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70章
書迷正在閱讀:偏偏是你、亡者俱樂部(真愛如血、南方吸血鬼3)、請你們原地結(jié)婚、被蟲族飼養(yǎng)的注意事項、相公,媳婦帶你上天、[綜武俠]我的夫君有問題、神尊在下、仙尊穿進(jìn)萬人迷團(tuán)寵文、難渡蒼生、咸魚美人是萬人迷[重生](GL)
六十六、無愛之戰(zhàn)(14) 可惜呀可惜,什么叫時不我與,什么叫功虧一簣,看現(xiàn)在的情形就知道了。 等到他們幾個大步想要追上聶斐然的時候,人家早就已經(jīng)抱著佳人坐到車?yán)锩嫒チ耍睦镞€等他們追上去?一排黑西裝就跟神兵天降似的擋到他們面前,一個個小墨鏡帶著,那叫個酷哇! 接下來就出現(xiàn)了極其戲劇化的一幕,就在鑼鼓喧天紅旗招展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的時候,眼看雙方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一連串的名牌轎車“突突突”的就都開到了路邊停了下來。 于是眾人好奇的不好奇的眼珠子都跟著黏了過去。 你道是誰? 一般人可能不大認(rèn)識,但盛志楠同志可就熟的不得了了,就只見他雙腿一軟,在手下的攙扶下都差點(diǎn)摔個狗吃屎。 下一秒他就回過神來,于是忙不迭的甩開身邊扶著他的人,屁顛屁顛的跑上前,滿是諂媚的問:“爸,您怎么來了?”坐在聶斐然懷里的娼扒著車窗往外看,小嘴兒微噘。 接下來就產(chǎn)生了一連串戲劇化的情節(jié)。盛老爺子揪著自己的不孝子親自走過來對著聶斐然還有娼道歉,并對逆子傷了聶家小少爺一事表示了極度的內(nèi)疚,一頓點(diǎn)頭哈腰之后,他表示一定會好好教育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希望聶總裁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過他兒子一馬。 聶斐然什么話也不說,就只是看著娼,薄唇微微揚(yáng)起一抹笑痕,道:“這事兒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還是得娼兒原諒才行?!彼麑W(xué)著孽叫她娼兒? 娼扁扁粉唇,不語,大眼轉(zhuǎn)回來看向聶斐然,后者正對她露出淺淡的弧度。 盛老爺子明顯愣了一下,有些囁嚅著問道:“呃、不知這位小姐是──”難道是聶斐然的meimei?不可能啊,從來也沒聽說過聶斐然有meimei呀。 難道是他金屋藏的嬌?!應(yīng)該也不可能,畢竟聶總裁愛妻是出了名的,與其妻結(jié)縭十載也沒有過出軌或是花心的新聞,又怎么會金屋藏嬌呢?但是──這小姑娘的絕世姿容令他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都有些春心晃動,也難保聶斐然不會心動呀! 沒給他在心底猜想的機(jī)會,聶斐然淡淡的瞟過去一眼,視線轉(zhuǎn)到前方正徐徐而來的男人身上“你問他就知道了?!辨揭埠闷娴霓D(zhuǎn)過頭去看,先是轉(zhuǎn)了左邊,結(jié)果不對,于是又向右邊轉(zhuǎn)去,然后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瞠大,孽?! 這青天大白日的,他怎么會出門來?! 下意識的將纖白食指湊到唇邊啃咬,剛想張口,小手就被一只大掌攫住,拉了下去,于是張開的小嘴又險險的閉上,啃了個空。 轉(zhuǎn)過頭,不滿地看向聶斐然。 人家卻仍是一臉的淡定,仿佛阻止她啃手指頭的是另外一個人。但是那只大掌卻將她攥的緊緊地,黑眸瞇了一下“別啃指甲?!狈鄞洁狡?,娼負(fù)氣的撇開頭不看他,孽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強(qiáng)大的氣場將盛老爺子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只得狼狽的推開,不擋住車門,于是他伸手拉開門后直接就將娼從聶斐然的懷里抱了出來,鳳眼充滿戲謔的看向了聶斐然,聲音里滿是調(diào)侃“想不到聶總裁居然這樣關(guān)心我家娼兒,真令人吃驚?!