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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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可能性。條野采菊點了點頭,這種事應(yīng)該會有前例,我回去會調(diào)查。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 條野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是麻煩我,鐵腸先生除了戰(zhàn)斗時能發(fā)揮作用,平時根本不能指望。 哎?椎名飛羽有些驚訝。 末廣鐵腸硬著脖子反駁:不,我平時也很可靠。 這樣啊椎名飛羽笑了笑,緋紅色的桃花眼彎成半月狀。 末廣鐵腸瞥了一眼,視線飛速的漂移,又忍不住的再偷偷看一眼,眼珠就再也無法移動,直愣愣的盯著他瞧。 天空顏色的柔軟發(fā)色,白皙清透的皮膚,笑起來的紅色眼眸,仿若是海面上那深刻的一抹紅,讓人無法不去在意,無法不去貼近,想要更近距離的看清。 等到回神的時候,二人的臉已經(jīng)近到幾乎要貼上去了。兩顆同樣紅彤彤的腦袋靠在一起,心跳震動得讓一邊的條野捂住了耳朵,更為嫌棄的往后撤了一米。 我覺得鐵腸先生很可靠哦,已經(jīng)救了我兩次了。能夠遇到您真是太好了。少年如此說著,紅眸里盛滿了像醇厚的紅酒般那濃烈的顏色。 腦海里閃過一個讓他狂喜的念頭,僵化的腦子瞬息能夠循環(huán)轉(zhuǎn)動起來,末廣鐵腸輕輕的放開他,后退數(shù)米。 椎名飛羽眨了眨眼,不明白為什么他這么做。 只見面前的黑發(fā)軍警,摘下軍帽和軍刀,猛地?fù)涞乖诘厣弦粋€標(biāo)準(zhǔn)的土下座。 椎名飛羽:? 末廣鐵腸的聲音震耳欲聾,在耳邊炸開來。 我是末廣鐵腸,軍警特殊作戰(zhàn)部隊獵犬的一員,在六天前見到你的第一眼已經(jīng)深深的被你迷住了,非常抱歉其實這些天一直都偷偷的在暗處跟著你,公然帶頭違反公務(wù)人員行為守則,我有罪但是椎名飛羽,我喜歡你,能請您以結(jié)婚為前提與我交往嗎?! 跪在地上,深深壓著頭,恰時天邊已經(jīng)大亮,一束光照耀擴散過來,仿若在他身上渡上了一層金光,被光所籠罩住的青年,卻像是寒冬刺骨一樣渾身抖得厲害。 抖得像是剛出水的小狗狗一樣,這副樣子實在是 椎名飛羽眸光一暗,撇開頭,一手虛掩因為震驚微微張啟的唇瓣。那個,六天前是我們不是三天前的凌晨才認(rèn)識當(dāng)時還是您從混混手里救了我的。 不!末廣鐵腸羞愧的抬起頭,伸手想要碰頭上的帽檐只摸了個空,束手就擒般的跪坐在地上攪動著手指,啞聲道,是六天前當(dāng)時剛好出外勤,就是鬧得媒體沸沸揚揚的那件桐口議員滅門慘案懷疑是異能力者所為因為我與條野先生被派前往。 那天啊。椎名飛羽想起來了,這事我聽說過,我當(dāng)時路過那里還看到很多人在那位議員門口圍觀不過我沒有停留就離開了,鐵腸先生是那時候看到我的嗎? 是、是的。 可是我那天戴著口罩,也戴了墨鏡啊。椎名飛羽有些納悶,因為虛是黑漆漆的,我又不敢跟它對視,一直外出都戴著墨鏡,那天也沒例外他狐疑的看著跪在他下面緊張得頭發(fā)都要膨脹炸開的軍警。 就這樣你也能喜歡我?他是不信的,撇著唇哼哼道,難不成你還能透過遮掩物看到我的心靈之美嗎? 噗呲~ 條野先生! 抱歉抱歉。