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為妃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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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太傅劍眉微皺,看著謝一雪傲然挺立的身姿,眼里閃過一抹疼惜,喊道,“雪姐兒,算了,既然他們堅持讓大夫救治你娘,那便讓寶芝堂的大夫救治吧,外祖父相信寶芝堂的大夫定能治好你娘,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了,你娘一定會好的,寶芝堂大夫的醫(yī)術(shù)外祖父還是很放心的,你放寬心便是?!?/br> 謝一雪搖搖頭,沒人比她更清楚娘的身子骨到底弱到哪種地步,這次娘被氣暈了,就像是沙漠里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身體會產(chǎn)生反彈,身體內(nèi)的元?dú)鈺郎p弱,直至身體再也沒有一絲元?dú)?,所謂的固本培元,身體沒有了元?dú)饣A(chǔ),縱然自己醫(yī)術(shù)再高明也無濟(jì)于事。 娘的病癥算是嚴(yán)重的了,一個處理不慎,自己辛苦為娘調(diào)養(yǎng)的身子就白費(fèi)了,娘的身子會比以前更差。寶芝堂大夫所用的法子,她身為大夫,又怎么會不懂?那個方子并不是不可用,而是不適合娘用。寶芝堂的藥方適用于絕大部分的患者,偏得娘屬于其中的一個另類,因為娘的身子骨太弱了,所謂的虛不受補(bǔ),就是這個道理,藥劑太猛烈,娘虛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若真是任由寶芝堂的大夫給娘治病,最后的結(jié)果若真是纏綿病榻還是好的,怕就怕會危及性命。 一旦危及到了娘的性命,以娘的身體狀況,怕是大羅神仙都難救治。所以,無論如何,她必須要親自救治娘,她當(dāng)初學(xué)醫(yī)的目的就是保護(hù)自己至親至愛的家人。時至今日,她仍然沒有忘記當(dāng)初自己的初心。 她是個大夫,是個醫(yī)術(shù)高超的大夫,至少她的醫(yī)術(shù)比寶芝堂的大夫要高明的多,若是讓她眼睜睜的在一旁干坐著,任由一個沒自己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去拯救娘的性命,不論最后是哪種結(jié)果,她內(nèi)心都不會原諒自己! “外祖父,請你相信我,我是個大夫,我認(rèn)為我的醫(yī)術(shù)并不比寶芝堂的大夫低,娘的身子之前一直是我在調(diào)理的,可以說,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娘身體的狀況了?,F(xiàn)在時間不多了,我要進(jìn)去救治娘,外祖父,這里就交給你了,其他的,等我出來以后再說?!?/br> 話落,謝一雪提起藥箱邁著步子朝內(nèi)室走去,一旁蘇氏的那雙眼睛時刻緊盯著謝一雪,怕的就是謝一雪進(jìn)去給葉氏救治。 眼看著謝一雪就要進(jìn)內(nèi)室了,蘇氏連忙從太師椅上起身,欲用自己的身體把謝一雪攔下來。 老夫人蘇氏銳利的視線一直落在謝一雪身上,她又怎么會感覺不到?經(jīng)歷過上一世,她知曉府里心眼最多的還是老夫人,所謂的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半點(diǎn)也不假。 謝一雪一看老夫人站起身欲朝自己身上撲來,她穩(wěn)定心神,快速的朝一旁閃身,并同時喊道,“順子,攔住她!” 話落,謝一雪成功的進(jìn)了內(nèi)室,而一旁欲阻攔自己的老夫人則被冷面的順子攔了下來。 