焙翢o疑問的,他看見了剛剛那一幕。 六十七、無愛之戰(zhàn)(15) 剛說完這話,就感到懷里的小東西狠狠掐了他胸口一把,用力之大,令他險險皺起眉頭,不滿的眼神往下看。 娼大大方方的給他反看回去,粉唇送出一個稚氣可愛的微笑,似乎剛剛對他下毒手的是另有其人,與她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都沒有。 見她這樣對著他笑,孽的心都軟了下來,哪還舍得生氣?鳳眼閃了閃,無奈的嘆口氣。 她的大眼里明明白白的說著:不準(zhǔn)礙我事! 心下不滿,又不舍得真惹她生氣,于是他面上依舊掛著俊美無儔的笑,眼底卻閃著再明顯不過的光芒:回去之后再收拾你! 娼埋在他懷里,翻了個白眼,戳戳他的胸肌,示意他正經(jīng)點(diǎn),然后才柔聲問道:“哥哥,你怎么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孽跟著她做戲,將一個愛妹疼妹的好兄長形象飾演的淋漓盡致,只見他溫柔一笑,空出一只手刮了刮她俏挺的小鼻尖,語帶寵溺的道:“你偷偷溜出來,難道就不知道哥哥會著急么?”發(fā)現(xiàn)她不見后,即使明知她有自保的能力,他心里也仍是有些許擔(dān)憂。 娼愛嬌的噘起小嘴兒,眼角余光瞟向已經(jīng)打開車門下來的聶斐然,不忘為其說好話:“人家下次再也不亂跑了嘛,對了哥哥,是聶大哥救了我哦?!蹦跛菩Ψ切Φ目纯绰欖橙?,很有誠意的道謝:“那真是謝謝聶總裁了?!甭欖橙恢皇堑娘h過來一眼,道:“以娼兒的容貌,暗總裁著實(shí)不該放任她一個人在外走動?!边@個世界對她而言實(shí)在是太危險了,如果沒有一個強(qiáng)健的臂彎可以保護(hù)她,那么,他不介意去做那個臂彎。 娼兒也是給你叫的?! 孽瞇起鳳眼,在心底腹誹,他家娼兒妖孽到什么程度他還不清楚?要不是她執(zhí)意要自己玩兒,并設(shè)了套令他和亂兩人做出承諾不干涉她,他會放她出來危害世人才有鬼!他恨不得每天把她綁在床上廝混纏綿,叫她再也沒有心思去勾引男人! 但心底再怎么不滿聶斐然這么稱呼娼,孽的臉上仍是一派不羈瀟灑,聶斐然不是一個隨意與人親近的人,即使他和喬亦翩結(jié)縭十載,他心底說不定也保留了一些地方不讓她觸碰。而現(xiàn)在,這些不為人知且不容人觸摸的地方,正是娼一舉占據(jù)的大好機(jī)會。 他既然能如此親密的喚娼的名,那么奪走他的心想必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他們家娼兒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對非死則傷,聶斐然,絕對跑不掉。 于是他露出略帶歉意的微笑:“聶總裁的話,我受教了,下次必然不會讓她到處亂跑。”唉,說的這么大氣,他要是真能管得住她才有鬼哩! 黑眸仍是一派祥和,不悲不喜,老僧入定般淡漠。 他們倆在那兒互相寒暄,一旁被晾著的盛老爺子開始不甘寂寞了,剛剛聶總裁讓他來問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是誰?他根本連認(rèn)識都不認(rèn)識,要如何求情?!可這男人身上的氣勢著實(shí)不尋常,絕非池中物,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到惹不起的人物,那樣可就麻煩了。 剛想開口說話,就見那長相妖媚猶如女子的俊美男人調(diào)了頭看他,眼神懶洋洋的:“盛老爺子,這事兒可沒完哪,你兒子要是只惹了我,那倒無所謂,可今兒個他要傷害的是我‘金融’財團(tuán)的掌上明珠,那可就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了的事兒?!苯鹑?、金融財團(tuán)?! 