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讓我叫他相公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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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高周氏每年壽宴的長壽面,都是顧欒親手所做。 見姚星潼愣著,小芮提醒道:“姑爺,快接著呀?!?/br> 阿林補充:“是小姐親自下廚做的呢?!?/br> 姚星潼尚處于呆愣狀態(tài),經(jīng)此提醒,忽然想到顧欒薄薄的手掌,碗這么燙,端久了肯定很疼。 她連忙伸手接過面碗,拉開凳子坐下,目光亮亮地落到顧欒面無表情的臉上,剛一觸碰視線,又瞬間躲躲閃閃地收回。 “謝,多謝娘子?!?/br> 顧欒竟然記得她的生辰。 平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為了她,親手下廚做了面條。 雖說顧欒并不是嬌氣那一掛的,對夫人遠(yuǎn)庖廚沒什么概念,但姚星潼還是感動地?zé)o以復(fù)加。 她一貫討厭的日子,竟在此刻變得溫柔了起來。 顧欒不會提醒她她要為誰誰誰努力,為誰誰誰肩負(fù)重任,為誰誰誰光宗耀祖。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告訴她,今天是你的生辰,有人為你做了長壽面。 面條筋道,蝦仁彈滑,青菜爽口,湯汁鮮美,姚星潼發(fā)誓,這輩子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面。 面只有一根,很長,盤盤卷卷堆了滿碗。姚星潼舍不得咬斷,始終將面條含在口中,吞下一口后接著吸入,腮幫子撐的鼓鼓的,像只冬日儲糧的松鼠。 看她吃得香,顧欒臉上忍不住浮出一點笑意,隨即被板著臉壓下。 姚星潼把面和配菜吃完,湯也喝干凈,依然是不太敢直視顧欒。她打了個小小的飽嗝,聲音糯糯的:“娘子做的,真好吃。” 顧欒滿意地“嗯”了聲。 阿林小芮很有眼色,趕快將桌上打掃干凈,下去備水。 顧欒摸了本沒看完的書,歪在躺椅上接著看。姚星潼坐在桌前,局促不安,心中惦念著床下的《憐香伴》,生怕被顧欒發(fā)現(xiàn)。 一片沉靜。 雖說上午是顧欒越界,但一碗長壽面已經(jīng)完全治愈好姚星潼受驚的心臟,算是為兩人之間忽然僵化的關(guān)系破冰。 姚星潼瞅著顧欒完全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隨手拿過她被釘子劃破的衣服,邊穿針邊打破沉默:“娘子,你原來廚藝這么好啊,我還以為你不會做飯呢。娘子是怎么把廚藝練的這么好的?” 顧欒翻過一頁書,目不斜視:“學(xué)的?!?/br> 這話讓人有點難接。 姚星潼穿過線,對著燈補衣服,硬生生接下來:“原來是學(xué)的,我以為娘子天生神力。今天多謝娘子,我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br> “不謝。”顧欒語氣略顯僵硬。 反正也不是他想到的。 姚星潼被冰了一下。她想了想,決定還是換個話題。 “娘子,我今日到杜堃新置辦的宅子去了。雖然宅子很小,但是結(jié)構(gòu)特別緊湊。有一處屏風(fēng)設(shè)計很獨特,不是常見的……” 她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顧欒沒理她,也沒打斷她,一雙眼睛盯著書本,倒是讓姚星潼感覺很舒服。 不知道顧欒聽還是沒聽,可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給人一種自己的話有被認(rèn)真聆聽的感覺。 不知不覺,她一個人又說了許多,把自己說的都有些困了。 等把杜堃家中花瓶插了幾朵什么品種的花都說出來后,顧欒終于覺得在躺椅上動了一下。 他打了個哈欠,放下書,偏頭,忽然和姚星潼對視。 姚星潼登時愣在原地。自從午后親密接觸后,她一直不敢看顧欒,冷不丁忽然四目相對,卻沒有想象中的局促和難堪。 然后顧欒問了個要命的問題。 “杜堃是誰?” “……” 姚星潼瞬間躺平。得,她都白說了。 *** 兩人在府中相安無事度過幾天。 氣氛仿佛和之前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姚星潼時常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她猛地回頭看,卻發(fā)現(xiàn)顧欒一直在看書,根本沒抬頭。 她只好將此歸為自己的幻覺。 幾日后,杜堃登門造訪。 