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靈怎么會是反派!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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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隔著百米,她也只需看上一眼,便能看出那東樓上的劍身是由“水中玉”打造。 可她方才看了那么久,竟然半分也分辨不出這近在咫尺的劍的材質(zhì)。 “我可以摸一下么?” “……你可以試試看?!?/br> 是個青年的聲音,音色很清越,語氣卻帶著幾乎陰惻惻的笑意。 給人一種如果真的敢上手摸,后果一定是被他撲上來,咬得血rou模糊的感覺。 云忘川卻是瞇眼笑了一下,眼神半分也沒移開,“哇,你終于開口說話了,聲音真好聽?!?/br> “……” “你的劍銘為什么是‘君子劍’?你又叫什么名字?” “君子劍”斷刃,深陷劍冢,狼狽墮落至此,實在諷刺。 不過這個劍銘本就是用來侮辱他的,如今倒也算得上切題。 于是他只回答了第二個問題:“閱見機(jī)。” 聞言,云忘川換了個姿勢,將距離拉近些許。 她臉上淡淡的笑意和善又繾綣,專注的眼神一寸寸描摹他的劍身,“那……見機(jī)你長成什么樣子???” 沒有成功化為“聚實靈體”的劍靈,旁人不能看清楚他的人形。 現(xiàn)在云忘川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靈體,卻沒法分辨出他的具體模樣。 “我的樣子?” 閱見機(jī)的尾音微微上揚(yáng),漫不經(jīng)心的,那感覺好像是他正在信口胡編,“很丑,爛了半張臉,連眼睛都只剩一只。” “真的嗎?” 云忘川毫不猶豫地接話:“那你剩下的那半張臉肯定漂亮得要命?!?/br> “……” 閱見機(jī)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小劍仙,你和所有劍靈都這樣甜膩地說話么?” 聞言,她愣了一下。 隨即蹙眉,很認(rèn)真地回答道:“怎么可能?我根本不和其他劍靈說話的。” “……” “今天被劍冢懲罰纏身的劍靈是你,我才出手。換成別人,我看都不看一眼?!?/br> 云忘川注視著面前的靈體,眼睛彎彎地笑了一下,“不騙你。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你一樣,和我如此契合的寶劍?!?/br> 仿佛這劍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是么?那多謝小劍仙出手相救?!?/br> 雖然問了一句,但他并沒有要云忘川回答的意思,只是很隨便地道了聲謝。 而云忘川將身子重新靠了回去,道:“我本來是不求你謝我的,不過你既然說了,那具體打算怎么謝我呢?” “……你想我怎么謝你?”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點危險的氣息,云忘川察覺到了,但是并不在意。 “不如,你跟我回家?” 斷刃劍震動了一下。 把一個從劍冢中逃出來的劍帶回去,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絕對不僅僅是惹火燒身那么簡單。 沒有人會愿意這么做。 然而下一秒,云忘川又說出了讓劍靈更為震驚的話。 “我們真的很合適。我很喜歡你。和我結(jié)契好不好?” 第4章 004 不過劍靈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眼前這個劍修修為至少在金丹之上,而且天賦異稟,前途不可限量。 她來頭不小,棲梧鑄司的老板都要禮讓她三分。這種不知道苦難為何物,令人作嘔的張狂幸運(yùn)兒,含著金鑰匙出生,落地的那一刻家族中就會為她準(zhǔn)備一百零八把絕世寶劍,供她賞玩挑選。 她不可能還沒有結(jié)契。也絕對不會為了他和原本“大家閨秀”的本命寶劍離契。 這個人在消遣他,拿多情當(dāng)風(fēng)度。 