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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敵她溫柔甜美 第30節(jié)

    喬皙看向法務(wù):“沒有萬一?!?/br>
    法務(wù)覺得喬皙太過自信,押了三千塊。

    喬皙問法務(wù)為什么要送錢給自己。

    法務(wù)看著喬皙連連嘆息。

    *

    申霽讓喬皙給自己三天時間,事實上,當(dāng)晚,喬皙從渝市趕回霖城,剛進(jìn)家門就收到了申霽的微信。

    喬皙放下包,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咕嚕嚕灌一氣,躺沙發(fā)上給申霽回?fù)堋?/br>
    申霽接得很快。

    “小喬,”申霽語氣頗為歉意,“有件事我很對不起你,但還是得告訴你,就是我想了想,想問問《見江山》能給別人嗎,我想只接《晚街》?!?/br>
    喬皙毫不意外,無聲挑眉。

    申霽道:“一方面,比起《見江山》那樣的恢弘大架構(gòu),我個人更擅長《晚街》這種細(xì)膩內(nèi)核的表達(dá),就像《紙折船》,乍一看是懸疑,落到深處其實是親情,另一方面,我之前就覺得《見江山》進(jìn)組時間太急,我可能沒辦法好好盯《紙折船》剪輯,但籌備期還好,所以就應(yīng)下來了,《晚街》開機(jī)晚三個月,我剛好把《紙折船》剪輯盯完,輕松充分地進(jìn)組?!?/br>
    《見江山》開機(jī)比《晚街》急,自己放下《見江山》去接《晚街》著實不厚道,尤其在喬皙幾乎所有條件都為自己爭取到最好的情況下。

    申霽臊得老臉發(fā)紅,但也不想和喬皙打太極。

    他預(yù)想喬皙會猶豫,沒想到喬皙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延續(xù)干脆利落的做事風(fēng)格:“那我明天讓法務(wù)把《見江山》合作終止函和《晚街》合同一起發(fā)給您,您看行不行?”

    喬皙越這樣好說話,申霽越愧疚:“《見江山》和《晚街》都是好故事,只是我更喜歡《晚街》,檔期也更合適?!?/br>
    這也是喬皙拿《晚街》給申霽看而非《洪荒》項目書的原因。

    喬皙笑:“這么一想還真是。”

    申霽覺得擱自己都翻臉了,喬皙脾氣真的好,連道:“小喬,真的不好意思?!?/br>
    喬皙道:“您能接《晚街》也是我莫大的榮幸,哪有什么不好意思?!?/br>
    申霽道:“我認(rèn)識的朋友很多,有合適的我立馬推給你,你放心,他們雖然不如我,扛個s 電視劇還是綽綽有余?!?/br>
    “真的嗎?”喬皙驚喜,“那我先提前謝謝申導(dǎo)?!?/br>
    申霽道:“我們之間說這些?!?/br>
    喬皙笑。

    申霽想到什么:“雖然不太可能,但你可以試試沈醉,他前幾天在組里總和沈言曦討論電視劇的事,他那人脾性很奇怪,不對味天王老子都請不動,對了味吧,自己就能找上去,”申霽貢獻(xiàn)了一則軼事,“你不知道,之前有個投資商想讓他執(zhí)導(dǎo)個片子,價格隨便他開,他一臉勞資最拽硬是不接,后來遇上《紙折船》,一個小ip硬生生被他抬成大制作,砸錢砸得眼睛都不眨?!?/br>
    申霽說著說著把自己說笑了。

    喬皙也笑:“好。”

    同一時間,水云間。

    沈醉猶豫要不要給喬皙發(fā)消息。

    如果她沒離開渝市,自己可以帶她玩幾天,帶她去試試自己開的咖啡館、餐館、電影院、游樂場、商場、溫泉、跑馬場、高爾夫球場種種種種,如果她離開了,可以問問她最近的行程,《見江山》不一定要在霖城的影視城拍,渝市也不錯,那么問題來了,那他什么時候去渝市呢?

    沈醉一大段話敲在聊天框了又在想,這些話隱約、似乎、好像逾越了自己和喬皙的甲乙方身份。

    沈醉長指摩挲著喬皙的貓貓頭像,纖長的眼睫覆住情緒。

    *

    喬皙和申霽打了將近一個小時電話,把所有關(guān)于《晚街》的細(xì)節(jié)聊透了,兩人才掛。

    喬皙剛切回微信界面,便看到沈醉發(fā)來的數(shù)條信息,她沒急著看,而是給法務(wù)交代了加班內(nèi)容,還從法務(wù)那收了說明“承諾贈與絕不索回”的三千塊,這才點開和沈醉的聊天框。

    【sz:喬總回霖城了嗎?我和幾個朋友在外面吃宵夜,喬總沒回去的話可以過來一起,這家店味道還不錯?!?/br>
    【sz:簽合同的時候你說《見江山》拍攝地可能要調(diào),是調(diào)到霖城?】

    【sz:我沒別的意思,渝市和霖城都可以,我不會無故中斷合作,你放心?!?/br>
    隔了一會兒,他好像意識到話不對,補(bǔ)了一句。

    【sz:有故也不會中斷?!?/br>
    對方措辭是沈醉式的克制平和,喬皙卻覺得不像沈醉,好像在找什么借口,又好像例行詢問。

    具體哪里不對,喬皙說不上來。

    仔細(xì)想想,好像從提零片酬開始,沈醉就在做一些反常的事,過于主動,過于奇怪,仿若受到了某種……蠱惑。

    對,蠱惑!

