做‘長發(fā)魔女’,感知善意和惡意才是我的能力‘是非分明’?!?/br> 盛炎換了個方向,對莫白伸出手,誰知他自己的頭發(fā)竟然突然變長,捆住了他的雙手。 盛炎用火燒了頭發(fā),怒向12號道:“你為什么能控制我們的頭發(fā)?” 12號挽住莫白的手臂,半個身子躲在莫白后面,小聲說道:“我只要把一根頭發(fā)悄悄藏在你們的頭發(fā)里,就可以控制你們的頭發(fā)了。除了葉平均比較警惕,我沒找到機會下手,其他人的頭上都有我的頭發(fā)?!?/br> “你暗中對我們下手?”盛炎露出危險的神色。 12號連忙對莫白說:“人家也是自保嘛,這些是jiejie的朋友嗎?看起來好嚇人。還特別沒用,都沒能及時阻止其他玩家傷人呢?!?/br> 莫白忍住笑意,對12號說:“行了,別茶了,這些是我生死與共的隊友,不要欺負他們。” 說罷,莫白張開雙臂擁抱了盛炎一下,又抱了下葉平均。 “我回來了,我們一起戰(zhàn)斗吧。”莫白道。 葉平均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了下來,懶洋洋地說道:“先說好,我這次只想劃水。” “沒問題?!蹦椎?。 第148章 四方天(十一) 還好有12號的幫助,莫白順利融入玩家群體中。 葉平均告訴眾人,這就是他說的那位高級玩家隊友。 12號姚心柔也證實了葉平均的說法。 莫白發(fā)現(xiàn),姚心柔對自己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和其他玩家截然不同。 其他玩家也愿意信賴她,可那是基于莫白的實力,姚心柔對她卻有種依戀感。 不知道是她的能力導致,還是觀賞組的原因。 可惜在場沒有第二名觀賞組玩家,莫白沒有其他案例。 “她是怎么回事?”葉平均詢問鐘研的情況,“這雙眼睛是她的能力嗎?” 葉平均的說法已經(jīng)很委婉了,他當然一眼就看出鐘研是怪物,不過他也看出,丁尋和鐘研相處得很融洽,知道莫白想用鐘研,便幫莫白想出了一個理由。 幾個知道真相的女性玩家沒有表態(tài),都看向莫白。 如果莫白說謊,她們大概也不會揭穿莫白,不過這并非自愿,只是一種自保。 莫白卻道:“鐘研是怪物?!?/br> 男性玩家們倒抽一口冷氣,集體后退幾步,要不是12號姚心柔的頭發(fā)又飄了起來,看起來非常有震懾力,可能已經(jīng)有人沖動之下攻擊鐘研了。 鐘研看到她討厭的男性玩家與自己保持距離,心情倒是不錯,推推眼鏡道:“少惹我,不然用眼睛瞪死你們?!?/br> “你知道她是怪物,為什么不殺了她?”一位玩家問道。 莫白道:“她也是這個副本的受害者,想要擺脫s級副本,和我們立場一致,暫時可以合作?!?/br> “可她是怪物……”有人低聲嘟囔。 不過此時,丁尋、柳從依、葉平均、盛炎,以及姚心柔五人已經(jīng)站在莫白身后,他們沒說什么威脅的話,只是聚在一起,就沒人敢質(zhì)疑了。 莫白對鐘研道:“說說你是怎么來到這個副本的吧,這對我很重要?!?/br> 鐘研想了想道:“‘黃昏’來到我的領(lǐng)域之后,我被祂污染,失去了領(lǐng)域的支配權(quán),我的副本融入‘黃昏’的領(lǐng)域,成為‘終末之城’的一部分,我在‘終末之城’中有一個小房間,時不時按照‘黃昏’的指示前往某個副本,阻止玩家和怪物們的爭斗?!?/br> “怎么阻止?”莫白問道。 鐘研道:“當然是帶著‘黃昏’的大型壁畫對玩家和怪物進行史詩級的洗腦,讓他們握手言和,認清自己的罪,終止戰(zhàn)斗。做到這一點后,這個副本就會屬于‘黃昏’,怪物們和我一樣住在‘終末之城’中,沒能力的每天祈禱等死就好,有能力的繼續(xù)去污染其他副本。 “被污染的玩家嘛,有的瘋了,到處攻擊人,這種玩家‘黃昏’認為他們無法認清自己的罪孽,無法被拯救,將親自賜予他們‘終結(jié)’。 “還有的完全接受了‘黃昏’的污染,變得安靜、與世無爭,不畏死亡。 “這部分玩家有一些不想回去了,跟怪物一起去‘終末之城’居住, 但他們死得很快,怪物們可以正常生活,玩家卻會以十倍百倍的速度衰老下去。 “很少有在‘終末之城’存活超過三個月的玩家,戰(zhàn)斗組玩家死了就死了,連人帶盒不超過5斤。