本來葉太傅說讓寶芝堂的大夫進(jìn)去,她心里還存了絲僥幸,帶了絲竊喜。誰知,謝一雪竟然如此大膽,不顧長幼有序,不顧尊卑,竟然讓人把自己攔了下來。一開始,她以為自己的孫女也不過是嘴上說說會醫(yī)術(shù)罷了,可后來她發(fā)現(xiàn)是自己看走眼了,自己這個孫女才是隱藏最深的人,她眼里的堅定和自信,不似作假,她是真的能治好葉君的病,這個認(rèn)知讓她害怕了,她害怕葉君的病被人治好。 老夫人眼底閃過一?;艁y,雖然極快,卻仍然逃不過習(xí)武之人的眼神。順子心里疑惑,卻并未多嘴,只以為是眼前的老太婆不想讓自家王妃救治謝夫人而已,故而他并未多想。 第247章 你希望她醒過來嗎? 老夫人蘇氏和謝云峰對視一眼,倆人眼底的慌亂一覽無遺。順子覺得疑惑,只以為是倆人不相信王妃的醫(yī)術(shù),故而并沒有多想。 此時的謝一雪看到紗帳后的葉氏,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她難以相信,不過是短短的幾個時辰,娘都遭受了什么! 面前的葉氏原本白皙紅潤的臉龐呈現(xiàn)一種病態(tài)白,原本烏黑發(fā)亮的頭發(fā),變得毫無光澤,像是雜草一般。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表面看著像是中毒,卻又不是。露在外面的手背,原本緊致的皮膚變得松弛無光,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老了十多歲似的。 謝一雪用衣袖揩去眼角的淚水,深呼吸,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她坐到床邊,伸手搭在葉氏的脈搏上,仔細(xì)的查看葉氏的病情。 真是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謝一雪心狠狠的一顫,怪不得,怪不得他們死活攔著自己不讓自己進(jìn)來給娘診治,原來,娘不只是怒氣攻心暈了過去,身上還下了兩種罕見的毒。 若是按照外面寶芝堂大夫的水準(zhǔn),定然是查不出娘中了什么毒,只怕最后按怒急攻心的法子來治,到時候便成了,原本就虛不受補(bǔ)的身子,喝下了寶芝堂大夫的藥,葬送了娘的命。而依自己和二哥的性子,定然會把寶芝堂大夫送到衙門,到時候不過是損失一個寶芝堂的大夫,便能去掉娘這個眼中釘rou中刺,他們何樂而不為? 不得不說,這個法子真真是高明到了極致,背后之人用毒也用的極其高明,這類毒并不是市面上所賣的普通的毒,具體是什么毒藥,她還要驗血才知曉,一時之間倒真是不好下決斷。 謝一雪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快速的褪去葉氏上身衣物,捏起擺放整齊的銀針,快速的朝葉氏的額頭刺去,不大一會,葉氏的身上都扎滿了銀針,隨后,謝一雪用銀針刺破葉氏的食指,拿過一旁的茶盞放下葉氏的食指下,接替流下來的毒血,銀針碰到血紅的血跡針尖漸漸發(fā)黑。 身處內(nèi)室的謝一雪絲毫不知道因為她的執(zhí)意進(jìn)來,反倒是讓謝云峰和老夫人慌了神,尤其是謝云峰,沒做一會,額頭便滲出點(diǎn)點(diǎn)汗跡。 謝云峰站起來來回走動,時不時的往內(nèi)室望一眼。 葉太傅看謝云峰這個樣子,心里對謝云峰的氣倒是消了一點(diǎn)。自幼葉君是他五個孩子中最懂事一個,也是最小的一個孩子,算是老來得女,自幼他對葉君便是疼寵有加,當(dāng)初給葉君相看人家的時候,就想著找個門戶低的,因為當(dāng)時的葉府已經(jīng)是如日中天,他們不需要靠犧牲女兒的感情來讓葉府更上一層樓,所以便隨了葉氏的心,找了個她喜歡的。 