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阿昭在梳洗過后服用了林之遙留下來的元氣丹,此時精神頭尚可,三步并作兩步走去林之遙跟前,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晏掌門揮手,撤掉結界,言道,“阿昭公子來吃早餐呀?”又向林宗師拱手道別,“后會有期。” 林宗師看他一眼,晏旭笑笑,帶著長隨阿彪離開。 林之遙見阿昭心事重重坐到對面,便問,“你想吃點什么?我陪你?!?/br> 所謂相陪,無非就是看著阿昭吃,她最多喝杯清茶而已。 阿昭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神神秘秘的?!?/br> 林之遙道,“也沒什么。剛好碰見了,覺得他將鉤沉只換給你,似乎是沖著我來的,便問問他到底意欲何為?” “那他意欲何為?” 林之遙搖頭,“他只說這鉤沉原是打算留給他弟弟的,如今見你與晏二公子甚為相像,不想暴殄天物,又不愿意白白相贈,所以才出此下策?!?/br> 阿昭聞言又是來氣,“我就是我!我拿了鉤沉也不能說明我就是誰的替身!” 林之遙:“……” 這話怎么接?好端端的又氣什么呢。 阿昭當然氣,除了氣林之遙以前認識晏昭,又氣自己和林之遙修煉半晚上卻連個肌膚相親都沒有! 還談什么依靠?又有什么好互相依賴的?怪不得林之遙愿意稱他為朋友! 真是越想越氣! “阿昭,你怎么了?”林之遙又看見阿昭眼睛里的小火苗了。 阿昭拉著臉,質問道,“林之遙,我問你,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么……雙修的?” 第34章 一鼎多用 “是。只是以往你昏睡, 感受不到這么多苦楚。” 林之遙回答坦然,見阿昭惱火實在有些不解。因為修煉過程中她已經盡力照顧到他, 是他自己作死非要保持意識清醒的,總不能吃了苦頭又怪她吧。 “我問的是這個嗎??!”阿昭拔高了嗓門,“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雙修??!” 他聲音超大,幸而林之遙意識到不對,在他說到“雙”字的時候又揮手設置一道結界,不然被人聽到如此私密之事未免尷尬。 阿昭的氣急敗壞落在林之遙眼里,就有些不可理喻, 也不知道怎么的, 吹鼻子瞪眼的竟有些……可愛? 林之遙心情還不錯, 并沒有因他發(fā)火而生氣, 反問道, “我不懂,難道你懂?” “沒吃過豬rou, 還沒見過豬跑?”阿昭氣結,“反正那……那肯定不是我們這樣的!” 肯定不是! 阿昭一回想昨夜, 簡直不堪。自己脫光了浸在水中痛苦到手腳無處安放, 像個被點了火的大馬猴一樣上躥下跳各種瞎撲騰, 而對面盤腿而坐的林之遙, 猜猜大宗師什么狀態(tài)?——衣衫齊整, 蒙著眼睛吐舊納新, 悠然自得, 整個過程氣色紅潤,如沐春風。 呵呵,這他娘的能叫雙修? 擱這兒蒙傻子呢?! 阿昭叉著腰咬牙切齒,差點將眼前長幾掀翻。 林之遙無奈, 纖手拂過阿昭面前,釋放清寒之氣,意圖使他冷靜,“阿昭,我知道昨夜你很疼,都過去了,就別再去想。用完早飯,我陪你去集會上轉轉吧?!?/br> “少轉移話題!”阿昭一把拉住林之遙的手腕,“來!我告訴你什么叫雙修!” 他力氣大,索性過去拉住林之遙往自己懷里帶,林之遙巍然不動。 阿昭:“……” 尷尬。 林之遙掌心有霜雪溢出,覆在阿昭胳膊上,拽他彎腰,這才附在耳邊說,“阿昭。冷靜些,別人都看著呢。” 林之遙極少與他如此貼近,又輕聲低語勸慰他。她的聲音,是贊嘆一萬遍都不夠的動聽。阿昭原本抹不開臉,林之遙兩句溫言細語,心頭火氣不知不覺就消下來了。 可是……林之遙啊,阿昭那個不甘心:我恨你是個……木頭!你就是個冰雕的木頭美人! 待心情平和之后,再轉頭看,大堂里看他們熱鬧的那些人若無其事地忙碌自己的事情,還和伙伴彼此交談,假裝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他聽不見他們在聊什么,因為林之遙將他倆和別人用看不見摸不著的結界隔開了。 阿昭忽然失落。 這樣的雙修,有什么意思呢。林之遙全程所作所為,并無逾越,權當他是朋友也說的通,畢竟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忙。所以,將來也要像這樣以朋友的身份過下去嗎? 誰會和朋友過一輩子?。?/br> 阿昭一下子就蔫了。 林之遙自取爐火新燒開的水重新泡了清茶,小侍從們已經將早餐端過來,她親自將粥遞給阿昭,阿昭卻沒有任何胃口,不過態(tài)度好很多,“事情解決完再吃吧,這會兒怎么吃得下?” “那你說,我聽著?!?/br> 林之遙神色自如,雙眸如墨玉,清澈而純粹,倒讓阿昭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什么,難不成林之遙真的不知道雙修? ……算了,還是解釋解釋吧。 “雙修時不會疼。”阿昭開始解釋他自以為的雙修,“至少我不會。雙修時房中男女交合陰陽采補,要肌膚相親方可通達。男子精元聚則成形,散則為氣,男子精先至,可為女子吸收為己用,采陽補陰①,反之則采陰補陽,但是你這……” “阿昭,你明明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為什么對雙修誤解這樣深?”林之遙聽他長篇大論,難免質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