于是他緩緩開口,薄唇兩旁露出兩個小而圓的梨窩,“我一共有過九九八十一個劍主?!?/br> 言下之意好像在說自己是一個污濁的垃圾。 聞言,云忘川蹙了下眉,似乎非常不贊同他的語氣,“過去的事情,有什么重要的呢?” 然而劍靈話鋒一轉(zhuǎn),接下來的一句竟是,“他們?nèi)慷急晃曳词啥??!?/br> 云忘川:“……” 那劍靈的聲音靠近,幾乎是貼在她耳邊。 在看不見的某處,他勾起的殷紅薄唇似乎蹭過她的耳廓。 “小劍仙,現(xiàn)在還敢?guī)一丶颐???/br> 云忘川的五感一向非常敏銳。 此時她雖然看不見那劍靈的實體,卻依舊察覺到他的氣息,微側(cè)過頭,憑感覺對上那雙她此時并看不見的眼睛。 劍靈看清了她灰沉沉的眼眸,里面沒有絲毫懼怕。 不只是因為狂妄,而是仿佛從未有機(jī)會體驗“怕”的感覺,才能露出的無畏眼神。 “反噬了八十一個劍修,還沒被劍冢擊殺,還能逃出來?”云忘川似乎是不信,又似乎是相信了也并不在乎,“那你是有多厲害?。俊?/br> “當(dāng)今劍修界,恐怕只有我一個人能與你相配了?!?/br> 這樣張狂的話,卻被她用一種非常認(rèn)真的語氣說了出來。 好一個不怕死的東西。 見對方又陷入了沉默,云忘川微微垂眸,思索了一會兒,然后抬起手,指尖氤氳起冰藍(lán)色的靈氣。 朝虛空中一點,竟正正點在劍靈的眉心上。 “這是我的靈力氣息,下次劍冢懲罰你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話?!?/br> 說完,云忘川也不多留,利落地起身離去。 叮鈴鈴的聲音慢慢變遠(yuǎn),最后消失在房間盡頭。 而劍靈一直注視著云忘川似乎無所畏懼的背影。 他那雙狹長又漂亮的眼睛,露出非常警惕,卻又帶著幾分迷茫疑惑的眼神。 仿佛某種不通人事的野生獸類。 * “我要和那把劍結(jié)契?!?/br> 這是云忘川走出棲梧鑄司后說的第一句話。 害得長生頓時把嘴巴張得能吞下一個鵝蛋,下顎的骨節(jié)發(fā)出響聲,仿佛馬上就要脫臼。 “我對他一劍鐘情了。” 緊接著,云忘川又補(bǔ)充道:“他根本就是我的夢中情劍?!?/br> 長生:“???” 長生:“……一把被離契過的劍?一把斷了半刃的劍?一把被劍冢追殺的劍?” 如果不是云忘川的眼神瞥了過來,長生還能繼續(xù)說出那把劍的一百八十種缺點,用來作證他現(xiàn)在那種滑天下之大稽的感覺。 “這樣的劍,是、是少閣主你的夢中情劍?” 他到底沒膽子直接忤逆云忘川,只好將原本刻薄的評價吞回肚子,干巴巴地道:“……怪不得劍閣的長老護(hù)法們給您介紹過那么多名門寶劍,您都看不中?!?/br> 云忘川聽出了他的反對,但并不在乎。 于是長生再次嘗試,盡量讓自己的忠言聽起來沒有那么逆耳,“少閣主,劍冢的懲罰還纏著他,他身上麻煩不小?!?/br> 如果此時和他扯上關(guān)系,無異于惹火上身。 “所以,” 云忘川卻擺出了早就明白一切的態(tài)度,理所當(dāng)然道:“我才要趁現(xiàn)在,在他最狼狽的時候趁虛而入?!?/br> 長生:“……” 云忘川:“他現(xiàn)在很脆弱,而我能幫他,我能不遺余力地幫他?!?/br> 長生:“……” 云忘川瞇了一下眼睛,聲音變得輕緩了一些,露出方才不曾在閱見機(jī)面前表現(xiàn)出的,狂妄又著迷的態(tài)度,“他會屬于我。很快?!?/br> 長生被云忘川奇怪的腦回路震驚得一時失語。 她覺得對方?jīng)]法再提出任何有建設(shè)性的意見,于是甩開他,獨(dú)自向霜天劍閣走去。 每個劍修到了某個年紀(jì),都會對劍產(chǎn)生非常熱烈而無厘頭的喜愛,為劍搞得傾家蕩產(chǎn)的有之,搞得家破人亡的也有之。 少閣主之前一直沒有對劍表現(xiàn)出過多的熱情。 沒想到“情竇初開”得越晚,越是來勢洶洶。 以至于她似乎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一把劍要被投進(jìn)劍冢中懲罰,就意味著旁人沒有那個膽子,或者沒有那個能力處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