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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世道, 文王犯下如此滔天惡行,僅被罰禁足三個月, 還有其她那些可憐的幼女至今也沒有音信。 他把心一橫,打算等安頓好小妹, 就上京去割了那人的頭顱, 也算為民除害。 裴宴歸給他請的大夫,正是柳常溪。 看過小姑娘的傷處后,他面色十分凝重,對焉寒道:“傷在□□, 這位小兄弟是否能回避一下?!?/br> 焉寒這些日子心里的猜測變?yōu)楝F(xiàn)實,機械的轉過身去,道:“我就在這里,煩請大夫給小妹上藥吧。” 柳常溪嘆了口氣,閉了閉眼,才小心翼翼的掀開那塊灰布,開始檢查傷口。 房間里鴉雀無聲,小姑娘仿佛死了一般,柳常溪如何做,都沒有任何反應,唯獨一雙眼睛空寂的睜著,仿若無聲控訴。 良久,柳常溪拍了拍焉寒的后背,已提起藥箱準備離去:“我先將這個情況匯報給大人,再給你找個可靠的女子來幫著照料。” “多謝柳大夫,勞煩您跟裴大人說,等家妹好些了,我再去登門道謝?!毖珊f罷,對他深深鞠了一躬。 “這倒是無妨?!绷O砘亓艘欢Y,步履沉重的離去。 破舊簡陋的屋子里,就只剩下焉寒兄妹倆,少年神情無措的坐在床邊,望著meimei灰敗的小臉,只覺心痛不已。 下午,柳大夫果真帶了個女人過來,交待了些換藥的注意事項,讓他放寬心,等小妹身上傷好了,再慢慢開導,總有完全恢復的一天。 精心照料了十幾日,小妹終于慢慢有了起色,神志亦恢復了些,看見他也會喊哥哥。 只是白天睜開眼睛就哭,一直到天黑累得不行才睡著,焉寒整日整夜的陪著她,直到一天夜里,聽見meimei說夢話,驚怯的喚了聲‘陛下,不要過來——’。 他湊近了聽,確定meimei在夢里喚的是‘殿下’,整個人不由如墜冰窖。 之后,在院子里站了整整一個晚上,天亮便決定去尋裴大人,定要替meimei討回一個公道。 他出身貧寒,五歲跟隨師傅上山,除了滿身功夫外一無所有。 下山之前師傅曾交待,若裴大人幫了他這個忙,或可留在他身邊鞍前馬后侍奉作為報答。 若是別人,他或還有機會將其擊殺,可是九五至尊,生活在深宮的重重保護之下,他根本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去了郡衙,一番打聽后,才知大人此刻在茶肆。 與那天一樣,整個第二層都被包了下來,小廝進去通報之后帶他進去,到門口,便聽見男人清緩的低笑聲,顯然心情正好,他低下頭,悶聲走了進去。 “草民焉寒拜見大人。”躬身下拜,眼前是一方輕柔的煙色綢緞裙擺曳地,露出一對纖巧的足尖。 腦中畫面一閃,想起第一次來這時,和自己在樓梯上擦肩而過的那名女子。 “不必行這些虛禮?!迸嵫鐨w余光瞟了他一眼,纖長手指剝起蝦殼來十分利索,剝好之后沾了醬料,自然的喂到玉晴嘴邊。 自從她又不乖乖吃飯,裴宴歸每天快到中午時,就把人接出來,想方設法逼她吃各種有營養(yǎng)的東西,立志要將她養(yǎng)胖些。 玉晴對此倍感壓力,每次都是喂到嘴邊,才全當給他個面子,勉強吃一口。 此時見他還要應付那少年,便想逃了這頓,小貓兒似的湊到他耳邊:“哥哥去把手洗了吧,我真吃不下了?!?/br> “好歹再喝碗排骨湯?!彼粷M意,起身去一旁架子上的水盆里洗凈手,又來給她盛湯。 玉晴盯著湯碗,一動不動,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勢。 裴宴歸只得先處理這邊的事,想起那天柳常溪的話,面色沉了沉,“那些臟貨,盡做些傷天害理的事。?!?/br> “草民另有一事要稟報大人?!毖珊f著,往玉晴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不想被第三人聽到有關meimei的事。 見對方是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臉上止不住一紅,不敢再去看裴宴歸的神色。 “無妨,你說吧。” 焉寒拘謹?shù)牧⒃谝慌?,想起小妹凄慘的模樣,鐵了心道:“裴大人明鑒,草民的meimei如今身體好了許多,草民從她口中得知,將她殘害成這般模樣的,并非宮里那些閹人,而是當今陛下!” 這是宮里的秘辛,裴宴歸之前隱隱有所耳聞,只是沒有證據(jù),沉聲告誡道:“這些話,僅止于此地?!?/br> “是?!毖珊榔渲袇柡﹃P系,便點到為止不再說了。 “你meimei,今年幾歲?”一道細柔的嗓音,單聽上去,就能輕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焉寒驚訝的抬起頭,再次對上玉晴審視的目光,應道:“小妹今年才滿八歲?!?/br> “真是可憐。”她眼中幾分涼意,轉向裴宴歸,露出哀求之色:“哥哥,不如我們把他meimei接來府中住吧?!?/br> 裴宴歸有些訝異,一直以來,她都不是愛管閑事的人。 玉晴又抱住他的胳膊輕輕搖晃,眼波微斂,隱去不安的心緒:“你都收留了那么多孩子,不多她一個?!?/br> 裴宴歸拿她沒轍,轉頭去問焉寒:“你意下如何?!?/br> “草民多謝大人收留!”焉寒跪下給裴宴歸磕了個頭,拱手道:“草民愿今后一直追隨大人,效犬馬之勞?!?/br> “你不過是個孩子,能做什么?”裴宴歸靠在椅子上,微微瞇起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