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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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剛剛的扭開門把手,要往外走去,便撞上了正要進來的福澤諭吉。 福澤諭吉腳步稍稍停了一下,同時太宰也停下往前走的動作,于是兩人并沒有撞上。 太宰治往一旁側(cè)過一步,給福澤諭吉讓開了進去的位置。 屋內(nèi)的江戶川亂步看到福澤諭吉的身影,表情很明顯的僵了一下,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的好。 這樣凝重和反常的氛圍十分明顯,福澤諭吉很難看不見。 他皺了皺眉,掃了一圈后問道:發(fā)生什么了?話音落下,福澤諭吉的目光落下了唯一一個站在座位邊上的國木田獨步身上。 而國木田獨步被福澤諭吉的目光注視著之后便下意識開了口:是宮崎先生他 國木田! 江戶川亂步突然的聲音一時之間完全的掩蓋了國木田的聲音,也讓福澤諭吉沒能夠聽請國木田最后說的幾個字。 可他聽見了宮崎佑樹的名字。 福澤諭吉神色一凝,沒有將目光分給江戶川亂步,而是上前一步,又問道:他出什么事了? 一旁,江戶川亂步動了動嘴唇,卻沒能說出什么話來。 國木田獨步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但是,對上福澤諭吉充滿壓迫感的視線,國木田獨步猶豫著看了一眼江戶川亂步,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宮崎先生,去世了。港口黑手黨發(fā)送了訃告。 福澤諭吉似乎有些出神,但是從表面來看,眾人卻并沒有看出來什么。 好半晌后,他們才聽到福澤諭吉啞著嗓子說了一聲知道了。 而后,他們就見福澤諭吉進了社長辦公室。 太宰治看了眾人一眼,便走了出去。 而沒過上多久,他們就聽見社長辦公室傳來了什么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江戶川亂步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門,社長! 而坐在位置上的福澤諭吉卻略顯茫然的正按著自己剛剛拿過茶杯的手。 那只手在很明顯的顫抖著。 對于一個武士而言,當他的手不穩(wěn)的時候,心也就不靜了。 一個輕輕的茶杯都無法拿穩(wěn),就更遑論是他的刀了。 社長亂步擔心的看著福澤諭吉。 福澤諭吉閉了閉眼睛,卻聽亂步又說:太宰他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了這件事,可能還有疑點也說不定。 亂步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輕快起來,盡量的緩解這過分沉重的空氣。 我一個人坐一會兒。 江戶川亂步失落的垂下了眼,后退著將門帶上了,我知道了 福澤諭吉捂著自己的手腕,極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身體卻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并不理會他大腦的命令,依舊顫抖著。 他的手指已經(jīng)用了到青筋暴起了,偏偏一絲一毫的作用都沒有。 好半天后,福澤諭吉才卸了力氣,仰著往后靠去。 身體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般,連一貫挺直的后背也弓了下來。 過去的一切似乎都歷歷在目,讓他有一種不真實感。 知覺上一陣陣的麻漲感襲來,將他的視線用密密麻麻的黑點吞噬,最后是強烈的眩暈感。 那樣的眩暈讓他呼吸不過來的堵塞著胸口,產(chǎn)生了作嘔的欲望。 福澤諭吉捂住了額頭,卻依舊能夠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的幻覺。 若是此時他站立著,怕是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身體上因為過分激烈的情緒波動而產(chǎn)生的反應(yīng)后知后覺的一股腦冒了上來,那種感覺陌生而可怕,似乎在那一瞬間,讓福澤諭吉近距離的感受到了死亡。 門外,江戶川亂步來回的在門口徘徊,讓與謝野晶子等人面面相覷起來。 谷崎潤一郎猶豫了半天,還是問道:亂步先生,發(fā)生什么了?一般而言,作為偵探社主心骨的江戶川亂步其實是很少會這樣像這樣一臉焦慮和擔心的神情的。 是因為宮崎先生吧谷崎直美抱著自己哥哥的手臂,亂步先生是擔心社長。社長和宮崎先生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吧。 