條野采菊捂著嘴,單手放在側(cè)耳邊做出告罪的姿勢,緊緊的憋著笑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末廣鐵腸吼完不靠譜的搭檔,焦急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我當(dāng)時是在二樓的陽臺看到飛羽的,群眾后方有個孩子差點被擠得差點摔倒,是你扶了他一把。 確實有這件事,椎名飛羽誠實的點頭。只是一件小事,任何人見到都會這么做。 但是飛羽不一樣。黑發(fā)軍警越發(fā)緊張的攪動著手指,讓人生怕他會不會把手指頭給拽掉,扶起之后還順手將那孩子歪掉的衣領(lǐng)扯正,不發(fā)一言的就那么離開的吧。對你來說是一件小事,估計是做過太多次類似的事情吧飛羽,是個心地很善良的好孩子呢。 說到這里,末廣鐵腸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笑了起來。 大熱天穿著長衣長褲,戴著面具口罩,還出現(xiàn)在案件現(xiàn)場附近,第一眼看到就會覺得可疑吧,所以就稍微關(guān)注了一下。 確實是無關(guān)的過路人,隨手做了一件好事,還按住準(zhǔn)備轉(zhuǎn)身道謝的小孩的腦袋順手拍了拍給他正了正后領(lǐng),就頭也不回的云淡風(fēng)輕的離開。 不認(rèn)為是做了一件值得被道謝的事情,走路時看到前面地上有一只趴在路邊曬太陽甩尾巴的小貓,也是很自然的走過去將貓抱起來放在墻頭。 這些都是小事,問題是他的動作太過理所當(dāng)然了,理所當(dāng)然得讓人見了都不會驚疑一聲,認(rèn)為是他原就會去做的事情。 溫柔得如陽光一般的少年。 像陽光一樣的好孩子瞇起眼睛,眉眼微微抽搐,他指著末廣鐵腸,忘記條野是個盲人,用疑問的目光看著對方。 條野表現(xiàn)得真的能夠看到他的求助似的,抽著嘴角說:啊,鐵腸先生就是這樣的人,說好聽點就叫單純。 只是,連個面都沒見到,就興沖沖的拉著他這個可憐的搭檔暗地里追著人家跑,若非三天前恰好出手救了一把,條野采菊認(rèn)為自己這個憨批搭檔能當(dāng)好幾個月的斯托卡都不敢上前跟人家要個聯(lián)系方式。 末廣鐵腸跪坐在地上,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將犯人等待判刑的忐忑不安刻畫得入木三分。椎名飛羽,老實說心里有些復(fù)雜。 不過,倒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個比自己大了半輪多的男人有些可愛。 比起之前那些刻板腦補出來的形象,要真實太多了。 他唰的一聲從木箱上跳下來,反射性伸出雙手的末廣鐵腸看他穩(wěn)穩(wěn)落地,悻悻的收回手,中途被椎名飛羽抓住了。 兩只手都五指交纏,這般別扭的姿勢椎名飛羽卻神色如常的將他拉起來,順勢站起身的末廣鐵腸被他拉著往賓館的方向走。 聽到他在問:你身上帶了證件嗎? 啊,哦。你想看軍警證嗎?我給你拿 不用。嗯,好像軍警證基本上能夠代替所有證件吧。椎名飛羽點了點頭,笑著說,走吧,跟我去賓館房間拿證件。 末廣鐵腸聽得不是很明白,但他是個習(xí)慣聽從他人指令的人,戰(zhàn)斗時聽搭檔的,現(xiàn)在自然是少年說什么他就聽什么。 乖得像只被馴養(yǎng)過的溫順大狗狗,讓椎名飛羽想要摸摸他的腦袋,其實想這么做很久了,不過以后有的是時間,不急。 