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爺爺?shù)南?/h1>
“老吳,我剛才就說了,我是來租梨園的,那這事兒,就和我有關(guān)系。”宋樂道。 宋樂終于明白,吳良德一開始為什么無論如何不同意將梨園租給他。 不止是因為吳良德脾氣怪,就愿意守著梨園,不往外租。 還因為吳良德知道兩個侄子會鬧事,誰租了都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租了也沒用啊?!眳橇嫉律袂橛悬c苦澀。 “放心,交給我。”宋樂站起來,看著吳良德,堅定的道。 “你鬧不過他們的。” “那要鬧了才知道。” 宋樂和吳良德說著,似乎根本沒把吳元忠吳元才兩兄弟當(dāng)成一回事。 吳元忠吳元才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微微點頭。 這是二人動手的前兆。 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他們兄弟兩人一起做壞事太多了,有了默契。 吳元忠首先發(fā)難,抬腳就踹向宋樂。 同時,還叫罵:“你特么是找死。” 嘭。 明明是吳元忠先抬腳,可是他肚子上卻不知怎么提前挨了宋樂一腳,直接被踹飛。 而吳元才,還按照以前的老步驟,為弟弟敲邊鼓,隨即一拳打向宋樂的腦袋。 “不好?!比揭话耄瑓s見弟弟飛了出去。 吳元忠飛起來,這可不是以前的老步驟。 咔嚓。 沒等吳元才收拳,宋樂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擰,就讓他脫臼了。 “啊。”吳元才痛叫起來。 宋樂不僅不慢,上前踩住了吳元忠的從口。 “呵呵,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是找死嗎?” “你特么……” 吳元忠又硬又狠,被踹一腳,肚子疼的要死,弓腰躺在地上站不起來,卻依然想要罵人斗狠。 可是他還沒罵出來,宋樂腳下用力。 吳元忠說不出話,甚至無法呼吸。 瞬間,他的臉色就變成了絳紫色。 心跳的厲害,卻又被限制住了,擠壓感十分明顯。 這么下去,估計最多兩分鐘,他可能會死。 在這一瞬間,吳元忠眼里,終于不再狠厲,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小心?!眳橇嫉峦蝗唤辛艘宦暎嵝阉螛?。 在宋樂踩住吳元忠的功夫,吳元才撈了一根雞蛋粗棍子,單手抽向宋樂后腦勺。 雖然右手脫臼,吳元才卻沒有什么恐懼,心里反而更加兇惡。 打架受傷,是常有的事兒。 吳元忠吳元才知道,受傷后發(fā)狠,反而更能嚇住對方。 如果受個傷就恐懼害怕,他們作為地痞流氓,也不會在整個鎮(zhèn)子聞名了。 吳元才這一棍子,沒有留手。 如果打中,宋樂不死,也會腦殘。 吳良德手腳不利索,又離的遠(yuǎn),根本來不及替宋樂解決,只能吼了一聲,盡量提醒宋樂。 “哈哈,早有防備?!彼螛沸Φ馈?/br> 他反手一抄,抓住了棍頭,猛地一送,棍子的另一端搗在吳元才的胸口上。 “哎吆?!眳窃磐春粢宦暎驳乖诘厣?。 吳元才受的傷,要比吳元忠重多了。 因為他更陰狠,這是宋樂給他的懲罰。 吳元才從一開始出拳,就是朝著宋樂的要害,十分狠辣。 但是到了宋樂這里,所有的狠辣,都沒什么用,只能招來宋樂更為嚴(yán)厲的反擊。 吳良德看的有點發(fā)呆。 只是幾個呼吸時間,兩個兇悍的侄子,就被打趴在地。 這小伙子有點厲害。 好像叫宋樂? 姓宋。 吳良德似乎想起了什么。 “怎么樣,還要繼續(xù)嗎?”宋樂道。 在吳元忠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翹翹的時候,宋樂松開了他。 “我們服了?!眳窃易饋恚罂诖?,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空氣竟然是如此的香甜。 “喂,你呢?”宋樂又對地上的吳元才道。 吳元才胸口被棍子猛擊一下,根本坐不起來,現(xiàn)在依然疼痛。 “服?!