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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木林的程澄挑挑眉,“你要攔我?” 羊蠢兮兮地點(diǎn)頭,復(fù)而覺得不夠威風(fēng),揚(yáng)聲沖后邊亂糟糟的動物們吆喝,“安靜,劫人了快些來攔!” 聲音倒有氣勢,可后邊還亂著,程澄卻不會等他們修整好了。 直直往前走,心念一動藤蔓從地底鉆出,提溜起面前的幾只,又引來水澆了他們一頭,扔出去老遠(yuǎn)。 一番動作下來,后面的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似是想逃。 程澄想了想,一堆土從下翻起,把成了落湯雞的幾只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混亂的局面更混亂了,她甚至聽到那個大黑熊在喊:“救命,有妖怪!” “快跑啊,妖怪來了!” 程澄哪怕早有預(yù)料,也不禁呆了呆。 若是這些妖怪有靈力,肯定直接上法術(shù),或者變成人抽打,怎么會用蹺蹺板這么……的方法,還那么高興? 或許其中有什么隱情,讓木樨村白天為人,夜晚是妖? 和她白天用不了靈力,晚上卻可以一樣? 程澄也不知去何處,干脆回了村尾木石頭家,把木林放在她的床榻上。 木林仍然昏迷著,她脫了人家上衣,注意力全放在了木林滿身的傷痕上,卻沒注意到他身側(cè)的手緊緊攥起。 程澄放的時候,是讓木林仰面躺的,此刻看著他前胸的傷痕,又想起后背上的青紫,一時間不知該讓他仰躺還是俯臥。 指尖匯聚點(diǎn)點(diǎn)綠色靈氣,輕輕撫過傷痕處,青紫慢慢消失,恢復(fù)成瑩白如玉的肌膚,眼見有效,程澄一喜,再接再厲。 把前胸后背上的處理完,卻犯了難。 褲子脫了不好,不脫又不知道有沒有傷,實(shí)在是為難。 她一狠心,準(zhǔn)備醫(yī)者不分男女,大義凜然奉獻(xiàn)眼睛時,木林輕哼一聲,慢慢醒來。 木林剛醒,就往床榻里縮,警惕地盯著她:“你是誰?要干什么?” “我?程澄。”她笑了收回手,別開眼:“還能干什么?救你啊?!?/br> 木林仿佛這才發(fā)現(xiàn),身前的傷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卻沒有放松:“救我?救我要脫我衣服?” 程澄摸摸鼻子,眼滴溜溜亂轉(zhuǎn),就是不看他:“是啊,這樣好得快。” “我看你想占我便宜才是真的。”他嗤笑一聲,顯然不信她的說辭。 “占便宜?”程澄簡直想把他提溜起來,把他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倒干凈。 “小小年紀(jì)想什么呢?” “惱羞成怒!看來我說對了!” “對個屁!”程澄都爆粗口了,“閉嘴!躺下,睡覺!” 木林很顯然不把程澄的話放在心上,甚至梗著脖子想繼續(xù)剛。 程澄懶得跟他廢話,一揮手房間地面上藤蔓破土而出,把不聽話的臭小子綁在了床上。 “你想強(qiáng)來?” 程澄:…… “都叫你閉嘴了,沒聽見?!” 心念一動,藤蔓上分出一片大葉子,堵住了他那張不再蒼白但分外討厭的嘴。 什么很舒服的熟悉感? 錯覺吧?! 這嘴這么欠,和希希有的一拼。 希希?! 走到門口的程澄驀然回頭,仔仔細(xì)細(xì)盯著床上被藤蔓縛住的少年。 她一回來路上就施了清潔術(shù),少年已然干干凈凈。 首先吸引她的就是少年的臉,劍眉星眸,鼻梁高挺,許是她給輸了靈氣,少年唇不再蒼白,而是紅潤有光澤,十分俊美的臉,年紀(jì)尚小,面上還帶著些稚氣,俊美減了,卻添了些可愛。 不過少年說不了話,星眸睜大瞪她,硬生生把可愛帶成了兇萌。 程澄又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邊,走回去試探道:“希希?” 木林沒反應(yīng),仍舊惡狠狠瞪著她。 “小茶杯?” 還是沒反應(yīng),程澄放棄了繼續(xù)問。 “你休息會兒吧,我去隔壁?!?/br> 程澄一走,縛住少年的藤蔓隨之松開。 木林?jǐn)苛藨嵟纳裆?,仰面躺在床上想,希希是誰? 小茶杯又是誰? 第30章 翌日。 在太陽升起的前一刻,程澄匆忙從修煉的狀態(tài)中出來。 下一瞬,周圍的靈氣停滯,她試了試,果然調(diào)動不了體內(nèi)的靈氣。 有點(diǎn)麻煩。 若是和她想的一樣,那此時村民們應(yīng)當(dāng)也變回來了,人多勢眾,怕是惹不起。 昨晚裝13,今天跪著還。 草率了,昨天忘記順勢捆幾個,救個麻煩回來把她氣懵了。 不過救都救了,那便不后悔。 程澄走出房間,將仍敞開的房門栓緊。 東廂。 同一時間,木林睜開眼,耳尖動了動,勾勾手指頭,散落的藤蔓重新纏繞在他身上。 蹙眉凝神,覺得不妥,又將藤蔓收緊,瑩白的肌膚上出現(xiàn)一道道的紅痕才罷手。 程澄進(jìn)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單薄瘦弱的少年躺在床上,藤蔓纏身,青翠的葉和少年裸、露在外肌膚映襯,藤下紅痕就越發(fā)扎眼。 她昨天糊到人家嘴上的葉子倒是耷拉了下來,如若不然,一直捂著口鼻,此刻…… 他睡得沉,就連她進(jìn)來都沒有醒。 少年的眉頭緊緊蹙著,面色蒼白,睡夢中也不安穩(wěn),似是難受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