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書迷正在閱讀:驚了,亡國君主做了他國寵妃、瘋批王爺?shù)脑谔有∈绦l(wèi)、哥哥的情敵竟然喜歡我、全能嬌妻颯爆了、佛子每晚都想渡我[沙雕]、結(jié)婚七年,都以為自己是替身、歸港有風(fēng) 【1v1 高干 破鏡重圓 H】、次玉、鄰家哥哥的深夜調(diào)教、吸血鬼同桌很暴躁
太子口中所訴的貴妃娘娘,也就是他的母妃。是啊,他怎么忘了,做出的這樣的事,會牽連到他的母妃??! 他早在自己行事之前,就該想到會有失敗??伤薮烙拄斆?,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全然忘記在深宮之中的母妃,和無辜的族人。 “此事,此事與我母妃當(dāng)真無關(guān)??!”三皇子這才徹底慌了神,望向文景帝時,多了幾分哀求,“父皇,此事是我一人所為,你莫要為難我母妃。她在這深宮之中,已然夠苦了!” “夠了!”文景帝不愿再聽三皇子所言,此時只覺人格外聒噪,“來人,將三皇子帶下去,圈禁于三皇子府,擇日等候朕的發(fā)落!” “不!”三皇子心急如焚,此時幡然悔悟卻也于事無補。 在被御林軍押下去之時,還不忘高聲吶喊著:“此事與我母妃無關(guān)?。「富?!兒臣做過的一切都是罪有應(yīng)得,但是求您不要傷害她!” 三皇子替貴妃求情的聲音愈來愈遠(yuǎn),余音回蕩在空曠山林間,更顯凄涼。 文景帝將案間茶杯砸摔在地,瓷器碎裂,殘渣迸濺四散。 三人見狀,紛紛跪下叩首,口中高呼: “陛下息怒?!?/br> “父皇息怒!” 文景帝道聲自己無礙,可仍是難以平復(fù)怒意。 三皇子那個逆子,竟敢接連做出刺殺他這樣的大逆不道之事,當(dāng)真無法再予以原諒。 可當(dāng)他抬首,看到端跪于地的陳以容時,語氣放至和緩:“以容,你怎會在這里?” “臣擔(dān)心三皇子仍會有行動,放心不下陛下安危,所以才特意趕過來?!标愐匀荽沟脱鄄€,回復(fù)得恭敬得體。 文景帝又想起替自己抵擋一箭,此時尚且不知情況的蕭嘉淮,又連忙問道:“淮兒他……御醫(yī)怎么說?” 陳以容唇邊勾彎起苦澀笑意,聲音有些許哽咽:“御醫(yī)的醫(yī)術(shù)精湛,殿下他已然沒有大礙。只是御醫(yī)說,他自幼體弱,經(jīng)此一回,怕是要將養(yǎng)許久?!?/br> 文景帝聞言緘默,他知曉,面前這個少年將軍,在責(zé)怪他對蕭嘉淮兒時的無情。 蕭嘉淮的體弱是兒時落下的病根,這些年被端懿太后撫養(yǎng),雖說已然大好,但卻仍時常會病上一場。此事,文景帝也很是自責(zé),故而時常送珍貴補品至人府邸,企圖彌補一二。 縱使太醫(yī)院內(nèi)高手如云,但那陳年舊傷,怎會被輕易治愈? 經(jīng)歷今日這一遭變故,文景帝更覺自己對人的虧欠。可他所虧欠的,又何止是蕭嘉淮一人? “是朕不好,這么多年,虧欠你們二人了。” 文景帝聲音低沉,心里是對自己永遠(yuǎn)無法償還他們的懊悔。 在蕭嘉淮兒時對他不聞不問,對陳以容一直視他為平衡朝野的棋子??尚悦P(guān)之際,能不顧生死救他的,竟然會是他們二人。 他在這皇位之上坐了太久,久到如今似是看不清人心詭詐,看不到前路坦途。 只是他也有些倦了。一再寬容的孩子,竟為了儲君之位恨他入骨,口中所道的不公,成了要他性命的理由。 陳以容此時擔(dān)憂著蕭嘉淮,無暇思考文景帝此時所慮。只輕聲而應(yīng):“陛下,為您盡忠,是臣分內(nèi)之事?!?/br> “父皇?!碧硬煊X到二人的情緒皆是低落,便試圖打破這一局勢,“三哥那邊,該如何處置?” 文景帝聽太子這一番提醒,倒是想起還有此等要事。 可是如何處置,他仍有所遲疑。畢竟是他的骨rou血親,真若殺之,仍心有不忍。畢竟如三皇子所言,是因?qū)λ暮抟猓牌鹆舜虤⑦@等心思。 文景帝闔眸,輕聲道:“就貶三皇子為庶人,囚禁于皇子府內(nèi),終生不得出?!?/br> “父皇。”大皇子心中焦急,覺得文景帝這樣的處置簡直太過輕縱,“他是在弒君啊父皇!” “那你說,朕應(yīng)當(dāng)如何?”文景帝疲憊的望向他,指尖顫抖得厲害。 “兒臣,兒臣……”大皇子語無倫次,也不知該怎樣說出心中所想。畢竟以他如今太子同盟的身份,已然不適宜多言。 “你想讓朕殺了他,可那是朕的兒子啊!朕怎么會忍心,親自動手呢?”文景帝悲憫的搖頭,隨后向他們?nèi)藬[手,“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br> 陳以容聞言,與其余二人叩首告退。只在他離開營帳的那一刻里,眸中晦暗不明。 太子將人眸中的陰暗盡收眼底,行至陳以容身側(cè),掌心輕搭他肩頭,又將人蜷攥得極緊、近乎陷進(jìn)rou中的指根根掰開,心中五味雜陳。 【作者有話說】 這章看完后,先看番外一哦,那是三皇子視角~ 第63章 終章 未央宮內(nèi)貴妃的靈柩前,宮人一片縞素。 聽宮婢言,她是在得知三皇子暴斃之訊后,將自己關(guān)進(jìn)寢殿內(nèi),哭得肝腸寸斷,最終懸梁自縊。 貴妃被發(fā)現(xiàn)時,已是翌日清晨。 她身著當(dāng)初尚且未入宮時的衣裳,滿頭的鳳釵珠翠盡數(shù)拆卸,只用素簪挽一發(fā)髻,儼然那年未出閣時的裝扮。 只是歲月匆匆,在她眼尾鐫刻下痕跡,已然不復(fù)當(dāng)年模樣。 文景帝聞聽此事后,沉寂良久,只對外宣稱貴妃薨逝是因久病難醫(yī),痛心之下,追封為恭惠皇貴妃。 至于她究竟是否參與過三皇子的謀逆之事,也終究成為了謎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