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的九零年代 第260節(jié)
張好好氣得哼一聲:“本來還想問你吃不吃辣條。想吃也沒有。嬌嬌,我們走?!?/br> “不許過馬路!”張運運忙提醒。 張好好:“我們去小賣部。超市才不賣長辣條。我再買兩個雞爪。兜兜哥吃不吃?” 楚兜兜無力地擺擺手。 張好好帶著小閨蜜走人,楚兜兜趕緊把被子掀開,“憋死我了。” “我明兒就在門口豎個牌子,女生禁止入內!”張運運氣得關上門。 楚兜兜:“舅媽要進來呢?” “那也得先問問我。”張運運把錢推到他面前,“夠不夠???” 楚兜兜點頭:“足夠了。舅媽和表舅身上都沒多少錢,居然敢讓你們放這么多錢。” “小偷才不會朝我們房間來?!?/br> 楚兜兜想想,別說小偷,保姆和司機也想不到倆孩子有這么多錢。 “那還踢球嗎?” 張運運把他的存錢箱鎖起來,鑰匙扔抽屜里,想了想,“找好好去?!?/br> 張好好買了一堆各種各樣的辣條和鹵味,有雞蛋,有雞爪,還有雞翅,多的可以開小賣部了。 “吃得完嗎?”張運運懷疑。 張好好想了想:“今晚有閉幕式,邊看邊吃?!?/br> 何家給何嬌嬌買了一套房,家里沒有大的開支,四個人養(yǎng)一個孩子很寬裕,所以何嬌嬌也有不少零花錢。 何嬌嬌頭腦一熱跟著買很多,到胡同口冷靜下來,擔心爸爸mama訓她。張好好的話一出,小丫頭的眸子亮了,拎著一大包東西回家。 不出意外,何大媽忍不住念叨。 何嬌嬌脆生生道:“我給大家買的。留晚上看閉幕式的時候吃?!?/br> 何爺爺大呼:“嬌嬌真懂事!” 何嬌嬌的爸媽也很意外,意外她還記得閉幕式。 奧運會乃舉國大事,開幕式又太讓人意外,全國人民都很期待閉幕式。 夏天天黑的很晚,張家和何家不約而同地早早吃飯,七點半就坐到電視機前等,唯恐一不小心錯過開場。 何爸爸等的無聊,跑出去買幾包瓜子,路過張家,看到張躍民在澆菜,還給他一包。 張躍民關好門,拿著瓜子進屋,正好開始。 張爺爺的注意力都在電視機上,沒注意到何爸爸進來,禁不住說:“你準備的倒是齊全。” 懶得跟老爺子叨叨,張躍民磕著瓜子看完閉幕式,就盯著幾個孩子洗臉刷牙。瓜子殼鹵味袋過夜特難聞,張躍民又打掃干凈才去睡。 梁好運看著他盯著一頭水進來,“又沖澡了?” “秋老虎。不動彈不熱,一動一身汗。”張躍民吹吹頭發(fā),正想關燈,手機響了。 梁好運下意識拿起來。 張躍民發(fā)現是自己的,“掛斷,睡覺!” “五里坡的人找你,可能有事?!?/br> 張躍民打個哈欠:“大半夜能有什么事。找我聊閉幕式?”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每天六千多,是在忙新文。之前沒敢說,怕寫不出來。下本就開預收那個《六零年代》,故事從六五年開始 第180章 舊事 梁好運:“你是大學老師,懂得多,他們哪好意思跟你聊。聽你說還差不多。接了?” 手機很執(zhí)著,還在響。 張躍民頭疼:“什么事不能等明兒早上再說。要不要人睡覺?!?/br> 梁好運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同意了。 電話接通,那端傳來老村長的小兒子的聲音。 張躍民佯裝被吵醒,含含糊糊問:“這么晚,還沒睡?。俊?/br> “躍民,我爹去了?!?/br> 張躍民愣了愣,反應過來看梁好運。 梁好運也聽見了,“去了?”幾個意思。 “剛去?!?/br> 梁好運張了張口,“不,不是,不是挺精神?怎么這么突然?” “誰說不是。晚上還吃了滿滿一碗米飯??赐觊]幕式,他說要睡覺,我就說你先睡。我把來看電視的老鄰居送走,門鎖好,問他空調冷不冷,沒人答應。我就覺得壞了。等我大哥過來,人就沒氣了。” 梁好運問:“那,那怎么辦?我和躍民現在過去?” “你們別來了。大半夜的商店關門了,想幫忙置辦東西也得明天。我打給你們是因為我爹今晚還念叨,沒想到這輩子能趕上開幕式。我覺著他一定想躍民。好運,你忙,趕明兒讓躍民過來就行了?!?