谷崎潤一郎稍稍一愣,努力的回憶起來社長福澤諭吉和宮崎佑樹之間的一些事情但依舊不太能夠理解關(guān)系很好到底有多么的好。 畢竟福澤諭吉做出的那些事情,更多的都是在暗地里付出,兩者之間明面上的交集更是少之又少。 他們知道的最多的,也就是社長福澤諭吉和宮崎佑樹應(yīng)該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認識了的,甚至,福澤諭吉還替宮崎佑樹將他的貓養(yǎng)了很久很久。 養(yǎng)到后來,偵探社的人都以為索拉是社長的貓即便索拉從來就不讓社長摸一摸它。 反倒是與謝野晶子,在這個時候才突然的想起了什么。 她是在江戶川亂步之后認識的福澤諭吉他們,但那個時候,她從兩人的交談之中,卻隱隱的窺見了她沒有見過的第三個人。 但是那個時候的宮崎佑樹才多少歲? 應(yīng)該只有十六七歲吧 與謝野晶子看向了房門緊閉的社長辦公室。 她記得除了每次必要的出門之外,福澤諭吉時常會在空閑的時間外出。 亂步說福澤大叔是在找人。 那個人是福澤諭吉的戀人。 只是與謝野晶子一直將那個人當做是女性,從來沒有往男性的方向去想。 而一旦將這兩件事聯(lián)想到了一起之后,與謝野晶子便忍不住的向江戶川亂步求證。 她突然出聲,向江戶川亂步問道:亂步先生。 江戶川亂步停下了腳步,往與謝野看去。 與謝野晶子抿了抿唇,問道:宮崎先生他是社長幾年前就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嗎? 江戶川亂步注視著與謝野,然后點了點頭。 與謝野晶子眨了眨眼睛,有些慌亂的移開了目光。 她皺著眉,目光游移的掃過周邊的一切,覺得荒誕而悲傷。 她早該想到的。 從那次她開車接了社長,社長的身后跟著她第一次見到的宮崎佑樹之后,社長就再也沒有外出去找過人了。 再聯(lián)想到這幾年里福澤諭吉做的那些事情,與謝野晶子一時之間心更是沉了下去。 因為過去的事情,與謝野晶子十分的尊敬江戶川亂步和福澤諭吉,有關(guān)于他們的事情,與謝野晶子從來都會比自己更加的放在心上,但現(xiàn)在的這種事情,她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幫到福澤諭吉。 你們說的是什么事情?國木田獨步猶豫著將內(nèi)心的疑惑問出了口。 一旁宮澤賢治有些擔心的看著大家,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 福澤諭吉站在門口,掃了一圈屋內(nèi)的眾人后,將目光落在了亂步身上說道:亂步。 是。江戶川亂步抬眼看著福澤諭吉。 此時的福澤諭吉除了眼尾稍稍的有些泛紅之外,便看不出什么失態(tài)的神情了。 但偏偏就是這樣的沒有破綻,反而才剛讓人擔心。 福澤諭吉認真的注視著亂步,替我調(diào)查佑樹死亡的真相。 是,社長。這種事情,即便福澤諭吉不說,他也是會去做的。 而那些他所需要的細節(jié)和線索,他相信太宰治會帶到他的面前來。 福澤諭吉又說道:在這之前我收到了廣津先生發(fā)給我的訃告。要和我一起去嗎?亂步。 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問。江戶川亂步抬了抬帽檐,帶我一起去吧,社長。 ***** 大哥。伏特加掛斷了電話,轉(zhuǎn)頭看向靠在欄桿上吞吐著煙霧的琴酒,猶豫片刻后說道:港口黑手黨給我們發(fā)訃告了。 嗯?琴酒依舊通過望遠鏡注視著視線內(nèi)的目標,沒有移開視線,港口黑手黨首領(lǐng)死了? 伏特加否認了:不是是宮崎佑樹。 琴酒拿下放在眼睛處的望遠鏡,移開視線看向了伏特加,宮崎佑樹? 即便是常年跟在琴酒身邊的伏特加,也還是在這一刻繃緊了精神。他肯定的點了點頭,嗯,電話里是這么說的葬禮按照日本的形式來,說是會有什么通夜和告別式。不過我們代表組織的話就只用去告別式就可以了。說著這個,伏特加還不由看了看自己和大哥身上的衣服。 黑色的都不用換衣服,直接去就行了。 在黑手黨之間,死亡實在是再常見不過了。即便這個消息收到的太過于突然了,但也不會讓他們產(chǎn)生懷疑。 因為死亡這種事情,更多的情況本就是個意外。 誰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時候會到來。 更何況他們并不是一個組織,誰知道港口黑手黨內(nèi)部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手邊的香煙不慎燒到了手指,琴酒回過神后甚至稍稍的等了一會兒,等身體確確實實完全的感受到了手指上的疼痛,他才扔掉了手中的香煙。 琴酒眼神微暗,嘲諷的笑了笑,沒用。 伏特加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他猜測著這個詞應(yīng)該是說給宮崎佑樹聽的。 