也不理盛老爺子幾乎嚇掉下巴的驚恐神情,他抱著懷里的小東西轉(zhuǎn)身就走。 六十八、無愛之戰(zhàn)(16) 娼好奇的趴在孽的肩膀上往后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彎彎的,像兩只小月牙兒。那樣子,清純可愛的不得了,真是怎么看怎么招人疼。 ?。?/br>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小手忙敲敲孽的背:“哥哥,還不能走?!蹦鯏Q起漂亮的劍眉,略微有些不滿,但臉上卻仍是一片祥和:“怎么了?”還不走,她就這么想和聶斐然在一起? 大眼轉(zhuǎn)回來,骨碌碌的看著他:“還有優(yōu)優(yōu)啦,讓我看看他好不好?”鳳眼瞇了瞇,經(jīng)過一番考慮,孽最終恩準(zhǔn)了她的請求,抱著她又走回來,理也不理已經(jīng)回過神之后幾乎一把鼻涕一把淚求情的盛老爺子,直接走到聶斐然開著的車窗旁邊:“聶總裁,不知是否方便讓娼兒看一下令公子的傷勢?”哼,又不是個搪瓷娃娃,還能碎了不成? 聶斐然微微點(diǎn)頭:“當(dāng)然?!?/br> 于是娼掙扎著從孽的懷里落地,迫不及待的跑向抱著聶騰優(yōu)的保鏢。 小朋友兩眼睜得大大的,看到她之后委屈的紅了眼眶兒:“jiejie”娼伸出手摸摸他柔嫩的小臉蛋兒,滿臉的心疼:“那個壞蛋!”由于生氣,她白皙的粉頰浮上了兩抹漂亮的紅云,看起來無比誘人。 聶騰優(yōu)伸出小爪子抓住她的衣袖,小臉怯怯的,帶著一絲懇求:“jiejie你陪著我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辨姐读艘幌?,隨即無措的回頭看向孽,他薄唇含笑,眼里卻裹了一層冰霜,冷得讓人不寒而栗。很明顯,他是絕對不贊同她陪著這個小家伙的。 見娼不答話,小家伙小嘴一扁,眼圈兒一紅,眼看就要哭出來:“jiejie”聶斐然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身后,他將兒子接過來,抬眼看著娼,淡淡的道:“如果娼兒愿意的話,我很歡迎娼兒來聶家做客?!边@下子娼就陷入了為難的境地。 答應(yīng)了吧,孽肯定要生氣,說不定他回去還會告訴亂,那她不就慘了?!可是如果不答應(yīng)的話,這小東西那一副梨花帶淚的可憐模樣真的是好萌哇! 見她一臉的掙扎,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這丫頭不能寵,看看,這下子可好了,她是徹底的爬到他頭上了!想想最開始的時候,她哪次見到他不是害怕的又哭又叫,曾幾何時卻有了現(xiàn)在的本事,不僅不將他放在眼里,甚至還能牽著他的鼻子走了? 妖孽啊,赤裸裸活生生的妖孽??! 可他就是被這樣一個妖孽給迷了心智,明知她是朵有劇毒的罌粟,應(yīng)該盡早毀掉難免上癮,可是──已經(jīng)被勾走的心智哪里能下得去手?于是只好陪著她玩,陪著她鬧,陪著她做些稀奇古怪的事,即使,最后的結(jié)果可能是被摧毀,他也甘之如飴。 思及此,他不由地緩緩綻開一抹瀟灑的笑,活了這么多年了,轟轟烈烈愛一場恨一場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最后不管結(jié)局如何都是她賜予的,他又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如果說真有哪里不滿意的話,那就是聶斐然了吧。 這男人,一直在娼兒的心底埋著,誰也不知道他在她心底究竟占據(jù)著什么樣的位置。娼兒口口聲聲說是復(fù)仇之路,可是她真的就能不在意聶斐然了嗎?如果可以不在意,當(dāng)初她拼盡血淚也要堅持的信念又算什么? 即使她已經(jīng)完全蛻變,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兒了,但是──人心底一直想要追隨得到的東西,會因此而改變嗎? 還是說──一直都是這樣,現(xiàn)在的一切不過只是掩飾呢? 