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心動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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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上周輔導(dǎo)員好像告訴她這回的惟森獎學(xué)金也有她一份,因為她績點(diǎn)排名又在獎學(xué)金劃定的百分比里。 “他是淮大商學(xué)院的校友,不止獎學(xué)金,有棟樓也是他捐贈的?!?/br> 她隨意應(yīng)道:“這個我聽同學(xué)提起過?!?/br> 看出她興趣不大,姜言東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好了,不是困了嗎,我就不拉著你聊天了,快去睡覺吧?!?/br> 姜嘉彌乖乖點(diǎn)頭,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午飯前,醒來后正好收到一條新的微信消息,是校藝術(shù)團(tuán)的副團(tuán)長來游說她參加今年的校慶晚會。 姜嘉彌沒多猶豫就答應(yīng)了下來。晚上散步時,她跟姜言東順口提了這事。 姜言東很高興,“好好好,到時候爸爸去看你表演?!?/br> “那我讓他們給我留票?!?/br> “你mama是不是也要去?” 姜嘉彌笑容僵硬了一瞬,“我還沒問她呢?!?/br> “她平時雖然忙,但這點(diǎn)時間肯定會抽出來的?!苯詵|神色如常,像是沒看出她的異樣,也沒有多問什么。 晚上睡前,姜嘉彌跟梁荷打了個視頻電話,母女倆簡單聊了會兒。 “嘉彌,你肩上是什么?被蟲子咬了?”梁荷冷不防隨口問道。 姜嘉彌心里一跳,僵硬地拉起滑落的睡衣領(lǐng)口,“可能是晚上在花園里散步的時候被蚊子咬的……怪不得我覺得有點(diǎn)癢?!?/br> 梁荷拍打著臉上的護(hù)膚品,什么也沒說,只是笑了笑。 姜嘉彌暗自忐忑,目光飄忽。 “mama不是質(zhì)問你?!绷汉蓮氖釆y臺前起身,拿著手機(jī)躺到了床上,“記得做好措施,保護(hù)好自己,其他的隨你開心?!?/br> “知道啦知道啦!”姜嘉彌抱住軟綿綿的被子,被角正好蓋住泛紅的臉。 …… 睡了一覺后,第二天起床時姜嘉彌倒不覺得累了,肌rou的酸痛感卻變得更加明顯,每動彈一下都提醒著她前一晚發(fā)生過什么。 對此陳嬗很有經(jīng)驗,“你這是缺乏鍛煉。” “那是要多跑步多運(yùn)動嗎?”她頓時苦了臉,可憐兮兮的,“不要啊,我最討厭跑步了?!?/br> 聞言,陳嬗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我說的鍛煉可不是你那個鍛煉,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 姜嘉彌這才反應(yīng)過來‘鍛煉’的含義,輕咳一聲佯裝淡定,“或許吧?!?/br> 不過這種事也很難發(fā)生第二次吧。畢竟那晚如果有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不同,最終可能就什么都不會發(fā)生。 比如她沒喝個半醉,他沒有不經(jīng)意似地看她幾次,她也沒因為錯失在吧臺和他搭話的機(jī)會而心癢癢,又或者她沒有在出去透氣時和他偶遇。 那么她就不會坐在突然打開的噴泉前被淋濕,更不會讓他替自己擋住水花,還借了她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 后來她仗著自己半醉,央求他開車帶自己兜風(fēng)。 “你應(yīng)該回去把濕衣服換下來?!蹦腥苏f。 她盯著他額角的濕發(fā),明明濕衣服黏在皮膚上很不舒服,卻借口說夏天氣溫高,衣服很快就會干。 “不想進(jìn)去,里面好悶?!?/br> 話音落下,他們靜靜地看著彼此。 半晌,他才不置可否地略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回答:“我車上有干凈毛巾?!?/br> 她如愿以償?shù)爻π?,忽然又遲疑起來,“我包還在里面……” 要走的話就必須要回去拿包,可如果要回去拿包,她去他車上借用毛巾的借口也就不成立了。 姜嘉彌抿著唇,遲疑地抬眸盯著他,可憐兮兮的。 他輕笑,“放心,我不走,就在這等你?!?/br> 于是她偷偷溜回酒吧取走了自己的東西,在夜色中奔向他。夜風(fēng)吹動她的頭發(fā)時,很有一種私奔的刺激意味。 他開著車沿著江邊繞了好幾圈,最后車停在路邊,他們于漫不經(jīng)心的對話中忽然沉默下來,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吻在了一起。 車開開停停,吻斷斷續(xù)續(xù),停車成了一種暗號,最后…… 陳嬗說的對,她這樣的膽量與沖動是酒后限定。 姜嘉彌回過神,揉了揉自己熱乎乎的耳朵。 …… 下午姜嘉彌坐在二樓書房里看書,直到傭人上樓來叫她下去,說客人已經(jīng)到了。 她應(yīng)聲,放下書站起身。 腰及以下的位置還有些不適,所以她下樓時刻意放慢了動作,以免牽扯到腿.