梁朝規(guī)矩,贅婿的客人沒資格被招待入客堂,杜堃便在府前等著,門童進(jìn)來通報。 姚星潼摘掉圍裙從廚房跑出來。 “星潼,家里已經(jīng)全部打掃干凈了,你來坐會兒?” 杜堃臉上掛著笑。他特意往姚星潼身后看了眼,發(fā)現(xiàn)顧欒沒有跟著,頓時更高興了。 姚星潼手上還沾著面粉。 自從吃了顧欒做的長壽面,驚嘆好吃的同時也深感愧疚。對比之下,夫人尚且如此,她這個做贅婿的堪稱不守男德。 正巧書院已經(jīng)給學(xué)生們放了假,她這兩天都在廚房里,努力將自己的烹飪水平從“吃不死人”向“死人都覺得好吃”進(jìn)發(fā)。 她扎著手,有些猶豫道:“我面條還沒搟完……” 今日要做的是油潑面。不僅熬制澆面的guntang菜油是重點,面本身也要做到筋道爽滑,入口不膩。 顧欒已經(jīng)勉為其難地答應(yīng)試吃,她不想錯過這個表現(xiàn)的機會。 杜堃以為姚星潼又被顧家人壓榨去做飯了。他翩翩公子的形象逐漸崩出裂縫,褪去溫文爾雅的笑,面色由晴轉(zhuǎn)陰。 姚星潼在縣中是家里的寶貝長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入了郡府反而過的不如從前,這種下人做的活兒也要堂堂姑爺來做? 贅婿又怎么樣,又不是真的仆役,是明媒正娶招進(jìn)來的。 他心疼姚星潼都來不及,顧家人就在他面前□□裸地虐/待姚星潼。 偏偏姚星潼這個傻瓜不知道心疼自己,還傻乎乎地替顧家人說話。 “怎地還非要吃你做的飯不成?那你入贅之前他們都是怎么吃的飯?”由于是在郡府門口,杜堃再憤憤不平也不敢大聲吐槽,只用了兩人能聽到的音量生氣,“誰做都是一樣的。你是姑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br> 姚星潼心想,那你可真是想多了。她現(xiàn)在去哪兒都要先找顧欒報備,否則顧欒找不到的話會以為她又去嫵樂樓那種地方放浪形骸。 杜堃又道:“你之前可是答應(yīng)過我的。星潼,你最近是怎么了,我感覺你到京城來后,我們之間的情誼都變淡了。還是說,你嫌棄我是……” 姚星潼什么性格他最是清楚,最看不得別人委屈可憐。只要露出半點失望難過的神情,姚星潼馬上就能手足無措要什么都答應(yīng)。 果然,姚星潼緊張起來:“沒有沒有,杜兄你想多了,我們的感情還和之前一樣,我也沒有嫌棄過你。我是想學(xué)學(xué)做飯……杜兄你等一下啊,我去跟娘子說一聲,她要是不同意的話,我也沒辦法。杜兄你理解理解我,娘子的話最大啊?!?/br> 杜堃氣的想直接拐了姚星潼就跑。但他不得不承認(rèn),姚星潼說的有道理。 他再怎么想,沒用,最后惹出麻煩,在府中受氣的還是姚星潼。 *** 顧欒知道姚星潼最近幾天,除去出來吃飯的時間,基本都在廚房泡著不會出來。 自親吻過后,他不僅不覺得反感,甚至想對姚星潼做更進(jìn)一步的事。不過他都忍住了。 他開啟陷入自我懷疑。 雖然姚星潼看著像女的,但畢竟只是像。再這樣下去,他恐怕自己會變成斷袖。 那就太可怕了。 趁姚星潼在廚房,他上街買了一大堆美人圖,全是明眸皓齒、風(fēng)姿綽約、香肩微露的大美人,打算放到書房里,日日看,證明自己對美女的興趣更大。 顧欒在書房翻了幾張美人圖,挑出幾張稍微端莊秀雅不這么露骨的,壓在桌面上,打算日后用來描畫。剩下的被他卷起來,準(zhǔn)備藏進(jìn)書房里。 既然要藏,便要藏得隱秘些。 顧欒把目光瞄準(zhǔn)了書架下的柜子。 平時他跟姚星潼看書,都是從書架上找。書架下柜子里用來堆放枯燥無味的古籍,毫無用處的文書資料,以及一些紙張雜物,想必不會有人開柜子接受霉味和灰塵的洗禮。 顧欒蹲下身,一手抱住美人圖,一手拉開柜子。 手觸上把手,顧欒微微皺眉——柜子上面蒙了薄薄一層灰塵,把手卻光滑潔凈,像是被人才開過似的。 柜子里沒什么有用的東西,所以他沒多想,直接拉開了柜門。 放好美女圖,他將柜內(nèi)空間大致掃了一遍。 發(fā)現(xiàn)多了幾本書。 一看就是小說話本的裝訂。而顧欒確信,他從未把這種書籍丟到柜子里。 他伸手拿了一本,看清封面,大驚失色。 《韓子高秘史》? 第24章 . 24喬遷宴 因為夫君做面手藝很好,把…… 顧欒面上頓時泛出一股青色。 這書房只有他和姚星潼兩個人用。顧連成在北房有他自己專門的書房。 這本書不是他的, 那就一定是姚星潼的。 總不可能是阿林跟小芮的。那倆丫頭字都認(rèn)不得幾個,晚上睡不著才會請示從書房隨便摸本書,管它看不看得懂, 一陣亂翻,有助睡眠。 顧欒伸手, 把剩下幾本也一并拿了出來。 好家伙,一個不落,全在講斷袖之癖。 姚星潼怎么會有這種書。明明都被禁了。 不對,更重要的是姚星潼怎么會看這種書? 難道…… 沒等他難道出來, 門口傳來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