娼兒,我們?nèi)沃愫[,任著你玩耍,你想怎么樣都可以,但是,絕對不準(zhǔn)把心再度交給聶斐然! 絕對不準(zhǔn)! 六十九、無愛之戰(zhàn)(17) 于是娼上了聶斐然的車,懷里抱著聶騰優(yōu)小朋友,開開心心的和孽揮手道別。 徒留下一個妒火攻心的男人站在路邊臉上帶笑內(nèi)心咬牙切齒。 鳳眼危險的瞇了瞇,孽不著痕跡的將目光定到一臉蒼白的盛老爺子身上,削薄的唇角揚(yáng)起略帶嗜血的微笑,步子一轉(zhuǎn),向那可憐的老人家走去。 也好,滿腔妒火,就在他們父子倆身上發(fā)泄好了,誰讓他們這么倒霉就站在他面前呢?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一定得找點(diǎn)什么東西發(fā)泄發(fā)泄才行,不然又得憋著好久,搞得自己身心越來越不健全他在這兒腹黑的決定整人,坐在車?yán)锏逆娇删蜎]有這么多想法了,她就靜靜地抱著聶騰優(yōu),粉唇含笑的看著他,聲音里蘊(yùn)藏著些許心疼:“還疼嗎?”小家伙順勢將腦袋埋進(jìn)她香馥柔軟的懷里,借機(jī)撒嬌:“好疼哦——”伸手揉揉他的小腦袋,娼扁扁嘴巴,大眼里滿是生氣:“那人太壞了!”小手揪住她雪白的裙裾,聶騰優(yōu)用力的點(diǎn)頭:“就是就是!”啊,不過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恳皇悄菈牡?,jiejie也不會跟自己回家哇! 娼和他相視一笑,一大一小臉上居然都是那般的天真無邪,純真的像是兩個小天使。 聶斐然坐在娼的身側(cè),黑眸深沈,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薄唇揚(yáng)起的那幾不可見的弧度才能看出他的心情其實(shí)并不是很糟糕,也沒有因為兒子受傷而怒不可遏。整個人還是莫測高深的,誰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他向后倚著柔軟的真皮椅背,眼底慢慢地浮上一層柔軟,眼前純真美麗的兩個小家伙,令他的心無比的溫暖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整個世界都捧到他們面前??沈v優(yōu)是他的寶貝兒子,他疼他愛他還可以解釋,可是對娼呢?為什么他也有這種感覺,甚至比起騰優(yōu)還要更加強(qiáng)烈一些? 連把心挖出來給她看的感覺都有了,這是為什么?! 他有深愛的妻子,又為什么會對一個甫認(rèn)識不久的女孩子有這么感覺?難道真的是因為她生得太美,而他又剛好是個男人,所以──只是被她的容貌給迷惑住了?!不,不是這樣的,他雖震撼于她驚世的美麗,卻也決不至于就這樣被迷住而忘了一切,但是心底這種油然而生的寵溺和憐惜又是怎么回事? 他閉上眼睛,試圖尋回往日傲人的自制力,可是不管他怎么想要定下心來,都沒有用,此時此刻,他眼前出現(xiàn)的只有這張精致絕倫的小臉,其他的──一片空白! 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娼好奇地看著聶斐然,見他沒反應(yīng)后,低下頭和懷里的聶騰優(yōu)相視一眼,又再次伸出小手去晃。 還是沒反應(yīng)。 咬咬下唇,娼試著去觸碰他,可纖白的蔥指剛剛碰到那古銅色的剛毅臉頰,就猛地被一只大手給抓住了。 黑眸睜開,莫測高深的盯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呃”想抽回手,可那只大掌的力氣好大,她只好乖乖的不動,水汪汪的大眼小心翼翼的瞟著他:“聶大哥?”好美麗,好干凈的眼睛! 比天上的星星還要閃亮動人,像是清澈的泉水,能洗滌人心靈的澄澈清亮。 另一只大手微微顫抖著撫上那雙舉世無雙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在他掌心來回眨動,像是把小扇子,將他的心都弄得癢癢的。 七十、無愛之戰(zhàn)(18) 娼好奇的睜著一雙大眼在聶斐然掌心眨來眨去,粉唇扁了扁,小手被他攥著也動不了,只好就在他掌心里搖來搖去。 