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靈怎么會是反派!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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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長生思考了一會兒。 然后道:“嗯……我準(zhǔn)備去給他買幾個(gè)新劍匣,賠禮道歉。少閣主你放我半天假吧?!?/br> 云忘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吧,我付錢?!?/br> 她站在原地,看著長生越走越遠(yuǎn)。 抿了下唇,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長生轉(zhuǎn)頭,表情疑惑,“少閣主,怎么了?” 云忘川腦海中君子劍的身影揮之不去,耳邊似乎又響起閱見機(jī)那虛弱而警惕的,永遠(yuǎn)都不太開心的聲音。 她眨了下眼睛,問道:“……所有劍都喜歡劍匣么?” 第6章 006 云忘川的生活一向很簡單。 睡覺、練劍、想著怎么把“劍庫”從大長老手中奪回來。 她很少會到劍市上去游逛。 給一把劍挑選劍匣,更是開天辟地第一次。 身旁少閣主的存在感太強(qiáng),長生為自己的寶劍挑選劍匣的時(shí)候很難將注意力集中。 半晌后,他終于忍不住了,問道:“少閣主,您究竟為什么跟我一起出來?。俊?/br> 云忘川此時(shí)正擺弄著商鋪中的劍匣,神色很冷淡,因?yàn)闆]有一件能讓她稍稍滿意。 便很隨意地回答道:“挑一個(gè)劍匣送給我的夢中情劍。” 聞言,長生非常震驚,問道:“為什么?!” 云忘川抬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隨即又很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道:“當(dāng)然是為了哄他開心了?!?/br> 長生:“少閣主,我上次說的話,您可真是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啊?!?/br> “那把君子劍,可是從劍冢里逃出來的!他非常危險(xiǎn),那劍靈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聽到這些話,云忘川也不惱,非常無所謂地樣子,“我喜歡?!?/br> 用這三個(gè)字輕飄飄地把長生的話擋了回去。 靈脈之間的呼應(yīng),非旁人可以感知。 于是云忘川懶得細(xì)說,只是繼續(xù)為君子劍挑選劍匣。 這時(shí),店家走了過來。 這家店也算是霜天劍閣的產(chǎn)業(yè),故而店家有幸認(rèn)得云忘川,她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少閣主”,又連忙詢問云忘川對劍匣的喜好。 “少閣主,如果這些劍匣都入不了您的眼,不妨上樓,依照要求,定制一個(gè)。” 這倒是個(gè)好主意。 云忘川當(dāng)即點(diǎn)頭答應(yīng)。 二樓的空間比一樓小上很多,人也少,很是安靜,一條長廊,樓頂?shù)窕?,熏香裊裊,琴音繞梁,兩邊的墻壁上掛著風(fēng)格各不相同的名家畫作。 甚為雅致。 店家在前面帶路,長生依舊跟在云忘川身后。 突然,云忘川腳步一頓。 她看向身側(cè)的那幅畫,疑惑地蹙了下眉頭。 ……這畫像中的人好像有幾分熟悉。 畫中是一個(gè)身形修長的男人。 他身著玄色金絲龍紋長袍,周身飛舞著蒼白的紙蝴蝶,頭上帶著一極其貴重的墨玉冠冕,冕旒垂下來,遮住他的眼睛,只露出他略有些削尖的下半張臉。 非常蒼白的膚色,于是襯得他帶著笑意的薄唇愈發(fā)殷紅。 修長白皙的脖子收進(jìn)衣領(lǐng),依稀露出一條縫合住的疤痕,透露著濃郁的詭異美感。 