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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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體相觸的一剎那,時愈卻像是突然從呆滯中抽離出來,借著言淮的動作順勢倒在他胸前,然后 直起腰身,一把將言淮的腦袋抱緊,把Alpha的頭捂得嚴嚴實實,大叫一聲:小心! 言淮: * 時愈十分不爭氣地被震暈了。 暈之前還在認真保護言淮金貴的腦袋。 撲上去的動作是下意識的,但時愈很快為自己莫名其妙的行為找到了借口: 只有言淮會開戰(zhàn)艦,如果他們沒死,那肯定還要開著戰(zhàn)艦回去的。簡而言之,言淮91號可以死,他會開戰(zhàn)艦的腦袋必須留下! 雖然時愈半途就在守護腦袋的路上暈過去了。 意識消散了前一秒,時愈感覺到有人抱住自己滑下來的身體,擁進他的懷里,是一個全面保護的姿勢。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時愈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 天空被黑色條形物切割得分明,身體像被碾過一遍般酸痛無力,等時愈好不容易緩過神來,才認識到自己不是躺在地面上 他睡在一個籠子里。 鐵籠子粗糙卻堅固,每根鐵欄都有小臂粗,時愈坐起身來,抬眼看了看。 暗色的巖壁一望無際,其上有大大小小的洞xue,以及復雜縱橫的懸空橋,不時有衣著簡陋的人從洞xue里走出,身上無一例外背著沉重的物件,走向巖壁對面。 那里是一大片廣闊的工業(yè)區(qū),濃重灰煙從奇形怪狀的建筑里涌出,尚未鑄造成型的飛行器散落在各處,乍一看過去,還以為是個黑色的垃圾場。 而時愈被關在籠子里,掛在巖壁上,附近還有不少一模一樣的籠子,里面或者是空的,或者關著昏迷的人。 就算有清醒的,也只是呆坐在里頭,臉上毫無神采,甚至不像是個活人。 這是一個灰色的世界,時愈想。 沉寂、絕望,有的只是被壓抑至極的瘋狂。 醒了一個。 粗嘎的男聲從底下傳來,一個寸頭男人從離籠子最近的洞xue里走出,一眼瞥見坐著的時愈,皺眉朝后喊了一句。 都過來!是個Omega。 寸頭手里拿著簡易的記事本,不知道在上面記了些什么,不時打量時愈兩眼,目光像是在審視價值不菲的貨物。 時愈難得安靜,一句話也沒說,秀麗眉目間冷淡卻動人,淺金色的發(fā)絲上鍍著一層霧般的柔光。 是個小美人。寸頭心道。 Omega在這個混亂的星球上非常稀有,何況還是這樣漂亮可憐又惹人愛的美人。 寸頭有點惋惜地想,如果自己是個Alpha,肯定冒著被監(jiān)察局發(fā)現(xiàn)的風險,先把人藏起來標記了再說。 他把記事本往灰撲撲的褲兜里一塞,拍拍手,喊來自己的幾個同伴,一指時愈:把這個Omega弄下來。 籠子吱呀呀降下,寸頭親自打開籠門,對里面的人道:小美人,出來。 時愈一動不動。 寸頭眉頭皺起,忽然指了指時愈的腳踝,語氣嚴厲:出來!不然待會有你苦頭吃的。 時愈順著他的指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左腳踝上戴著一圈灰色的環(huán),上面還刻著編號220。 讓人想起屠宰場被標上記號的小豬。 意識到這個腳環(huán)可能會帶來危險,時愈沒有再沉默抵抗,迅速地一低頭鉆出了籠子。 剛在地上站穩(wěn),他就被寸頭抓住了手腕。 趴下! 寸頭命令道,眼白發(fā)黃的眼睛里流露出丑惡神色,對時愈說:檢查你有沒有被徹底標記過。 他正要摁這個Omega的頭,卻見時愈抬起手,輕巧地擋住了他的動作。 隨即冷漠又矜傲地開口:沒被徹底標記過。 別碰我。時愈淡淡道:惡心。 寸頭: 如果是個普通的Beta或者長相普通的Omega這樣說話,寸頭肯定要把人折磨得不死也去半條命。 但時愈看起來太鎮(zhèn)定,甚至毫不掩飾漂亮眼眸中的嫌惡之情,反倒讓寸頭心里嘀咕起來。 這Omega難道有什么來頭? 關在籠子里的,要么是犯了錯淪為賤民籍的,要么是路邊撿來的身份不明人士。 時愈是后一種。 寸頭作為這里的小頭頭,平時沒少作威作福,欺辱賤民,但時愈這樣氣質(zhì)的Omega,他確實是第一次見。 