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行隨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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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不太清了。 但卻可以肯定不是因為姜華云那只狐貍。 傅鈞恪嘆了口氣,在小孩期待的眼神注視下快速又剝了一顆葡萄塞進(jìn)他的嘴里:“不準(zhǔn)舔!” 傅鈞恪后知后覺自己的語氣有些兇,想開口稍微安撫一下小孩的情緒,卻發(fā)現(xiàn)得到吃食的小孩根本就沒有在意他說了什么話。 一時間竟然有些落差感。 真是不愧跟狐貍一家的。 傅鈞恪抬眼朝姜華云那邊瞅了一眼,對上他那甚是滿意的目光,手抖了抖。 他知道南國年輕帝王與定國公府年輕侯爺之間,關(guān)于小家伙有一些“恩怨”。 所以姜華云才更喜歡讓對小家伙沒有獨占欲的自己吸引小家伙的視線。 但是姜華云能不知道顧流笙因為這個,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味道帶了嫌棄嗎? 甚至已經(jīng)開始看他不順眼了。 傅鈞恪知道今天自己不正常,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不正常到底了。 可是等他在經(jīng)歷過一些列的吐槽后,伸出手準(zhǔn)備再投喂某只饞貓時,他發(fā)現(xiàn)那只饞貓已經(jīng)成了一只醉醺醺的醉貓。 “小家伙,這么不禁饞,連酒都偷喝?” 傅鈞恪將手里圓滾滾的葡萄rou遞到小孩嘴邊,聲音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地溫柔。 一旁與賓客推杯換盞的姜華云視線一直都沒怎么離開自家胞弟。 但一直以來對自家胞弟的教養(yǎng)方式都是以半放養(yǎng)式為主的。 所以看著那只小饞貓偷腥似的嘗了傅鈞恪酒盞里的酒,也并沒有加以制止。 年輕帝王對此也并無什么異議,站在姜華云身邊看了一眼無礙便也收回目光。 與此同時,傅鈞恪抬了眼皮瞥了一眼姜華云和顧流笙的方向,見他二人與賓客寒暄過后低聲交談,輕嗤一聲。 伸手按住小孩左搖右晃的身體,兩手從小孩腋下穿過向上一使勁,便將小孩整個都抱了起來。 雙腳懸空,意識也有些不太清醒。 小孩下意識踢了兩下腳,正好不好地踹在少年人腹部,鞋上的灰粘在玄色勁裝上,顯眼極了。 舉著小孩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嘆了口氣將小孩放回原來的位置。 伸手將身上的灰塵拍盡,才又伸手去抱小孩。 傅鈞恪這次有了經(jīng)驗,將小孩舉起一些。 待近了身,手臂微微一轉(zhuǎn),便將小孩轉(zhuǎn)了個面背朝他的胸口按在了懷中。 傅鈞恪將下巴抵在懷中小孩的發(fā)頂,雙臂環(huán)過小孩的肩膀外側(cè),捉住那一雙藕粉色白嫩的小手。 小孩仰過頭來看他,傅鈞恪一時間下巴沒了支撐,便順勢低了頭看著小孩。 對上小孩失了焦距的眼睛和那暈乎乎的模樣,終究還是沒忍住擼了一把小孩的頭發(fā)。 軟的,手感極好。 “鈞恪哥哥……不準(zhǔn)摸頭,會長不高的!” 小孩舉起手拽了拽蹂躪自己腦袋的手掌,不滿地嘟囔著。 傅鈞恪失笑著將手從小孩頭頂拿開,轉(zhuǎn)而去捏那雙軟乎乎的小手。 他好像知道為什么他對這小孩不太一樣了。 真的是失策啊…… 傅鈞恪見過很多孩子。 雖說他是傅家主家的獨子,沒什么兄弟姐妹。 但傅家分支也就是傅家家族里邊的旁系子孫倒也不算少。 他自小與這些所謂的兄弟姐妹們相處,這些年又看著族中許多新添的小孩長大。 他能明顯感覺到他對這些小孩與姜華云的這個胞弟不太一樣。 親近,容忍,耐心。 這些從心底里延伸出來的東西,在面對那些小孩那么多年也沒見得冒出個小芽出來。 可如今面對姜華云的這個胞弟,這些東西就像是被壓抑久了釋放天性一般,瘋狂又肆意地增長。 這種感覺新奇又讓他覺得可怕。 傅鈞恪想避,卻不知為何避之不及。 他與自己的父親,乃至祖父都不太一樣。 傅家在世人眼中一直都是耿直,忠正的形象,就連骨子里恨不得都流淌著忠君愛國的血液。 他不是。 冷漠,薄情,不近人情,骨子里的不羈和野心早就將他變成了傅家的一個異類。 可他能隱而不發(fā),能裝作自己不是一個異類。 所以他最初與懷中這小孩的親近,不過是他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 但是這小孩......也許注定克他。 從肩側(cè)垂落的頭發(fā)被小孩拽在手中,從來沒喝過酒的小孩將他酒杯里的一整杯酒都偷喝了個干凈。 此時怕是早已沒了什么意識,直扯得他的頭皮都有些疼。 小孩嘴邊有些酒漬,傅鈞恪伸手給他擦了擦,拇指與食指搓了搓,有些黏膩感。 而下一刻,反正傅鈞恪是覺得自己中了邪,就那么將手指放在嘴邊。 嘗了嘗味道...... 甜甜的,酒味中夾雜著絲絲的葡萄味。 有些讓他食骨知髓,意猶未盡的感覺。 傅鈞恪捏著懷里小孩的手緊了緊,這小家伙不會真的給他克出什么毛病了吧? “疼”。 懷里的小孩嚶嚀出聲,動了動身子掙脫他的手,側(cè)坐在他的腿上。 一手拽著他的衣袖,一手揉著眼睛道: “鈞恪哥哥,我好困啊,想睡覺了?!?/br> 姜家小公子這次過了一個最不像生辰的生辰。 雖然從未參加小孩之前的生辰宴,但是在傅鈞恪看來除了掛滿了侯府的花燈,以及小孩鐘愛的葡萄之外。 他看不到還有哪一點讓懷里的小孩能表現(xiàn)出來歡喜。 認(rèn)識小孩的時間并不長,小孩初秋生辰,他也不過是今年初春才見著這小孩。 雖說他認(rèn)識姜華云的時間很長了,但是對于這個胞弟姜華云卻是一直藏著掖著。 他不像皇帝那么有興趣,所以一直以來只是知道姜華云下面還有著一個胞弟,卻并沒有什么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 可現(xiàn)在說這些似乎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人他是認(rèn)識了,而且似乎還不太好脫身而出。 這小孩對他而言,有些不太一樣。 “一會去給你二哥打個招呼,然后讓他送你回房睡覺好不好?” 傅鈞恪抱起小孩起身,可謂是稱得上溫聲軟語了。 “不好!” 哪想著小孩這會卻忽然鬧起了脾氣: “你為什么不能送我回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