當(dāng)初見到謝云峰的第一面,他便知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當(dāng)時的謝云峰滿身書卷味,溫文爾雅,幽默風(fēng)趣,難得可貴的是他對葉君的那片疼愛之心,看到小女兒喜歡的目光,他妥協(xié)了,他讓葉君嫁給了謝云峰。 本以為他是葉君的良人,殊不知,到最后反倒是常年玩鷹讓鷹啄了眼?;楹鬀]多久,他就從外面納了柳姨娘進(jìn)府,當(dāng)時想著柳戈云不過是個姨娘,葉君還是嫡妻,妾侍在嫡妻面前向來是當(dāng)牛做馬的分,再說,男人哪有不納妾的,自己身為岳父,也不好管的太過,所以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誰知,當(dāng)初的睜只眼閉只眼到現(xiàn)在反倒成了縱容。 葉太傅想起當(dāng)年的事情,不知不覺眼眶微紅。此時的葉太傅看向謝云峰眼里的怒火少了些,謝云峰此時的慌張在葉太傅看來是焦急,他甚至癡心的想,若是他收了心思安心和君兒好好過日子也未嘗不可。 謝云峰隨身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jié)n,轉(zhuǎn)身朝坐在太師椅上的葉太傅作揖,恭敬道,“岳父,小婿實(shí)在是擔(dān)心君兒,不放心雪姐兒,她還是個小孩子,哪里比得上經(jīng)驗老道的大夫,小婿想進(jìn)去看看君兒到底怎么樣了,還望岳父準(zhǔn)許?!?/br> 葉太傅眼里陰霾稍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雪姐兒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性子,她既然這么說了,定然有絕對的辦法能讓君兒清醒過來,老夫知曉你擔(dān)憂君兒,治病期間最忌諱的就是打擾,若是你不小心打擾到了雪姐兒,導(dǎo)致她行錯針或者寫錯藥方,到時候豈不是得不償失?無事,你且在外面耐心等等吧?!?/br> 謝云峰還想再說什么,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下,有時候說多了反而是一種錯,還不如少說話。想通了這點(diǎn),謝云峰便歇了要去看葉君的心思,安心的靠在椅子后面,心里暗自祈禱謝一雪醫(yī)術(shù)不精,發(fā)現(xiàn)不了葉君身上的秘密。 謝一雪剛從內(nèi)室出來,就聽到謝云峰剛剛說的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若不是自己來的及時,她不敢想像這個時候娘是不是不在這世上了,想到這里,她精致俏麗的小臉冷若冰霜。 謝云峰本就時刻注視著內(nèi)室,一看到謝一雪出來了,連忙迎上去問道,“雪姐兒,怎么樣?你娘好了嗎?醒過來嗎?” 謝一雪默不作聲,上下打量著謝云峰,那雙眼里滿是嘲諷,隨即意味深長的笑了,“爹,你是希望我娘醒過來呢,還是不希望她醒過來?”不等謝云峰答話,謝一雪便自答自話道,“我猜你定是不希望讓我娘醒過來吧。我娘不止是被氣暈了,我在為她醫(yī)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中了兩種毒,這兩毒相輔相成,單一的檢查并查不出來什么,但是,只要銀針碰到血跡,銀針的針尖便會發(fā)黑?!?/br> 葉太傅和一旁的葉永安葉志遠(yuǎn)兄弟倆聽到謝一雪的話,震驚的站起來,因著急切,力氣難免大了些,身后的太師椅往后倒退,發(fā)出刺耳的刺拉聲,這本是極其不禮貌的事情,若是按照以往他們定然不會這樣,可眼下聽完謝一雪的話,他們實(shí)在是坐不住了,難免慌亂了些。 第248章 抬平妻 “雪姐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難道你娘身上的毒是謝云峰下的?是不是?是不是他下的?”