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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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杯瓊釀入腹,他忽而不敢再問,甚至覺得可笑。那些呼之欲出的荒唐話,被盡數(shù)吞咽,僅存片刻理智與清醒。 “這酒太烈了。”他蹙著眉,感受喉間辛辣,隱有幾分不適,“卻也最襯此景?!?/br> 三皇子見時機已到,更獻殷勤,將人面前的瓷碗斟滿。 “好酒應(yīng)大碗快飲,今夜你我兄弟二人,拋棄瑣事雜念,只求一個醉得痛快!” 幾巡過后,蕭嘉淮已面如渥丹,頰側(cè)染著兩抹紅霞,醉意醺然,漸失清醒。 他將酒碗扔擲于地,掌搭上三皇子的肩膀,口中呢喃低語。三皇子聽得不真切,側(cè)耳細辯,竟是一聲又一聲的‘阿容’。 “阿容是何人?”三皇子故意詢問。 蕭嘉淮唇間溢笑,如沐春風(fēng),“是我最重要的、放在心里的人。你不知道,我自小在冷宮長大,早已看淡了世態(tài)炎涼。是阿容的出現(xiàn),像神仙一般,讓我看到活下去的希望?!?/br> “你知道嗎?他是我生命里第一道光。那時我母妃不在了,這宮里人拜高踩低,無人把我放在眼里。是阿容救了我,將我從那吃不飽、穿不暖的地方救出來,所以我這顆心,從我遇到他的那天起,就屬于他了?!?/br> 三皇子斟酒的手微微一頓,他確實知曉這檔子陳年舊事,也知曉人對陳以容的心意,只是不知這情根深重,早已在多年前種下。 蕭嘉淮的掌猛然摁壓住三皇子肩頭,撐不住那抹醉意,他嗓音低沉,帶著些許的落寞。 “皇兄你明白嗎?我想要的,從來都只有阿容啊??蔀槭裁?,你一定要跟我搶他呢?” 三皇子見人醉得厲害,漸生悔恨,試圖奪他掌間酒,卻被人躲閃推拒。 “你做什么搶我的阿容!連你都敢覬覦他?” “我可沒有,你休要胡言?!比首舆B聲否認,生怕這醉鬼再生事端,又瞧見他腰間那塊玉佩,好奇般伸手觸碰。 “你別碰!”蕭嘉淮厲聲喝斥,抬掌揮開人的手,將那塊玉佩謹(jǐn)慎護在懷中,“這是阿容給我的,你要是敢碰它,莫怪我翻臉無情!” 這醉鬼也忒難辦了些! 三皇子心中暗道失策,正欲遠離這等是非之地,又被人強行攥了手。 “阿容,你別走。做什么一回京就待我這般生疏冷淡,你我二人明明曾經(jīng)同床共枕,怎么如今你逃得那般快?” 三皇子那手被蕭嘉淮握得生痛,齜牙咧嘴的費盡全力才掙脫出來,不由口中怒罵道:“真是個酒品差的瘋子,怪不得人家陳將軍會逃,你瞧瞧你這模樣?小畜生、痛死本殿下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逃離這庭院,生怕被那醉鬼再纏上。 “什么事啊這叫。還真是賤婢之子,有這等龍陽之好。便是封了王又如何?還不是上不得臺面的腌臜貨?!?/br> 三皇子站在長廊拐角,揉著被捏痛的手,他沒好氣的唾棄起來。 “往日里看著溫文爾雅,骨子里卻是個瘋的!不愧是冷宮里出來的東西?!?/br> “奴婢見過三殿下?!?/br> 在他抱怨之時,一婢女從陰影處前來,掐捏出嬌滴滴的嗓音,向人屈膝道萬福。 夜色昏暗,三皇子辨了好一陣,才看清她容貌,“是若薇啊,如今在這宣辰王府,可是還好?” “奴婢都好,多謝三殿下記掛?!?/br> 三皇子撫平衣袖上被人方才扯拽的褶皺,心中道聲晦氣。 “那就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本殿下母妃宮里出來的奴婢,你知道自己該效忠于誰。時刻謹(jǐn)記著點,這宣辰王日后若是與誰來往的最頻繁,又做了什么事,記得要盡數(shù)告知于本殿下。否則,小心你全家人的命?!?/br> 說罷,不待若薇回應(yīng),便煩躁而去。 只是剛要走出宣辰王府的大門,就碰巧遇到在那徘徊不定、躊躇不前的陳以容。 “陳將軍?”三皇子出聲詢問道,“這般晚的時辰,你怎么在這?聽五弟說,你適才用過晚膳就走了,怎么又折返回來?” 陳以容看到府內(nèi)走出的人,微怔片刻,才想起向人行禮。 “臣見過三殿下。臣方才有一物落在宣辰王殿下府上,故而前來尋找?!?/br> 這肯定是謊話。 陳以容方才逃也似的離開,是因害羞過度的緣故。多年不見的心上人,邀請自己留寢……這等事情,誰會從容不迫? 可他逃回將軍府后,又輾轉(zhuǎn)反側(cè),生出悔恨來。如果人以為自己是刻意疏遠,豈不是釀成大錯? 所以才回到王府門口猶豫不決,不知自己是否該進去。 三皇子自然知曉他在胡謅扯謊,但也未拆穿,只是實話道:“那陳將軍怕是今晚難找到了,我兄弟二人喝了些酒,他呀,正醉著呢?!?/br> “醉了?”陳以容姣好的面容上劃過一絲詫異,“那人可還清醒著?可否有傷到哪里?罷了,我自己親自去看!”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踏進王府大門,徒留三皇子一人在門前吹著晚間的涼風(fēng)。 行,還真是天生一對,他倆啊,簡直般配極了! 不過就蕭嘉淮方才那股子酒后的瘋癲勁兒,這陳以容怕是也招架不住吧?也不知人會如何應(yīng)對那個耍酒瘋的家伙。 慘咯、慘咯!今晚怕是王府寢殿的燭火徹夜難熄,陳小將軍的‘貞潔’難保??! 不過瞧他方才那急匆匆的模樣,怕是就算真有那檔子事發(fā)生,也只會樂此不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