但就算是說了,也無濟于事。 畢竟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 別忘了,明天還有任務(wù)。琴酒冷冷的看著伏特加說道,似乎是在提醒著他,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值得他出席。 伏特加便低下了頭,連忙又說道:那我就去回絕港口了?說著,他抬頭看了眼琴酒。 卻見琴酒已經(jīng)側(cè)過頭去,又拿著望遠鏡看了起來。 但當伏特加拿出了手機,已經(jīng)往一邊走過去了好幾步打算去回絕港口黑手黨的時候,卻聽身后又傳來了琴酒的聲音。 回來。 伏特加愣了一下,回過頭去卻見琴酒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望遠鏡。 猶豫片刻,他將手機收了起來,又重新的走回到了琴酒的身邊。 伏特加猶豫著問道:那明天的任務(wù) 琴酒斜著看了眼伏特加,身后的長發(fā)被微風吹得輕輕飄起劃過一道流暢的弧度。 他說:今天晚上加班。 說著,他看回鏡頭里的那個人,微微瞇起了眼睛,最好這件事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 預(yù)計本來是五月把番外都寫完的,現(xiàn)在看情況我是弄不完了正文都還沒弄完QAQ 然后完結(jié)之前我竟然有一萬收了???!開心! 2021.05.24感謝在20210523 23:42:22~20210524 23:25: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落心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太宰治已經(jīng)脫離港口黑手黨有三年多了。 為了徹底的拜托黑手黨的過去, 他也從來都沒有再和黑手黨勢力的人員聯(lián)系過。 但有需要的時候,他也并不介意利用過去的一切。 此時,他就輕易的在橫濱的街頭找到了一個回歸日常生活的黑手黨。 畢竟即便是黑手黨, 生活中也不會全是槍林彈雨, 他們也有著自己的生活,也會和普通人一樣有著家庭。 太宰治甚至不需要露臉,只是用堅硬的一根木棍抵著他的腰, 那名黑手黨便乖乖的跟著他走了。 再過于兇殘的黑手黨, 在妻子孩子的面前,也都會失去反抗的氣勢。 太宰治拿到的消息很籠統(tǒng),可以說是港口黑手黨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 一個普通的黑手黨能夠知道的消息也就只有這么些了, 要想知道更多的, 那就需要詢問更高一層次的人了。 思來想去,太宰治將最后的目標定在了中原中也的身上。 身份夠高, 性格也夠純良套話也是最好套話的。 就是有些難找。 通過放在之前那個黑手黨身上的竊聽器, 太宰治很快就知道了自己之前劫持的那一個黑手黨是誰的下屬。 黑手黨將被挾持后又被詢問了有關(guān)宮崎佑樹死亡的事情告訴了干部A, 只是后者并不如何在意, 而是忙著將宮崎佑樹負責的一些實力盡可能的包攬在自己的范圍之內(nèi)。 又是一番折騰,太宰治并沒有花費太多的功夫就潛入了港口黑手黨或者說太過于容易了,甚至讓太宰治覺得沒有什么挑戰(zhàn)性了。 即便是自己離開之后,港口內(nèi)部的各種布局也都沒有什么變化 太宰治按照記憶到達了中原中也這個干部辦公室的樓層。 因為中原中也的實力實在太過于強悍, 干部之中, 他也是唯一一個安保人員配備最少的。 而在他正在對中原的下屬說著自己的身份的時候, 迎面就走過來了一個黑漆漆的帽子君。 中原中也一邊和下屬說著話,安排著晚上通夜的時候的守衛(wèi)等事宜,一邊看向了不遠處覺得有些眼熟的身影。 越走越近之后,中原中也的腳步猛地一頓, 瞳孔一縮:你、這、家、伙明明是個叛徒,竟然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港口黑手黨里?! 但太宰治就如提前知曉了中原中也的舉動一般,突然的沖了上去,然后一把的捂住了后者的嘴。 中原中也雙眼一瞪,手下動作干凈利落的就將太宰治直接的一個過肩摔給摔了出去。 一旁中原中也的手下對此習以為常,唯一有些驚訝的倒是這個人的身份了。 但中原中也沒有讓人窺探的意思,更何況太宰治的事情其他人也最好不要牽扯進來。 于是中原中也讓自己的手下都離開了,抱著手臂沒好氣的看著躺在地上故作痛苦呻.吟的太宰治:你不會忘了你是在叛逃吧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抓起來? 聞言,太宰治一下子的翻坐起來,當然相信,不過這一次回來可不是為了這種事情,所以,我是不能讓中也你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