根酸痛的肌rou。 腳下還剩最后幾級臺階時,姜嘉彌看見了客廳里的那道陌生背影。 對方肩寬腿長,穿著最簡單的襯衣西褲,正低頭端詳著落地玻璃柜里放著的照片。她記得那些照片都是她的單人照,以及跟姜言東的合影。 多看幾眼后,她總覺得這背影有點(diǎn)眼熟。 “嘉彌?”姜言衷看見了樓梯上的她,出聲喊道。 她笑起來,“爸?!?/br> “快來,我給你介紹介紹?!?/br> 話音落下,客廳里的陌生男人身形微微一頓,也跟著轉(zhuǎn)身望了過來。 從這一秒開始,一切仿佛變成了慢鏡頭,和前天晚上在酒吧外噴泉池邊的情形漸漸重合。彼時他站在路燈下,指間夾著煙轉(zhuǎn)身,而現(xiàn)在他站在姜家的客廳里。 姜嘉彌腦子里“嗡”的一聲,臉上的笑僵頓時住了。 ……怎么會是他?!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男人單手插在褲袋里,姿態(tài)閑適隨意,臉上的笑也淡淡的,跟昨天在電梯里時的模樣判若兩人。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有些意外似地挑了挑眉。 “嘉彌,還愣著干什么,快過來。”姜言東笑著朝她招手,“這就是爸爸的那位朋友,也是你們學(xué)院獎學(xué)金的投資人?!?/br>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漸漸隱去了臉上情緒的端倪,接著客套而紳士地朝她伸出右手,一派斯文的正人君子模樣。 “周敘深?!彼晕医榻B,笑容愈深,“嘉彌,你好?!?/br> 第3章 . 爸爸的朋友 難不成她要叫他叔叔嗎?…… 周敘深? 姜嘉彌腦子里的齒輪像是終于運(yùn)轉(zhuǎn)歸位,“咔嗒”一聲連貫了有關(guān)這個名字的記憶。 怪不得她會覺得耳熟,以前姜言東曾經(jīng)隨口提起過,學(xué)院里也有人在聊天時說起這位獎學(xué)金贊助人的名字,老師甚至用惟森集團(tuán)的商業(yè)競爭手段作為課堂案例。 姜嘉彌呆呆地動了動琥珀色的眼珠,和男人四目相對,仍處于震驚之中。 他輕輕勾著唇,眉梢微挑。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他對自己的稱呼。 “嘉彌”這個稱呼被他這么慢條斯理地叫出口,多了難以察覺的暗示與曖.昧,也讓她有一種說謊被抓包的尷尬。 “我們可以只交換名字?!薄峭硭沁@么對她說的。 而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叫姜彌。”她說。 她說了謊。 他們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既然都不追究更多有關(guān)彼此的信息,那么給一個“化名”也無關(guān)緊要吧?或許他告訴她的名字也是假的? ——那一晚,姜嘉彌的的確確就是這么想的。 可她沒料到他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重逢,而且‘周敘深’這個名字也是真的! 這感覺就像是某天放縱自我拉著陌生人做了件壞事,以為事后可以一拍兩散,包括家人在內(nèi)也沒人會知情,結(jié)果對方卻和家長一起找上門來了。 “敘深,這是我女兒嘉彌?!苯榻B完,姜言東目露疑惑,半開玩笑道,“嘉彌,怎么這個表情,難不成你們以前見過?” 他站在后面看不清周敘深的表情,只能看見姜嘉彌睜大眼站在原地沒動。 姜嘉彌猛地回過神,心跳急促凌亂,“沒有,沒見過?!?/br> 話音剛落,周敘深伸到她面前的手示意性地往上抬了抬,同時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她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伸出手。 他停在半空的修長大手一動不動,耐心極好,一直等到她的手輕輕貼上去后才不緊不慢地收攏五指,將她的手握住。 肌.膚紋路蹭出一點(diǎn)微妙的觸感,他手的溫度略高于她,兩人掌心緊貼時輕輕摩.挲,漸漸升溫,燙得她滿腦子旖.旎春.光。 “的確是第一次見?!苯晃掌蹋軘⑸罹秃苡蟹执绲厮砷_了她,“不過卻常常聽言東哥說他有個可愛的女兒?!?/br> 姜言東笑呵呵的,“這下你知道我不是自夸了吧。” 他若有所思地勾唇,“確實很可愛?!?/br> 那種帶著壓迫感的天然氣場似乎被他有意識地收斂了,但他們之間卻仿佛有某種天敵與獵物的磁場。 姜嘉彌一陣羞恥,悄悄深呼吸才沒讓臉上的溫度上去。 那晚他吻她泛紅潮濕的眼角時,也夸了她一句“可愛”……等等,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她爸都四十幾歲的人了,周敘深竟然稱呼他一聲“言東哥”? 這豈不是硬生生抬高了輩分,他到底多少歲???難不成她要叫他叔叔嗎? “都別站著了,去茶室坐下說話吧。”姜言東提醒道,又轉(zhuǎn)頭吩咐傭人,“李嬸,把我新買的那套茶具拿出來。” 三人慢悠悠走向茶室,姜嘉彌落在最后。 周敘深身上那件看似簡單的白襯衣剪裁與質(zhì)感極好,被他寬而平直的肩撐得挺括。她默默看了眼他聽姜言東說話時的側(cè)臉,心情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