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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然,一雙柔軟的手撥開他的,輕柔地摁壓太陽xue。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說不上來味道的好聞的清香,帶著點兒柑橘的味道。 頭痛稍稍緩解。 雖然雖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身在何處,總歸是他諸多溫柔鄉(xiāng)的一處。 只不過,他昨天去了誰那里? 這不重要。 這股子氣味倒是好聞,下次讓她們都用上。 如此想著,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美人的服務(wù)。 倒是這床,不太舒服,硬邦邦的。 “陸先生,好些了沒?”一個女聲在頭頂響起。 帶著些許笑意。 “好些了起來吧,地上涼?!?/br> 聲音一起,連帶著勾起了昨天的回憶。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女人陌生又熟悉。 陸嘉拂開她的手,一骨碌坐了起來。 “你就是,他追了幾年的什么笙?!?/br> 姜笙已經(jīng)出了口惡氣,面上帶笑:“姜笙?!?/br> 他上下打量幾眼,別的不說,長得還可以,但說不上出色。 “眼光也不怎么樣嘛。他喜歡你什么?”他饒有興致地問。 姜笙扯扯嘴角:“這個問題,您恐怕得問陸維了?!?/br> “氣性不小。” 陸嘉嗤笑一聲,捏著被角意有所指:“你就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 他坐在地板上,此時倚著沙發(fā),腿上蓋著一條薄被。動一下肩膀,也是酸的,想必昨天晚上他就是睡在這里的。 姜笙頗為無辜道:“這是昨天晚上,您非要睡在沙發(fā)上。至于您怎么到地上的,我也不知道。” 不等他質(zhì)疑,她接著道:“昨天我千辛萬苦把您扶到次臥,您非要來這里,次臥我還沒收拾呢,被子還亂著,您的外套鞋子也在次臥?!?/br> “不信你去看。” 說完頭一扭,生氣了。 陸嘉瞥了眼次臥,門敞開著,被子確實是亂著的。 轉(zhuǎn)而視線定在她身上,竟覺得有些好笑。 “是我誤會你了。” 姜笙也不扭捏,起身自顧自道:“早飯我做好了,陸先生不如吃一些,宿醉的感覺不好受?!?/br> 陸嘉跟在她身后,明明她才住進來一天,明明這里是他的房子,她儼然有了主人的架勢,仿佛他才是客人。 他倒不討厭這種感覺,相反,還有些好奇。 白粥熬得很香,他莫名被勾起了食欲,剛剛端起碗,被人用筷子輕敲了下手背。 姜笙俏生生站在一旁,還圍著圍裙:“先去洗漱!” 兇巴巴的。 他起身去了。 陸嘉一路穿過客廳,才發(fā)現(xiàn)她雖然住進來沒多久,但已經(jīng)有很多極具個人特色的東西了。 比如零星的女士護膚用品,比如粉色牙具,他還看見一支口紅放在鞋柜上。 東西有,但不多。 他這才想起來,他是直接把姜笙從警局帶出來的,這些東西應(yīng)該都是她臨時添置的。 白粥香暖,隱隱回甘,味道不錯。 心里有個角落悄然動了一下。 用完早飯,陸嘉不經(jīng)意間嗅到身上帶著酒氣的難聞味道,極其自然地吩咐姜笙。 “一會兒我助理送換洗衣物過來,記得給他開門。” 也不管她是何反應(yīng),徑直往浴室去了。 姜笙沒作聲,把垃圾桶朝角落里踢了一腳。 雜七雜八的紙盒子掩蓋之下,隱隱約約能看見外賣盒子。 陸嘉揉揉鼻尖,總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手撫額,稍稍有些發(fā)熱。再加上腰酸背疼的,好似在地上睡了一整晚。 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他哼笑一聲,諒她沒那個膽子。 * 程澄偎在喬明身邊,親親熱熱聊著天,兩人嘀嘀咕咕一會兒,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見喬明略一猶豫,被程澄扯著去了隔壁病房。 江承琢視線一轉(zhuǎn),跟了過去。 沐霖見狀,也放下了手里的東西。 “學長,”喬明下意識瞄了眼他的腿,“最近好些了嗎?” 陸維正要下床,他身側(cè)攙扶著他的是小孟,自打他入院以來,一直是小孟在醫(yī)院陪護。 至少他們看到的是陪護。 病房里開了暖氣,陸維只穿了身病號服,額上有星星點點的汗珠,打濕了幾縷頭發(fā)。 他仿佛很難受,沖喬明勉強一笑:“好多了?!?/br> 手上的腿落地時,表情卻明晃晃地表明了疼痛。 程澄視線繞過他,四處轉(zhuǎn)著,似是好奇打量病房布局。 喬明剛想上前搭把手,護工搶先把輪椅推過去了。 小孟連連道:“喬小姐,您坐著休息,我來就好?!?/br> 她訕訕收回手,想起前幾次她好心辦的事,頗有自知之明離他遠了點兒。 “學長,我今天就要出院了,導師有一個項目要趕,我恐怕得早些趕過去?!?/br> 這話說得挺不好意思的。她住院雖說是打著照顧陸維的旗號,實則什么都沒干,還添了幾次亂。 陸維瞥了一眼緊跟著進來的江承琢,溫和道:“沒關(guān)系的,你去忙吧?!?/br> “我這里又不缺人照顧?!?/br> 話是這么說,但顯而易見有些失落。 喬明拍掉江承琢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補了句:“我會抽時間多過來的?!?/br> 也就是句客套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