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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沈卿譯煽風(fēng)點火:“還真是個禍水?!?/br> 喬縱生了一副妖孽似的皮相,氣質(zhì)卻清冷疏離,偏偏人又散漫,整個人看上去既勾人又禁欲。 往那兒一站,妥妥的紅顏禍水。 讓人把持不住。 尤凌白眼眸里帶了點水意,伸手,想去扯喬縱的衣擺。 卻被男人輕易躲過,他眸色冷了三分,聲音淡漠,拒絕的話卻說得很溫和:“不能哦。” “這、這樣啊,那,我能請你喝一杯嗎?”短暫的尷尬后,尤凌白很快又鼓起了勇氣。 這男人太吸引人,將懶散和冷淡完美融合在一起。蘇揚和他一比,瞬間被秒成了渣渣。 喬縱嗤了一聲,咬字又輕又懶:“也不行呢?!?/br> 尤凌白:…… 她第一次遇到,這么干脆的拒絕,卻仍叫人覺得溫柔的人。 尤凌白張了張嘴,“那要不我們……” 喬縱唇角勾了一下,眉眼輕佻。打斷她:“你男朋友在后面看?!?/br> 尤凌白的話僵住,神色也不自在起來,她解釋:“那個不是……” 話說到一半,喬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尤凌白回頭,瞪了一眼蘇揚。都是因為蘇揚,那個男人,肯定誤會她是水性楊花的女孩子了。 沈皙梔和齊拈跳完舞,兩人坐在一邊閑談。 她完整的目睹了尤凌白找那個男人搭訕的全過程,也見到了男人冷淡的神情。 等喬縱走了,沈皙梔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那個跟在我哥身邊的叔叔是誰啊?” 齊拈嘴里的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叔叔?” 沈皙梔也知道這個稱呼不太好。 可是,這個稱呼,卻能隱藏住她的念頭。 于是繼續(xù)語調(diào)平靜:“對啊,跟我哥混在一起的,年紀(jì)都三十多了吧?!?/br> “他叫喬縱,也是我哥們兒,人家年輕著呢,你要是當(dāng)著他面喊叔叔,他估計……”想到喬縱被堵的說不出話的樣子,齊拈笑噴了,說:“沈叔叔前段時間不是很忙嗎,喬縱就是那個外省的,想來咱們市開發(fā)旅游業(yè)的人?!?/br> 齊拈是個花花公子,精通玩樂。 她認(rèn)識喬縱,沈皙梔也不覺得奇怪。 沈皙梔點了一下頭,問:“這個叔叔有四十嗎?” “哪兒有四十啊,人二十八?!?/br> 才比她大十歲。 年齡差也不是很大。 沈皙梔悄悄地彎了一下唇,意識過來后,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齊拈:“你問他干什么?” 他果然問了這個問題。 好在她一開始就完美的掩飾住了自己,沈皙梔眉眼彎彎,表情沒有絲毫缺陷:“我就是看他比較老,所以就問問?!?/br> 齊拈噗嗤一下笑出來:“你這話要是讓喬縱聽見了,他估計能氣死?!?/br> - 喬縱這次來,主要是向沈家示好。 同時,也是想順便和沈明軒再談一下。 沈明軒態(tài)度強硬,直言要是想在這邊開發(fā)旅游業(yè),就必須讓當(dāng)?shù)氐钠髽I(yè)來,喬縱只能入股。 和沈明軒談完已經(jīng)九點多,兩人仍是沒談妥。 喬縱出來時,沈卿譯正在客廳抽煙,煙味熏天。 他蹙了一下眉,“兄弟,把煙掐了?!?/br> 沈卿譯從沙發(fā)上抬起眼,啞聲問:“談好了嗎?” “沒有。”喬縱走過去,瞥了眼他手上的煙,提醒他:“你這煙,可別把我給聞進醫(yī)院了?!?/br> “娘們唧唧的?!鄙蚯渥g說著,抬手,在煙灰缸里摁滅了煙。 煙味仍有些濃,喬縱手背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沈卿譯站起來,說:“出去說吧?!?/br> 走出去,喬縱深吸了一口氣,又咳了兩聲。 夜色昏沉,路燈光線很淡。 見他這幅樣子,沈卿譯皺了下眉:“喬縱,你是不是快不行了?” 喬縱眼睫垂著,攏住眼瞼,唇線偏薄,疏忽笑了一下,抬眸:“說誰不行了?” 沈卿譯沒說話,只是眉尖擰成了一個疙瘩。 喬縱拍了一下他的肩,眼眸略有些暗淡,道:“放心,你哥哥我長命百歲。” 沈卿譯許久才嗯了一聲。 一路兩人都沒怎么說話,離開沈宅的時候,在車邊遇到了齊拈。 齊拈自己開車來的,此時喝了點兒酒,本來是沈家的司機送他回去,他見了喬縱和沈卿譯,卻厚著臉皮要蹭車。 沈卿譯和喬縱坐在后座,齊拈坐副駕駛,喬縱助理王創(chuàng)開著車。 齊拈有些醉了,胡亂說著話:“粽子,你齊拈哥哥帶你去開開葷吶,我前幾天見了個賊絕的meimei,你肯定喜歡?!?/br> 喬縱翹著腿,目光望著窗外,冷淡勾唇:“不用給我介紹,你喬縱哥哥我啊,不愛女人。” “那卿譯……” “你卿譯哥哥也不愛?!鄙蚯渥g說:“也不用給我介紹?!?/br> 兩人回答如此相似,齊拈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他扒著扶手回頭,手指指喬縱,又指指沈卿譯,反手指著自己,問道:“你們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喬縱嘖了聲,不大正經(jīng)的拖著語調(diào),桃花眸輕抬:“你說呢?” 沈卿譯說:“惡不惡心。” 本來聽了喬縱的話,齊拈驚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沈卿譯話音一落,他就清醒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