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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劍靈怎么會是反派! 第54節(jié)

    不擺在明面上說開, 他和云忘川之間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xù)相處。

    他會保持溫順、甜蜜, 在與新帝徹底撕破臉之前的限定時期, 做最好的劍靈,盡全力幫助她修煉, 哄她開心。

    他報答她, 將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所有都獻給她。

    然后或在不滅之火中散去、或從君子劍中逃出, 再去尋找自己的rou身,繼而與她好聚好散。

    云忘川卻不讓他如愿,追問道:“見機,你究竟去做什么了?”

    “你是我的本命劍靈啊, 我們是最親密的關(guān)系,你在我面前不需要隱瞞和顧慮。因為無論如何, 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如果我不是劍靈呢?”

    突然被打斷,云忘川愣了一下。

    她看著閱見機,眨了眨眼睛, 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話,問道:“什么?”

    “‘不是劍靈’?見機,你是什么意思?”

    劍修,以劍為伍。

    對于他們來說,結(jié)契比成親重要,劍靈比道侶更加不可或缺。

    在所有想要與她牽扯親近的人之中,云忘川只偏愛閱見機一個。

    是因為閱見機有著和她百轉(zhuǎn)契合的劍靈身份。

    可他原本不是的,以后也絕對不會永遠是。

    他不能做她想要的劍。自然對她現(xiàn)在毫無保留的好,覺得惶恐、不安。

    反正總有一天會失去所有。

    就不要給自己太過貪戀現(xiàn)狀的機會了。

    “小劍仙方才不是問我,昨夜去做什么了嗎?”

    閱見機俯身,輕輕按上云忘川緊抱著君子劍的手,“我去準備殺皇帝了?!?/br>
    云忘川:“???”

    云忘川:“什么?”

    閱見機十分平靜地道:“我和現(xiàn)在的皇帝有血仇。要趁他還在臨江,周身的守衛(wèi)不像在京都那般森嚴的時候,把他殺掉、報仇雪恨?!?/br>
    “之前,我一定要拿到天書,也是為了讓我的復(fù)仇可以更加順利?!?/br>
    他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將云忘川的手從君子劍上掰開,握住劍柄把劍抽了出來,“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我就會不擇手段,沒有人可以阻止我?!?/br>
    “不過小劍仙放心。”閱見機看著云忘川因為震驚而顫動的瞳仁,輕飄飄地哄著,“我做事一向仔細小心,一定可以一舉成功,不會連累到你的?!?/br>
    云忘川:“......”

    突然得知了這么一件大事,她難免震驚。

    閱見機便在她沒有回過神來之時,進入了君子劍中。

    君子劍的溫度在他進入之后微微上升。

    ......閱見機身體中化形的力量還在沒有被完全壓制,身體仍在因此發(fā)燙。

    云忘川垂眸,將劍勾過來,再次抱在懷中。

    釋放了至純的冰屬性靈氣,為他降溫。

    卻并沒有說話,而是眼神放空地盯著地面。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臨江行宮。

    龍椅之前,愛奴正在向皇帝復(fù)命。

    而他的死對頭,紙蝴蝶的老將宮壇,就站在一邊。

    “陛下,霜天劍閣的大長老主動來找屬下,告訴我,那位紙蝴蝶口中‘忠于皇族’的云少閣主,前往醫(yī)館給凌云志通風(fēng)報信,并且密謀共同如何反抗皇族!”

    就算是在宮壇面前,愛奴也半分沒有掩飾自己對紙蝴蝶的不滿與不信任。

    “陛下雖然并未下命令對醫(yī)館出動太平軍,但是屬下不敢置這樣重要的情報于不顧,便獨自一人去醫(yī)館中搜查。但是,在抓到云忘川的關(guān)鍵時刻,突然漫天飄舞蝴蝶紙像,從天而降一個‘虛無法陣’,讓屬下的一切部署都功虧一簣!”

    “陛下!”愛奴狠狠一甩衣袍,直接跪下,“請陛下讓紙蝴蝶的人給屬下一個合理的解釋??!”

    “如果解釋不了,請陛下嚴懲紙蝴蝶,并且慎重考慮他們之前所說的霜天劍閣的忠誠,是否真實!”

    聽到愛奴如此強硬的話語,皇帝蹙眉。

    他最忌諱的就是武將持功自傲,試圖把軍權(quán)凌駕于皇權(quán)之上。

    宮壇也緩緩跪了下來,拱手道:“陛下,愛奴將軍實在是含血噴人!昨夜,紙蝴蝶并未出動,‘虛無法陣’更是無稽之談!!”

    聞言,愛奴轉(zhuǎn)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竟然敢堂而皇之地說謊!看來,你就是有意袒護霜天劍閣!”

