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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貿(mào)貿(mào)然行動,親自觀察了許久,才稍稍有了底。 她本來沒有一絲把握的。 因為喬江二人之間太親密了。 親密到根本容不下一丁點灰塵。 她完全沒有下手的地方。 對此,她思考良久決定給陸維反饋一下情況。 那人卻只笑道:“試試,不試怎么知道不行?!?/br> 末了意味不明,在她耳邊吹了口氣,“若不然,我費心把你救出來,只為了聽你抱怨的?” 她渾身一震,還是應(yīng)下。 她第一次并沒有自己出面,有錢能使鬼推磨,她通過之前的關(guān)系隨意找了個樣貌不錯的女人,小小試了下水。 許是上天眷顧,出乎意料地順利。 兩人第一次發(fā)生矛盾。 看到結(jié)果是她簡直不敢相信。 依著兩人原先親密無間、相互信任的樣子,她以為這兩個人并不會被這可以稱得上手段拙劣的法子激怒,但偏偏發(fā)生了。 她不敢相信,匆匆打發(fā)了女人,親自試了一次。 結(jié)果正如她所愿。 她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明明之前尚未確定關(guān)系時兩人相處融洽,只要站在一起,自成氛圍感。 那種氛圍感,是教別人一眼看過去,心底便知曉,這倆是天生一對,容不下其他人。 現(xiàn)在確定了關(guān)系,氛圍感還在,好比剛剛,喬明一出現(xiàn),兩人的眼睛里就只有對方。 只不過,她敏銳的感覺到了,喬明對她的排斥。 微妙,確是存在的,表明她生氣了。 她一頭霧水,想不通癥結(jié)在哪里,直覺問題出在喬明身上,出在她給她的矛盾的感覺上。 然而眼下只能照著現(xiàn)在的方法,繼續(xù)下去。 拿定主意,不再多想。 回到家本準(zhǔn)備訂外賣,到現(xiàn)在,她還沒有吃什么東西。 門一打開,燈光傾瀉而出。 微微一怔,“你,怎么在?” “怎么這么晚回來?” 客廳里的人同時開口。 又不約而同陷入沉默。 相處一年有余,因兩邊默許的緣故,姜笙一直沒有搬出去,住在這處陸嘉名下的房子里。 陸嘉時不時會來住上一陣。 但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樣,陸嘉過來,兩人之間并沒有過界的舉動。 姜笙最開始私底下嘀咕過,依著陸家兩兄弟的性子,這諾大的陸氏遲早要落入陸維手里。 當(dāng)初她被救出來,暗地里有陸維推波助瀾,明面上的鍋卻是算在陸嘉頭上的。 陸嘉之所以趟渾水,無外乎聽了消息,要跟陸維搶女人罷了。 說到底,陸嘉到現(xiàn)在還能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私生子兄長的計謀。 陸嘉把人帶回來安置好后,許久不見陸維有下一步的動作,連之前一直密切聯(lián)系的學(xué)妹都淡了,另外找了新歡,他也并不奇怪。 他們陸家,個個薄情得很。 本來姜笙遭了陸維厭棄,他這步棋落空,應(yīng)該把她趕走才是,可是他竟隱隱松了口氣。 誰也沒開口,心照不宣的保持了當(dāng)下的局面。 陸嘉是個紈绔公子哥兒,加上被陸宏茂懲罰,手上的事務(wù)暫時停了,平日里和狐朋狗友一起,吃喝嫖賭幾樣,違法的明面上不沾,私底下玩的很開。 紈绔也有紈绔的圈子,畢竟是豪門世家出身,和陸嘉一起玩兒的,都是腦子還算清醒的,什么該碰什么不該碰,心底都有數(shù)。 也是因為這個,陸宏茂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男女這一點事,講究個你情我愿,陸嘉身份不低,出手大方,自然有數(shù)不盡的人朝上貼。 陸嘉瞧見心動的,自然不會拒絕。 因此,陸嘉身邊的女人,這一年少說換了兩三茬了。 然而他總會抽出時間來姜笙這里坐坐,什么都不干,圖個心靜。 有一任他剛交的女朋友,性子驕橫,整天做夢,自以為能讓浪子歸心,娶她進(jìn)豪門,能入陸嘉的眼,只憑著一張臉罷了。 不知道從哪兒聽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找到了姜笙這里,鬧了個翻天覆地。 她沒從陸維那里找到鑰匙,索性帶了幾個壯漢上門堵人。 姜笙看著這陣勢,不明所以。 女朋友很不客氣,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言語輕蔑:“你就是在陸嘉身邊待到快一年的女人,長得也不過如此嘛?!?/br> 推開她進(jìn)了房間內(nèi),四下環(huán)顧,沒見男人的東西才滿意坐回沙發(fā)上。 幾個壯漢跟在她身后,兇神惡煞的瞪了眼姜笙。 姜笙心下有了數(shù),直接告訴了陸嘉。 而后拍了拍被她碰到的肩膀,撣去并不存在的灰塵,溫言溫語道:“你是陸先生的女朋友,恭喜呀?!?/br> 那女生不是好惹的,但聽到她的話,心下舒緩很多,得意道:“陸嘉最喜歡我,旁人呀,求不來?!痹捳Z間的意有所指再明顯不過了。 姜笙忍著笑,面色不變,忍得辛苦:“那你今天?” 掃了眼她身后的壯漢。 女朋友低頭看著手上精致的美甲,“開個價,離開陸嘉。” 身后的壯漢往茶幾上扔了張支票,貼心地配了根筆。 姜笙忍不住,笑出了聲。 心想這是陸嘉從哪兒找的智障,跑她這兒撒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