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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币箲z還未想起來那少年是誰,黎徊已長眉一擰,冷厲地?fù)]袖打出一道勁氣,“滾出去!” “呵,假仁假義,今日我必須要帶她脫離你的魔爪!”少年冷笑一聲,輕松地避開他的攻擊,身形敏捷地朝黎徊沖了過來。 待那少年離得近了,夜憐這才驚訝地看清,這不就是少年時(shí)候的蕭九欞嗎?! “轟!”兩人的掌力轟然相撞,夜憐的蓮花燈被勁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 蕭九欞的目光一瞟,眼疾手快地探向桌上的那盞等。黎徊的瞳孔微縮,夜憐的魂燈他寸步不離地帶在身邊,是他全部的心血,豈能讓他人染指。 他心神驟亂,一把擒住蕭九欞的手臂。卻沒料到對方驟然回身,一拳打在了他的身上。 “噗!”黎徊頓時(shí)吐出了一口鮮血,跌退了半步,卻依然牢牢抓著他沒有松手。 “你怎么會……”蕭九欞有些驚愕地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他是親眼見過黎徊將堯昱擊敗的,故而深知自己與天道的實(shí)力懸殊。方才他虛晃的那一招根本沒使用多少力,目的只是想引開他的注意讓鬼饕餮趁機(jī)奪燈,沒想到竟然一拳將他打吐血了。 “我不會讓你將她帶走?!崩杌擦鹆碾p眸中閃過冰冷的兇光,映襯著他那張蒼白的臉,竟有些滲人。 蕭九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靈力繚繞的蓮花燈,很快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你害了她在先,如今倒妄想救她了?”蕭九欞反唇相譏,“早知如此,當(dāng)初她就不該收留你!” 他甩開黎徊的手,如今的天道神魂重傷,恐怕已經(jīng)連他都打不過了,可他卻忽然淡去了奪回夜憐魂燈的心思。 “神樹之力源于世間萬物,你將她的殘魂帶到這鳥不生蛋的冰原上,怕是百八十年都補(bǔ)不全她的魂魄?!笔捑艡粢а?,他捫心自問自己能為夜憐做到這種程度的犧牲嗎?或許,他真的做不到黎徊這般偏狂…… “帶她去人間。若今后再看到你傷她一分一毫,即便你是天道,我也絕不會放過你!”蕭九欞說罷,帶著鬼饕餮甩門而去。 “咳、咳咳。”黎徊捂著胸口再次抑制不住地咳出了鮮血,夜憐看著著急卻只能在等內(nèi)忽閃著稀薄的殘魂。 “我無礙的,師姐?!彼寥プ旖堑难E,用干凈的另一只手將夜憐的蓮花燈摟入懷中,溫暖又熟悉的氣息將她緊緊包裹,“我?guī)闳ト碎g?!?/br> --------------------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展示我車技的時(shí)候到了! (不是,大概只是一輛幼稚園車QAQ) 第90章 八十一 君歸 “咔嚓、咔嚓、咔嚓……” 鬼饕餮看著夜憐的神識沉入湖底,與天道的原身糾纏在一起卻久久未醒,正焦慮地在冰湖上打轉(zhuǎn)。 沒想到腳下厚厚的冰面突然傳來一聲聲脆響,以夜憐他們所在的位置為中心,開始寸寸皸裂,原本鏡面般平整的湖面瞬間四分五裂,無數(shù)的冰渣簌簌掉入湖中。 “臥槽!”鬼饕餮暗罵一聲,直欲去救浮冰上昏迷未醒的夜憐。不料它剛奔出沒幾步,湖底下一陣強(qiáng)橫的靈力忽然沖天而起,整個(gè)冰湖的湖水幾乎被這股大力掀翻,直接將鬼饕餮卷入了冰冷的水里。 “阿嚏!”鬼饕餮狠狠打了個(gè)噴嚏,他浮上水面狗爬著四肢再去尋找夜憐的身影時(shí),只瞥見一片白色的衣角從眼前飛過,一道挺拔如玉竹的身影已橫抱著夜憐輕飄飄落到了岸邊。 嘖嘖嘖,明擺著欺負(fù)單身狗! 夜憐被水流的驚濤聲驚醒了,她眨了眨眼,發(fā)覺有人正在為她輕柔地擦去臉上濺起的水珠,身上的狐裘也被烤得暖烘烘的。 夜憐咽了口唾沫不敢抬頭看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玉石般光潔的手背,當(dāng)真比冰塊還要冷,便有些糟心地給他搓了搓手,試圖將溫暖傳遞給他。 她面前的男人靜默了片刻,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壓住了她的小手,“師姐?!?/br> 聽到這久違悅耳的嗓音,夜憐心尖一顫,有些小心翼翼地抬起目光。 他的身形修長又寬闊,落下的影子正好將她整個(gè)人包裹在內(nèi)。她抬眼便看見上頭清冷的日光順著他的發(fā)梢傾斜下來,影影綽綽,映襯出他完美無瑕的臉廓,琉璃色斑駁的眼瞳,挺拔俊俏的眉宇和薄如櫻瓣的粉唇。 夜憐窒息了片刻,顫巍巍地伸手撫過他的臉,指尖停在他左眼凹陷的眼眶旁。 “不是都恢復(fù)了嗎?怎么會……”她有些不知所措。 “師姐,別慌?!彼焓秩嗔巳嘁箲z蹙起的黛眉,打開另一只手的掌心,一個(gè)五顏六色的光球便飛了出來,正是從夜憐神識中剝離出來的那本預(yù)言書。 她忽然就明白了,這是天道的神之眼,能夠預(yù)示未來。若不是黎徊自己剝了給她,她重生后怎么可能預(yù)知到自己的黑化路線。 看著黎徊把眼睛安回去,夜憐撇了撇嘴并不開心,“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我、我會替你難受?!?/br> “不會有下次了。”他牽起她的手緊握在手中,長眉微微蹙起,方才在冰湖中一下子重新體驗(yàn)了一番這三千年的記憶,已讓他再也舍不得放開她,“我有預(yù)感,這一次與以往不同?!?/br> 夜憐亦有所感觸,這兩千年她一經(jīng)輪回便會重頭開始,什么痛苦都不記得。可黎徊不同,他記得所有,也背負(fù)了所有,所有的傷痛對他而言是日積月累,猶如日夜磨損的磐石,終會有粉身碎骨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