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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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久的手指登時一抖,差點沒拿住自己的手機,小、小叔? 嗯?男人從鼻腔里輕輕地哼出了一聲,帶有一絲慵懶,這樣半攬著他,似乎是真的當他是個暖爐,怎么了? 葉久的耳朵開始燒起來了,因為對方的聲音近在耳畔,格外的清晰,呼出的氣息有些沾染上他的耳廓,以至于那只耳朵燒得特別快。 他喉結(jié)動了動,咽了下口水,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既然都說了過來暖.床,小叔現(xiàn)在抱著他,好像也、也挺正常的吧?! 再說都是男人,這根本沒什么。 這時他低頭瞅了眼,借著手機的光,看到了小叔攬著自己的腰的那只手,骨型非常完美,指骨修長,是會讓手控根本把持不住的那種,只是在眼下暗淡的光線下,膚色愈發(fā)得蒼白修冷,實在沒什么血色,他伸過去,小心地摸了一下,依舊是那種冷冷的感覺,沒多少熱氣。 小叔,你冷嗎? 有一點。 那、那你抱緊我? 身后的男人很低地笑了一聲,真的要抱緊? 嗯嗯!沒事的,我可以的,葉久撐著一張臉,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表示他很可以。 卻不知怎么的,腦海里這時驀然想起小叔之前的那句話,【男神,就是用來玷/污的?!?/br> 呸呸呸!這個時候還在想這種話??! 都怪小叔,搞得他現(xiàn)在腦子都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這只是暖.床,簡單的暖.床,根本不是什么玷.污,嗯! 正胡思亂想著,身后男人的手臂收緊,將他整個人往懷里抱了過去。 顧息允感覺到少年瞬間緊繃起來的身體,顯然是非常緊張,唇角彎了下,環(huán)著他清瘦的腰肢,嗓音卻清淡,一字一緩,是在安撫著他的平靜語氣。 小九是在緊張嗎? 沒、沒有緊張,雖然結(jié)巴了下,但葉久依舊強裝著鎮(zhèn)定自若。 心道他一定要淡定! 卻沒曾想,男人的下巴這時抵在他肩上,輕輕地蹭了下,眼眸微微瞇起,嗓音里帶著一點懶,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語氣,小九的身體很熱,也很舒服,就這樣一直抱著,好不好? 葉久的整張臉頓時燒了起來。 啥?他剛才說啥? 第48章 葉久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又不好意思再問對方,他感覺他現(xiàn)在都有點沒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尤其是男人周身的氣息此刻在籠罩著他,分明淡淡的,存在感卻十足的強烈,而且,剛才那個格外親昵的動作,更是讓他心跳漏了拍。 一瞬間思緒都開始變得混亂。 他的眼睫顫了下,含糊地回了一個字,噢。 小九是同意了? 嗯。 葉久完全是硬著頭皮在回應對方,心道他向來冷淡得要命根本不解風情的小叔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撩人?這還是在床上,難道說男人上了床都愛說這種鬼話?呸呸呸!! 他果然是腦子不正常了。 對方是在病著,應該是身體不舒服,才會說這種話,再說只是抱一下,又不是做什么別的。 兩個大男人,就是抱一下而已。 他深呼吸一下,讓自己趕緊冷靜下來,鎮(zhèn)定,不要再胡思亂想,然后,默不作聲地摸了把自己的臉,媽的,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燙。 這時身后的男人抬起手,輕輕地捏下他的手,還是在緊張嗎? 沒、葉久剛開口,對方的手指輕蹭了一下他的臉頰,瞬間戳破了他的逞強。 嗓音帶著一絲笑意,臉也這么燙? 葉久有些羞赧地埋下腦袋,語氣憤憤不平地回,過一會就好了,你不用管我。哼。 顧息允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試圖惹惱他,他的掌心不緊不慢地撫在懷里人的側(cè)腰上,少年的腰身清瘦,比成年男人要柔韌一些,觸感非常好,讓人能夠輕松地掌著,掐著這腰,行某種不可言說的過分事,尤其是此時此刻,根本是毫無防備地靠在了他的懷里。 任由他觸碰。 于是黑暗中,那雙漆黑的狹長眼眸愈發(fā)得深沉,男人的喉結(jié)極緩慢地滾動了幾下,似是難耐,又有幾分隱忍,與克制。 葉久這時感覺到小叔的手松開了,身體也離開了一些,似乎是覺得抱得差不多,就不再抱下去。明明剛才還說什么一直抱下去,結(jié)果就這么一會,就撒手了。 