    雖然喬皙是沈醉反常的最大受益者,但出于內(nèi)心那一絲尚未泯滅的良知,喬皙委婉地提醒。

    【甲方:沈?qū)В阕罱袥]有失眠?然后總有些突然的情緒?某些時候想做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某些時候又和自己和解了?!?/br>
    不是有些時候,是很多時候。

    也不是無法理解,只是全部關(guān)于你。

    沈醉回復(fù)。

    【sz:1】

    喬皙確認(rèn)了自己的猜想。

    【甲方:我有時候也會這樣,后來去霖城這邊的清潭觀問師傅,師傅說是事情未定雜念太多,沈?qū)Э梢匀タ纯?。?/br>
    沈醉視線落在“雜念太多”。

    【sz:喬總和我一起嗎?】

    喬皙秒回。

    【甲方:當(dāng)然?!?/br>
    沈醉沒回復(fù),喬皙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大部分時候她在說,沈醉在聽,喬皙以為沈醉對自己的事情不感興趣,沒想到沈醉聽得分外專注。

    兩人聊天向來愉快。

    臨末,喬皙尾音微微上揚(yáng):“今天我還從別人那里贏了三千塊,沈?qū)氵^來我?guī)闳コ粤爻翘厣?。?/br>
    得把乙方爸爸供著。

    沈醉音質(zhì)平緩清冽:“好?!?/br>
    喬皙和沈醉聊完,口頭互道晚安。

    喬皙在別人那從來都是后掛電話的人,在沈醉這,她習(xí)慣性等沈醉掛,沈醉也默著沒掛。

    喬皙想問沈醉還有什么事,即將開口的剎那又意識到什么,她垂長的眼睫顫了顫,試探著掛斷電話。

    下一秒,沈醉發(fā)了月亮表情進(jìn)來。

    喬皙唇角微揚(yáng)著。

    【甲方:晚安?!?/br>
    沈醉回復(fù)。

    【sz:晚安?!?/br>
    喬皙更加確定心里那個想法,再試一次。

    【甲方:晚安?!?/br>
    果然,沈醉耐心地再回了一次。

    【sz:晚安。】

    所以……沈醉是在等她掛電話?

    所以……沈醉先發(fā)“月亮”不發(fā)“晚安”是因為她會發(fā),他會回,他不想讓她一個女生結(jié)束對話?

    喬皙隱約覺得沈醉對自己不一樣,又知道沈醉是個教養(yǎng)刻在骨子里的人,合作升級體貼升級也不是沒可能。

    喬皙不想自作多情,偏偏沈醉的語氣,沈醉的措辭,沈醉的主動都讓她產(chǎn)生一些曖昧的遐想。

    喬皙是個徹頭徹尾的細(xì)節(jié)控,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沈醉那些溫柔無聲的細(xì)節(jié)剛好淹沒了喬皙。

    不止細(xì)節(jié),沈醉做飯好吃,個高腿長臉帥,偶爾臭屁,偶爾謙虛,善良的時候會把玫瑰花送給路邊的流浪狗,粗暴的時候撞飛圍欄伴著震天轟鳴漂移甩尾把車停在她身邊。

    沈言曦說沈醉對女人沒什么興趣。

    申霽說沈醉不喜歡則以,喜歡起來最喜歡。

    喬皙對愛情的感覺不及股份期權(quán)的千萬分之一。

    但如果,如果沈醉真的喜歡自己,如果,如果自己和沈醉在一起……

    好像也還行?

    喬皙覺得想想就想想,想著想著發(fā)笑過分少女了。

    她清清嗓子端起嚴(yán)肅姿態(tài),只是端著端著,又忍不住笑得眼眉彎彎。

    *

    沈醉和《紙折船》制片方確定完殺青時間,開始打游戲。

    游戲太無聊,死一次之后他便掛了機(jī),然后點開瀏覽器,搜索“喬皙”。

    前幾頁是電視劇相關(guān),開機(jī)啊,路透啊,殺青啊,宣傳啊,成績啊,加紅的是“制片人喬皙”。

    第十頁開始是一些藝人的微博或者采訪,加紅的是“好友喬皙”“稱自己的伯樂是制片人喬皙”。

    再后面是一些論壇的帖子。

    沈醉點開其中一條,標(biāo)題為“我才知道《飛花令》和《問劍》總制片是親學(xué)姐,牛批!”

    下面回復(fù)破百。

    【1l:喬皙?】

    【樓主:yep?!?/br>
    【2l:好像說是金融學(xué)霸改的行?!?/br>
    【3l:糾正一下,不是學(xué)霸,是學(xué)神,真的做什么什么行,大學(xué)時候從不上自習(xí)不去圖書館連續(xù)三年gpa第一,大三還是大四自己做各種生意就買了車買了房,后來在星光鼎盛時期去星光面試,據(jù)說是三萬份簡歷篩選排名第一,中英群三場面試全部第一,直接被唐素要去當(dāng)?shù)障蹬囵B(yǎng),但也有說唐素和她之前就認(rèn)識的?!?/br>
    【4l:長相氣質(zhì)一頂一絕,大學(xué)時候,我們寢室八個人,八個都愛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