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收回兵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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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要是拿出依據(jù)來說那些山匪的目的在他和傅鈞恪的身上。 姜含還真的拿不出來。 索性也不隱瞞,一次性坦白了。 李公公在一旁感慨不已。 李公公在顧流笙身邊呆了二十多年,是將顧流笙從小看到大的老人了。 因而這種場合下,顧流笙并不會避著李公公。 畢竟他們幾個人這些事情,每一件李公公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顧流笙半晌沒開口說話。 姜含也不催他,盯著顧流笙放在小木幾上的酒杯出神。 方才那個樣子的顧流笙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那時候有一種被刻意忽視的感覺,有些不是滋味。 姜含想,大概是他從小到大看見的都是顧流笙,而不是皇帝陛下。 剛才那個樣子的顧流笙,像極了對待其他大臣時不屑一顧的帝王樣子。 雖然很快地又變成了平常的樣子。 但是—— 究竟是因為什么,要對他用那樣的態(tài)度? 是有原因的吧? “醒酒糕應(yīng)該比上次的口感要好些吧?” 姜含聞言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年輕帝王的視線:“要好些?!?/br> “那就好,” 顧流笙仔細觀察著姜含臉上的表情,見他似乎還沉浸在之前那種情緒里,忽然輕笑出聲來: “要多少人馬,你自己去盤點,好了回來跟我報備一聲就好。” 南國除了鎮(zhèn)南將軍傅鈞恪手中的一部分兵馬之外,其他絕大多數(shù)的兵馬調(diào)度全都掌握在顧流笙這位帝王的手中。 專權(quán),又專政。 很難想象這么一個人會隨便地將兵馬調(diào)度的權(quán)利隨隨便便地就交給了一個人。 姜含去極北的事情事不宜遲,因而也不用顧流笙再專門差人領(lǐng)著了,謝了恩轉(zhuǎn)身就走了。 暗一自然是要跟著姜含的。 顧流笙看著緊跟著姜含離開的暗一很是滿意。 回頭看著被自己單獨留下來的男人,年輕的帝王開口道: “上次我和華云的建議,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傅鈞恪皺眉,半晌沒有出聲。 一邊的李公公心里有些打鼓,這位傅家大公子的野心已經(jīng)傳遍了朝野。 陛下此刻還能若無其事地跟他談?wù)撌虑?,簡直是可怕?/br> “陛下要收兵權(quán)嗎?” 傅鈞恪直視著顧流笙的眼睛,絲毫不懼皇威。 這在旁人眼里,顯然已經(jīng)算得上是以下犯上了。 “若我此刻就要收了你的兵權(quán),你是交還是不交?” 顧流笙說這話時,面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甚至連嚴肅都算不上。 可是傅鈞恪卻知道面前這個人可是從來都沒有開過玩笑的。 “當然,”顧流笙接著說,“我不強迫你?!?/br> 帝王此刻并沒有稱朕,可那個“我”字咋傅鈞恪聽來卻格外刺耳。 交還是不交? 上次他和姜華云被留在大殿上那次,其實就已經(jīng)將條件都攤開說好了。 自己做下的孽自己還,自己的野心,自己負責(zé)收拾干凈。 交了兵權(quán),他就留在皇都,還他造下的孽。 不交兵權(quán),他繼續(xù)回他的極北做他的鎮(zhèn)南將軍,什么時候想造反了什么時候再回皇都。 一方面是姜含,一方面是他自己幾乎不受控制的野心。 傅鈞恪嗤笑:“陛下看的真是透徹?!?/br> 能當上皇帝的人自然少不了心機和城府,但他骨子里長著的野心被識破了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 從懷里掏出一個不足手掌大小的虎型銅雕,傅鈞恪沖顧流笙行了一禮,將那虎銅雕雙手奉上: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br> 傅鈞恪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要姜含,不要權(quán)勢。 “你先收著吧” 出乎意料的是,顧流笙并沒有接過那枚虎雕。 “傅鈞恪,你得承認你是個混蛋。” 顧流笙挑眉,看著不解的傅鈞恪。 這個人依舊是一如既往。 不是個東西。 “謝陛下能容忍臣這么多年?!?/br> 傅鈞恪和顧流笙對視一眼,明白了對方眼里的意思。 傅鈞恪在極北呆了十年,十年里傳出了不少關(guān)于鎮(zhèn)南將軍野心勃勃,預(yù)謀多權(quán)篡位這樣的話來。 以至于幾乎天下皆知: 鎮(zhèn)南將軍戰(zhàn)功碩碩。 傅家公子野心勃勃。 得知帝王下旨召鎮(zhèn)南將軍傅鈞恪回皇都的消息后,大多數(shù)人對于傅鈞恪回皇都都抱著看熱鬧的態(tài)度。 至于皇都的百姓在他回皇都那日的夾道列迎,也都是想看看那個想要謀權(quán)篡位的鎮(zhèn)南將軍傅家公子。 他的野心究竟有沒有從心里溢出來。 真是可笑。 只是可惜了。 傅鈞恪倚坐在亭子里的座椅上哼笑出聲。 最應(yīng)該對這件事情諱莫如深的帝王,對于他的野心一直以來都是不為所動的模樣。 旁人猜不透帝王的心思,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野心? 帝王都不管的野心,誰敢伸爪子出來撓上一撓? 野心他是有的,骨子里長得東西哪有那么容易能壓的下去。 不過篡位這種事情,呵,還是算了吧。 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的野心,至始至終都跟皇位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也多虧了顧流笙身為一個帝王,在這么多人嘴巴的洗禮下,還能容忍他一個有著“野心”的臣子這么久。 “虎雕就不用交了,阿含去極北之地,需要一個手握大軍的將軍在身后護著。”顧流笙神情凝重。 就在傅鈞恪以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的時候,他聽見一句: “剛才試了一下將阿含當做不想干的陌生人,過招不過幾個回合我就受不了了,請問傅將軍你十年前是怎么將那些話說出口的?” 傅鈞恪眼角抽了抽。 果然,顧流笙其實簡直惡劣的不能再惡劣了。 姜華云因為那件事,好歹是直接對他沒有好臉色。 可顧流笙,呵。 “因為當年那個時候我傅鈞恪就是個混蛋,而且不是個東西!” 傅鈞恪恨恨地說出這些話后,終于在年輕的帝王臉上看到了如愿以償?shù)谋砬榱恕?/br> 斜了他一眼,傅鈞恪沒再說話了。 顧流笙和姜華云身為旁觀者,都記了這么多年,甚至對他恨得有些咬牙切齒。 那小家伙呢? 傅鈞恪眼神一瞬間有些受傷。 小家伙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放下那層隔閡? 如果不是當年幾個人之間是真的存在友誼的,今日他怕是連話都說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