觀賞組玩家死后會變成卡牌,卡牌沒有玩家積分的補充很快就會消失,‘黃昏’為了不浪費他們的生命,會將卡牌交給我們,讓我們在卡牌消失之前使用。 “回到‘永無鄉(xiāng)’或者‘桃花源’的玩家我不太清楚,好像一部分死了,一部分恢復正常了。‘黃昏’的污染似乎沒辦法在‘永無鄉(xiāng)’和‘桃花源’內(nèi)傳播,要么被抹殺,要么被凈化治愈?!?/br> 再蠢的玩家都能聽出來副本“黃昏博物館”和“黃昏”之間的關(guān)系,聽了鐘研平靜的敘述,本來還在觀察壁畫尋找線索的男性玩家紛紛移開視線,暗暗擦著冷汗。 姚心柔則是問道:“觀賞組死后會變成卡牌?是‘黃昏’變的嗎?” “黃昏博物館”屏蔽了系統(tǒng)的控制,這些秘密在這里可以被正常講述。 鐘研沒回答,丁尋卻有些悲傷地說:“很遺憾,和‘黃昏’沒有關(guān)系,所有觀賞組,死后都會成為卡牌?!?/br> “那豈不是像怪物一樣?”姚心柔說道。 “難怪我看你順眼一點,原來你和我一樣。”鐘研不嫌亂子大地勾住姚心柔的肩膀。 姚心柔滿臉震驚,突然知道這種消息,她看起來要碎了。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女孩,相反,由于生得過于柔軟,長得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她見識了太多玩家的不懷好意。 姚心柔非常清楚,如果觀賞組死后會變成卡牌,會多多少人覬覦觀賞組。 從外貌、身體,再到生命,都要被榨取得干干凈凈。 她回想自己過去與玩家們的相處經(jīng)歷,甚至有些后怕。 還沒等姚心柔想到更陰暗的事情,莫白便抬起手,輕輕地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以后就不會了?!?/br> 姚心柔看向莫白,眼神中透著迷茫。 鐘研倒是替她問出了問題:“不會了?” 莫白堅定地說:“我許諾的‘新生’中,沒有觀賞組。我的規(guī)則里,不存在觀賞組和戰(zhàn)斗組的區(qū)別,只有玩家。” 盡管還沒有獲得“四方天”的力量,但莫白已經(jīng)隱約感覺到,一旦成為最后的究極玩家,她一定能擁有這種力量。 “那變成玩家也不錯啊?!辩娧械吐曌哉Z道。 姚心柔望著神色堅定的莫白,內(nèi)心深處有種想要跟隨她的沖動。 她覺得這種沖動與“黃昏”的污染有些相似,但又截然不同。 相似的是對莫白的敬佩和依賴,不同的是,“黃昏”的污染使人頹廢、無力,莫白卻能讓人的心底生出無限的希望。 莫白對鐘研道:“繼續(xù)說?!?/br> 鐘研繼續(xù)道:“每個人在‘終末之城’都會分配房屋,每天念誦‘黃昏’的理念就能獲得食物和居住權(quán),但也僅此而已。 “我們這樣為‘黃昏’開疆擴土的怪物會獲得更多的資源,更大的地盤,以及更長的生命。 “當然,我們也有風險。有些來自‘永無鄉(xiāng)’的玩家能夠抵抗污染,他們甚至能夠反殺我們,被反殺的怪物會出現(xiàn)兩張卡牌,一張是怪物本身的能力,另外一張則是‘黃昏行者’,玩家如果使用這張卡牌,一樣會被污染。 “怪物可以死亡,但‘黃昏’的污染卻是不滅的,會一直流傳下去?!?/br> 柳從依見縫插針地說著“黃昏”的壞話:“聽起來你們都是傳播‘黃昏’理念的工具,強大的工具能夠得到‘黃昏’的維護,弱小的工具就在‘終末之城’等死。 “你們更長的生命從哪里而來?應該也是從弱小的怪物身上抽取的吧? “當然,我懷疑‘黃昏’也不在意你們的死活,不過是你們更有用罷了。一旦你們死亡,重要的也不是你們的生命,而是‘黃昏行者’這張卡牌可以持續(xù)釋放污染。 “這種怪物如果占領(lǐng)了全世界,那世界大概會變成一個巨大的死國,人還活著,但心已經(jīng)死了,世界成為一片心死的墓地,那才是真正的末日?!?/br> 聽到柳從依清楚地指出“黃昏”觀念中的漏洞,已經(jīng)清醒的鐘研沒說什么,整個博物館卻震顫起來。 一道異常憤怒的聲音宛若驚雷般在博物館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