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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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淮: 言淮:干什么?還想被咬? 如果是平常情景下,一個Omega剛剛洗完澡,故意衣衫不整地在Alpha面前走來走去,八成是存心勾引。 但像時愈這樣腦回路奇怪的言淮還真猜不透他的目的。 時愈舉著被子,神情非常委屈:給你蓋被子啊。 言淮冷漠地說:不需要,你離我遠點就行了。 時愈直接惡狠狠地把被子罩在了他頭上,憤怒道:不識好O心! 言淮:。 他壓抑地咳了兩聲,把被子從自己頭上拿下來,萬分無奈地開口: 時愈,我真誠地建議,如果偏低的智商水平和記憶力已經(jīng)影響到了正常生活,可以向帝國中心醫(yī)院申請人體智能改造治療。 時愈叉腰:? 你是真不記得還是裝不記得,言淮抬起眼,纖長的睫毛下是墨黑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間里如曜石般吸人心神,我一個E級信息素的Alpha,在某些Alpha的信息素壓制下,能把你救下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現(xiàn)在我很不舒服,言淮說,所以不要離我太近,讓我緩一緩。 他頓了頓,又嘆息般補充了一句:傻子,聽話。 第12章 瘋子 第二天的活動,時愈一個人單獨出門參加。 元子岑隔老遠便看見他,招呼了一下,問:言淮呢? 他神態(tài)自若,像是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時愈:他還沒醒。 其實不是沒醒,而是醒了,在賴床。 元子岑聽了他的話,神情漸漸變得有些古怪。 他問:你起來了,言淮沒起來? 時愈無精打采地點點頭,沒覺得哪里不對。 元子岑的目光落在時愈脖頸后的腺體貼上,又看了看時愈一副沒睡好的不滿模樣,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下,意有所指道:原來言上將的體力不太行。 時愈毫無反應。 他還在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并且對沒有記住言淮的E級信息素缺陷感到愧疚。 怎么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呢? 明明上一次的時候,他還看見過言淮難受的模樣。 也許是因為自己只是把言淮當成了一個AI,而一個AI理應是不會有痛楚、也不會有脆弱表現(xiàn)的,他們看似與常人無異,其實卻是被芯片和程序控制的機器,終究和人類不一樣。 所以為什么會那么不好受。 元子岑還在說話:我認識一些醫(yī)生,對解決AO之間的兩性問題很有研究 ?時愈后知后覺地抬起頭,也沒在意元子岑說的到底是什么,隨口反駁:不用,我們挺好的。 元子岑:好。 他又貼心道:小伯爵不用擔心,我會為您保守這個秘密的。 時愈:??? 今天早上天氣很好,涼爽中夾雜絲絲微風,正是適合踏青游玩的時候。元子岑開放了不遠處的馬場,邀請昨晚留下來的客人們一起騎馬射靶。 曾經(jīng)西式的貴族活動沿襲至今,騎馬更多的成為了一種休閑游戲,用來拍照、體驗賽馬,以及某些嬌貴的Omega們把喂養(yǎng)馬匹當成一種新式的寵物養(yǎng)殖方式。 而如果要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族們正經(jīng)賽馬,倒是為難他們了。 時愈一眼掃過去,就看見多個衣著華貴的男男女女,騎在漂亮優(yōu)雅的馬上,正在草地上漫步。 時愈極細微地蹙了一下眉。 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浪費時間的虛偽活動。 回憶起最初的無CP文里,也對筆下的星際帝國多有描述。 這是一個高速發(fā)展、卻又頹靡墮落的時代,貴族體制沉疴重重,統(tǒng)治階層尸位素餐,繁盛至極的社會外貌下,掩蓋著已經(jīng)腐朽的根基。 也難怪無CP主角會憤而反叛,率軍輕而易舉推翻這座已然腐爛的龐然大物。 