葉志遠(yuǎn)凝眉不悅的問道,那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謝云峰,雖然謝一雪沒有開口應(yīng)是,可謝云峰此時慌張無措的神情已經(jīng)說明了毒就是他下的。 “你混蛋,小妹哪里對不起你?你竟然要對她下毒?她是我們?nèi)~府的姑娘,是我們?nèi)~府如珠如寶疼在手心里的姑娘,竟然被你這么作踐,看我不打死你!” 說話間,葉志遠(yuǎn)的拳頭就朝謝云峰的臉上揮去,葉志遠(yuǎn)雖然是個文官,可他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和武官交往,他覺得武官沒有那么多彎彎曲曲的心思,久而久之,也就和武官學(xué)了幾下子。反觀一旁的謝云峰,他雖然比葉志遠(yuǎn)還要年輕,可他的身子這么些年早已經(jīng)被掏空了,他自然不是葉志遠(yuǎn)的對手。葉志遠(yuǎn)雖然好和武官打交道,可他心里的彎彎腸子倒是比武官的還要多,他伸出拳頭狠狠的朝著謝云峰的臉上打,不大一會,謝云峰臉上滿是血跡,臉上青白交錯,原本白皙的臉龐一片紅一片青,看起來格外狼狽。 葉太傅和葉永安站在一旁,冷眼觀看,沒有絲毫要去拉架的意思。剛剛?cè)~太傅心里有多欣慰,此時就有多難過,他從來沒想過謝文遠(yuǎn)竟然是這么對待自己的女兒,今天當(dāng)著自己的面他都敢對自己的女兒下毒,若是來日自己不在了,他是不是敢寵妾滅妻? 老夫人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扶著孫嬤嬤的手,顫顫巍巍的上前拉架,她一個老太婆能有多大的力氣,再者,她也怕死,她害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推自己一把,自己這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他們這么折騰。 老夫人扭頭瞪了眼一旁看戲的謝一雪和順子,大聲嚷道,“孽障,你還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你二舅舅和你爹拉起來?真是沒心沒肺,你現(xiàn)在成了景王妃,你以為自己便翅膀硬了嗎?不需要謝府就可以一腳踢開,是不是?我告訴你,沒那么容易。那是你爹,是你最親的爹,是給了你生命的爹,你身為晚輩竟然眼睜睜看著你爹和你舅舅打架你也不拉扯,這件事若是被人傳出去了,你這個景王妃臉上就有光了嗎?” 謝一雪不為所動,似笑非笑,“哦,那是我爹啊,我以為他是謝寶珠的爹,畢竟我可不記得我爹有多疼我,他是我爹嗎?他要是我爹,他怎么會為了抬一個賤妾就把我娘氣暈過去?他是我爹嗎?他若是我爹,他怎么會如此狠心給我娘下藥?這是我爹嗎?他若是我爹,怎么不在我受了委屈的時候出來袒護(hù)我?你們是不是真的把我們?nèi)置卯?dāng)成傻子了?連誰對我們好,誰對我們不好,我們也分不清?自幼,他喜歡的就是柳姨娘生的庶子庶女,還有你,我最親的祖母,你也是一樣,既然,你們都喜歡柳姨娘生的庶子庶女,那你們來讓你們喜歡的庶子庶女拉架吧,我今天什么都沒看到?!?/br> 葉志遠(yuǎn)狠狠的朝著謝云峰的眼窩打了一拳,喘了一口氣,扭頭夸贊道,“雪姐兒,好樣的,不愧是我葉家的外孫女,有我葉家人的風(fēng)骨?!?/br> 謝一雪微微一笑,默不作聲,兩眼眨也不眨的緊盯著挨打的謝云峰,她要替娘好好看著,看著謝云峰這個負(fù)心漢是如何遭報應(yīng)的。 葉志遠(yuǎn)向來是個精明的,往謝云峰的臉上打了幾拳后,他便狠狠的朝謝云峰的身上打,直到他打的累了,他才放過毫無反抗之力的謝云峰。 “雪姐兒,你娘還有救嗎?”葉太傅眼眶微紅,沉聲問道。 謝一雪點(diǎn)點(diǎn)頭,“外祖父,你別擔(dān)心,娘的身子雖然弱,可前一段時間我給娘調(diào)養(yǎng)的也不是沒有效果,她的身子這段時間確實(shí)好了很多,至于體內(nèi)的毒,雖然罕見可也不是沒有一點(diǎn)法子,你和舅舅們就放心吧,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娘的?!?