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破后而立
“破后而立……” 這是什么意思…… 聽白將這四個字喃喃重復了幾遍,還是沒能明白過來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皺著眉頭回了屋,不知為何,一陣輕風吹進了屋,將他床頭的燭火吹至傾斜,似乎都要熄滅掉,不過就在那風勢停下后,火苗突然又冒了出來,而且以比之前更強盛的狀態(tài)轟烈燃燒著…… 破后而立……打破原有的規(guī)則才能創(chuàng)建新的法則,“破立”之說源出于凡人白日飛升的傳說,順序有先后,但卻放諸四海而皆準…… 聽白霎時明白了過來,他輕笑著走出屋,微一凝神閉目,待得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一口鮮血就從他口中噴了出來,同時被他從身體里排出的,還有修和給他施加的封印。 修為回復身體,聽白立刻輕哼一聲冷下了臉。 “主人,你怎么了!”松松果果看到他吐血了,忙失聲驚呼道。 “我沒事!” 聽白擺手示意它們不用擔心:“松松果果,現(xiàn)在就離開天界,去魔界找旭堯……” 松松皺眉道:“主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br> “來不及向你們解釋了,快點離開天界吧。我將要有一個大動作了……”聽白一笑,身形瞬間飛掠出,看著他飛去的方向,正是奇鳶正在居住的戰(zhàn)神殿。 松松果果凝望著他的背影,終究還是嘆了一聲,悄然趁著夜色離開天界。 而聽白這邊奔著奇鳶而去時,修和因那封印被破也是有所感知,但他看到聽白朝著奇鳶那里去時,也就沒多想什么。 聽白到了戰(zhàn)神殿上空時,抬手便將天羽無殤釋放了出來,聽白心念一動,便有眼前靈箭飛向那內(nèi)殿,將一眾屋頂刺穿。 “奇鳶,給我滾出來!”聽白高聲喝道。 奇鳶冷著臉騰身上了半空,看到來人是聽白時,他頓時假裝著笑了笑,問道:“聽白,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你還好意思問我!” 聽白冷哼,一腳踏過虛空,趁著奇鳶沒反應過來,一巴掌就抽在了奇鳶的臉上。 奇鳶頓時出手擊向他,同時驚呼道:“聽白,你瘋了嗎?你……你竟然冒著反噬的危險,將陛下為你設置的修為封印解除了?” 聽白輕笑道:“如果不暫時把修為恢復過來,我怎么來找你算賬呀?奇鳶……莫不是到了現(xiàn)在,你還要裝模作樣?你以為你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動作,我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嗎?” 奇鳶眉間暗黑之色一閃而過,他注視著聽白,沉聲道:“聽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又沒有旁的神靈在此,奇鳶,你還要裝下去嗎?”聽白輕蔑一笑,“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由我來說吧……” “第一件,阿燼下斷天澗,是你告訴他那里好玩的吧?第二件,在旭堯送我們出魔界時,躲在虛空之中暗中出手殺害神將,又嫁禍給旭堯的人,也是你吧?第三件,傳音給旭堯,騙他來天界,進入眾神將圈套,不也是你的杰作嗎?” “我不明白以你的身份為何要這么做,可是我再不愿意相信,種種跡象都顯露著,你才是那個在背后搞鬼的人……奇鳶,為什么?” 奇鳶在他話音落下時便輕笑出了聲:“聽白,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過豐富了一些,你說那些事情是我做的,可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證據(jù)?那種玩意騙騙別人就算了,你在我面前還要這般裝嗎?”聽白心寒地哼了一聲,“我一直將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你卻在我背后處處算計,當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好兄弟?”奇鳶忽然就冷下了臉,“聽白,現(xiàn)在提這個詞未免有些不太恰當吧?” “若是好兄弟,為何你明知道我最想做天界戰(zhàn)神,最后卻是你做了?若是好兄弟,為何本屬于我的寵愛,全都到了你一個人的身上?好兄弟,就是搶奪對方的心愛之物的卑劣之輩嗎?” 聽白笑道:“恐怕這后面半句才是你心中最難容忍的吧?你是因為天帝陛下對我太過寵愛,才會突然就怨恨我了吧?” 奇鳶面色一沉,道:“聽白……看來你都知道了……” “你們茍合那晚,很不巧,我就在屋外,將你們的所有……都看在眼中……”聽白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惡心的事情,忍不住呸了一聲。 奇鳶面色不善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不妨就告訴你……是,我是喜歡天帝陛下,從我剛進入天界就值,第一眼看到天帝陛下時,我就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可他是你姨母的夫君!”聽白冷哼道。 奇鳶木然道:“那只不過是時間順序的問題,若是我早些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修和一定會先愛上我!” “你真是無藥可救……”聽白嘆息道,“因愛生恨,迷失道心……奇鳶,我怎么都沒想到,你這番修為的神靈,也會陷入這番魔咒……” “現(xiàn)在仔細想來,之前在旭堯身上的迷情蠱應是你放的吧?如同你那一晚給修和下藥一樣……”聽白冷哼,“這般卑劣的手段,奇鳶,你貴為花族族長,就不覺得自降身價嗎?也不知天帝陛下是心屬于你,還是只是被你這垃圾伎倆誆住了!” “之前旭堯來天界找我的時候,我就從他的身上嗅到了一絲奇異的香味,那時還沒察覺到,現(xiàn)在想來,便是你這合歡的賤味道吧?還有那斗元神君的偷襲,水心醉不是他偷的,而是你主動送于他來對付我的吧?” 奇鳶點頭,并沒有否認。 “奇鳶,我沒想到你對我的恨意居然這么深重,虧我還對你掏心掏肺的,將我和旭堯的那些事都說與你聽,現(xiàn)在看來,這反倒是成全了你向那些嘴賤的神靈抹黑我的證據(jù)了?!甭牥咨n涼地笑了笑,眼角忍不住滑落了一滴淚。 “我防著所有人,甚至對于天帝陛下都有所警惕,唯獨對你,我是絲毫沒有戒備的……可是你這一巴掌,真是打的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