也難怪言淮會義無反顧舍棄這個地方,加入主角陣營。 想到對自己全然不利的劇情,時愈頓時又多愁善感起來。 小伯爵。忽然有人打斷他的思緒,時愈轉頭一看,是路易。 一晚上不見,這個高大的Alpha臉色憔悴了許多,眼下掛著烏青,向來打理妥當?shù)念^發(fā)也亂糟糟的,似乎在刻意展示著他的愧疚和歉意。 昨晚的事 他才開口說了幾個字,就戛然而止。 時愈不緊不慢地從他身邊走過去了,半分眼神也沒給他。 路易僵在原地。 他仿佛聽見周圍瞬間涌起的竊竊私語,圍觀的無聊貴族們從不放棄任何一個看熱鬧的機會,見時愈壓根不理路易,于是八卦地開始低聲討論。 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地傳了出來。 據(jù)說路易膽大妄為,向已經(jīng)有了Alpha的時小伯爵求愛不成,反而被踹進了水里,后面又被趕來的言淮狠狠揍了一頓。 一下子得罪時言兩家,可真有他的。 眾人一邊吃瓜,一邊離路易遠遠的,就怕沾上這個瘟神。 高大的Alpha被孤立在草地邊,路易垂下眼眸,聽著耳邊那些好奇又害怕的議論,漸漸握緊了拳頭,神色陰鷙。 時愈去草場邊挑了匹馬。 元子岑照顧他這個Omega,特意讓人牽了幾匹性格溫順的馬兒,又說:剛剛看見路易和你打招呼。 時愈摸了摸馬的鼻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他得罪了你和言淮,估計很快會被家族雪藏了。元子岑道:你要是不想理他,我叫人把他帶到別的地方去,免得礙了你的眼。 時愈看了元子岑一眼,神色不變,心里略微訝異。 昨天這個人還和路易稱兄道弟哥倆好,拼酒耍牌玩得不亦樂乎,今天就能因為路易得罪了自己而態(tài)度大變 儼然一副變色龍模樣。 這樣的人,做不成長久的朋友,也不知道原主瞎了哪只眼,會和元子岑交心,這也使得原主對元子岑的背叛措手不及,凄慘死在昔日的好友面前。 你看著辦吧。時愈拍拍手,也不想多說。 他翻身上馬,動作優(yōu)雅利落,元子岑看著他,突然開口:小伯爵的騎術,進步得很快啊。 嗯?時愈聽他的意思,原主竟然像是不怎么會騎馬。 但時愈從小被堂兄們帶著到處撒野,騎術自然也有所涉及,所以才會自然而然地做出動作。 時愈:言淮教的。 只要有鍋,就甩給言淮。 元子岑笑了笑:小伯爵和言上將的感情真好。 也不知是真心感嘆還是假意嘲諷。 時愈不緊不慢地在草場里轉了幾圈,逐漸感到無聊起來。 正當他準備回去看看言淮的時候,忽然聽見一句帶笑的聲音:小伯爵。 時愈望過去,是一位蒼白清秀的男性Beta? 從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信息素的細微痕跡,那人穿著普通的淺色襯衣,頭發(fā)是暗淡的灰,臉色蒼白,身體看起來也孱弱多病,騎著一匹矮矮的小黑馬,正對時愈微笑。 我是元陌。他用手指在空中寫了筆畫,態(tài)度友好。 時愈:你好。 他不認識這個人。 元陌卻自來熟似的湊近來,一雙顏色淺淡的眸子看著時愈,問:我們來賽馬吧? 時愈直覺不愿意。 賽馬是個危險且極耗體力的運動,面前瘦弱的Beta一點也不適合這項運動。 時愈沉默著,他一旦不說話的時候,就顯得格外冷淡傲慢,淺金色的頭發(fā)柔柔束在頸后,漂亮的臉上神色漠然,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瞧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但元陌如同完全沒發(fā)現(xiàn)時愈的拒絕之意,自顧自說:那我們就以這個地方為起點,誰先到達前面那馬場邊沿的圍欄前,誰就贏了。 時愈: 他發(fā)現(xiàn)這個元陌似乎很任性妄為。 但左右沒事做,時愈也就陪著他玩。 元陌很興奮,策馬沖出去的時候甚至差點沒穩(wěn)住身體,在馬背上搖晃了一下,看得時愈蹙眉:小心一點。 時愈隔著幾米的距離跟在元陌右后方,看著前面瘦弱的背影因為過快的速度顛簸晃動,很有些擔心。 這人 元陌回過頭,眼睛亮得驚人,蒼白的臉龐涌上不正常的緋色,聲調(diào)不自覺地高揚:時愈,快點過來! 他胡亂地使勁拿細軟鞭甩在馬臀上,元家圈養(yǎng)的這些馬匹平時都是供貴族們拍照炫耀的,哪里受過這樣魯莽的鞭打,當即發(fā)起狂來,嘶叫著高高揚起馬蹄。 時愈一眼瞧見,心道不妙。 