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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玉點頭應下:“我這就去安排?!?/br> 蘇惜言則感激道:“多謝三小姐?!?/br> 林芷擺手,“無妨?!?/br> 林芷趕到城北軍營時將士們正在校場cao練,環(huán)顧一圈林芷并未發(fā)現魏濯的身影,不過卻在一旁的小校場內發(fā)現了正在練槍的副將吳孟,瞧著吳叔一套槍法舞得行云流水,林芷心下微動,挑起兵器架上的長槍便迎了上去。 十余招后吳孟大笑著收起了長槍,“林丫頭你怎的一回來就找你吳叔的麻煩?!?/br> 林芷亦收手將長槍插回架子上,“我這不是見您在練槍,就忍不住想和您過兩招嗎,吳叔您槍法又厲害了?!?/br> 吳孟笑道:“是你個小丫頭回了皇城疏于練習了吧?!?/br> 林芷嘴甜,“吳叔您老當益壯,就算我騎著赤焰也趕不上您呀?!痹趨敲系男β曋?,林芷又問,“您見著我爹了嗎?” “將軍應該在帳中?!眳敲险f著忽又壓低聲音問林芷道,“林丫頭,今日雖將軍同來的真是你心上人?” 來軍營之前林芷便做好了被問此事的準備,大方承認道:“之前在皇城時圣旨已經下了,這次回來也是因為誠王想要拜見我爹娘?!?/br> 吳孟連連點頭贊道:“好事好事,這新姑爺瞧著就氣度不凡乃人中龍鳳!” 一大早第二次聽到這個詞,林芷耳尖紅透,暫別過吳孟后便朝著帥帳方向走去,沒幾步便瞧見了魏濯正好從帥帳中出來。 林芷上前兩步停在了魏濯面前,“我爹爹呢?” 魏濯習慣性地牽起她的手,“林將軍還有些軍務要處理,你可是來尋我的?” 林芷道:“嗯,擔心你走丟?!?/br> 魏濯被逗笑,“那你可得把我看緊了,這里人生地不熟我走丟了可就找不回來了?!?/br> 林芷掩在披風下的手立刻與他十指相扣,“這樣就丟不了了?!?/br> 走出軍營,二人上馬之后,林芷問魏濯道:“我?guī)愠侵兴奶幙纯矗俊?/br> 魏濯似有猶豫,片刻后開口道:“不知林夫人現在何處,我想尋她問一問當年之事?!?/br> 林芷瞧著他有些意外,“你……” 魏濯側過臉見林芷似有擔憂的模樣,解釋道:“自太后去了廣念寺后我便也未再執(zhí)著于往事,畢竟斯人已逝,只是如今見到沈姨,我還是想問一問當年的真相究竟如何?!?/br> 林芷記得當日在別苑時魏濯初次窺見先王妃往事時的失態(tài),也記得他在太后下毒之事后回憶起先帝生前種種時夾雜著澀意的懷念。 林芷道:“我娘現在應該在善堂,我陪你同往。” 日光城中壯年男子大多在軍中服役,留守在家中的多余妻女老弱,因此城中善堂除了似盈都那般日日施粥收容孤寡之外,更重要的一部分是由林夫人領著數名有一技之長的婦人對喪偶寡婦或喪子老人進行教學,或紡織刺繡或糕點吃食甚至還有農耕花卉等足以養(yǎng)活己身的手藝。 幾年下來甚至有不少未出閣的少女也參與其中,對此,林夫人因地制宜并未受限于中原理教,對于這些愿意走出深閨的女子亦組織了專人教學,現如今城中女子甚至老嫗基本都有了一技之長足以謀生立命,這也是如今日光城雖地處邊關久經戰(zhàn)亂之后依舊能欣欣向榮的重要原因之一。 林芷與魏濯趕到善堂時,沈如柳正在聽幾位女先生商議開春之后的下一步計劃,沈如柳見魏濯與林芷來了示意幾位女先生繼續(xù),自己則起身出了小廳。 “沈姨?!?/br> “娘?!?/br> 沈如柳帶二人去了她的小院,邊示意丫鬟泡熱茶過來,邊問道:“你二人怎么過來了?” 魏濯答道:“沈姨,是我有事想私下問一問您。” 沈如柳笑道:“想問何事?” 林芷接過丫鬟手中的熱茶,示意她們先退下,待屋內只剩下三人之時,魏濯方開口道:“前些日子我在盈都別莊內發(fā)現了幾件母妃的遺物,那上面不僅有我母妃的字跡還有先帝的題字,之后我問過母妃身邊伺候過的老人,當年我母妃究竟為何會自盡,那位嬤嬤道讓我來問您也許能得知一二當年真相?!?/br> 沈如柳著實沒想到魏濯竟是因此事而來,聽及故人之子問起往事她一時間也有愣怔,迎著魏濯的目光,良久之后她方嘆氣道:“濯兒,你母妃當年落崖雖有蹊蹺,但事情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沈姨不希望你再被往事所縛?!?/br> 魏濯臉上并未露出任何激動的表情,聞言反倒是笑了笑,“沈姨,您誤會了,我不是想追究往事,我只是——”魏濯的聲音頓了一下后還是繼續(xù)道,“我不會為往事所縛,若有機會我終歸是想弄清我自己的身世?!?/br> 聽到“身世”二字,沈如柳臉色微變,她端起茶杯掩去了面上的表情,“濯兒,我知當年你爹在你面前自盡對你影響很大,但他已經不在了,也莫要再妄議先人過了?!?/br> 魏濯垂下了眼眸,“若我告訴您他當年不是想自盡呢?” “什么意思?”沈如柳與林芷皆是大驚。 魏濯自嘲一笑,道出了從未說出過口的真相,“當年那杯添了毒藥的茶水本是他替我準備的,只是我見他杯中茶水涼了,便偷偷將我那杯熱茶換給了他?!蔽哄氖种笩o意識地握緊,“只一口,他便口鼻流血地倒在了我面前?!?/br> “啪嗒——”沈如柳手中的白瓷杯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臉色煞白,“魏文安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