不檢查就不檢查。寸頭呸了一聲,斜睇時愈片刻,故意問:有沒有身份證明? 時愈神色不變,理直氣壯:沒有。 寸頭抱起手臂,嗤笑:沒有?那你可慘了。 他對著身后幾人招手,特地當著時愈的面,腔調(diào)古怪道:把這小美人綁了,送到集市那里去,記得賣個好價錢。 沒有被徹底標記過,皮膚白,臉蛋不錯,身材也可以,就是屁股不夠大。 寸頭一一數(shù)道,最后對同伴說:至少賣個三萬幣,低了還不如送去黑市掛牌。 時愈: 人口販賣? 如果時愈沒記錯,帝國早就禁止這種非法交易了,面前的寸頭卻絲毫不為懼,揚言要把受重點保護的Omega送去集市上賣。 時愈發(fā)覺劇情發(fā)展好像有些失控。 這里不是帝國是哪里? 他不由自主地瞥向寸頭的衣服,那臟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衣服右上角,似乎印著某個圖徽。 色澤暗淡的,兩條云一般的粗線條托著中央黑色的太陽。 時愈慢慢睜大了眼睛。 那是灰穹的標志。 而這里是灰穹的國度。 寸頭和同伴交待完,從地上撿起一副破破爛爛的手銬,就要往時愈腕上掛。 時愈一時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被他粗魯一拽,差點撞進這臭烘烘Beta的懷里。 寸頭扯著嘴角,笑得惡意滿滿:待會上了集市,可記得把衣服脫 頭兒!不遠處忽然響起一句叫聲,打斷了寸頭的話,一個人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喊道:別管這Omega了,快回去,那個人來了! 寸頭動作一滯,疑問:誰? 唉!就是那個戴著面具的大人!趕快收拾好這里,他要過來了!來報信的人急得眼睛都紅了。 寸頭臉色大變:大人怎么會來我們這里? 我怎么知道!對方大叫:反正就是來了,隨便把那個Omega綁好,動作快點! 手銬哐當?shù)粼诘厣?,聽見他們的對話,時愈的神情也變了一變。 戴著面具的大人? 是莫臨川? 作者有話要說: 有獎競猜,來人的身份。 截止明晚發(fā)新章,答對的都發(fā)小紅包(新來的讀者小心被劇透) 友情提示:不要陷入常規(guī)邏輯陷阱,嘿嘿~ 感謝在20210430 20:00:00~20210501 20: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jieopfnr 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逼迫 纖細的手腕被匆匆綁上粗糙麻繩,寸頭抖著手把時愈拴在籠子旁邊,趕忙和同伴離開了。 時愈往他們所走的洞xue里看了一眼。 巖壁是人為挖掘的起伏不平,隔一段距離在壁上插著火把,里面似有多條道路交錯,人來人往。 時愈想了想,將綁著自己的繩子在洞xue邊上磨了磨,成功把那節(jié)不結實的麻繩磨斷。 但腕間纏了好幾圈的繩子卻解不了了,時愈只好任憑手被綁著,抬腿就往洞xue里走。 如時愈想象中那樣,里頭是連通各個洞xue的小路。 他隨意挑了一個方向走,路上遇見的人都衣著臟亂、神色慌張,仿佛大難臨頭了一樣。 時愈走了約莫七八分鐘,突然停下腳步。 前面是一個更大的出口,通往一處稍微平坦開闊些的空間。 而此刻,那里肅穆地站著一群人。 時愈在最外圈看見寸頭的影子,方才還囂張跋扈的他,現(xiàn)在正縮著腦袋,一動也不敢動,努力降低存在感,如同被發(fā)現(xiàn)了就會砍頭似的。 在一眾灰撲撲的人中間,佇立著一個尤為高大的身影。 時愈瞥見他的一剎那,就下意識往后一退,藏進了微凹的巖壁里。 那人說話了,嗓音嘶啞低沉:有沒有見到一個Omega。 周圍人大氣也不敢出,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冰冷的銀灰色面具。 怎么不說話?戴著面具的男人不耐煩道:都啞了? 有人大著膽子回答:大人咱們這地方,有個好看的Beta都不錯了,哪來的Omega 面具男沉默片刻,冷冷出聲:是嗎。 大人您要找什么樣的Omega有人抹了把汗,恭敬道:不如簡單說說樣子,我們也好幫你找 面具男人似是緩慢地思考了一會兒,語氣陰沉地開口:金發(fā),綠眼睛。 最外圍的寸頭抖了抖。 