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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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漠抱著人,淺笑著讓人安心睡在自己懷里。 卿柳睡覺前有些不放心。 “我醒來后還能在見到你嗎?” 司漠笑看著卿柳把眼皮搭上,未發(fā)一語。 卿柳終于抵擋不住身體的疲憊,沉沉睡去,而司漠臉上的笑意也在這個時候徹底消散。 他抬手撫上卿柳的額頭,親手抹掉對方有關他的所有記憶。 本來還想在等等的,總是想在肆意蔓延的愛意中多留下一些什么。 但卿柳的心臟已經(jīng)等不起了。 那日若不是他來的及時,強行留住了人,他便再也尋不到這人了。 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獨立的規(guī)則和秩序。 在如何他都不能知法犯法。 盡管他每次出現(xiàn)都是以該世界人物身份出現(xiàn),但只要一使用非該世界的能力就會被警告。 無論如何,他的阿嬌定要事事如意,永遠稱心。 第127章 三個人的苦各不相同 周太醫(yī)的藥最終在戌時四刻左右,快步從天澤殿內(nèi)專為卿柳改建的藥房端出。 在一眾爭分奪秒的緊張氛圍中,這藥歷經(jīng)七彎八繞,終于呈到皇上跟前。 候在下首,腰身彎曲,同來康站在一起的周太醫(yī)罕見的有了幾分忐忑。 唉。 王爺醒不醒,今天真的只能看命了。 周太醫(yī)心里嘆出一口長氣。 眼見皇上從他眼前端過來康公公手上托盤中的玉碗,他立馬收了所有愁緒,還是正事要緊。 “稟陛下,這藥還需得配著微臣的xue位刺激,雙管齊下間同時起止,不可慢,亦不可快?!?/br> 司漠沉默著點頭,配合的給周太醫(yī)讓出位置。 周太醫(yī)走向卿柳頭側的床旁,那里早就被人擺好各類行醫(yī)工具,包括攤開的針灸包。 他仔細的從中挑選出要用到的幾種針形。 同時司漠也把卿柳扶作半臥位,以方便待會兒喂藥。 兩人準備妥帖,互相對視一眼,便開始心無旁騖的配合。 扎針的痛,喂藥的苦相互堆疊。 睡夢中的卿柳剛舒展的眉目又開始擰緊,唇齒間頻頻發(fā)出呼痛聲。 司漠皺眉。 盡管端玉碗的那只手緊得發(fā)顫,他還是有條不紊的緊跟著周太醫(yī)的施針,一勺一勺的把藥送入卿柳口中。 意識迷蒙的卿柳,不知道自己正在經(jīng)歷什么。 嘴巴一茬接一茬的苦,身體一下接一下的痛。 先是前胸,又是后背,后背痛完,頸側又跟著痛。 刺刺的,像是針扎。 為什么要欺負他? 司……漠…… 為什么……司漠要讓自己忘記他? 待這句話充斥在卿柳的意識,無盡的悲傷徹底沖破牢籠,終于找到宣泄的口子,他突的抽噎起來。 緊閉的雙眼不停落著淚花,嘴里無意識呢喃著司漠兩個字。 卿柳的這份委屈和難受把司漠淹沒在心疼的潮海里,不得呼吸不得掙扎。 他想把人攬入懷中,替他的阿嬌擋下世間所有不好。 但周太醫(yī)的針灸沒有停,他喂藥的動作也不能有絲毫滯后。 司漠眼睜睜的看著卿柳痛苦。 內(nèi)心的煎熬,眼底翻滾著灼熱的猩紅,他緊繃著下頜線,一點不敢出聲驚擾到周太醫(yī)。 盡管司漠如此配合,周太醫(yī)的額頭還是出了很多細密的汗。 施針是一件十分考驗專注力的事,特別是在如此密集頻繁更換xue位的情況下。 深不得,重不得更是輕不得,更不能有絲毫的分心。 終于,最后一針落下。 兩人同時停下動作后,司漠期待的奇跡沒有發(fā)生,卿柳又陷入到昏迷之中。 只有雙頰布滿的淚痕,以及眼尾的紅意在告訴司漠,剛才的卿柳經(jīng)歷了一場無法言說的痛苦。 司漠不知道為什么卿柳又失去了意識,如何都喚不回。 他一句也不敢問周太醫(yī)。 最后,司漠命人打了溫水,徹底無視一直候在身旁的周太醫(yī),他沉默的給卿柳擦拭干凈臉上的淚花。 待一切清理干凈后,他又牽起人的手,連握緊都不敢,就那么虛虛握著。 盡管司漠一直不言不語,行動如常,但周太醫(yī)還是看出了窒息的心碎。 皇上流淚了。 周太醫(yī)心里咯噔一下,那清晰的漏掉半拍的震驚感,使得他微張唇齒后才迅速的低下頭。 唉。 情之一字真的害人。 把一個人完全變做另一個人僅僅是一瞬之間。 唉。 算了! 還是多cao心cao心自己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初陽吧。 按理說,這樣強的刺激,王爺該醒了?。?/br> 周太醫(yī)心中充滿了對自己往后命運的揪心。 往日活絡的心思,在此刻全化作了聽天由命的悲憤。 就算真讓皇上把別人好的心挖來,他也不會換?。?/br> 下輩子再行醫(yī),還是離這皇權富貴遠些得好。 也不知,醫(yī)者祭天是什么行業(yè)傳統(tǒng),這一命帶一命的,閻王爺可真賺。 苦中作樂的周太醫(yī),已經(jīng)在心里做好下輩子的打算。 大概是他這輩子都這么苦了,下輩子還想著做醫(yī)生的打算實在感天動地。 病床上的卿柳有了轉醒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