/br> 葉太傅欣慰的應(yīng)了一聲,聽到還有救,他才長松了一口氣,這么些年,他最虧欠的就是大女兒,年紀(jì)輕輕的便被皇上選中入宮做了皇妃,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句話一點(diǎn)也不假,自從大女兒入宮后,每年除非宮里有宴會才能見到女兒一面,雖然不能近距離說太長時間的話,可是他已經(jīng)知足了。 本想著給小女兒找了個良人,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個白眼狼。他已經(jīng)忘記了,一開始是誰一步步提攜他,是誰告訴他為官之道。現(xiàn)在他翅膀硬了,竟然開始如此的作踐葉家的姑娘,縱然葉太傅一向脾氣好,這個時候他都想狠狠的打謝云峰一頓,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謝云峰恨得咬牙切齒,他壓著嗓音道,“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打人,你們見到我下毒了嗎?你們沒見到你們?yōu)槭裁催@么說?對,我是提過要抬柳姨娘為平妻,難道她不該嗎?這么些年,府里都是柳姨娘里里外外管著的,再說了,她也為我生了一兒一女,她完全可以抬為平妻?!?/br> 頓了頓,謝云峰又軟下來,“小婿剛剛說的,還望岳父成全,小婿也是為了君兒考慮,君兒的身子骨弱,不適合勞累,多個姐妹幫襯也是好的?!?/br> 坐在一旁的老夫人,聽到謝云峰的話,眉頭微皺,剛剛從丫鬟口里得知的消息都沒有從自己兒子嘴里聽到的來的震撼。 老夫人嘆了一聲,心里恨柳姨娘恨得牙癢癢,一個個的都是賤蹄子,柳姨娘是個賤蹄子,哄著自己的兒子肖想不該屬于自己的位置,她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一個從大街上撿回來的賤婢,給她開了臉抬了姨娘就是她莫大的榮幸了,竟然還妄圖當(dāng)當(dāng)家夫人,若真是把她抬成平妻,他們謝府才是鬧笑話呢!柳姨娘生的女兒也是個賤蹄子,竟然光明正大的勾引自己的姐夫,真是造孽啊,謝府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凈發(fā)生點(diǎn)不好的事情。 第249章 不能和離 葉太傅本就臉色不佳聽完謝云峰的話,臉色更差,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似的。 葉太傅氣急,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桌子上,一個用力,上好的紫檀木雕花桌出現(xiàn)一道裂紋,雖是一大把年紀(jì),可血性不減當(dāng)年。被葉太傅這么一弄,謝云峰也懵了,心里開始打退堂鼓,他在心里忍不住質(zhì)問自己,難道自己提出來這個要求真的錯了嗎? 隨即他便堅定了,自己沒有錯,自己是真的喜歡云兒,自己既然喜歡她,自然要給她一切最好的,再說了,抬為平妻這件事,是自己想起來的,和云兒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 葉太傅哆嗦著手,一腳踹到謝云峰身上,呵斥道,“混賬,這話是你能說的嗎?把一個妾侍抬為平妻?你這是羞辱誰呢?你若是不想和君兒過了,你直說便是,我們?nèi)~府不是非得求著你,我們可以馬上去府衙開和離文件,到時候,你想抬誰為平妻我們?nèi)~府都不管??山裉欤x云峰,我告訴你,今天老夫還就把話給你撂到這里了,只要我們?nèi)~府嫡出還有一個人,我們便絕不同意你把什么姨娘抬為平妻。” 