云忘川察覺出這幅畫的玄妙之處,指尖靈氣氤氳,向那畫上輕輕一點(diǎn)。 畫面之上的男人頓時(shí)一變。 原本貴重的龍袍被銳器劃破,冠冕被人用刀削下一半,歪掉在地上。他長發(fā)散落,跪倒在地,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剩下的一半冠冕,腥紅的血從他指間流出,污染他的指節(jié),再滴落,將落了滿地的紙蝴蝶染上血紅色的斑點(diǎn)。 冕旒此時(shí)被砍下,于是他的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眉毛、鼻子、嘴唇,被劃破的臉頰以及被血染紅的下巴,都栩栩如生。 只是…… 云忘川疑惑更深,問道:“這畫像中人的眼睛,為何沒畫?” “少閣主有所不知,這畫,畫的是前朝亡國之君,戾王閱川。” 店家解釋道:“靈力注入之前的畫面,是那戾王最后一次上朝時(shí)的模樣,靈力注入之后,便是義軍功成,他在大殿上被斬首之前的樣子?!?/br> “那戾王是有名的暴君,一直有傳言稱他的亡魂還未消散,如果誰敢畫出他的眼睛,他的亡魂就會降臨。” “故而畫師們都有忌諱,不敢點(diǎn)睛?!?/br> “……不過,聽聞皇宮中似乎封著一副戾王的完整畫像,應(yīng)該是存世的唯一一幅了。” 云忘川抬手,觸到一層冰似的東西。 應(yīng)該是這畫像上封著的一層靈材。 她指尖劃過畫下方的題字。 “面比桃李,心如蛇蝎”。 是為當(dāng)世人對戾王閱川的評價(jià)。 “閱……川。” 云忘川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語道:“真巧,他們兩個(gè)都姓閱。” 店主沒聽清,疑惑問道:“少閣主,您說什么?” “無事”,云忘川把手拿了下來,“這畫也賣么?” * 數(shù)日后,棲梧鑄司。 還是南樓那狹窄的舞臺上,一片陰影里。 君子劍正被鎖鏈鎖在籠中。 閱見機(jī)就倚靠在那破爛的劍鞘上,閉著眼睛,一手揉按著仿佛針扎的太陽xue,臉上露出非常煩躁的表情。 劍冢的懲罰又來了。 他現(xiàn)在頭疼得很,整個(gè)身子也沒有一處對勁的地方。 連骨頭縫里都在難耐地痛癢著。 靈氣。 他現(xiàn)在需要?jiǎng)π薜撵`氣。 或者等到一會兒劍冢降下火球之后,再折斷一塊君子劍的劍刃。 這也沒什么好舍不得的。 他原本是一個(gè)活生生的人,只是因?yàn)楸蝗擞妹匦g(shù)困在了這君子劍中,才變成了劍靈。 而其他劍靈,都是在劍身被鑄造成的那一瞬應(yīng)運(yùn)而生。 所以閱見機(jī)與他們不同,對劍身沒有那么深沉的感情。 再斷一塊也無所謂。 只是很疼而已。 從樓梯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閱見機(jī)瞬間警惕地睜開了眼睛,目光傳過一片狹窄的黑暗,落在來者的身上。 那是一個(gè)趾高氣昂的男劍修。 腰間掛著一塊玉佩,仿佛炫耀什么似的刻著“凌青”兩個(gè)字。 “青云少閣主,您大駕光臨,也不提前與我們只會一聲……眼下我們也沒有什么準(zhǔn)備。” “你們什么也不用準(zhǔn)備,就讓云忘川上次來看中的那把劍來陪本少爺就好!” “啊……可是、可是那把劍是我們的花魁劍,按照規(guī)矩,除了我們鳳羽老板,誰也不能輕易放他出來……” “有本少爺在,怕什么?本少爺讓你放出來就放出來!出了什么事情,自然有本少爺我擔(dān)著!” 青云少閣主向來不容許別人忤逆他。 特別是這些在鑄司工作的“下等人”。 于是那接引凌青上樓的秀娘抿了抿唇,似乎是不敢反駁,顫顫巍巍地走上前去,將那籠子的鎖給打開了。 拉開舞臺上的燈,那把被裹在破碎劍鞘中的君子劍便暴露在了凌青的視線之中。 只一眼,“閱劍無數(shù)”的凌青頓時(shí)漲紅了臉。 這、這、這劍 ……也太美艷了吧。 美色/誘人。卻又帶著一種極強(qiáng)的侵略性。 讓人自行慚愧,望而卻步。 不過周圍還有人在看著,凌青自然不能讓自己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