/br> 從張躍民這輩人算,兩家關系遠。但從老村長和張爺爺算,還是未出五服的兄弟。老村長幫過梁好運,當年張躍民和梁好運結婚,張奶奶去世,他老人家也沒少幫忙。 張躍民一個人去不合適。不過這檔口,梁好運也沒跟他爭,“明天再告訴爺爺?” “明天再說?,F在說該睡不著了。你們睡吧?!?/br> 哪睡得著。 張奶奶走的時候,一家老小都有預感。壽衣和棺材也置辦好了,所以梁好運不慌。 老村長半個月前還中氣十足的吼張躍民,這說走就走,梁好運莫名心慌。 “張躍民,掐我一下。”梁好運把手遞給他。 張躍民朝她手上一巴掌。 梁好運的手背瞬間紅彤彤的,痛的抽氣,忍不住瞪他。 “雖然突然,你也該有預感。像他之前的狀態(tài),頂多撐七八天?!睆堒S民道。 梁好運:“我又不知道他之前什么樣。” “也對,我和運運好好去的?!睆堒S民坐起來,“也是喜喪,還沒受罪。睡吧。我明兒一早過去。” 梁好運看了看床頭上的表,十一點了,“睡得著嗎?” 睡得著,但不踏實,張躍民一夜總做夢,還是些亂七八糟的夢。有他多年前的中學同學,有張保栓等人,唯獨沒有老村長。 翌日清晨,張躍民起來,腦袋更是昏昏沉沉的,臉色也有點蠟黃。 張躍民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太難得了。四十歲的人,整天跟二十郎當歲,血氣方剛的小青年似的。 張爺爺調侃:“晚上做賊去了?”” 張躍民淡淡地瞥他一眼,摘幾個黃瓜去做拍黃瓜。 “他什么德行?”張爺爺急的瞪眼。 梁好運給他搬張椅子,“咱不跟他一般見識?!?/br> 這近乎哄孩子的話從張躍民口中說出來,張爺爺肯定跟他急。孫媳婦攤上他孫子簡直倒了八輩子霉,張爺爺可不好意思吼。 張爺爺坐下就問:“他咋了?” “昨晚睡覺前接個電話,老村長的身體不大好?!绷汉眠\看著他的臉色說。 張爺爺跟昨晚的張躍民一樣愣住,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大好?” “本來,開幕式那天,他精神很好,不光躍民,他幾個兒子也擔心回光返照。殯儀館的車都聯系好了?!?/br> 張爺爺抬頭看梁好運,“是去了吧?” 梁好運沒想到老爺子真不糊涂,“是的。不過沒受罪。去之前還吃了一碗米飯,說他困了,然后就睡過去了?!?/br> “半夜去的?” 梁好運:“十一點?!?/br> “他是哪樣都沒拉下啊?!睆垹敔斦f出來,精神瞬間萎靡了不少。 剛剛能跟張躍民打一架,這會兒自己站起來都難。 梁好運見他這樣,心里悶悶的,難受,“那邊的意思讓躍民一個人過去。明天傍晚火化,我們明天下午再過去?” “我跟躍民去,你上班去吧。明天下午再一起去?!睆垹敔斚肓讼?,“帶上運運和好好?!?/br> 楚兜兜不禁問:“我呢?” “你留下看家。”張爺爺撐著椅子起來就往外走。 梁好運忙說:“還沒吃飯?!?/br> “我去買紙買炮。” 張躍民從廚房出來,“您老去哪兒買?小賣部不買,超市沒有。到興和縣再買?!?/br> 梁好運給楚兜兜使個眼色,看著點爺爺。 楚兜兜過去:“太爺爺,我們先去堂屋等著。六點多一點,人家還沒吃飯呢?!?/br> 村里人吃飯早,但這個時間也太早了。 張躍民一家吃過飯還沒到七點。 差不多八點到五里坡,幫忙治喪的鄉(xiāng)親驚呼,“咋來這么早?吃飯了沒?” “吃了,吃了?!睆堒S民扶著他爺爺進去,見一見老村長,就留他爺爺在屋里跟來送老村長最后一程的人說話。他去幫忙。 早一個多月前,壽衣、棺材就置辦好了。現在跟以前還有一點不一樣,以前鄉(xiāng)村宴席自己準備,現在專門干這一行的,一桌酒席給多少多少錢,全程不需要主人家插手。沒有張躍民需要做的。再說,張躍民是五里坡最有出息的人,他過來,蓬蓽生輝,老村長的兒女們也不可能使喚他。 屋里院里人都多,亂哄哄的,張躍民身材高大,不論在哪兒都礙事,索性去門口。 “躍民,吃飯了沒?沒吃去我家吃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