頓了頓,又道,“你若是不信,我們大可以走著瞧,你們謝府能丟的起這個臉面,我們?nèi)~府可丟不起這個臉面。說的好聽她是姨娘,說的不好聽她不就是個賤妾嗎?還是你從街上撿來的,她有什么資格能成為當(dāng)家主母?還抬平妻?我看她能有今天姨娘的地位都是她燒高香了。竟然還不懂得好好珍惜,還敢肖想不屬于自己的地位名分,這些東西是她一個從大街上撿來的賤妾可以說的嗎?”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老夫會怕了你,今日這事就是鬧到金鑾殿上,老夫都不怕你。君兒堂堂太傅的嫡女竟然要和一個來歷不明從大街上撿來的女人位分一樣,我看你真是大理寺卿做到頭了。你如此的是非不分,怪不得一輩子只能坐到正四品這個位置,依你現(xiàn)在的資歷,你若是再想往上升,怪不得圣上不答應(yīng),你看看你做事的樣子,圣上若是答應(yīng)了才奇怪?!?/br> “你想棄了君兒抬別的女人,老夫告訴你,門都沒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也好意思做當(dāng)家主母?我看你們謝府的規(guī)矩真是吃進(jìn)狗肚子里了。你若是不想過下去了,只要你說出口,老夫立馬讓人和你一起去衙門取回和離文件,等你們和離后,你想抬誰就抬誰,若是不同意和離,今日你這話若是再傳進(jìn)老夫耳朵里,老夫聽到一次就叫志遠(yuǎn)打你一次,老夫還不信了,治不了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謝云峰沒有想到葉太傅如此強(qiáng)悍,竟然讓自己和葉君和離。他開始慌了,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輩子他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娶了葉君,若不是娶了葉君,他的官職不可能升的這么快,若不是娶了葉君,他不可能在朝中混的如魚得水,縱然他不想承認(rèn),可他卻不得不承認(rèn),若不是因為葉君,他不會有今天這么高的身份地位,若沒娶葉君,指不定這個時候他還在哪里做外放呢。 他開始在心里反問自己,難道自己當(dāng)真做錯了?自己不該提把柳姨娘扶正的事情嗎?可他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喜歡柳姨娘,他覺得柳姨娘可以扶正。但是在柳姨娘扶正和自己的官職之間做對比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的官職。想通了這點(diǎn),謝云峰反倒是豁然開朗起來了。 老夫人蘇氏看著自己的兒子默不作聲,生怕他說出什么惹葉太傅不快的話來,連忙笑著圓場,“這都是一場誤會。親家公,且不說我們做親家這么些年了,單說我和葉夫人之間的感情,你還不信我的為人嗎?真是一場誤會,府里的大事小事還是我拿主意的,這件事我壓根就沒聽峰兒說過,想必是柳姨娘自己心不安分了,這才在峰兒耳邊一直說?!?/br> 頓了頓,老夫人蘇氏訕訕一笑,“親家公,你也知曉,峰兒一向耳根子軟,許是柳姨娘多說了兩句,他聽進(jìn)心里了,男人嘛,喜歡的無非就是這個類型的女子。不過妾就是妾,這點(diǎn)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峰兒耳根子軟,不忍柳姨娘傷心,這才來找君兒商量商量。不過,你放心,君兒的事情我不會饒過峰兒的,回頭我一定重重罰他?!?/br> “至于親家公剛剛說的和離一事,可不敢這么說,老婆子我知道親家公也是說說氣話。說實(shí)話,親家公,這么些年我待君兒是什么樣子的,你也看在眼里,不是老婆子我吹噓,老婆子我膝下沒有女兒,嫡親的兒子也就兩個,我是把兒媳婦當(dāng)女兒來疼愛的,平日里老婆子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老婆子也做了。