眳窃诺穆曇舳妓粏×?,可是眼睛里的陰狠,卻是一閃而過。 宋樂看到了,毫不猶豫,一腳踩住了他的腦袋。 “吳元忠說‘服了’,我信,你說,我不信。你要怎么才能讓我相信呢。”宋樂淡淡道。 對付吳元才吳元忠這樣的腌臜潑皮,就是要比他們更狠。 宋樂腳下用力,幾乎將吳元才的腦袋,踩到土里。 “我真的……服……了。”在這一瞬間,吳元才終于有了剛才弟弟吳元忠的那樣瀕死體驗,所以他心生恐懼。 唯一的不同是,弟弟吳元忠剛才是被踩住胸口,無法呼吸,他是被踩住腦袋,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爆炸了。 “記住,我叫宋樂,宋家莊現(xiàn)在只有我這么一個姓宋的。但是我知道你們兩個,不是光棍。都有家有業(yè),各有兩個孩子。要是不服,咱們可以試著玩玩。”宋樂道。 宋樂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好人,所以拿吳元才吳元忠的家人做威脅,他毫無道德壓力。 當(dāng)然,宋樂終究是有底線的。 他只是說說,不會真的動吳元才吳元忠的家人。 但是如果真到不可收拾不死不休的地步,他會毫不猶豫從rou體上毀滅兩人。 至于兩人的家人,也只能自生自滅了,宋樂不會憐惜。 宋樂終于松開吳元才,去小竹屋洗了兩個盤子出來,將買的熟食帶著塑料袋,放在盤子里面,同時打開了酒。 “老吳,來喝酒?!彼螛氛泻魠橇嫉?,似乎吳元忠吳元才兩兄弟不存在。 吳良德扔掉了手里的鐮刀,笑道:“好?!?/br> “這是個魔鬼?!眳窃覍⒆约旱母绺绶銎饋?,他甚至不敢直視宋樂。 就算他蠻橫兇惡,在心底終究是怕死的,而宋樂,只是一瞬間,就讓他體驗到了死亡的感覺,所以他怕了。 吳元才臉色難看,他的腦袋被踩的更狠了,現(xiàn)在依然頭疼欲裂。以為頭疼,甚至胸口和手腕,都覺得沒那么疼了。 兩人落荒而逃,走了好遠(yuǎn)之后,吳元忠才道:“哥,這個人咱惹不起。” 吳元才咧嘴,猙獰的笑了一下:“是人都有弱點。不然他這么厲害,楊建設(shè)怎么能搶走他的水田?走著瞧吧?!?/br> 他說真服了,心里卻依然沒服。 他的恐懼也是真的,和弟弟吳元忠不一樣的是,他覺得只有宋樂去死,才能讓他不恐懼。 —— “你要小心老大,那是個陰貨。老二說服就是服了,但老大不是?!眳橇嫉碌?。 他說的老大,就是他的大侄子吳元才,而老二,是吳元忠。 “我自然知道。不過如果他有什么過分舉動的話,我不會留手?!彼螛返馈?/br> 吳良德喝了一口酒,深深的看了一眼宋樂,道:“你不要動他們的孩子?!?/br> 宋樂點頭:“那是自然。” “原來你是宋帝行的孫子?!眳橇嫉掠值?。 “是。”宋樂答道。 吳良德認(rèn)識爺爺,宋樂并不意外。因為吳良德和爺爺?shù)哪昙o(jì)差不多,兩個村子又這么近,說不認(rèn)識都難。 “他失蹤多久了?”吳良德問道。 “三百三十三天。”宋樂道。 吳良德點點頭,半天又道:“我覺得他沒死。” 宋樂望著南邊的遠(yuǎn)山,喝了一大口酒:“我也這么覺得,可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br> 吳良德想了想,說到了梨園:“租還是不租的,如果你真有什么用,盡管來。” 宋樂點頭笑道:“我也這么想的。” 既然吳良德這么說了,那給他留幾樹梨子,也不是什么難事,不一定非要租下來。 轉(zhuǎn)變梨子,是他最近最重要的經(jīng)濟來源,不能斷。 至于梨子過了季節(jié)之后怎么辦,也得早做打算了。 離開梨園之前,宋樂終究是不放心,便在小竹屋附近布置了一個靈幻陣,并且教給吳良德怎么走。 只要記住幾個的數(shù)字,按照數(shù)字走路,就能走出去。 宋樂擔(dān)心吳良德記不住,說要寫下來,吳良德卻說不用。 “這種玩意兒,你爺爺也會,我們年輕的時候,他就給我說過怎么走,我還沒有忘?!?/br> 宋樂大驚:“你說我爺爺也會?” 自從他得到大板磚,算成為修行者之后,他一直都懷疑爺爺,也是修行者。 沒想到在吳良德這里,得到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