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萬福 第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師兄他身嬌體弱(穿越)、被迫出道后我爆紅了(穿越)、然后心動、不饒歲月(GL)、唐朝小農(nóng)民、另一面鏡子、星光之寵:惹火嬌妻,V587!、[綜漫同人]芥川的救世主生涯、宿主他渣得明明白白[快穿]、師父今天也在逃婚(穿書 GL)
棺槨此時被揭開了第一層。 姜弦猛然間便感覺到了那股可怖的惡臭味,她別過臉,好巧不巧,恰看見陳淮的衣袍還時不時打在這坑里的泥沙上。 這怎么可以? 姜弦伸手將衣袍與泥沙勾開,又不知不覺間將陳淮隔的遠了些,才舒心地呼出一口氣,留出了神去看眼前。 那種熟悉的味道夾雜腐敗氣味,直接沖了上來,姜弦瞬間便已經(jīng)確定,但想著妥帖,又朝前走了一步。 棺槨此時已經(jīng)打開一個縫,她站在最前面,里面密密麻麻的東西率先就映入她的眼簾。 剎那,心像是被揪緊,姜弦抑制不住尖叫一聲。 她下意識拽住陳淮的手:“侯爺,別去!” 陳淮像是想到什么,他把姜弦拉到身后,擋住了姜弦的視線。 順著縫隙,陳淮略略掃了一眼,旋即掀開了棺蓋。 棺槨內(nèi)的場景眾人一覽無余。 在滿目黑色的蟲蛆里,里面穿著華衣的人白骨顯露,皮rou翻開、破爛不堪。 宗政昱川看著朝這邊走來的林夫人,向旁邊的小廝遞了個眼神。 那小廝立刻就打著哈哈攔住了林夫人。 陳淮扣著棺材邊道:“撿出來?!?/br> 衛(wèi)硯連同四五個玄甲衛(wèi)的將士應聲下了坑,一時間坑內(nèi)擠滿了人。 陳淮帶著姜弦向后退了一步,等著衛(wèi)硯把棺材內(nèi)清理出空區(qū),將所有的蠱蟲裝進了琉璃瓶后,又沉聲道:“處理干凈。” 衛(wèi)硯道了句“是”,立刻將玄甲衛(wèi)分為兩批,一批將蠱蟲燒了,另外的人則跟著他將已經(jīng)被蠱蟲吃的差不多的尸體上撒了驅(qū)蟲的藥,之后趕在林夫人過來之前,合上了棺槨。 蕭向忱站在坑外,看著里面不再忙活了,便拍了一把旁邊的沙土:“得了!上來吧?!?/br> 說完,他一撩錦袍,打算迎一下姜弦。 手快要伸出去了,卻看見姜弦輕輕捏著陳淮的腰間一小塊布料。 蕭向忱嘴角壓不住似的提了提:這陳淮的衣服是想捏、他就愿意被捏的嗎? 當然不是! 蕭向忱想了一下,故作無辜道:“阿淮,我們這里最不需要保護的便是你吧?怎么剛剛還是姜姑娘護著你呢?!?/br> 說著,他指了指陳淮的腰間,“你看,現(xiàn)在也是?!?/br> 姜弦登時抬起頭,眼睛眨巴眨巴兩下,才回過神。 像是陳淮的衣服燙手似的,姜弦一下松開了,之后,又心虛地看了一眼。 果然,陳淮腰跡的衣服皺成了一個小包。 她悻悻緩了一秒,試探著伸手,把她剛剛弄皺的地方捋了一下。 姜弦看著像是修整不下去的衣服,有些局促。 正當她打算再試試時,陳淮擋住了她的手。 “別聽他胡說?!?/br> 姜弦沒領悟現(xiàn)下是什么情況 ,但陳淮的話她不會不聽。 她縮回了手,之后緊跟著陳淮走了上去。 前邊的人都是身高腿長,談起事情來更是像是走多快、事情結束的多快。 姜弦快步著跟上,便看見衛(wèi)硯把他手里留下盛著雪嶺蠱的琉璃瓶遞給了陳淮。 琉璃瓶在艷陽天里轉變著光彩 ,晶瑩透徹又與黑漆漆的蟲蛆攪擾在一起。 姜弦看得直犯怵,可陳淮卻拿在手里,端詳了一下后,不咸不淡說了句:“我倒是沒想到,這東西破開宿主也會比十年前快?!?/br> 姜弦依著陳淮的角度看了一眼,里面擠來擠去的蠱蟲,看得她后脊直發(fā)涼。 宗政昱川道:“我生平第一次見如此惡毒的殺人之法?!?/br> 姜弦抿唇十分贊同地點點頭,繼續(xù)聽著他們討論。 忽的,陳淮看了她一眼:“今晚去瓊月樓。” 姜弦想了一下,既然這三位大人都染了瓊月樓的香,那瓊月樓是脫不了干系了。 可瓊月樓那地方,人多混雜,也就是這雪嶺蠱的味道算是特別。 她抬眸與陳淮對視,陳淮道:“你現(xiàn)在回去,今晚同我一起去瓊月樓?!?/br> 陳淮的這句話,后半句說給她,前半句卻是給衛(wèi)硯下命令。 