聶騰優(yōu)亦是瞪著水靈靈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奇怪的一幕。他并非是那種早熟的天才兒童,面前的這一幕實(shí)在是太超出他小小的腦袋了,他怎么也無法理解大人們奇異的行為。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出一抹淺淡的弧度,聶斐然輕柔的放下手,讓那雙清澈見底的美麗眼睛重新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可另一只攥著人家柔荑的手怎么也沒有松開,依舊不容掙脫的握著。黑眸漾著難懂的柔軟光芒,就像是一汪湖水,波光蕩漾,卻溫柔而又堅強(qiáng)。 娼不經(jīng)意間迷離了眸子。 這雙狹長的眼睛呵,她曾經(jīng)是多么的迷戀哪!甚至為了這雙眼睛里透露出的溫暖與柔軟而迷失了自己。那個時候,一切傷害都未曾登臺,一切美好都還在原地不動??墒?,也就是這雙讓她深深迷戀的黑眸,給了她致命的一擊呵! 如果沒有聶斐然,就不會有今日的娼。 他于她,是愛人,是仇人,亦是恩人。 可這樣的恩,她不屑要! 水靈靈的桃花眼微微垂下,看起來似乎是在他的凝視下的不勝嬌羞,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之所以掩藏起來,不過是怕自己控制不住那蓬勃而起的殺意! 就這樣,時間在聶斐然看著娼,娼看著聶斐然,聶騰優(yōu)又看著娼的地方一一度過,車子在聶家大宅前停了下來。 白色雕花大門緩緩開啟,保全室的人員恭敬的向著車子鞠了一躬,聶斐然看都沒有看過去,黑眸仍是凝視著娼,直到車門被打開,司機(jī)謙卑的聲音緩緩傳來:“少爺,請下車。琴羽小姐,請下車。小少爺,請下車?!笔栈匾宦飞隙级ㄔ阪侥樕系囊暰€,聶斐然先一步跨出車門,然后對著娼伸出手,俊顏依舊淡漠似水,眼底卻閃著淺淺的柔軟光彩,他甚至還微微彎下了他的腰,像是一名王子在邀請他尊貴美麗的公主般紳士優(yōu)雅。 娼怔了怔,伸出手搭在那只溫?zé)岬拇笳粕?,小小的手宛如上好白玉精雕?xì)琢而成,放在古銅色的掌心,一剛一柔,一黑一白,顏色迥異,卻是那般協(xié)調(diào),似乎他們天生就應(yīng)該在一起。 美麗的公主接受了王子的邀請,她絕美的臉上漾著略顯羞澀的笑容,嬌嫩的粉頰泛著花瓣般柔雅的光澤,傾世無雙的美貌令所有見到她的人看直了眼。 聶斐然將她牽到身邊,這才上前去抱兒子。 小朋友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還是乖乖地被他抱了下來,司機(jī)隨即將車開走,一抹纖細(xì)美麗的身影也在這時出現(xiàn)在花園的另一頭,滿是喜悅的喚著:“斐然!”黑眸一閃,聶斐然回過頭去,剛好迎接一個撲進(jìn)他結(jié)實(shí)懷抱的嬌軀,劍眉微微蹙起“亦翩?你怎么出來了?”“我擔(dān)心你嘛!”喬亦翩美麗的眼睛里閃耀著愛意與擔(dān)憂“一聽說騰優(yōu)失蹤了,我在家里坐都坐不安穩(wěn)!真是的”她輕輕撫摸著兒子的小腦袋“騰優(yōu),好疼么?”她可憐的孩子,何曾受過這樣的苦痛? 小朋友不適的撇開頭“媽咪你不要摸我的頭啦!我沒事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媽咪怎么還是動不動就摸他的頭,他又不是小狗,摸摸頭給塊骨頭安撫一下就行了的。還是jiejie好,jiejie摸他的時候眼睛里就只看著他一個人呢! 不知不覺的,小小的孩子已經(jīng)中了娼的毒,生他養(yǎng)他的母親在他心里的完美形象逐漸開始淡化,娼的面容卻愈來愈清晰,緩慢地腐蝕著他對母親的愛。 “你這小鬼!”彈了兒子光潔的額頭一記,喬亦翩不滿地對著丈夫告狀“斐然你看啦,你兒子都欺負(fù)我,還不準(zhǔn)我這個媽咪碰哩!”聶斐然單手抱著聶騰優(yōu),另一只手摟著妻子,淡淡的道:“亦翩,咱們家來了客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