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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劍靈怎么會是反派! 第69節(jié)

    但聞前輩出手,便完全是出于人情了。

    云忘川朝著聞思源抱拳拱手,道:“多謝前輩?!?/br>
    見狀,凌青雖然有幾分懵,但也馬上行禮道謝。

    “無妨?!甭勊荚疵虼剑皩τ谶@種不義之事,我如果遇到了,便一定會出手。更何況現(xiàn)在的皇帝是我的殺兄仇人,于情于理,我都不會坐視不理?!?/br>
    “那皇族的太平軍囂張至此,但你們一定不要輕易向強(qiáng)權(quán)屈服,才能住自己想要保全的東西,”

    說到此處,他瞳仁移動,將有些奇怪的目光投向閱見機(jī),“……我方才聽到,你們已經(jīng)在商討對策了?!?/br>
    察覺到這樣的目光,閱見機(jī)面不改色,微笑著問道:“怎么了前輩,是我的想法有什么不妥之處么?”

    聞思源搖了搖頭,“并沒有不妥?!?/br>
    “只是,你這思考問題的方式,與我的兄長真的很像啊?!?/br>
    邊說著,聞思源邊向閱見機(jī)走近,“聲音也很像,行事作風(fēng)也更像,你不會就是......”

    此時,就算閱見機(jī)再淡定,也沒有辦法保持完全的冷靜。

    他的心跳變得飛快,整個身體的溫度也陡然攀升,就算面容上沒有任何變化,云忘川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

    她回過頭,看向故作鎮(zhèn)定的他。

    只聽到那聞思源繼續(xù)道:“你不會就是,我兄長以前的本命寶劍吧?!”

    作者有話要說:  聞思源:我尊的好聰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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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

    閱見機(jī):“......”

    他還真是高估了自己這個弟弟的敏銳程度。

    他只覺得自己方才完全不必緊張, 眼神從聞思源身上移開,下意識瞥向云忘川。

    卻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劍仙不會連這種推測都會相信吧?

    不過,尚不等閱見機(jī)想好如何解釋, 聞思源便自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不對不對, 我兄長雖然涉獵劍術(shù),但是追求的是無劍之道, 按理說,是不會與靈劍結(jié)契的......”

    有關(guān)無劍之道的玄妙,并不能在眾人面前道明。

    所以聞思源并沒有再多說,而是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位就是凌少閣主吧?”他看向凌青, “青云劍閣的核心弟子們都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一個個都哭得很慘!”

    聞思源雖然面容極為年輕,大乘期的靈力氣息也絲毫不外放, 但方才云忘川與長生對待他的態(tài)度, 將他的身份彰顯得清楚。

    凌青心中已有判斷,眼前之人應(yīng)該是一位隱世高手。

    于是他非常恭敬地給聞思源又行了一次禮,道:“晚輩我也很擔(dān)心他們。畢竟我們都是同一個師門,情誼很是深厚。如今青云劍閣遭受磨難, 我們自身難保,但也難免擔(dān)心對方?!?/br>
    “額......”

    聞言, 一向“文藝”的聞思源都一時不知該接話, 停頓了片刻,才道:“主要是, 他們說青云寶庫的鑰匙在你身上。你要是被太平軍殺掉了, 那些金銀珠寶可就都拱手讓人了。”

    凌青:“......”

    靠!這些核心弟子能不能更丟人一點!

    聞思源很關(guān)切地問道:“你身上沒有玉簡嗎?從太平軍手中逃脫之后, 怎么沒有聯(lián)系他們呢?”

    “凌青方才說,去找那些核心弟子,會再次撞到太平軍。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不想再把自己搭進(jìn)去?!?/br>
    見凌青面露尷尬,遲遲沒有回答,云忘川便非常善解人意地替他說出了原因。

    聞言,凌青僵硬地轉(zhuǎn)頭看向云忘川。

    那臉色可謂是十足難看。

    片刻后,他有些抹不開面子地補(bǔ)充道:“方才,那些核心弟子眼看我從劍上摔了下去,沒有一個來拉我一把的,為了保命一個個飛得比煙都快。他們沒有舍命幫我,我自然也不會為了他們涉險。”

    “當(dāng)然,這、這都是無可厚非的。要知道,我們青云劍閣的閣訓(xùn)就是‘同門誠可貴,財寶價更高,若為自己活,兩者皆可拋?! ?/br>
    聞思源:“?”

    雖然心中疑惑,但他還是干笑了兩聲,道:“哈哈,青云劍閣還真是一個和諧友愛的大家庭啊!”

    在一片尷尬的氣氛之中,長生緩緩開口,“凌少閣主,在這附近搜查的太平軍都已經(jīng)被召回了。你現(xiàn)在去找青云的核心弟子,不會碰到他們的?!?/br>
    凌青很謹(jǐn)慎地問道:“真的嗎?”

    長生:“真的。”

    長生:“方才,懸壺醫(yī)館的兩位館主遇到了躲在劍冢邊界的青云核心弟子們,然后便通過玉簡聯(lián)系了俞館主。我們?nèi)艘煌巴?,、救助他們。一到那里,我就使用了黑衣劍的劍意?!?/br>
    “我們所有人能隱匿了蹤跡,親眼看著太平軍向我們靠近。聞前輩正準(zhǔn)備出手之時,他們卻像是突然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馬上向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相反的方向......”云忘川思索了一下,“那他們不就是往劍冢旁的森林中去了嗎?”

    “愛奴在那里。我方才與他交戰(zhàn),趁他不備,刺傷了他的耳朵?!?/br>
    聞言,聞思源點了點頭,道:“聽力一旦有絲毫受損,都會嚴(yán)重影響飛行法陣的使用。那個首領(lǐng)可能是因為行動不便,才把太平軍其他人都召集回去的吧!”

