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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傍晚,天黑得早。 機場外狂風怒號,漫天飄雪大片大片墜落,整個世界籠罩在白茫茫的雪霧中。 出站口擠滿前來接機的人,向悅拼死守住第一排的位置,畏寒的她裹著臃腫的白色棉襖,毛絨帽上的毛球晃來蕩去,惹得肖洱時不時上手摸。 一開始向悅懶得搭理他,可他竟得寸進尺地來回扒拉,她一記白眼加陰陽,“你警長附體啊,看見毛球就情不自禁?!?/br> 肖洱依依不舍地撤回手,嘴角浮起笑意,“可愛。” 突如其來的夸獎,向悅一時無言,干瞪著眼看他,發(fā)現(xiàn)他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換上正裝。 深藍色西裝裁剪得恰到好處,完美凸顯修長身形,微卷發(fā)絲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宅男標配的黑框眼鏡也換成精英男的金邊眼鏡,乍一看還真像那么回事。 向悅戲謔道:“我們是接機,又不是T臺走秀,用不著這么夸張吧?!?/br> 肖洱沒吱聲,笑而不語。 出站口突然涌出一撥人,眼尖的向悅瞬間鎖定兩個熟悉的人影。 “——媽?!?/br> “——奶奶?!?/br> 她跳起來大喊,穿越擁擠人潮直奔老人而去,上來就是一個黏糊的超級大熊抱。 滿頭銀發(fā)的老人被巨大沖擊力撞得連退兩步才站穩(wěn),慈愛地拍拍她的背,“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跟小孩一樣?” 一旁的向mama也在笑,許久不見閨女甚是想念。 向悅深知雨露均沾的道理,奶奶懷里撒完嬌便投身mama的懷抱,嘴角都快咧到后腦勺了。 肖洱靜靜站在她身后,直到久別重逢的喜悅歸于平靜,他走上前很自然地拉家常,“媽,奶奶,你們路上辛苦了。” “唉,年紀大嘍,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坐下來骨頭跟散架了一樣?!?/br> 養(yǎng)病回來的向奶奶神采奕奕,說話中氣很足,她笑瞇瞇地看著肖洱,到底是自己精挑細選的孫女婿,西裝革履,沉穩(wěn)干練,越看越喜歡。 “月虹,你看這兩人多般配,男才女貌,天生一對。”奶奶偏頭看向mama。 “您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毕騧ama溫聲附和:“肖洱這孩子不錯,踏實穩(wěn)重會疼人?!毕肟锤嗪脮偷剑簆 o18d k. 兩人一唱一和的夸贊,讓原本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向悅莫名有種被人搶風頭的錯覺,她不服氣地哼,“奶奶,我不僅有貌也有才,一點都不比他差?!?/br> 奶奶聽完笑了,直言:“你非要和他比的話,我說句公道話,你真差遠了?!?/br> 向悅狐疑地瞄一眼肖洱,“他有那么厲害嗎?” “他可是當年的省理科狀元,22歲就拿了博士學位,對比考研失敗后就一蹶不振的你,真得跟人家好好學學,什么叫腳踏實地,刻苦鉆研?!?/br> ——博士? 向悅訝異地張大嘴,震驚全寫在臉上。 騙人的吧? 他哪里像博士了? 活脫脫的老流氓一枚,逮著機會就想吃她的豆腐,吃完后還擺出一張純潔又無辜的臉,搞得跟受害者一樣,明明被欺負的人是她。 * 回去的車里,后座的向奶奶和向媽一路感嘆綿城的變化,雖說只離開一年,但城市建設依然有讓人驚艷的地方。 向悅揣一肚子疑惑,小聲問肖洱:“我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他有些懵,“什么?” “博士?!?/br> “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彼p描淡寫地說:“不值一提。” 向悅輕哼,“過分的謙虛也叫嘚瑟。” “天外有天。”男人盯著車窗外狂亂的風雪,悠悠來了一句,“這個世界上優(yōu)秀的人太多,只有井底之蛙才會滿足于眼前的高度?!?/br> “我嚴重懷疑你是在罵我?!绷钠疬@個,她滿眼遺憾,“考研失敗后,我立馬選擇放棄,甚至都沒再掙扎一下?!?/br> “任何時候想重新開始都不晚,只要你有必勝的決心?!?/br> 明明是爛大街的雞湯語錄,可從他口中說出來莫名多了幾分真實感。 人人都要慕強心理,她當然知道22歲博士的含金,可即便如此,嘴上依然不服輸,“你是學霸,你說什么都對?!?/br> 肖洱故意逗她,“考研很難嗎?” “有點兒。” “我以為有手就行。” 她足足愣了幾秒,意識到這人在陰陽自己,憤怒地掐他手臂。 恰是等紅燈的間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反握在手心,與之十指相扣。 向悅臉一紅,死命掙脫,“喂?!?/br> “怎么?”他又裝無辜。 “你松手?!?/br> “不松。” 肖洱目視前方,她越是掙扎,他越是不肯放。 這一出打情罵俏的戲碼看得后座的長輩們滿臉姨母笑,尤其是向奶奶,她作為早年間資助過肖洱的愛心人士,一路看著他走來,自然清楚他有多優(yōu)秀。 她還記得兩年前的冬天,肖洱突然找上她,開門見山地問:“我想知道您挑選孫女婿的標準是什么?” 向奶奶愣在原地,“孫女婿?” “奶奶,我喜歡向悅?!?