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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人證物證俱全,雖然這些都是假的,你也心知肚明,但就是拿他們無可奈何?!?/br> 陸大人沉默不語,似在考量蘇木說的是否可行。 蘇木見他有點被說動了,趁熱打鐵:“大人,鄧文浩的案子若是由錦衣衛(wèi)接手處理,鄧家那些人可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錦衣衛(wèi)本就有監(jiān)察百官的職責,此事是鄧家的丑聞,錦衣衛(wèi)知道了就等于皇帝知道了。屆時鄧家人只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深怕受此案牽連,給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沒膽子敢弄虛作假欺君罔上。 你看,多好!即幫著鄧大少爺沉冤昭雪,又不費吹灰之力破了此案,關鍵是不用你得罪人!” 言下之意,快來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就麻煩了! 陸大人看了她一眼,尋思這姑娘家家的,臉皮是怎么練到這么厚的,上下兩張嘴,道理全在她那一邊。 眼看就要走到轎子邊,陸大人突然停了下來,問道:“那是什么?威力挺大的?!?/br> 蘇木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問她炸開鄧大人棺槨的東西。那東西不是普通的□□,顏色不對,且□□也沒有粘性,那算是蘇木自己的一個小發(fā)明。 蘇木沒有裝糊涂矢口否認,對方不是傻子,隨便糊弄太沒誠意,于是模棱兩可道:“有一種東西是將黏土和□□混合的,即有粘性可以黏在任何物體上,又有□□的特性,用火點燃,很容易就炸了?!?/br>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陸言拙知道做起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最起碼混合的比例就是一門技術活。 回頭望了眼北鎮(zhèn)撫司,暗道錦衣衛(wèi)可真是人才濟濟,連一個小姑娘都這么厲害,難怪世人如此懼怕錦衣衛(wèi)。 “你……” 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一個你字出口,再無下文。陸大人顯然也不想跟蘇木再見面了,見面總沒好事,所以連再會兩字也省了。 蘇木也不介意,沖他背影笑了笑,回北鎮(zhèn)撫司找大哥下棋去了。 因為是錦衣衛(wèi)處理的案件,所以鄧家一案很低調。外面只知鄧家人不久之后就搬離了京城,鄧夫人不知去向,鄧文洋灰頭土臉地回了老家。 據(jù)八卦人士透露,就這待遇還是鄧家人極力周旋才得到的,鄧家沒少為此破費,說盡好話散盡錢財,錦衣衛(wèi)這才收手。 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樓塌了,風光一時的鄧府就此黯然。 此案中,蘇木最大的收獲就是交到了第一個朋友,刑部侍郎長女,莊柔。 話說這位莊姑娘也是一位奇女子,她飽讀詩書素有才名。五年前與大理寺卿長子定親,一年后對方失足落水而亡。兩年前,年方十八的她又與禮部員外郎家的次子定親,結果不久后禮部員外郎卷入買官賣官一案,被革職查辦,全家人流放閩南。這門親事自然又黃了。 于是,她就得了一個克夫的“美名”。眼看年過二十,卻再也沒有人敢上門提親。 蘇木一通調查下來,卻很滿意。莊柔人美明理,看人看事不偏不倚,用蘇木的話來說,就是長得漂亮還三觀正,所謂娶妻娶賢,當自己大嫂最合適不過了。 于是,蘇木在家沒事,就想著法的夸莊柔,以至于她大哥雖然沒見過莊大小姐,但已在腦海里留下莊柔是個好姑娘的印象。 當然,蘇木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就等做好準備工作,找一個恰當?shù)臋C會讓兩人見上一面,如果郎有情妾有意,那就順便做個紅娘。 就在蘇木成天在家算計未來大嫂的時候,這日放衙,素來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蘇大人居然愁眉不展地回來了。 看他舉步艱難,還似有些心灰意冷,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打擊。連蘇木跟他打招呼都沒看見,這可太反常了。 蘇木很自然地跟在他身后,見他回了房,屏退左右,跟蘇夫人竊竊私語,就趴在窗外,貼著墻角,用出吃奶的力氣認真專注地偷聽著。 “這也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在蘇木的印象中,母親素來賢惠,說話從來不大聲,沒想到生氣起來,嗓子也挺尖銳的。 父親的聲音有些低沉,只能隱隱聽到兩句:“沒辦法……也同意了……只能委屈……” 蘇木越聽越糊涂,眼看著趴在窗邊都要與窗戶融為一體了,還是聽不清楚,正急的團團轉,身后一人突然上前,揪住她衣領,將她提溜出來。 “干嘛呢?沒大沒小,像樣嗎?” 蘇木回頭,卻見大哥蘇謙不知何時回來了,正瞪著她,一臉無奈。 第14章 惹不起的女人 蘇謙的聲音很快驚動了屋內的蘇昭夫婦,兩人推門而出,就見寶貝小女兒被她大哥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蘇夫人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是一掌,拍開大兒子的爪子,罵道:“干嘛呀?干嘛呀!一回來就欺負你meimei。” 說完,心疼地摟著蘇木,將她緊緊地護在懷里,活像她剛被暴虐的哥哥打殘了一樣。 蘇木:“……” 蘇謙看不下去了,頭歪到一旁,眼不見為凈。就算小妹是貼心小棉襖,老媽這心偏得也太過了吧! 瞅了眼大哥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蘇木從老媽懷里掙脫出來,給他洗冤:“娘,大哥沒有欺負我。是我不好,看父親回來好像心事重重,多事跟過來看看……” “你聽到什么了?”蘇夫人突然反應過來女兒在外偷聽,頓時神色大變,緊張地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