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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言希的聲音一滯,白玉般的耳尖先紅了,眼神浮空一般的往左右飄了飄,很快她又鎮(zhèn)定下來,“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晚餐已經(jīng)做好了,我等你一起?!弊笈R把晚餐準(zhǔn)備好,不會讓喬言?;氐郊?,還要空著胃口等待。 喬言希滿是欣慰的笑了一下,這種感覺真好,有人準(zhǔn)備好晚餐,等她回去。 她的嗓音明亮了幾個度,頭頂枝上有鳥叫聲,清脆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遞到對面。 “我很快就回來了。”喬言希在考慮要不要乘公交車回去了,步行還需要十分鐘,可是乘公交車,算上等車和公交車?yán)@道的時間,差不多也是十分鐘。 左臨的氣息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他的吐字依然灼熱,他的嗓音輕輕地壓了一下,嗯了一聲。 “今天晚上有什么菜?”喬言希沒有打算就這么簡單地掛斷電話。 “等你回來就知道了。”左臨做的都是喬言希喜歡的菜。 喬言希忍不住笑了一聲,左臨還和她賣關(guān)子,不過她腳下確實加快了步伐,開始期待,開始向往。 “我喜歡山間民宿的飯菜?!眴萄韵K季S發(fā)散地說了一句,肌rou記憶的回味起山間民宿那清淡又飽滿的口味。 左臨極輕極淡地笑了一聲,過往他是一個寡言的人,如今不同了,他接住了喬言希的話。 “你喜歡的話,我明天去偷師學(xué)藝?” 左臨這句話逗的喬言希臉上的笑意更大,“偷師學(xué)藝不會被陳小山打嗎?” “不讓他發(fā)現(xiàn)不就行了?!弊笈R自己還未發(fā)覺,以往一本正經(jīng)的他似乎沒那么悶了,也不像個鋸嘴葫蘆了。 “說的也對呀?!眴萄韵5难凵褚涣?,她是跟左臨開玩笑的,在她的認(rèn)知里,她和左臨是可以開玩笑的關(guān)系了。 左臨笑音彌漫,又低低地笑了兩聲,他骨潔如玉的手拿著手機,附在耳側(cè),那雙漂亮的狹長眼里帶著有溫度的笑意。 他正看著前方,前面有一位拎著正紅色化妝包的女孩子。 拎著化妝包的女生正在沉于通話中,一點都未在意自己身后的人。 左臨看著喬言希隨風(fēng)起揚烏黑的發(fā)絲,極致烏黑的發(fā)絲輕輕掠過極致雪白的肩周,漂亮的如同一幅畫。 他緩緩開口,帶有溫度的嗓音如同漩渦,要將人吸引進(jìn)去,他說,“你回頭。” 左臨加快了腳步,再一點一點的縮短他和喬言希之間的距離。 聽聞左臨的話,喬言希停下了步伐,她略做思考旋身,輕盈的身子剛轉(zhuǎn)過半周,烏黑的發(fā)絲在空中蕩出一個漂亮迷人的弧度。 視線還未定格,眼前是一片天旋畫面,喬言?;秀币谎劬涂匆娏艘粋€手長腿長的少年,他的眉梢眼角勾勒著溫柔的笑意。 一看見他,喬言希便是不自覺的也隨著笑了起來,她剛想問左臨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就看見面前的少年臉上的神情倏然緊張,他闊步匆匆的朝喬言希跑了過來。 喬言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一雙長臂擁入懷中,跌進(jìn)了一個安全的懷抱里,她的下巴輕輕地磕在了左臨的優(yōu)雅迷人的鎖骨處。 微微有點痛,喬言希抬眸,左側(cè)一道陰影飛過,拉出了一道危險的風(fēng)線。 喬言希移開視線去看,剛才就在她的身側(cè)一輛風(fēng)急電掣的摩托飛過,只是滯停了半秒,喬言希就只能看到黑色摩托遠(yuǎn)去的影子。 依稀可以看見騎著摩托的是一個穿著黑衣黑褲年輕的身影,身影帶著漂亮的版型。 左臨的手環(huán)在喬言希的腰肢上,他的眼底不見遠(yuǎn)去肇事者的影子,只是緊緊地望著喬言希,關(guān)切地問,“沒事吧?” 喬言希還有些茫然,剛才那樣摩托飛馳的太快,不給喬言希半點時間避開,不過幸好左臨拉開了她,不然這時候她已經(jīng)可能倒在馬路上了。 喬言希心有余悸地疏松了一口氣,剛松開的眉頭又忍不住鎖緊,“那個人騎摩托怎么騎得這么快,萬一撞到了人怎么辦?” “你沒事就好?!弊笈R的心也跟著放松了一瞬。 喬言希依然貼在左臨的懷里,他的溫度似乎透過衣料傳遞給喬言希,他確實很緊張,緊張到向來溫如冷玉的掌心變得灼熱一片。 “剛才還要多謝謝你,要不是你,估計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進(jìn)醫(yī)院了?!眴萄韵8兄x左臨了一聲,沒有他,喬言希這時候更可能是倒在血泊中。 滴答一聲,一滴溫涼的汗珠落在了喬言希的鼻尖上。 生出點癢意,喬言希沒多想,她輕輕地左右搖了搖頭,小巧的鼻尖沾染了濕潤,輕輕蹭著左臨性感的喉結(jié)。 一下又一下,又輕又癢。 左臨的喉嚨炙熱起來,有什么東西如同海嘯一般鋪天蓋地地涌上來,卻被他強大的自制給壓制住了。 只是他貼在喬言希腰肢上的手忍不住一寸寸用力,掌心一片灼熱。 喬言希搖了搖頭,鼻尖若有若無地蹭了蹭左臨的喉結(jié),注意到這一點,她的耳尖突然變紅。 她連忙推開左臨,眼神變得有些虛飄飄,心臟一點一點的癢,連吐出來的每個字眼都灼熱又拘謹(jǐn),岔開話題,“回家吃飯吧?!?/br> 左臨依然立在原地,渾身繃直,他一開口說話,喉結(jié)沉浮,前一瞬間那種又癢又輕的感覺似乎又占據(jù)了大腦。 他沒多言,說話的嗓音有些啞,只是嗯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