老婆子別的不能給你保證什么,但是,在老婆子有生之年,老婆子可以給你保證,謝云峰的正室只會且只有葉君一個人,這點(diǎn)親家公你大可以放心。” 老夫人蘇氏生怕葉太傅不同意,再次強(qiáng)調(diào),“咱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老婆子別的沒什么本事,唯獨(dú)說話算數(shù)這一點(diǎn),老婆子還是可以自信的拍著胸脯說是真的。再說了,孩子們都這么大了,馬上該說親了,這個時候再讓他們和離,這不是鬧笑話給大家看嗎?再者,峰兒并非對君兒沒有感情,十幾年的相伴,怎么會抵得過旁人的三言兩語呢?我們都是過來人,這個時候都是小打小鬧,真正能陪你到最后的,只有你的妻子,你說是不是親家公?” 謝一雪端起桌上的茶盞,淺茗一口,默不作聲。雖然她不說話,可不代表她沒聽到祖母和外祖父的談話。她不得不承認(rèn),祖母的嘴皮子是真的利索,能說會道也不過如此。剛剛外祖父是真的存了心思要讓爹和娘和離的,祖母硬生生的讓外祖父改了自己的想法,至少現(xiàn)在在她看來,外祖父極大可能會松口不再提和離兩個字。 第250章 求饒 話落,蘇氏朝一旁的謝云峰使了個眼色,謝云峰單膝跪地懺悔道,“岳父,是小婿做錯了,是小婿被人蒙蔽了心眼,忘了君兒對小婿的好,還望岳父可以原諒小婿這一次,小婿保證,保證再也不犯了,還望岳父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原諒小婿,等君兒醒過來,小婿一定會親自和君兒賠禮道歉,小婿知道這次的事情是小婿做得不對,太傷君兒的心了,就算君兒不原諒小婿也沒什么,小婿會一直給君兒道歉,直至君兒原諒小婿?!?/br> 葉太傅沉凝片刻,抬眸看了眼一旁坐著的謝一雪,眼里帶著一絲愧疚。 雖然謝一雪在喝茶,可她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落在謝云峰和老夫人的身上,故而在外祖父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早就察覺了。 謝一雪放下茶盞,精致秀麗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外祖父,原諒父親吧,祖母不也說了嘛,今天這件事之所以會發(fā)生,終究原因是因為柳姨娘貪心,肖想原本不屬于她的東西。既然終究原因在柳姨娘哪里,那就懲罰柳姨娘好了,父親不過是耳根子軟,沒有主見,被柳姨娘說動了而已。外祖父,你說呢?” 葉太傅本想著嚴(yán)懲謝云峰,可聽到謝一雪說的話后,他覺得自己剛剛的想法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的成熟。他們誰都知曉今日的事情固然有柳姨娘的過錯,可謝云峰難道就一點(diǎn)沒有錯嗎?他的錯難道只是耳根子軟嗎?不是,他的錯在于他寵妾滅妻??傻K于面子,有些話說的太明白,到頭來反而是一種過錯。 再者,剛剛說讓倆人和離,也只是氣話,孩子都這么大了,和離談何容易?自己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里了,自然是不介意君兒回葉府居住,可君兒代表的不只是她一個人的臉面,還有庭哥兒和遠(yuǎn)哥兒,她是他們的娘,外人看待庭哥兒和遠(yuǎn)哥兒的時候,先想到的是他的父母家世。 若君兒真的和謝云峰和離了,別人想到的會是他們再怎么優(yōu)秀,家里總是不完整的,說的再不好聽點(diǎn),和離后,謝云峰真的把柳姨娘扶正了,名義上,柳姨娘是庭哥兒和遠(yuǎn)哥兒的嫡母,縱然她扶正了也遮蓋不了她曾經(jīng)是妾侍的事實(shí),京城中沒有哪個高門大戶會愿意把自家的嫡女嫁到這樣的府邸里,若不然一個高門嫡女尊一個妾侍為嫡母,豈不是在自打身份? 為了孩子,葉太傅心里也不希望葉君真的和謝云峰和離。