只是 飛羽拿證件是做什么?末廣鐵腸有些疑惑。 將工作換成單手牽著的椎名飛羽,聽了這話歪了歪頭,問:你不是說了要以結(jié)婚為前提交往嗎? 黑發(fā)軍警臉紅紅的點頭,壓抑著內(nèi)心的狂喜羞怯的問:那飛羽是答應(yīng)、答應(yīng)跟我交 少年搖了搖頭。末廣鐵腸頭上的呆毛瞬間就垂落下去,頭上仿佛籠罩著一片陰云。椎名飛羽實在忍不住了,噗嗤一笑,笑嘻嘻的說:交往就不用了,現(xiàn)在就結(jié)婚吧。 他也沒看末廣鐵腸,拉著人自己走在前面,說:我都滿18歲了,可以領(lǐng)證啦。交往多麻煩呀,你又是軍警平時也很忙的吧,結(jié)婚的話住在一起,下班就可以見面啦,哎!你怎么不走了我拖不動你 手越拉越長,直到身后的人一動不動,椎名飛羽怎么都無法拉動分毫還手猛地一落墜,心里覺得奇怪,回頭就看到末廣鐵腸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瞪圓直直的看著前方,眼睛卻沒有焦距。 鐵腸先生?!他驚呼。 后面剛給軍警那邊發(fā)完信息,讓派人過來處理戰(zhàn)斗殘局的條野采菊,抱著搭檔軍刀和軍帽慢慢走過來。他表情非常復(fù)雜,因為心里有太多想吐槽的話,最后槽多無口化為一句唏噓:沒事,太興奮暈過去了。 正常人暈了不都是閉著眼睛倒下去的嗎?椎名飛羽不信。 條野搖了搖頭,嘖嘖道:你也說了是正常人啊。 他其實還想說,小朋友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的思維。這樣的人你也看得上?救命恩人濾鏡讓你失智到跨越人與憨批的智商差距嗎? 他很想問,但他沒說。甚至心理暗戳戳的想著:若是這兩個人在一起,能不能在日夜相處中讓搭檔的腦子稍微有那么一丟丟,一丟丟他就滿足的,的聰明一點。這樣他就不用每天那么辛苦了。 這時候,條野采菊對椎名飛羽的態(tài)度,像看待救星。 拯救他悲慘的軍旅生涯的救星。 ※※※※※※※※※※※※※※※※※※※※ 條野:他們兩個,怎么說呢,幼兒園水平吧,沒救了 鐵腸:結(jié)婚結(jié)婚結(jié)婚結(jié)婚 飛羽:有點可愛了 第四章 椎名飛羽在剛過18歲生日沒多久的時候,在某個太陽高照的夏日,于東京區(qū)役所跟一名年紀(jì)大了他半輪之多,名為末廣鐵腸的高級軍警領(lǐng)證了。 一張普普通通的紙用毛筆字寫了結(jié)婚證詞和兩個人的名字,一本戶主為椎名飛羽、家屬為末廣鐵腸的戶籍謄本,代表一個新家庭的誕生。而見證這一切的人是末廣鐵腸的部隊搭檔條野采菊。 在走出區(qū)役所的大門,他看著前面那對依偎在一起你儂我儂的新婚夫夫,心情像翻了一堆醬料瓶般滋味難以言喻。 小朋友也不是真的白紙一張啊。他嘟囔著。 太狠了,趁著末廣鐵腸因為愛情順利而腦袋當(dāng)機時,直接哄騙讓人家答應(yīng)入贅。 若不是因為末廣鐵腸在軍警里的地位特殊,執(zhí)行過的機密任務(wù)太多而不方便改姓,估計他的搭檔就真的要改名叫椎名鐵腸了。 問題是憨批搭檔自己都覺得遺憾,還說出了飛羽說的沒錯,椎名這個姓確實比末廣好聽得多這樣的話。 若非前幾年婚姻法廢除了婚后雙方必須同姓這一條,他都覺得自家搭檔能為了改夫姓鬧得本部上下輿論紛紛。 稍微堅持一下啊鐵腸先生!好歹也是獵犬最高戰(zhàn)斗力,被稱為隕石斬的身體和精神塑有鋼鐵的男人啊,你腦子里最后一點點的智商也終于掉干凈了嗎?!這可是關(guān)系著你們兩個以后的家庭地位好不好! 不管心里有再多的吐槽,條野采菊也繃住了。