他有些疑惑地回過頭,小叔,已經(jīng)好了?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兩秒后,才開口道,你這樣不好睡覺。 不知為何,嗓音里有一絲沙啞。 葉久卻沒多想,噢了聲,翻過來平躺著,開始醞釀睡意,經(jīng)過剛才的那一番神經(jīng)緊張,他現(xiàn)在一放松心緒,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睡著后,他的人就沒有之前那么老實了,會乖順地躺在床上不動彈。 而是習慣性地在床上翻來翻去,哪怕是身下的這張床并不是他自己的床,依舊是毫無防備地滾來又滾去,有次都滾到床邊,幾乎要掉下去,得虧男人及時察覺,把他給抱了回來。 察覺到有人在旁邊,葉久非常不客氣地抱了回去,把對方當做是一個主動送過來的大抱枕,有些溫涼,非常舒服,還香香的,他忍不住蹭到了男人的身上,連小腿也搭了上去。 顧息允靜靜地聽著少年埋在他頸窩里的呼吸聲,沉默了一會,輕輕地掐了下他的腰。 這樣睡舒服嗎? 少年沒回應,呼吸平緩,依舊睡得很香。 這讓他想起了從前,葉久小時候睡覺的時候也喜歡抱人,于是家里人經(jīng)常往他懷里塞各位玩偶布娃娃,有時候他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黑發(fā)小男孩懷里抱著一個差不多有他半人大的抱枕,安靜地睡在床上,短胳膊短腿,臉蛋白嫩嫩的,整個人小小的一團,特別的可愛。 他在旁邊看了一會,過去,壞心眼地把抱枕拿開了一些,睡夢中的小男孩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跟自己搶東西,還會非常不滿地哼了哼。 有時在睡午覺的時候,會跑過來到他這里,一定要跟小叔睡,他自然沒有拒絕,索性他的床很大,多一個小孩也無所謂,只是,偶爾身上會被留下某些杰作。 就比如,一灘口水。 發(fā)現(xiàn)他看到的時候,小男孩還拿短短的小手指指著那里,聲音帶著奶腔,語氣有一點興奮,小叔,口水。 這是你做的,你還這么高興? 小男孩坐在床上仰著腦袋看他,黑葡萄似的漂亮眼珠眨巴眨巴,一點都不知道什么叫羞愧。 他無奈,只得下床去換件衣服。 因為就在自己的個人臥室里,很快換好了衣服,只是,當他轉(zhuǎn)過身回來的時候,乖乖坐在那里看著他的男孩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然后抬著胳膊,指著他。 羞羞,小叔在脫衣服。 這小家伙得收拾了。 他捏著小男孩rou乎乎的臉蛋,故意帶著一點威脅的語氣,說得很慢,保證能讓對方聽懂,小九,這件事要是敢去告訴別人,你的小零食、小布丁、小牛rou干就、都、沒、了。 小九:QAQ 這時,少年埋在他頸窩里的腦袋動了下,顧息允收回神,手稍微松開了一些,然后這個人翻了個身,躺了回去,過了一會,又翻了個身,然后滾遠了 顧息允微不可察地嘖了聲,過去,把人撈了回來,重新按在自己的懷里。 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他閉上眼,漸漸的,也睡著了。 到了次日清晨。 葉久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趴在了小叔的身上,確切的來說,是半個身體都壓住了對方,睡姿尤其豪放,瞬間彈了起來,小、小叔? 顧息允早就醒了,他一向淺眠,睡的時間不長,見人睡得正熟,便沒有叫醒他,此時坐了起來,醒了? 葉久:我該不會是一夜都在壓著你吧? 顧息允瞧了眼他此時神情,想起少年剛才還乖順地趴在他的身上,抱著他,都不撒手。 沒有。 那就好,葉久頓時放下心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然我這陪.床陪得也太糟糕了。 陪.床?顧息允的眉梢輕輕地挑了下,見他臉上寫著還好還好沒有多壓的表情,不知怎么,忽然問了句,昨夜沒讓你苦惱吧? ???葉久抬眼,有點迷惑,看了看他,沒有啊,都是男人,就是睡一覺,這有什么好苦惱。 再說了,咱們還是一家人。 顧息允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重復了一遍,一家人。 嗯吶!葉久抬著臉,沖他笑了一下,小叔你可不要計較我睡覺壓你的事哈。 顧息允看著他,過了片刻,抬手,揉了下他的腦袋。 最開始,他也以為他們是一家人。 直到后來突然間得知真相,才發(fā)覺他們原來是沒有血緣關系的。 其實那個時候,有機會挑明這層關系。 只是,太不是時候了。 大部分的人都死了,葉久的父母雙親,他的父親與親人,顧家的很多人,或多或少都卷入了那一場動亂,最后,沒有幾個人活著回來。 偌大的整個家族,仿佛一夕之間,人丁凋零,岌岌可危,外有群狼環(huán)伺,虎視眈眈。 