    “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被霜天收買了!”

    相比于愛奴的激動,宮壇心中有更多籌謀。

    他瞳孔震動,抬手指了指愛奴,做出一副被污蔑的憤恨之裝,隨即又馬上對著龍椅上的皇帝重重磕頭,“陛下!愛奴無憑無據(jù),便敢在您面前如此污蔑屬下,可見他有多么蔑視皇權(quán)!”

    “而且,愛奴他沒有請命,便擅自去醫(yī)館抓人,是不是自負英才,不想再受陛下管教了?!”

    愛奴咬牙,“你放屁!”

    這等污言穢語都被說了出來,皇帝實在忍不下去了。

    他咳了兩聲,沉聲道:“你們二人,鬧到孤面前來‘升堂’也不是滓淮瘟恕U來爭去,互相污蔑,嘴里的話均是添油加醋、幾經(jīng)加工,孤不想聽。”

    “孤要實證。”

    皇帝抬眸,與愛奴對視,問道:“據(jù)孤所知,霜天的大長老與云忘川不和,他說的話不可取信?!?/br>
    “孤問你,你可在醫(yī)館中親眼看到了云忘川?”

    愛奴咬牙,搖了搖頭,“沒有?!?/br>
    聞言,皇帝微微仰起頭,又問:“那你又要怎么證明,虛無法陣真的出現(xiàn)過呢?嗯?”

    “就算真的有人想要阻止你,也有更簡單、更容易的法陣可選。愛奴,你清不清楚‘虛無’是多么難施展的法陣!”

    “陛下!”

    皇帝所言句句偏向?qū)m壇,這讓愛奴心中不平,說話的語氣也難免變得更沖了一些,“屬下是不會說謊的!陛下怎么可以如此不相信我呢?!”

    皇帝:“......”

    他瞇了瞇眼睛,心中對這愛奴的不滿又多了一些。

    他最討厭別人忤逆他。

    “你說,虛無法陣降臨醫(yī)館?!被实劬従彽?,“那么在醫(yī)館中司職的醫(yī)修們,可看到了這法陣?”

    愛奴道:“見到了!他們也一定見到了!”

    “好?!?/br>
    皇帝點了點頭,“把這些醫(yī)修都傳到這兒來?!?/br>
    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按照閱見機的預(yù)料中發(fā)展。

    跪在下方的宮壇暗暗松了一口氣,心中也難免產(chǎn)生了幾分竊喜。

    不多時,當(dāng)夜在臨江城外當(dāng)值的醫(yī)修們便都被帶到了臨江行宮之中。

    在宮壇與愛奴面前,皇帝問了虛無法陣一事。

    皇帝心中怕這些沒有見識的醫(yī)修,不懂虛無法陣究竟是什么,還很是詳細地將這法陣描述了一遍。

    其實他心中不大相信愛奴的話。畢竟他曾是紙蝴蝶的將領(lǐng),知道這“虛無法陣”究竟有多難施展。當(dāng)年,整個紙蝴蝶中,也只有他一人,可以在那閱川的指導(dǎo)下,自如地使出這個法陣。

    到底曾經(jīng)共事過許久,皇帝自認為還是很了解紙蝴蝶中的這些人。

    他不信他們可以追上自己的腳步,學(xué)會這“虛無法陣”。

    果然,那些醫(yī)修一致地說自己不曾見過這種玄妙的陣法。

    也印證了皇帝原本的想法。

    “你們真是胡說八道!”

    聽到這些醫(yī)修紛紛說謊,愛奴瞬間怒火沖天,竟然直接抽出自己的鞭子,朝他們揮了過去!

    龍椅上的皇帝瞳孔一縮,一個“虛無法陣”瞬間落在了愛奴的腳下。

    他手中的鞭子馬上便消失了。

    “愛奴!”

    皇帝沉聲道:“你看清楚了,這才是真正的虛無法陣?!?/br>
    愛奴:“陛下??!”

    皇帝看著愛奴的眼神愈發(fā)冰冷,“紙蝴蝶酉隊將領(lǐng),你今天太放肆了。”

    愛奴怒道:“陛下?。 ?/br>
    見他不服管教,皇帝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你們都退下吧?!?/br>
    聞言,愛奴也無法再多言。

    他咬著牙起身,狠狠瞪了宮壇一眼,憤憤轉(zhuǎn)身離去。

    *

    愛奴此人,城府太淺,直接給皇帝甩了臉色。

    當(dāng)天也沒有當(dāng)差,直接回到了霜天劍閣給他準備的客棧之中。

    不多時,房門被人叩響。

    “大將軍,我來看望您了?!?/br>
    是那霜天劍閣大長老的聲音。

    愛奴蹙眉,但還是揮了下手,風(fēng)便把房門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