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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皙梔無力辯解:“沒有……” 沈卿譯咄咄逼人:“沒有?那他拉你干什么?你叫我過來把林瑰支開干什么?難不成你還想告訴我,你只是見喬縱喝醉了,所以見義勇為?喬縱多少助理不能來接他,非得我來?” 這話聽得沈皙梔窩火,“就算是這樣,那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跟我什么關(guān)系?”沈卿譯冷笑,“沈皙梔,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喬縱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兒,你少招惹他。” 想到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沈皙梔嘟了嘟嘴,安分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后座上的男人悄然睜開眼,眼底清明一片,分明是將剛才的話全都聽到了耳朵里。 過了會兒,沈卿譯問:“送去哪兒?” “我家啊?!鄙蝠獥d說完這句話立馬反悔:“不不不,還是送去喬縱他自己家吧。” 這樣也能脫清干系。 沈卿譯便將車子往喬縱家開,馬路上車流不息,霓虹燈閃爍。沈皙梔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發(fā)呆,看著看著,她忽然想問一個問題。 “哥,你說喬縱他,到底喜不喜歡我???”沈皙梔是真的好奇,現(xiàn)在的喬縱還喜歡她嗎? 沈卿譯覷她一眼。 而后說:“不知道?!?/br> “……”沈皙梔:“哦?!?/br> 沈皙梔掰了掰手指頭,很不情愿道:“沈卿譯,你覺不覺得你很討人厭?!?/br> “怎么說?”男人并沒有被她的話影響到,語氣平淡,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沈皙梔是怎么看他的。 沈皙梔憤懣不平道:“又毒舌又自私,能有人喜歡你真是老天瞎了眼。” 豈料,聽到這話,沈卿譯反倒是笑了笑。 “那我還得感謝老天,為我瞎了回眼?!?/br> 車子開到喬縱家,小區(qū)沿江,四周風(fēng)景好的很,夜晚能看到遠處橋邊湖水泛著粼粼的波光。 沈皙梔下車,開了后座的門,將喬縱扶了出來。 一個大男人人高馬大的,她扶的有些吃力,沈卿譯卻全然沒有幫忙的意思。 沈皙梔抬眼,瞪他:“沈卿譯!” “怎么?” “你有沒有同情心???”沈皙梔抱怨,“你看你meimei扶著個人這么辛苦,你也不搭把手?!?/br> 沈卿譯摸著下巴想了會兒,“也是。” 沈皙梔心下一喜,以為沈卿譯這就來幫自己。誰料男人把車門一關(guān),自個兒上了車,冷漠無情道:“我看你和喬縱感情也挺好,今晚就留在這兒吧,照顧下他?!?/br> 話音剛落,汽車尾氣在沈皙梔身后撂了一串。 沈皙梔:? 沈皙梔看了眼那輛遠去的黑色車子,又掃了眼身邊這個喝醉了的喬縱。 淦! 果然遇見喬縱就沒好事兒。 ……然而她又偏偏對喬縱舊情難忘。 沈皙梔咬咬牙,循著記憶走到喬縱家樓下。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還記得請喬縱家的具體住址。 一切似乎都已經(jīng)遠去,可是一切又似乎從未離開。 她一層一層數(shù)著電梯,在心里罵了沈卿譯一千遍,脖頸處卻傳來極為微弱的癢意。 沈皙梔垂眸。 喬縱以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靠在她身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能看見男人清雋的側(cè)臉。他挺直的鼻梁隨著一下一下的呼吸,偶爾會碰到她脖子。 而他的唇。 離她肌膚的距離不過半厘米。 仿佛一觸即離,卻又似乎隔了一層看不見的鴻溝。 “嘀——”的一聲。 電梯到了層數(shù)。 出電梯就是喬縱的家,沈皙梔摁了門鈴,來開門的是她不認識的一位阿姨。 她不認識人家,人家卻像是認識她,那雙眼睛像是會放光,笑盈盈招呼道:“是沈小姐呀?快請進請進?!?/br> 只顧著跟她說話,連喬縱也沒注意到。 沈皙梔難得有些羞窘,她從這個阿姨對她的態(tài)度,就九曲十八彎的想了許多。 比方說喬縱家里存了她照片呀、對她念念不忘呀…… 不管是想到哪一個,都足夠叫她羞死。喬縱都還沒主動,她胡思亂想個什么? 阿姨幫著她扶喬縱回了房間。 將男人安頓好,阿姨問:“夜深了,沈小姐要不就在這兒住一晚吧?” 沈皙梔表面平靜心里卻炸開了鍋。 她這時候要是說不好,豈不是一點兒機會都不給喬縱?可要是說了好,又顯得她太不矜持。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阿姨熱情的說:“您放心,這里什么都有,您就睡一晚,明早醒來我就叫司機送您回家。” 沈皙梔垂眸不語,眼神左顧右盼。 阿姨繼續(xù)說:“您別擔(dān)心,我們這兒的安保措施好的很呢,您睡這兒一定安全!” 沈皙梔心里的小人早已經(jīng)往另一邊傾斜,她盡量按耐著情緒,顯得平靜又文雅:“好吧?!?/br> 洗漱好后,她睡在了喬縱隔壁房間。 大約是很久很久沒有和喬縱這么親近過,她竟難得有些睡不著。沈皙梔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終于從床上坐起來了。 她在一瞬間忽然想到—— 她睡的這張床,林瑰不會也睡過吧?! 這個念頭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又翻了幾個身,腦海中卻一直飄著這個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