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赫連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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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過了一夜,一切天翻地覆,耶律雄英暴斃,耶律婠順勢繼承皇位。 一夜,足夠發(fā)生宮變,足夠將一切血腥掩埋。 而只有耶律婠自己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 連蕭厭朝都不知道,都沒有參與。 其實,這很簡單,皇室最常見的戲碼。 父子相殘,母女相殺,為了利益,為了掌控自己的命運。 只是,耶律婠沒有親兵,沒有親信,她全靠的自己,靠自己,用自己的方式,殺了耶律雄英。 皇權至上,皇位最重,老女帝暴斃,第一件事就是新女帝登基。 只是,事發(fā)突然,耶律婠沒有準備登基大典,留待日后再說。 段瑢瑾他們到了大殿時,耶律婠已經退朝了,殿下,還站著蕭厭朝,依舊在左側。 蕭厭朝不得不服,其實,他的忠誠,只針對的統(tǒng)治者,針對的皇位上坐著的人,至于誰坐,他并不怎么在意。 而所謂“擇一主,侍一人,戰(zhàn)一生”,也只是表面說辭,畢竟,身為大將軍,表面的忠誠也得示意出來,可惜,耶律雄英與蕭厭朝已經產生了嫌隙,他已經動搖了,而段瑢瑾找他,又圍繞此事談了許多,得知耶律雄英暴斃后,蕭厭朝帶兵趕去了耶律婠寢殿內。 耶律婠趴在耶律雄英的身體上,嚎啕大哭著,桌子上,放著一杯茶。 見蕭厭朝到了,耶律婠屏退了所有人,然后,恢復了寧靜。 “蕭將軍,母后是我殺的?!币蓨酒?,負手在身后。 蕭厭朝心內震驚,面上保持著鎮(zhèn)定。 “蕭將軍,現(xiàn)在,我就是新的女帝,你是認,還是不認?”耶律婠道。 “公主,你為何要.....” “母后確實該下臺了,鐵沙國,需要不一樣的女帝?!币蓨嵵氐?,“蕭將軍,你知道自己對于鐵沙的意義,如果你反,那么,整個國家就別想安穩(wěn),那如果你認,我保證,會給你一個不一樣的鐵沙,一個,不需要戰(zhàn)爭的鐵沙?!?/br> 蕭厭朝面有觸動,跪地,“臣愿效忠婠兒女帝。” 現(xiàn)在,耶律婠穿著赤金色皇袍,頭戴金色發(fā)冠,端坐在龍椅之上,她身量嬌小,氣勢可不小。 元湘靈只覺得,耶律婠像換了一個人。 宛如重生。 是的,重生,每個人都可重生,在經歷無法治愈的重大創(chuàng)傷后,可覺醒深藏體內的另一個人格。 耶律婠畢竟是耶律雄英的女兒,身上留著她的血,不用教,也懂得如何做女帝,最起碼,在氣勢那一塊,這是與生俱來的,政治本能覺醒就在瞬間之隔。 四人就站在殿下。 段瑢瑾朝著蕭厭朝望去,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尋找答案,但蕭厭朝面色坦然,段瑢瑾心內的猜測也就消散了。 “元湘靈,還有你們,朕先謝謝你們上次救朕之事?!币蓨曇舻膵汕瓮嗜?,多了,莊嚴。 “不用謝,公...女帝,這是我們應該的?!痹骒`道。 “如今,朕已是女帝,你們就不用護送朕去鎏金了?!币蓨挠牡馈?/br> 段瑢瑾笑道:“婠兒女帝,你打算怎么跟鎏金城交代?” “這個,自然是實話實說,來人,把那個鎏金城使者叫上來,朕要把事情通通問清楚?!?/br> 耶律婠命令道。 段瑢瑾四人退去了右側。 鎏金城的使者已被帶上殿,他也知鐵沙皇室發(fā)生了什么,如今時局已變,本要做王妃的人成了女帝,他也只能接受。 “見過女帝?!?/br> “哼,朕告訴你,鐵沙與鎏金城的盟約,取消了?!币蓨?。 “這.....”使者一臉難堪。 “朕做了皇帝,不會再嫁過去了,回去告訴你們鎏金城的王子,讓他再找別人吧。”耶律婠道。 “女帝,您可不嫁,可是,那個盟約,還得作數(shù)呀?!笔拐呒钡馈?/br> “哈哈哈,來,你說說看,朕倒想知道,母后到底跟你們訂了什么盟約?”耶律婠問。 使者面露猶豫,可還是選擇說了出來,“耶律雄英先帝會派軍與我鎏金城合力攻打荒都,我鎏金城會將國內一半的黃金礦脈送給鐵沙。” 