至少不想在椎名飛羽這個小朋友面前損失作為年長者的威嚴(yán)。 他走過來問:你們想好以后住哪里了嗎? 居無定所的椎名飛羽看著末廣鐵腸,末廣鐵腸歪了歪頭,才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腦子有些發(fā)懵。 條野頭疼的扶著額頭。就知道會這樣平時我和鐵腸先生都住在部隊的單人宿舍,這樣會很方便。雖然鐵腸先生在東京有好幾處房產(chǎn),基本都是空置的,不收拾一下不能住人啊,而且那些都是獨棟的住宅之類,安全性沒有公寓小區(qū)好 小朋友是個身嬌體弱心地善良的未成年少年,就算是他也無法放心讓他住在那種安全性沒保障的獨棟住宅。搭檔出任務(wù)的時候萬一他一個人在家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被人騙了,那末廣鐵腸一定會生氣,一生氣被連累的就是他自己。 想想前途一片黑暗。部隊又不能換搭檔,他也很絕望啊。 至于他為什么會對搭檔的房產(chǎn)情況那么清楚? 當(dāng)然是因為富家子弟出生的條野采菊,在打理自己的產(chǎn)業(yè)時因為看不慣就順手幫搭檔打理一下。反正都是交給經(jīng)理人處理,手續(xù)費托管費都是末廣鐵腸自己出錢。 啊,對了。末廣鐵腸想到了什么,仿佛能夠看到他頭上有個燈泡亮了,之前燁子小姐說過,因為貢獻(xiàn)突出上頭給我們部隊每人獎勵一套高級公寓,地點只離軍警本部十分鐘車程。 條野也想起來了。對哦,我那套上星期剛裝修完還沒去住,差點忘記了。治安堪比軍警本部,周圍也有各種便利性的措施,超市、公交還有休閑場所也不缺,是考慮到高級軍方人員長期與家屬分居不利于家庭和諧而特別開發(fā)的公寓小區(qū),房子很寬敞陽光充足,而且安全性也很有保障 他話說到一半,停住了,內(nèi)心里有個讓他覺得荒唐的想法,咔噠咔噠的扭頭看向自己的搭檔。 不會吧,你平時就夠坑了,不會這種時候也這么坑吧。 末廣鐵腸:我記得我們兩個的公寓是對門,格局一樣。而且一層樓只有兩戶。 條野采菊:e 僵持了足足三分鐘,條野挫敗的彎下腰,仿佛剛完成特別訓(xùn)練菜單,身心都疲憊著:若不是看在小朋友的面子上 他剛裝修好的豪華公寓,就這么跟一個基礎(chǔ)裝修、里面什么家具都沒有的公寓對換了,心好痛 末廣鐵腸眼睛發(fā)光,抓著椎名飛羽的手說:太好了飛羽,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吧。 椎名飛羽看了看這個身后仿佛有條尾巴在瘋狂甩動的新婚丈夫,又看了看整個人精神都萎靡下去的條野采菊。 頓時心里,有那么一點點同情條野。 我會努力讓他多體諒一下您的,條野先生。像幫自家不懂事的孩子賠罪,踮起腳尖壓下末廣鐵腸的腦袋,深深的朝條野采菊鞠了一躬。 條野露出一個虛弱的不帶任何期望的笑容。那以后就拜托你了,小朋友。 末廣鐵腸:? 條野本以為送他們回到自己公寓,他就能卸下重任回宿舍休息。然而剛踏進(jìn)原條野家,現(xiàn)在更名為椎名家的公寓,兩名軍警收到了來自上級的緊急呼叫。 滿懷著愧疚的末廣鐵腸被條野采菊毫不留情的拖走了,徒留下椎名飛羽待在這個陌生的新家。 他的行李不多,也懶得去收拾,光著腳丫踩在干凈的木質(zhì)地板上,撲倒在客廳的長沙發(fā)。 好累折騰了一早上,他早就困得不行,眼皮聳拉著意識也逐漸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