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靈怎么會是反派!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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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護劍冢屏障穩(wěn)定,不發(fā)生大范圍的暴動,本就是臨江兩個劍閣的責任。 作為霜天少閣主,云忘川自然不會推脫。 云忘川道:“好!” 說完,她轉頭看向一言不發(fā)的閱見機,道:“見機,你現(xiàn)在臨近化形、身體不適,還是留在霜天吧?!?/br> 聞思源點了點頭,看向眼前的靈體,“是啊。劍冢的暴動可是很可怕的,你是剛結契的嬌弱劍靈,還是別去了?!?/br> 閱見機:“......” 劍冢暴動對他而言,實在是沒有什么可害怕的。 因為劍冢根本就是在他控制之下才暴動的。 當年,他被心魔困擾,靈脈滯澀,紙蝴蝶將軍便趁機帶兵逼宮,將他于京都皇殿內斬首。 他修為已至大乘,就算rou身被毀,魂魄卻不滅,仍舊可以奪舍重生。 可是,閱見機不愿意將魂魄隨便委身于誰的rou身中,便一直混沌地飄蕩在世間。 意識模糊之際,被迫進入了一把無靈鈍劍之中。 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京都,且距離一個很隱秘的鍛造靈器的靈窯不遠。 探查了一番,他發(fā)現(xiàn)那里就是專門為皇帝鍛造用于刺殺、監(jiān)視靈器的地方。 閱見機便推測自己被困在劍之中,很大可能與皇族有關。 于是他便跨越千里,自己跳入了劍冢之中。 劍冢徹底改變了他寄身的寶劍的氣息與模樣,皇族不可能再憑借這把劍認出他。 而且,在劍冢中的這段時間,閱見機知曉了控制劍冢的法決、“天機宮”與“天書”。 逃出劍冢之后,他一直在為了復仇做準備。 閱見機要在天下大比之時,皇帝從京都離開,前往距離劍冢最近的臨江的時候,和他在劍冢暴動的火光之中同歸于盡。 閱見機垂眸,看了云忘川一眼。 ......如果他再努力一點,也許可以不用犧牲自己,就能讓那個皇帝痛不欲生地死掉。 然而不論如何,沒有劍冢,皇帝一定會在太平軍的保護之下全身而退。 如今聞思源敏銳地察覺到了劍冢暴動的征兆,想要前往阻止,閱見機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所以,他必須要和云忘川、聞思源一起去。 “主人?!遍喴姍C伸手勾住云忘川的鈴鐺,“別讓我和你分開?!?/br> 他的手順著鈴鐺,碰了一下云忘川的腰。 那是平時君子劍纏著的地方。 “我就待在里面,不出來?!遍喴姍C的眼神又真誠又可憐,“帶上我吧?好不好?” 云忘川抿了下唇,道:“見機,我怕你旅途勞頓,你本來就身子不適......” 聞言,閱見機上前一步,微微低下頭,用十足溫順的眼神和她對視,“我想和你待在一起?!?/br> 云忘川:“嗯......” “小劍仙。”見她還在猶豫,閱見機微微挑起眉尖,“我現(xiàn)在正在化形,你……都不能陪著我么?” “能。能陪著你。” 云忘川一手回握住閱見機,另一只手對著靈氣軟榻招了招,君子劍便倒飛回她手中,“見機,你進來吧,就算遇到劍冢暴動也不要害怕,我會保護好你的?!?/br> 聞言,閱見機盯著云忘川的那雙眼睛微微彎了彎,氤氳起一點甜蜜的笑意,“嗯。” 隨即回到了君子劍劍身之中。 面對這樣劍靈與劍修間蜜里調油的相處,常人怕是早就移開目光,心中默念非禮勿視了。 但聞思源竟然一直看著閱見機一步步以退為進,讓云忘川同意了他并不算合理的要求。 聞思源:“......” 說不上哪里奇怪,但是這個劍靈身上,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鋪面而來了呢。 他和閱見機真的沒有見過嗎??? 作者有話要說: 聞*傻白甜*2g非主流*思源:莪承受嘚忲哆孒 友友們,最近都零點更兩章(><) 第33章 *** 答應了聞思源前輩, 與他前往劍冢查探暴動。 云忘川卻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推開門,一眼便能夠看到掛在正中央的閱川畫像。 一言不發(fā)地看了幾秒, 便揮了下衣袖。 那靈氣畫像被收進了云忘川衣袖之中。 與此同時,閱見機從君子劍劍身中出來,看著她的動作,抿了下唇,“小劍仙,你怎么把......