衛(wèi)硯得了令,迅速收拾完馬車,之后就將姜弦接了上去。 正要走了,誰知剛剛還風流倜儻、無比瀟灑的景寧王殿下,此刻卻搖搖晃晃、毫不謙讓上了馬車:“墓地風大,本王就沾姜姑娘的光,同行一下?!?/br> 第5章 五.弦 她就像匠氣的玉腰帶上唯一的天…… 夜色漸深,楚都御寧城大半已經(jīng)陷入寂靜,唯有寶香街像是活了起來。 艷/色的燈籠里透著昏黃的光,隱隱閃閃,似有非有勾著覓著胭脂水粉味兒來的客人。 姜弦此時就站在這逍遙地的遠處,看著姑娘們拿著細絹羅扇與客人逗樂。 忽的,只覺得一息安靜,下一刻她便聽見瓊月樓前的一堆jiejie們倒吸了口涼氣,遮遮掩掩的私語霎時間響了起來。 姜弦有些好奇地歪頭看了過去,長街一道、燈火皆明,仿佛就為了映照站在遠處的陳淮。 姜弦定定在原地,看著他手里的折扇開了又合,一身云水藍的夾紗外袍半擋著里面銀線繡云紋的云峰白直裰,整個人像是楚都哪家未歷世事、無塵無垢的貴公子! 陳淮似是不覺周遭的目光,向著瓊月樓走近了幾步。 瓊月樓門口jiejie們、甚至有幾個小倌兒,也一個看一個,半晌了,才扭捏走出一個嫵媚的姑娘。 “公子~來我們瓊月樓找什么樣的姑娘?” 姜弦眼看著那纖纖素手要搭著陳淮了,她登時回過神,只覺得陳淮要被輕?。?/br> 這、這!如何是好! 姜弦那句“侯爺”卡在喉頭,將欲而出,卻又猛然停住。 她想起今日馬車里景寧王說的話。 侯爺如今孤身一人,引得流言蜚語。他既然不喜京城貴女,想必不太喜歡拘禮的姑娘,那這花樓…… 這邊姜弦思緒千轉百回,那邊的陳淮卻等得有些不耐。 他回睇道:“姜弦?!?/br> 花樓的姑娘一甩帕子,“呦,公子來花樓還帶著婢子?” 那女子瞧著姜弦一身素衣,頭上也不過是一個藤簪,眼眸輕轉,目光自陳淮滑到姜弦身上:“我倒是不信,誰能比我們瓊月樓的四位jiejie還——” 話戛然而止。 姜弦揚起臉,等著聽她的四位jiejie。 結果等了半天那jiejie只是黑著張臉。姜弦催促著道:“jiejie,你接著說,四位jiejie怎么了?” 那姑娘剜了姜弦一眼,扭著蛇腰進了樓內(nèi)。 姜弦有些發(fā)懵,抬眼看向陳淮。 他道:“走了。” 瓊月樓內(nèi),紅綢覆蓋著樓梯口,縹縹緲緲,生出幾分糜/亂的美感。 身段柔美的胡姬僅僅穿著一層輕薄的紗衣,在高高的舞臺上肆意繚繞,熱烈激昂。 醉酒戲佳人的事情,在這個地方太過于常見,那些近乎癡狂的笑鬧讓姜弦一個激靈。 她小心打量著周遭,果然,總是有些□□裸的目光緊緊隨著他們。 她擔心地看向陳淮,這時,姜弦才發(fā)現(xiàn),陳淮似乎對這里輕車熟路。 他擺弄著手里的玉骨扇,絲毫沒有平日里的難以接近,甚至許多外地來的商賈,都躍躍欲試想要來和他結交一番。 這莫不就是演技? 姜弦在瓊月樓一樓的一個打扮得像是老鴇模樣的人過來時,終于承認,陳淮要是沒了一身殺伐征戰(zhàn)的冷冽,他的身家大事根本不用景寧王瞎cao心。 那老鴇也算一個大老板,可是見了陳淮遙遙就開始甩帕子。 “公子,您這是生面孔呀?!?/br> 陳淮玉骨扇往前伸了伸,上面掛著的銀袋子不用打開也能從那模樣里看出份量。 “你這樓有什么規(guī)矩?” “沒規(guī)矩、公子要玩,哪有什么規(guī)矩?” 老鴇歡歡喜喜的檢查了一遍銀袋子,之后想試著推薦個姑娘,可她眼睛一轉,看見了陳淮身后的姜弦,便收了這心思。 這姑娘、這氣質(zhì),就像匠氣的玉腰帶上唯一的天然珠子! 她就不做馬屁拍在馬腿上、自取其辱的事情了。 老鴇甩著帕子,跟在陳淮后面亦步亦趨地介紹,偶爾用余光瞟一下姜弦,見她東張西望,便開口道:“姑娘第一次來?” 姜弦點點頭。 “這公子是你什么人?” 姜弦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輕聲道:“他便是我家公子。” 老鴇拖長了音“哦”了一聲,頗帶深意道:“還是你們大戶人家會玩?!?/br> 走在前面的陳淮突然停了下來,折扇啪一聲展開,上面“潔身自好”四個字在偌大的青/樓顯得各外出彩。 老鴇神色變了變正欲說話,便聽得陳淮侃笑道:“他們都怎么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