偏偏元陌像是和馬一起發(fā)了瘋似的,完全意識不到危機降臨,暗灰色的發(fā)絲被風吹得凌亂,他還在馬背上,死死抓著韁繩,滿臉通紅地大叫著什么。 時愈目光微微沉下。 這個瘋子。 懶得聽瘋子喊話,時愈當即立斷地扯了一下韁繩,直接策馬擠到元陌身邊,伸手堪堪扶了他一把,又調(diào)轉馬頭,硬生生斜著擋在元陌的馬前,強行遏制他的馬再瘋狂甩蹄子加速。 元陌穩(wěn)住了身體,終于反應過來,急忙扯韁繩,好不容易緩下了速度,抬眼一看,時愈的馬被擠得發(fā)狂,竟然猛地帶人沖進了前方的密林里。 時 時愈暗嘆倒霉,之前被坡?lián)踔瑳]注意這邊是林子,馬兒在密林里橫沖亂撞,嘶鳴甩蹄,時愈勉強讓自己保持身形,不要被它甩下來,臉上被垂下來的樹葉掃了一通,火辣辣的疼。 不會毀容吧。時愈想。 他正胡思亂想,忽然聽身后不遠傳來人聲,似乎是在喊他。 那人嗓音清冽,隱約帶著無可奈何,道:把頭低下 他話沒說完,時愈就被突出的樹枝卡了個正著,在馬背上小幅度地滾了半圈,頭朝下摔下來。 時愈:! 天旋地轉間,有人趕在時愈腦袋著地之前摟住了他。 時愈撞在這個男人的胸膛上,磕得眼冒金星,竟然還有空想:這人的骨頭,有點硬啊 兩人一起滾落在落葉地里,時愈哼唧兩聲,就感到一只手摸索到他腦后,十分敷衍地揉了兩下,熟悉的聲音響起,奇道:腦子明明也沒磕壞,怎么就和呆瓜似的? 時愈: 他抬起頭,就看見言淮似乎是剛睡醒,墨黑的頭發(fā)絲都還翹著,衣服已經(jīng)換過了,身上有股淡淡的皂香味。 言淮緊蹙著眉,下頷弧度流暢凌厲,還有非常淺淡的信息素傳過來微冷的,難以辨別出具體意象的味道,卻意外的好聞,令人心神安寧。 時愈覺得脖頸后的腺體因為Alpha的接近而微微發(fā)熱,甚至想把腦袋拱進他的懷里蹭兩下。 這個念頭一出,幾秒后,時愈驚出一身冷汗。 不是說腺體發(fā)育期的臨時標記不會有依賴性嗎?! 自己這個Omega怎么回事? 剛出來就看見你不怕死地在草場里撒野,言淮冷哼一聲,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自身都難保,還敢逞強去救別人。 時愈轉移視線,就見另一匹馬在不遠處打轉,言淮是一路騎馬追著他過來的。 只是意外。時愈看起來有點心虛。 言淮:下次不會救了,讓你摔成個傻子。 時愈自覺對他的話已經(jīng)能很順溜地反駁:你不是本來就覺得我傻? 言淮挑了一下眉,像是在看珍稀物種:我的話,你也能當真? 時愈:? 小伯爵。幾人從馬場另一端匆匆趕來,問:沒受傷吧? 時愈搖搖頭,抬眼就見元子岑后面跟著熟悉的單薄身影,是元陌。 元陌頭發(fā)亂糟糟的,衣服上還沾著碎葉,望見時愈的視線,他頓了一頓,才出聲:你沒事吧。 時愈:其實我,感覺有事。 元陌上前兩步,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迷茫似天真:那你為什么要救我? 時愈還沒回答,一旁的元子岑先開口了,他看著元陌,無奈道:比起思考小伯爵是否應該救您,您更不該將自己置于危險中的,陛下。 時愈: 時愈:? 眼前單薄瘦弱、在馬背上發(fā)瘋、毫無信息素波動的Beta,是帝國那位終年不見人影的、至高無上的皇帝? 言淮站起身來,回頭想要拉起坐在地上的Omega,卻發(fā)現(xiàn)時愈抱膝陷在一堆落葉里,淺金發(fā)絲凌亂,水綠色的眸子直直盯著幾米外的元陌,一動不動,像是專注地在發(fā)呆。 言淮干脆往旁邊走了兩步,擋住時愈的視線。 你不認識陛下? 聽見言淮的話,時愈才回過神來,他掩飾般地垂下眼睫,理了理上衣:沒有。 言淮:。 莫名不是很高興。 不過還是謝謝你救我。 元陌的聲音忽然傳來,他繞過言淮,在時愈身前蹲下,先前賽馬時不正常的病態(tài)狂熱已然消失無蹤,又是一副蒼白孱弱的模樣,握著時愈的手冰涼:下次有機會,我們在皇宮里再玩。 時愈盯著他淡色的眼眸,抿唇一笑:好。 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碰到了小說關鍵人物。 時愈原本正為如何避開元子岑和元家結盟而發(fā)愁,如今倒有了明確的新目標。 元陌朝時愈伸出手,想要拉他起來。 不料下一刻,時愈突然感到頸后衣服被人一扯,還沒等他有所反應,言淮就提著他的后衣領,輕描淡寫地將時愈拎起,放在自己的右手邊,還對左側的元陌微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