時愈卻沒有繼續(xù)往巖壁里縮,他輕輕蹙著眉,眼神里有一絲疑惑。 沒看見。 大人,我們沒見過這種Omega 不時有聲音交錯響起,寸頭額上的汗如雨般落下,憋了半天,還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面具男人靜靜聽著眾人的回應,良久,他抬起手,制止了喧嘩。 沒有找到他的每個字都泛著森森的寒意,面具下的瞳孔深不可見:如果找不到,你們可以陪葬了。 這句話一出,邊上一人再也崩不住,尖聲叫道:我見過!我見過! 寸頭一驚,猛地抬頭看向那個方向。 他看見前不久還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同伴,神色驚慌,一手直直指著自己,叫:大人,他私藏了一個Omega,就是金發(fā)綠眼睛的皮膚還很白! 如蛇般的視線掃過來,寸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旁邊的人仿佛怕染上瘟疫,趕緊避開他,留出了一圈空地。 寸頭縮著脖子,抖如篩糠,眼睜睜看著一雙黑色的作戰(zhàn)靴停在自己眼前。 私藏?面具男人問。 沒沒沒!寸頭嚇得不行,急忙道:不是私藏!是我今天撿回來的,就就把人安置在外邊了! 面具男沒說話,似在考量他話中的真實性。 寸頭一閉眼,豁出去了:大人,我我這就帶您去找他,我真的是今天才 冷冰冰的話語打斷他的辯解,寸頭聽見面具男人慢條斯理問:你碰過他? 寸頭差點跳起來:沒有!真沒有!大人,我是個Beta!我?guī)フ宜?,現(xiàn)在就去! 他踉蹌著爬起來,正要低著頭帶路,忽地前邊一陣細微的喧嘩,有人叫了句:Omega在這! 寸頭抬起脖頸,就見邊上幾人拽著個Omega走了出來。 寸頭睜大眼睛,指著時愈,轉(zhuǎn)過頭對面具男人道:大人,就是他! 時愈被粗暴地拉了出來,推攘間摔在地上。 空氣驟然間安靜了下來。 戴著面具的男人低下頭,看了半晌時愈。 緊接著,他很輕地嘶啞笑了一聲。 原來躲在這。他自言自語道。 時愈身上穿著的作戰(zhàn)服早就散開了,腰帶不翼而飛,過于寬大的衣服遮掩不住勻稱的身形,雖然看起來有點臟兮兮的,衣物下的一抹鎖骨卻精致如蝶,肌膚白得像在昏暗的洞xue里發(fā)光。 旁邊的人看直了眼。 面具男人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捏住時愈下頷,逼迫Omega抬起頭來,注視著那忿忿的水綠眸色,帶著不加隱藏的惡意,緩慢笑道:終于抓到了。 * 時愈被五花大綁,送到了面具男人的臨時住處。 這也許是這個星球上所能找到的,最好的住處了,雖然還是在洞xue里,但空間大,床榻書桌一應俱全,甚至還在入口處掛了粗糙的麻布,當作門簾。 時愈坐在床沿下,完全無法動彈,只好用眼睛去看窗邊站著的面具男人。 男人穿著長及小腿的黑色外衣,身形修長高大,銀灰色的面具覆在他臉上,透出一種優(yōu)雅與詭異相交融的矛盾感。 等外邊逐漸安靜下來,男人轉(zhuǎn)過身,看向時愈。 時愈警惕地往床邊靠了靠,開口:你要干什么? 男人笑了一聲,徑直朝Omega走去。 他輕松擒住時愈蹬他的腳踝,不緊不慢地揉捏了一會兒,手沿著上滑,觸及粗糙麻繩,微一使勁,繩子便斷了。 男人改為縛住時愈的手,低沉道:你認為我要做什么? 時愈說:很好玩? 兩人相持了幾秒,面具男人突然松開手。 時愈踢了踢地上的繩子,不滿道:你還要嚇我到什么時候? 面具男人:。 高大的Alpha終于抬手摘下冰冷面具,露出一張時愈再熟悉不過的,清俊完美的面容。 看見果然是言淮,時愈氣不打一出來,壓低了嗓音質(zhì)問:綁我就綁我,別人都走了,你還非禮我做什么? 想起眼前這人還曾經(jīng)強吻過自己,強行臨時標記過自己,現(xiàn)在又非禮自己時愈氣得耳尖連帶著脖子都紅了。 言淮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淡淡道:適應一下新角色。 時愈:。 神他媽適應新角色。 流氓! 言淮見被拆穿偽裝,干脆把時愈從地上抱起來,放在床上,然后垂眸觀察了一下Omega細嫩手腕間勒出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