閱川的畫像收起來了?” 云忘川蹙眉:“我在心中視聞前輩為恩師, 原本以為閱川對聞前輩有恩,卻不曾想閱川竟然把聞前輩騙得團團轉!” “還是別掛著了, 免得聞前輩看到, 想起這樁傷心事?!?/br> 聞言, 閱見機沉默了一會兒。 他靜靜站在云忘川身邊, 眼神中帶著一點慌亂,卻又在云忘川抬眸的時候, 很好地收斂了起來。 云忘川還是想往常那般看著他, 柔軟而包容的, 好像不論閱見機對她做多么任性的事情,她都會原諒他,“見機,怎么了?” “小劍仙......”他抿了下唇, 不知道自己問什么要問,但還是問了出口, “你,覺得閱川對聞思源做的很過分么?” 聞言,云忘川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不會妄下定論。不過,那閱川騙了聞前輩幾十年!就算當初有什么無可奈何的理由,難道登基之后的那么多年,都找不到向聞前輩解釋一切的時機么?” “我且不說他大錯特錯,至少......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不對的?!?/br> 閱見機慢慢垂下頭,纖長的眼睫遮住他的眼神,聲音聽起來一如往常,“嗯,他確實是......不對的?!?/br> 聞言,云忘川沒忍住,有幾分憤懣地說道:“都說那閱川亡魂未消,如果我能找到他,一定把他抓到聞前輩面前,教他說謊的原因講清楚!” “三年前,我前往穿云雪山看望母親,遇到了聞前輩。當時,我因為母親的傷勢,心情低落谷底,修煉也因此完全滯澀,是前輩的話讓我走出陰霾,并點撥我,引我入道?!痹仆ㄏ萑肓嘶貞浿校扒拜吽娴氖且粋€很善良、很樂觀的人!這樣好的人,卻被至親之人利用、欺騙!” 閱見機:“......” 片刻后,他勾唇,露出一個笑容。 嘴下方陷下兩個小而圓的甜甜梨渦。 “是呢?!遍喴姍C垂眸,用一雙笑眼看向云忘川,“聞前輩是個很好的人。善良、坦蕩、心懷大義,沒有人,沒有任何一個人都挑得出他的錯處。” “小劍仙,你也是這樣的人?!?/br> 不知道話題為什么突然轉到了自己身上,云忘川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對上閱見機的眼睛。 她只覺得閱見機從來沒有笑得這么甜蜜過。 這樣的笑親昵得過分,給云忘川一種,他馬上就會抱住自己,乖順地把靈印貼過來的錯覺。 然而事實卻相反,閱見機向后退了一步,不動聲色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主人。” 他卻仍就笑吟吟地看著她,“有沒有人說過很羨慕你啊?” 聽到這個問題,云忘川更疑惑了。 她挑了下眉,語氣很是隨意,“也許有吧。我不清楚,也不在乎?!?/br> 閱見機笑著道:“主人你當然不會在乎。只有羨慕你們的人才會很在乎。” “見機?”云忘川此時才遲鈍地發(fā)覺他的情緒很不對勁,“你......” 尚不等她說完,閱見機便抬起手,蹙著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他臉頰上又浮起一陣血色,殷紅而濕潤的薄唇開合,很自然地說謊,“主人,我好暈啊?!?/br> “我想要回劍身中睡一會?!?/br> 說完,他微微睜開雙眸,長睫之下惹人癡愛的眼神,分明是運用得更自如了。 開口詢問她的語氣溫和又親昵,“可以么?” 那份會在她面前顯露出來的生澀和羞怯,一瞬間全部消失。 云忘川:“......好。” “劍靈化形的時候,體力都會大幅度下降,情緒也會變得很敏感。你待在劍里好好休息,如果像之前那樣不舒服的話,要告訴我,如果有不高興的地方,也要告訴我。見機,好不好?” 閱見機笑著點頭:“嗯嗯?!?/br> 實則根本沒聽有在聽云忘川在說什么。 他很快回到了君子劍之中。 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在失落什么。 明明連他自己都無法為自己開脫分毫。他有罪,何止利用欺騙聞思源這一條,弒父竊國、欺世盜名、滿口謊言、唯利是圖......滔天大罪、罄竹難書。 閱見機知道自己是個爛人。 不應該、不應該和云忘川這樣坦蕩大義、光風霽月的至善之人糾纏在一起。 偏偏云忘川太好,好得讓他陷在無用的情緒中,竟然忘記自己和她是完全相反的兩種人。 不能和她深交的。 一旦產生任何羈絆,對他們兩個而言,都無異于鴆血劇毒。 閱見機有些空洞地想著這些......還好,也許,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