    誤打誤撞,竟然命中了某種程度上的“要害”。

    云忘川有一絲驚異于自己的好運(yùn)氣,道:“是這樣嗎......”

    而凌青的注意力顯然已經(jīng)轉(zhuǎn)移,如果能確保自己的安全,他自然想要去與那些核心弟子們見上一面。

    畢竟,凌青還需要與這些核心弟子共同商議,他們?nèi)蘸蟮娜ヌ帲约叭绾螌⑶嘣苿﹂w奪回來,

    “前輩、長生、云少閣主!”凌青對著他們?nèi)吮笆?,“我心中還是十分掛念核心弟子們的!如果諸位沒有其他急事的話,能否把我?guī)У剿麄兊牟厣碇?,讓我們同門重逢?”

    長生:“.......都到了這種時候,凌青你就別說這些虛的了。”

    凌青被無情拆穿,下意識想要反駁,聞思源便先開了口,“行了。青云核心弟子的隔絕法陣是我設(shè)置的,我親自帶你們過去。”

    “前輩。”

    看著聞思源想要將這事管到底的架勢,云忘川心中感激又驚疑,“您不是一直不過問世事,此次出關(guān),也僅僅是因為劍冢嗎?”

    “雖然我隱世已久、不聞世事,但是也不能對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袖手旁觀。更何況,我不是說了嗎,現(xiàn)在的皇帝是我的殺兄仇人,就算是不為你們,我也必定會管這件事!”

    聞思源內(nèi)心中一直非常賞識云忘川,不然也不會在當(dāng)年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便點撥給她無劍之道。

    如果不是再見后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結(jié)契,無劍道不再完全適合她,聞思源其實是想詢問她是否愿意拜自己為師的。

    只不過,他們之間的緣分不夠深。

    聞思源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很有天賦的晚輩,我自認(rèn)與你有緣,如果霜天劍閣有什么危險的話,我更加不會坐視不理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但聞思源的語氣非常真誠。

    他這樣簡單純粹之人,必然也會說到做到。

    云忘川內(nèi)心很感動,點了點頭,抱拳道:“多謝前輩!”

    聞思源看了看劍冢森林的方向,“雖然說太平軍被愛奴召回,但他們修整好之后,肯定會再追來。云少閣主,你也不要單獨留在此處了,不安全?!?/br>
    他是大乘期的修士,對上太平軍首領(lǐng)也能輕易取勝。

    云忘川自然答應(yīng)了下來。

    *

    此時,天邊已經(jīng)微微擦亮。

    太平軍搜查無果,已經(jīng)在愛奴的命令之下,聚集到了靈獸之森中。

    愛奴此時的聽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許,勉強(qiáng)能使出飛行法陣,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去尋找云忘川。

    “眾將士聽令,青云劍閣的那些人,我們暫時不要再管!趁最后的這一點時間,把那霜天劍閣可惡的少閣主云忘川給我找出來??!”

    將青云劍閣的核心修士們一網(wǎng)打盡,是皇帝傳達(dá)給愛奴的命令。

    但是,抓住云忘川的把柄,洗清自己的冤屈、治紙蝴蝶欺君之罪卻是愛奴自己的愿望。

    在忠誠皇族,與讓自己的地位更上一步之間,愛奴此人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

    然而就在太平軍酉隊中的士兵,準(zhǔn)備聽從首領(lǐng)的命令,抱著與方才完全不同的目標(biāo),向劍冢的方向再次出發(fā)之時,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句斬釘截鐵的“不行!”

    眾人下意識循著聲音望過去......

    只見宋寂正站在那里,臉色非常不好地走上前來。

    他在愛奴身邊停下,怒目而視,“父皇他,從來沒有下達(dá)過什么要太平軍搜尋云忘川的命令!你憑什么擅自行動!”

    聞言,愛奴怒火中燒,但礙于這個“明寂”的身份,還是強(qiáng)迫自己隱忍了下來。

    他咬了咬牙,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么沖,“大殿下,我這不是擅自行動,只是為了應(yīng)對發(fā)出意外的現(xiàn)狀,而被迫改變行動罷了。身為太平軍一隊的首領(lǐng),難道連這樣小小的變動之權(quán)都沒有嗎?”

    然而宋寂絲毫不吃愛奴這一套,氣得滿臉通紅,比方才語氣更兇地吼道:“不行??!”

    愛奴蹙眉,“大殿下,我對皇族忠心耿耿,您不能如此無緣無故地阻止我為皇族辦事!”

    “為皇族辦事?!”宋寂冷笑一聲,“你別以為我沒有腦子,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你不就是想抓住云忘川,證明她心存反叛,好讓之前力保霜天劍閣的紙蝴蝶倒臺嗎?”

    “你這是在排除異己,算什么為皇族辦事!”

    宋寂一邊說著,一邊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真的占理,于是更加理直氣壯,“今日父皇讓我跟你過來,就是為了防止你想前兩天一樣,不顧皇命、擅自行動!所以我不管你以前有什么樣的權(quán)利,總之有我在,你今天就不能改變行動,去找我未......去找云忘川的麻煩!”

    愛奴怒極反笑,“我是在排除異己,難道大殿下你就是一心為陛下著想嗎?!你不就是被云忘川那個女人迷住了,就算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看你,你也要費(fèi)盡心思地保全她!所以才對我的命令千般阻攔!”

    他本來就為人沖動,被宋寂如此無理取鬧的行徑,氣得喪失了理智,此時已經(jīng)有些口不擇言了。

    “你賤不賤??!”

    宋寂:“!”

    宋寂:“你、你放肆!我回去之后,就要稟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