種種考量下,雪姐兒剛剛提的建議便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既能讓自己出了這口惡氣,又能威懾謝云峰和哪個賤人,倘若他們?nèi)蘸筮€敢欺辱君兒,到時候他們?nèi)~府八抬大轎把葉君接到葉府。 “所謂有功有過,有功嘉獎,有過懲罰。既然你們說一切過錯都是柳姨娘,總不能讓我們君兒今日受的這一遭罪白白受了。再者,且不說君兒暈倒的事情,君兒為何會中毒?你們真是喪盡天良,連毒也敢下?那是你的嫡妻,是伴你一輩子的嫡妻,你難道忘了當(dāng)初你求娶君兒時許下的承諾了嗎?這才多久,你竟然如此的大逆不道,寵妾滅妻,你干的事是男人該干的嗎?今日若是沒有雪姐兒,君兒現(xiàn)在早已毒發(fā)身亡了,到時候你以為老夫還會在這里和你說話嗎?” 謝云峰被葉太傅的樣子嚇得一個哆嗦,心里下了決心,暗地咬牙道,“岳父,不是小婿下的毒,小婿膽子這么小,怎么敢給君兒下毒呢?再說了,小婿對君兒,還是極為敬重的,雖然小婿平日里混賬了些,不太顧及君兒的想法,可是下毒這種事情,萬萬不是小婿做的,小婿真的沒有做過,還望岳父能相信小婿?!?/br> 謝一雪輕笑出聲,“爹,下毒這件事且不說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因為要抬柳姨娘為平妻這件事把娘給氣暈過去,這件事總不可能不給外祖父一個交代吧?” 謝云峰怎么會不知曉謝一雪說的是什么意思,她想要的無非就是懲罰柳姨娘??蓜倓?cè)~太傅明明都不計劃懲罰柳姨娘了,本以為能讓柳姨娘逃過這次的懲罰,誰知謝一雪這個賤人竟然再次提起,真是不孝女,天天光想著給自己的老子找麻煩。 謝云峰回頭狠狠的瞪了眼謝一雪,眼里含著警告,他在警告謝一雪,讓她少說話,否則他這個當(dāng)?shù)慕逃?xùn)不了別人,可要是教訓(xùn)自己的女兒還是綽綽有余的。 熟知謝一雪壓根不怕,謝一雪昂著頭,眼里滿是不屑和嘲諷。 剛重生回來那時候謝一雪還是很怕謝云峰的,因為她沒有自保的能力,可是隨著自己學(xué)醫(yī)的日子一天天增長,她心頭那股子怕意不知何時早已消散不見,因為她有了自保的能力,她不懼任何人。再說了,縱然謝云峰是自己的爹又怎么了?今天她就不孝了,他又敢對自己怎么樣?自己是有誥命的景王妃,再也不是以前未出嫁的謝一雪,自古尊卑有別,自己是堂堂的景王妃,他雖是自己名義上的爹,可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辦。 她不怕他對付自己,他是自己的爹,可他對自己是什么樣子的,她再清楚不過,他根本沒有從心里把自己和大哥二哥當(dāng)作他的兒女們,他的心里承認(rèn)的兒女只是柳姨娘給他生的那對兒女,殊不知,他掏心掏肺的待人家,人家卻不領(lǐng)情。終有一天,她會親手撕下柳姨娘偽裝的面目,讓自己名義上的爹看清楚他掏心掏肺待的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經(jīng)過謝一雪這么提醒,葉太傅也發(fā)覺自己剛剛把注意力放在下毒的事情上,必然是沒有結(jié)果的。他們心里都清楚,下毒定然是謝云峰或者是府里的人,從君兒毒發(fā)到現(xiàn)在也好一會了,有心人又怎么會到現(xiàn)在還不銷毀證據(jù)? 若是執(zhí)意要查明下毒之人,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是不了了之,要么就是牽扯出幾個無辜的人,自己女兒被人下毒,他這個當(dāng)父親沒有能力給女兒查清楚真相,他的心里始終是憋著一口氣。眼下雪姐兒提醒自己還有柳姨娘,葉太傅心里清楚,她這是再為自己考慮,她讓自己把心里對謝云峰的火氣發(fā)泄到柳姨娘身上。 第251章 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