/br> 他站得筆直,目光堅定得像在宣誓,“我想娶她,想一輩子對她好?!?/br> * 前方綠燈亮起,肖洱被迫松手,嘴角忍不住上揚。 向悅默默把手藏進口袋,纏繞在指尖的熱源很快浸入皮膚,胸口火燒火燎。 “肖洱?!毕蚰棠炭聪蜍嚧巴?,問他:“到你家附近了吧?” “是,前面路口右轉(zhuǎn)就到了?!彼掍h一轉(zhuǎn),“我準備了您愛喝的普洱茶,要不要上去坐一坐?” “我正有此意?!毕蚰棠唐沉搜鄹瘪{駛默不作聲的向悅,故意清清嗓子,“聽說毛毛婚后廚藝漸漲,我實在好奇平時餃子都煮不熟的大廚怎么突然開竅了,有機會一定要嘗一嘗?!?/br> “!??!” 向悅胸腔猛顫,瞳孔持續(xù)擴張,驚恐程度不亞于連續(xù)看了十部恐怖電影。 這是哪個天殺的傳出去的謠言? 她天生和廚房不對付,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泡面。 “她的廚藝我有幸見識過?!毕蚰棠逃幸鉄o意地提起往事,“雞蛋煎成煤炭,炒個菜差點把廚房炸了。” 向mama笑著補刀:“我記得有一年的母親節(jié),她給我煮了一碗雞蛋湯,上頭飄的不是蔥花,全是碎蛋殼?!?/br> “媽,奶奶,你們別說了?!彼丝虈宓弥幌脬@地縫,“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br> 肖洱一臉認真地提議,“奶奶,你們剛回來,先好好修養(yǎng)幾日,等我和悅悅備好滿漢全席邀請你們?!?/br> 向奶奶聞言大笑,“你要這么說我可就精神了?!?/br> 向悅一臉荒唐地看向肖洱。 找到了。 造謠的罪魁禍首。 * 漫天飛舞的雪花在路燈下翩翩起舞,每一片都閃耀著晶瑩剔透的光芒,銀白色的世界靜謐而美好。 奶奶忽然說想吃街邊的rou醬餅,肖洱便將車停在路邊,拉著向悅下車買餅。 兩人肩并肩站在小吃店外,等醬餅出鍋的間隙,向悅逮著機會興師問罪。 “是不是你造謠我廚藝大漲?” 他輕輕點頭,“是?!?/br> “為什么?” 肖洱沉沉嘆了口氣,話里話外捎著委屈,“你一年時間沒理我,奶奶又很關(guān)心我們的婚姻生活,為了讓她安心養(yǎng)病,我只能現(xiàn)編一些故事?!?/br> “什么故事?” “比如,你會給我做很多好吃的,比如,你很依賴我,經(jīng)常對我撒嬌,比如,你必須要我抱著才肯睡覺,沒有早安吻不肯起床。” “” 向悅倒吸一口涼氣,光腦補那些畫面都覺著rou麻,“所以,奶奶眼中的我們” “夫妻和睦,甜蜜恩愛?!?/br> 向悅頓時天旋地轉(zhuǎn),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一陣頭腦風暴過后,她猛然想起什么,緊張地問:沙發(fā)上的枕頭和被子你收拾好沒?” 他抬了抬金絲眼鏡,溫柔的笑。 “我辦事,你放心?!?/br> * 十五分鐘后。 率先進入客廳的向奶奶和向mama一眼瞧見沙發(fā)上的枕頭和凌亂的被毯,都是過來人,不用問便知發(fā)生什么事。 向奶奶回過頭,看向溫文爾雅的肖洱,一副被人欺負也不敢吱聲的憋屈樣。 誰是受害者,一目了然。 “毛毛,你們年輕人的事長輩不好插手,可我還是要說你兩句,發(fā)脾氣可以,但也不能把肖洱趕去沙發(fā)睡覺,他這么高的個子睡在沙發(fā)上得多難受。” “我” 向悅心急地想要解釋,肖洱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親昵地摟住她的肩,“奶奶,這事怨我,是我惹她生氣了,其實也沒什么,也就睡了幾天而已?!?/br> “幾天?”奶奶敏銳抓住關(guān)鍵詞,越發(fā)覺得自家孫女欺負人,“向悅,你這么耍性子可不對,奶奶得批評你?!?/br> 向mama也跟著勸和,“夫妻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再怎么也不能分床睡,時間長了容易影響感情?!?/br> “” 向悅啞口無言,長八張嘴都解釋不清。 肖洱一副好老公的樣子往身上攬過錯,“媽,不怪悅悅,是我做得不到位,錯都在我?!?/br> 通情達理的向mama自然站在他這邊,“肖洱,你也別太慣著她,我和奶奶都知道她的脾氣,你以后要是受了委屈就跟我們打電話,我們一定給你撐腰?!?/br> 他一臉乖順,“謝謝媽,謝謝奶奶?!?/br> * 小人精皮卡特別會籠絡人心,又是握手又是轉(zhuǎn)圈,逗得兩位長輩眉開眼笑。 趁她們四處轉(zhuǎn)悠的功夫,肖洱轉(zhuǎn)身走向廚房,憤怒的向悅緊隨其后,意在關(guān)門打狗。 她咬牙切齒地質(zhì)問:“你不是說你辦事靠譜嗎?” 肖洱誠懇致歉:“抱歉,我忘了?!?/br> “博士也會犯低級錯誤?” “博士也是人,偶爾也有失誤。” 向悅不信他的鬼話,直接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手上動作一頓,隨即放下茶壺,彎腰湊近她的臉,黑瞳深邃又迷人。 “是啊?!?/br> 太過坦白地回答,聽得她一愣。 男人伸手解開她的圍巾,指尖緩緩滑過脖子上那處顯眼的吻痕,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極具占有欲的紅印,是他留下的。 向悅怕癢,扭身想躲,被他按住后腰完全控死。 “悅悅?!?/br> 低音入耳,酥到掉渣。 “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