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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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等著吧,他日我也要成一代驍勇將領,到時就保護淮哥哥,斷然不會讓他再隨意被旁人欺負了去! 可蕭嘉淮不知他心中的盤算,只是聽他抬高嗓音,似有不悅之意,忙回應道:“我不痛了,已經(jīng)不痛了?!?/br> “淮哥哥騙人?!标愐匀萋曇舻吐?,有些許哽咽,他細致為人涂抹好傷處,又俯身輕吹兩口,“這傷我看著都害怕,你怎么會不痛。不過淮哥哥放心,以后、以后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蕭嘉臨旁觀這一幕,微不可見的挑了下眉,“以容,你只顧著保護五弟,那本宮你就不管不顧了嗎?” 陳以容嫌他破壞氛圍,理直氣壯的回首道:“殿下跟淮哥哥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蕭嘉臨明知故問。 陳以容霎時臉頰羞紅,抬起蕭嘉淮的手將頭埋進他衣袖間,悶聲說著:“就是不一樣,淮哥哥長得漂亮,而且身體不好,我就應該保護他。這叫……憐香惜玉!” 蕭嘉臨輕笑出聲。他這小伴讀,年紀不大,書也沒讀得太明白,卻偏生長著張會說的巧嘴,一慣的會哄人。往日進宮,看到頗有姿色的宮女總要油嘴滑舌一番,如今遇到了他這位五弟,倒是一門心思撲到他身上了。 不過是童言無忌,蕭嘉臨彼時尚未多想,畢竟他倆只是五六歲的孩童,能有什么旁的心思?倒是他這個小伴讀,天性不好學,如此天資聰穎之人,他日豈不是會被白白耽擱? 想到這里,蕭嘉臨心中稍作盤算,便引誘道:“不過你既然說要保護他,那你便說說,憑你現(xiàn)在這個小身板,怎么保護他?。俊?/br> 提及此事陳以容來了興致,他不在躲藏,反而目光如炬,堅定的看向蕭嘉淮。 “淮哥哥,我想好了!日后我便精練武學,我要做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這樣就可以保護你了!” “我相信阿容!”蕭嘉淮心中涌入一股暖流,他頗為感激的握住陳以容的手,鄭重點頭,又恍惚間想起什么,目光稍微黯淡,“但是都說練武之人辛苦,還會受傷,阿容,我不愿看你受傷?!?/br> “沒關系!”陳以容全然無懼,更信心倍增,“只要淮哥哥相信我,受再多的傷,吃再多的苦,阿容也不怕!阿容只是希望,淮哥哥永遠安康長樂,永遠陪伴在阿容身邊!” 蕭嘉臨看著‘含情脈脈’的二人,霎時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他輕咳一聲企圖吸引二人的注意。 “有你一人不夠,以后本宮也會保護五弟?!?/br> 蕭嘉臨走到二人身邊,分別拉起他們的手道:“五弟,你放心,以后有我在,大哥他們不會欺負你。畢竟我是太子,他還是稍微忌憚我?guī)追值?!?/br> 蕭嘉淮忽覺另一道暖陽照映心間,感激之情已然難以言表,“多謝太子殿下,臣弟感激不盡?!?/br> “殿下,你真是最好的殿下!臣愿為殿下日后肝腦涂地!”陳以容夸張得感激涕零,又不動聲色的將蕭嘉淮的手從人掌間抽出,握在自己手中。 蕭嘉臨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有些許哭笑不得,也捉摸不透,索性不再多想。 他與蕭嘉淮與陳以容今日所言,其實是有自己的私心。 他為中宮嫡子,生來便是儲君,可世道良莠不齊,有分明只配雞鶩爭食者,欲癡人說夢,這樣的事情他看在眼中,記在心里,可于面上卻從未提及。 這宮中人心詐虞,坐上儲君之位的那刻起,便是踏上遙遙孤程。蕭嘉臨深知暗箭難抵,唯有時刻清明,方可避明槍。 而想要儲君之位穩(wěn)如泰山,就要有人相幫,他慧眼識人,早已看出蕭嘉淮是可用之良才。他雖開蒙較晚,但勤奮好學,如今在一眾兄弟間已脫穎而出,假以時日,必為賢能重臣。 步履青云,九五至尊,他日坐擁天下,萬民朝拜。面上是無邊風光享盡榮華,卻誰知這一路會云詭波譎、廝殺不斷,功成萬骨枯? 只是這些道理,他還不便說與他們聽。他們年紀尚小,不諳世事,自然不懂這其中玄機。 這一點他堅信,用肺腑真心相待,必會得他們的一片赤誠。 入夜,皎月已當空,柳影綽綽,露似珍珠,月如白玉盤。 壽安宮五皇子的偏殿里,仍燭光搖曳。 “你又要與我一起就寢?” 蕭嘉淮看著被占據(jù)掉一半的床榻,輕拽被角詢問躲藏在內(nèi)的人。 陳以容將軟被蒙在頭頂,生怕人是要攆走自己,楚楚可憐道:“我一個人睡會害怕,想跟淮哥哥一起睡嘛?!?/br> 蕭嘉淮嘆口氣,一言不發(fā)的將他頭頂被子下拽,露出人半個小腦袋,又在他注視中坐上床榻。 緊接著,陳以容從被間伸出手,蕭嘉淮抬眸看去,那白嫩的手上,赫然握著一青色云紋的玉佩。 “這是,送給我的?”蕭嘉淮遲疑著接過,他借著微光打量這枚玉佩,似乎并無其他特別之處。 “是?!标愐匀蔹c頭應道,頰側不自然的染上酡紅暈,“這是枚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玉佩,我把它送給淮哥哥了?!?/br> “很重要的,就送給我了嗎?”蕭嘉淮微咬唇瓣,心弦似被撥弄出回響。 “是??!”陳以容唇邊揚起純真笑意,“因為淮哥哥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所以就把它送給你了!” 陳以容說罷,轉身面向里側,蕭嘉淮將玉佩放在掌心間,瞧見了他耳根處的那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