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古代開律所、破壞者們、天道為我拒絕滅世后[重生]、撩夏、被茶藝反派盯上后[快穿](GL)、壞婢(重生)、失物招領(lǐng)、水中月、醫(yī)妃日日想休夫、好運(yùn)的九零年代
淑妃不免多勸了幾句:“還有,你若得閑多去看看奕王。我看那幾個孺人跑得十分勤快,都知道去討王爺歡心,怎么偏偏你就這么傻。是不是奕王說了什么,害你傷心了?我那孩子從小就是這樣,嘴硬心軟,你別埋怨他?!?/br> 陸愔兒笑道:“是,我都明白?!?/br> 她送淑妃和老皇帝出了府。回來路上,香扇跟在她身邊,趁四下無人,低聲問她:“這都多少天了,你怎么還不下手?” 陸愔兒道:“總要挑個合適的時機(jī)?!?/br> “別挑來挑去也挑不出個結(jié)果。五王那邊已經(jīng)開始催了,讓你明天之前務(wù)必把事辦好。要是下不去手,你好好想想你娘親性命?!毕闵鹊闪怂谎郏f道:“今晚就去吧,你不是一向會做菜嗎,就做幾道帶過去,把藥灑在里面。” 陸愔兒只得道:“我會去試試,可他已經(jīng)懷疑是我故意引他出去,讓丞相埋伏了刺客在那。他恐怕不會想見我,更不會吃我做的菜?!?/br>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香扇道:“五王只看結(jié)果,不會聽你這些借口?!?/br> - 到了晚上,陸愔兒熬了一盅補(bǔ)湯,當(dāng)著香扇的面把藥粉倒進(jìn)去。 藥粉已經(jīng)被她換過,不過是包普通的面粉,沒有任何毒性。 她端著湯去了揖墨軒,于寒風(fēng)中在外面站了一會兒。 她有些不敢去見他,怕看見他那雙冰冷的眼睛。 可又不得不去。 有細(xì)細(xì)的雨絲落下來,在她臉上撲出一層涼意。等補(bǔ)湯已經(jīng)冷透,她這才邁步走進(jìn)了院子。 張斗正守在門外,看見她過來,并沒有如往日那般攔她,倒是替她打開了門。 陸愔兒端著湯走進(jìn)去。 鄒臨祈正看一封信件,聽到有人來也并沒有把信收起來,只是涼涼地抬了抬眼眸,目光冷冷割在她臉上。 陸愔兒端著湯,躲避著他的眼神:“王爺傷可好了?” 鄒臨祈看著她,下巴微抬,凌厲的下頜線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危險而孤寒:“王妃要讓本王仰視于你?” 話里的意思顯而易見。 陸愔兒忙跪了下來,因為動作,托盤上的湯盅發(fā)出微弱的聲響。 鄒臨祈哼笑了聲,坐在輪椅里居高臨下看著她:“本王倒不知,本王的王妃與睿王私交甚好。當(dāng)日在酈清池,多虧有睿王護(hù)著你。他幫了本王這么大的忙,本王是不是要找時間去謝謝他?” 話里滿是譏嘲和厭惡。 陸愔兒忍下喉嚨里的澀意,跟他解釋:“我與睿王并無私交,只是偶然見過幾次。” “偶然見過幾次他就忘不了你了,”鄒臨祈冷笑:“王妃好大的魅力?!?/br> 陸愔兒讓自己忽略他的話,為了今天過來的目的,故意擺出一副討人厭的得意樣子,說道:“王爺可是在吃醋?” 鄒臨祈果然被激,兩道俊眉霎時擰到一起:“什么?” “睿王不過是與我說了幾句話,王爺就記到了現(xiàn)在,難不成真是在吃醋?”她終于抬起頭,直直看向他,把端著的湯盅往他面前送了送:“王爺不用生氣,我這不是做了補(bǔ)湯來給你賠罪嗎,王爺不妨嘗嘗?!?/br> 話音剛落,鄒臨祈果然陰沉著臉抄起一方硯臺,隨手往外一擲。 那方硯臺準(zhǔn)確無誤地?fù)糁辛藴?,砰地一聲,瓷碗碎裂,里頭的湯水灑了一地,有些還潑濺到了陸愔兒身上。 陸愔兒等得便是這一幕,心里松了口氣。把污臟了的托盤往地上一放,躬身磕頭:“王爺息怒。” 她凈白的手按在地上,前面不遠(yuǎn)就是蜿蜒一地的湯水。袖子上被污臟了一片,只是那塊硯臺控制的力度卻巧妙,打破湯盅后便落下來,并沒有傷到她。 鄒臨祈推著輪椅慢慢朝她過來,停在她身邊,瞥眼去看地上的湯水。 那湯一點(diǎn)兒熱氣都沒冒出來,甚至還飄著一層白色的油膩,分明就是早就涼透了。 他極冷地笑了聲:“王妃就是拿這種東西來敷衍我的?” 陸愔兒俯首不語。 鄒臨祈以一種審視的姿態(tài)看她,眼睛冷得如數(shù)九寒天的冬雪。不知是不是被她衣袖上所沾染的污漬刺到,他的情緒驀地上涌,突然揪住她一只胳膊,把她猛地往上一拉。 他用的力氣極大,又恰好抓到陸愔兒帶著箭傷的那處傷口。這幾日她一心放在他身上,又擔(dān)心被人看到她手臂上的口子,故此敷藥不及時,到現(xiàn)在了那里還痛得厲害,傷口也沒有完全結(jié)痂。被他一捏,她疼得忍不住悶哼了聲,一張臉緊皺到一起,唇上顫了顫。 鄒臨祈眉心一蹙,手下不自覺放輕了力道。 說出口的話卻惡毒:“王妃果然身驕rou貴,本王還沒怎么樣你就喊疼了?!?/br> 陸愔兒疼得說不出話,只想把手臂趕緊抽出來。唇上迅速失去了血色,額上也有冷汗冒出來。偏還不能被鄒臨祈看出異樣,只能咬牙忍著。 鄒臨祈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垂眸看向她的手臂,伸手去捋她袖子。 陸愔兒想攔沒有來得及,鄒臨祈已經(jīng)把袖子一把推上去,看見了她小臂上還在潰爛的一個傷口。 他一眼看出那是箭傷,與他的傷口大小基本一致。只是傷口不深,不像是以弓射出去的。 倒像是被人生生把箭頭戳進(jìn)去的。 他面色蘧變,一雙眼睛灰了一層,本還箍著她手臂的手霎時松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