此話一出,段瑢瑾臉色微變,在意料之中,但..... “哈,原來是這樣,母后可真是貪婪,我記得,十八年前,不是就要了你們叁分之一的金礦脈了嗎,原來,就為了這個?!币蓨爸S道。 “婠兒女帝,對我們鎏金來說,荒都哥舒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哪怕獻上本國所有黃金,我們也心甘情愿?!笔拐叩?。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心甘情愿?!倍维岃Τ隽寺?。 使者轉過頭,疑惑地望著段瑢瑾,覺得他有些眼熟。 “你們的世仇,自己解決吧,朕不要你們的礦脈,也不會出兵,白白替你們打仗,朕的兵,要拿來保護本國百姓?!币蓨谅暤溃沉艘谎凼拝挸?。 蕭厭朝面露贊同。 “可是,女帝,這已經是訂好了的啊,我鎏金城大王子,就等著你出兵呢。這讓小人回去怎么交代啊。”使者急道。 “哈哈哈哈哈,不用交代了?!倍维岃獡u著扇子,站了出來。 “你?你是何人,為何插嘴我鎏金城之事?”使者問道。 “哈哈哈哈,我就是赫連瑾,帽兒叔,還記得嗎,小時候,你還載我騎過牛呢?!倍维岃Φ?。 此話一出,場內所有人面色大變。 “什么,段瑢瑾,你,你原來,真的,你別說謊,別騙人,你....你的真實身份,原來是赫連瑾?”濋飛飛驚到愣在原地,反應過來,還是不敢相信。 元湘靈已被驚到說不出話,瞳孔放大,嘴巴大張。 洛靜寒看向段瑢瑾的眼神也變了。 蕭厭朝更變了。 這里邊,最驚懼的還得數(shù)耶律婠,沒想到,要跟她聯(lián)姻,差點就成為她丈夫的赫連瑾,就在殿下,是只有幾面之緣的段瑢瑾。 那使者聽了段瑢瑾的話,臉色是變了又變,這是他們鎏金城的事。 裝是裝不下去了,使者對段瑢瑾行了禮,“臣見過大王子?!?/br> “呵呵,帽兒叔不用多禮,如今,這城內,可是叔父主持大局?”段瑢瑾笑問。 “是?!?/br> “結姻親,送金脈,也是叔父的想法?” “是,大王子。” “我猜也是。”段瑢瑾搖了搖扇子, “帽兒叔,你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你回去告訴叔父,就說我回來了?!?/br> “可是,大王子,這.....”使者一臉為難。 “既然你本國的真王子都發(fā)話了,那你就先回去吧?!币蓨?。 使者無可奈何,只得退下。 段瑢瑾笑著,轉過身來,面對耶律婠。 “沒想到,你竟是赫連瑾。實在是深藏不露?!币蓨挠牡?,眼神上下打量著段瑢瑾。 “呵呵,婠兒女帝,既如此,鎏金與鐵沙的盟約,就算徹底作廢了,對吧?”段瑢瑾笑問道。 “呵呵,那是自然,朕知道你在乎什么,朕也很好奇,你這一國王子,怎么會流落在外?” “怎能說是流落?呵呵,婠兒女帝,這是我鎏金之事,實在是不便細說。” “好,不方便說就不說,朕跟先皇可不一樣,朕不會強人所難。” “婠兒女帝,我還需你修書一封,以便我拿去鎏金,讓該看的人看到,畢竟口說無憑?!?/br> “沒問題,朕答應你?!?/br> 段瑢瑾躬身對耶律婠行了大禮,笑道,“婠兒女帝明達事理,我不會忘記你的?!?/br> 耶律婠微微一笑。 濋飛飛的臉色已經難堪至極。 “你們下去吧,寫好了我會派人送過去,之后,你們就離開鐵沙吧,將來有緣,自會再見?!?/br> “元湘靈,再見。” 耶律婠道。 元湘靈沖著耶律婠揮了揮手,那一瞬間,她感到了她的寂寞與悲傷。 而蕭厭朝也望向了元湘靈,那一眼,不再有公事公辦與淡漠,而是,她讀不懂的情緒。 很復雜,雖然也是透過她,在看越靈汐。 元湘靈忍下了心內翻涌的情感,別過頭去。 段瑢瑾領頭,四人離開。 在路上,段瑢瑾刻意放慢距離,元湘靈湊到他身邊,“段公子?不對,應該叫你赫連王子?真沒想到,你原來是王子??!”元湘靈的話音里滿是小女孩的好奇與驚訝。 “呵呵呵呵呵,貨真價實的王子。”段瑢瑾笑道。 “哇,怪不得呢,一開始我們相遇,你出手就大方闊綽,原來真的不是一般人呀,赫連瑾王子!” “呵呵呵,不必叫我赫連瑾,還喚我段瑢瑾便可?!倍维岃@話好像是特意說給濋飛飛聽的。 果然,跟在身后的濋飛飛冷哼一聲。 “那,段公子,你為什么要改名呢,為什么要起這個名字?”元湘靈問。 “這個嘛,是在書上看的,段字和瑢字我很喜歡,所以就拿來用了。”段瑢瑾輕快道。 濋飛飛“切”了一聲。 “怎么,濋女俠,你好像對我很不滿???”段瑢瑾停下腳步。 “呵,民女哪敢對王子不滿?!睗轱w飛陰陽怪氣,語氣尖酸且刻薄。 “飛飛!真是的,飛飛,還記得我們以前經常私下猜測段公子的身份嗎,我們說他那么有錢,一定是皇親貴族,現(xiàn)在,還真猜準了嘞!”元湘靈笑道,“這下,我們再也不用好奇了!” “那可不,我們問了一路,人家赫連王子就是不肯說,一見了差點成為自己未來老婆的人,就什么都說了呢?!睗轱w飛酸言酸語。 “啊,飛飛?”元湘靈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我說呢,濋飛飛,你在吃什么飛醋啊。”段瑢瑾調侃道。 “你少自戀了,別以為你是真王子我就不敢怎么樣,我吃醬油也不吃醋!”濋飛飛怒道。 段瑢瑾已經轉過了身子。 “就因為‘我不會忘記你的’這句話,是嗎?”段瑢瑾問道。 濋飛飛被說中心事,雖然也并不全是因為這個,搶白道,“你少自戀!你會不會忘記她,與本小姐有什么關系?你能不能少自我感覺良好,你是王子又如何,以為個個女人都愛什么皇權富貴?。《佳郯桶秃薏坏眉奕セ适?,少自戀了你!” 段瑢瑾的臉色隨著濋飛飛的話語改變,變來變去,最后還是微笑著,“那是自然,像濋女俠這種要做大俠的奇女子,必然是看不上皇室的。”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諷刺我,你是在笑話我,你在嘲笑我,說我成不了大俠,是不是!”濋飛飛怒道,這次,她是真的怒了。 眼瞧著局面無法收拾,元湘靈靠近濋飛飛,牽了牽她的胳膊,勸道:“飛飛,段公子他沒有嘲笑你啊.....” 濋飛飛“唰”的一下甩開元湘靈的胳膊,怒道:“你少管閑事!就知道向著他,枉我把你當好姐妹!” “飛飛....我....”元湘靈被甩到一旁,帶了哭腔,她還想再說什么,洛靜寒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準確來說,是拽住了她手腕的衣袖。 段瑢瑾還是微笑著,“濋女俠,有什么話咱倆說,別殃及無辜。” 濋飛飛冷笑一聲,“呵,還咱倆,誰跟你是咱倆?我濋飛飛乃一介草民,有什么資格跟你這赫連大王子成為咱倆,我還得成為大俠呢,就算你看不起我,我也早晚會成為大俠,你就做你的大王子,叁宮六院來一堆吧!” 濋飛飛說完,大踏步離去,還撞了一下段瑢瑾的肩膀。 “站?。 倍维岃庖宦?,轉過身子。 濋飛飛本是背對段瑢瑾,剛走出沒幾步,又轉了回來,并拔出了腰間的彎刀,“怎么,想打架?” 任誰看來,這次,她都是認真的。 “濋飛飛,你不要得寸進尺?!倍维岃材闷鹆松茸?。 “我得寸進尺?我草民一個,有什么資格跟你大王子得寸進尺?別多說了,我看你不爽,你看我也不順眼,我們打一架,今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毫無瓜葛!”濋飛飛冷冷道。 段瑢瑾被氣得身體哆嗦著,“好,很好,好一個毫無瓜葛,你就是這樣無情無義,說翻臉就翻臉,真是好極了!” “我無情無義?你快別放屁了,你一個注定要叁妻四妾的人,哪來的臉說我無情無義?”濋飛飛脾氣上來,完全不顧教養(yǎng)利益,亂罵一氣。 “你這個蠢笨如豬的女人,你哪只眼看到我叁妻四妾?”段瑢瑾也氣到極點,完全沒有理智了,就像叁歲小孩。 或許,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在愛情中憤怒,都是沒有理智的。 “你竟敢罵我蠢,還說我像豬?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人這樣罵過我!”濋飛飛也氣到發(fā)抖。 “哼,那是別人慣著你,不愿跟你說實話?!倍维岃S刺道。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來,讓我們拼個你死我活!”濋飛飛舉刀揮砍,段瑢瑾以扇格擋,這一擊,二人都只用了力道。 “錚”的一聲,二人之間又隔開一段距離。 元湘靈都快急哭了,她不顧二人的沖突,直接站到他們中間,身體一側朝著濋飛飛,另一側朝著段瑢瑾,“你們不許打了,要打就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