在當時,其實是可以選擇把小九放在他舅舅家里養(yǎng)著,只要公開身份,表示與顧家毫無瓜葛,摘清所有的關系,一個小傻子,不會有太多人揪著不放。 但是,他的私心。 他想看著小九平平安安地長大,就在自己的眼前,一點一點的,慢慢長大。 直到再也看不到的那一天為止。 生命既如此短暫,他為何要放手,讓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過著他不知道的生活。 為此,他選擇維系了他們之間的親屬關系,將真相隱瞞了下去,小九依舊是他的九少爺,而他,仍然是他的小叔。 他會有絕對的理由與資格,光明正大地把人放在自己家里養(yǎng)著,無論是多縱容與慣養(yǎng),都可以,沒有人能夠評判他們,更沒有人有理由把人帶離他的身邊。 哪怕是,就此截斷了他們之間的另一種可能。 既是親人,家人,又如何會成為 愛人。 小叔? 葉久的聲音喚回了男人的思緒,顧息允回過神來,收回手,去洗漱吧。 葉久看了看他,忽然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什么夢? 葉久撐著腦袋,對男人笑了笑。 是關于你的。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做這個夢,可能是因為故事的主角就在身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做了這么一個夢。 夢里還是在好多年前,那時候他父母都不在了,顧家老宅里也沒剩下幾個人,他整日跟著小叔,大概是擔心他一個小傻子會出事,因此無論是去哪,小叔也會把他帶上。 有一次他在睡覺的時候,突然間被吵醒,抬起腦袋,看到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了好些人,好像是見過的,也可能是沒見過的,以他當時的智商,記不清這些。 只看到那些人在吵架,聲音一個比一個大,時不時拿眼睛看向這邊的小叔。后來他才知道,那些人是過來奪家產(chǎn)的,因為顧老爺子走了,唯一定下的繼承人是幼子,不僅年齡小,根基淺,還沒幾年活頭,于是這些雜七雜八的人都冒了出來,想趁機分食家業(yè)。 見顧息允軟硬不吃,又提出他年少未成年,先替他管理公司,待到成年時,再交到他手里。 之所以聲音大,一來是各自都想吃大頭,再者是都知道這個尚年少的繼承人此時正處于病弱期,身體很是不好,萬一一時氣不過,搶救不回來,直接就去了呢,也省得他們再多費幾年功夫。 他當時不知道那些人心里都懷揣著怎樣險惡心思,只是感覺這些人都好兇,吵得好大聲,還有的人在摔東西,以前從來沒有敢這么的摔東西,在場的,大概只有小叔一個人是安靜的,靜靜地坐在這邊,看著這些不請自來的人,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偶爾開口時,聲音是極冷靜的。 只是,他垂下腦袋,卻不知怎么,看到了少年掩在衣袖里的手指,蒼白而清瘦,指骨在痙攣抽搐著,似乎是根本無法抑制。 他仰頭看了看小叔,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少年瘦削蒼白的下頜,一截脖頸,好白,一絲血色都沒有。 還有一股濃郁的氣息,連他趴在這邊都聞到了,好像是血味,只是被對方身上純黑色的衣服,那般濃重的墨色,沉沉地壓了下去。 他低下頭,認真地盯著小叔的那只手,看了半天。 才意識到,小叔好像是在疼。 疼,為什么不說? 他有點疑惑,然后蹭了過去,靠近小叔,把對方的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懷里,小心翼翼地窩了下去,窩成一團。 捂一會,捂暖和了。 小叔肯定就不疼了。 第49章 其實仔細回想的話,葉久的記憶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關于小叔的,因為在他那并不算是久遠的人生與經(jīng)歷里,即便是那些模糊的過往里,其中的大部分,依舊是與這個人有關。 就連他的身上,或多或少也都有著這個人留下的痕跡,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后。 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親人。 最是深厚,不可分開的關系。 所以,當在玩游戲的時候,虞瑜突然問他,你平時有事沒事的時候,第一個會想起的人是誰? 他的第一反應是,小叔。 這個回答一出,旁邊的幾個人頓時發(fā)出欸聲,拖著音調(diào),表示不滿,想家人算什么,這個回答不算。 葉久抬了抬眉,怎么不算,我家小叔不行? 不算不算!幾個人異口同聲,直接駁掉他,你這樣回答太沒意思了,起碼得是沒有親屬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