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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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箋道:有那么嚴重么? 唐九容正色道:他們都把你軟禁了,就算是不會殺了你,肯定也是把你當小白鼠一樣關(guān)起來,好讓你只為他們做事。 鹿箋疑惑:小白鼠? 唐九容道:就是你之后都會失去自由的意思。 鹿箋雖然是個社交恐懼癥患者,卻也不想失去自由,便猶猶豫豫道:真是這樣的話可是錦榮那么大,門派之間也關(guān)系緊密,別看面上只有幾位化神修士,其實也有好多渡劫修士,只是為了躲避天劫長期閉關(guān)而已。 唐九容道:那有真仙么? 鹿箋道:有。 顧銀盼一愣:是誰? 鹿箋道:我不知道,只聽說確實在給一位真仙上供,若是有事,應該會前來幫忙。 顧銀盼陷入沉思,大概是大多數(shù)真仙她都認識,她在思考會是誰。 這時候,鹿箋終于問:說起來,你們是誰? 反射弧可夠長的。唐九容想。 顧銀盼則扭捏道:我們過去曾見過來著,你不記得我了么? 說起來,顧銀盼也對文瀾居士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算看著對方的臉,也想不起來這個人,簡單來說,是毫無印象。 但是對方對自己毫無印象這件事,讓她有點奇怪,這并非是出于自戀,而是當初朱瑾明明說了,對方當時嚇得夠嗆,為此甚至離開了蓬萊,那怎么會把自己給忘了呢? 難道是過度應激,直接失憶了? 第260章 蓬萊17 其實,這事沒那么復雜。 鹿箋就是沒認出來,畢竟顧銀盼氣質(zhì)大變,青鳥當初都沒認出來,何況是鹿箋,在他印象里的蓬萊仙君是足以令人身心俱顫的恐怖妖怪,和眼前這個看上去看見自己好像不太好意思的精致美人全然不是同一個人。 顧銀盼不知這其中緣由,卻松了口氣,她原本倒是做好對方一旦認出就立刻誠懇道歉認錯發(fā)誓甚至抱腿痛哭的準備,但是到底覺得有點羞恥,見暫時可以不用,就干脆先不管了,只含糊道:我們是曾見過的,在蓬萊。 鹿箋陷入沉思,唐九容忙道:先別管了,快出去吧。 顯然鹿箋確實毫無主見,他先前還覺得不用跑沒事,這會兒被唐九容說了幾句,便心慌意亂地覺得非跑不可,忙點頭道:好吧,那我們先走吧。 于是,事情出奇的簡單,他們直接從這小世界出來,轉(zhuǎn)眼就回到酒店了。 怎么會那么簡單?機玄也感到訝異,那里居然只有元嬰修士看守?百器派那什么自信那個小空間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么? 鹿箋正因為一下子看見那么多人而感到緊張,但因為其中有兩個小妖怪,她又稍微放心了些,在百器派,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過小妖怪了,聞言,她磕磕巴巴道:那地方,應該只有渡劫以上的修士才能感知到。 這話一出,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半晌,機玄望向顧銀盼,瞳孔都在震顫。 顧銀盼道:看什么看,我當然有自己的辦法。 這話是在暗示她并沒有那樣的實力,只是有法寶或者法門相助。 這顯然比她就是個渡劫修士或者真仙好接受多了,機玄立刻接受了這個解釋,道:我們別耽誤時間了,快走吧。 怎么走?這個區(qū)域出去要接受檢查吧。顧銀盼說了,這區(qū)域籠罩在一個法陣中,就算是她,也不能帶著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機玄道:我有認識的朋友,負責這方面的工作,可以帶我們偷偷出去。 原來因為這片區(qū)域進來麻煩出去也麻煩,便有很多人也想省略了這個步驟,這城市雖然看似鐵桶一只,但人多了,總也有老鼠鉆出的洞xue,只要打點得當,想要不按流程出去,也不是不行的。 能偷偷出去,自然是好的,眾人干脆撇了兩個百器派修士留在酒店,跟著機玄趁著夜色離開,很快便來到一個小院,機玄敲了門,有一個女人散著頭發(fā)開了門,靠在門框上,懶散道:大半夜的,怎么突然想出去。 機玄道:就是有急事。 兩人似乎很熟,機玄一邊說話一邊走到女人身邊,用手摸她的肩膀,女人拿手拂開,道:別套近乎,兩千靈石一個人不還價。 機玄笑道:那是當然會付錢的。這么說著,就往女人懷中遞了一個儲物袋。 女人便從袖中拿出一只木制發(fā)髻,綰了頭發(fā),把院門鎖上,帶著眾人走向城外。 此時已是深夜,若是錦榮的其他區(qū),定然是熱鬧非凡如同不夜之城,在這里卻實行宵禁,路上什么人都沒有,寬闊的街面上只有云影像是霓裳緩緩流動,風聲蟲鳴交織在一起,組成一個寧靜的夜晚。 眾人很快來到了他們進城時進行身份登記的那處建筑,夜色中它顯得更加古樸巍峨,女人卻不帶他們往正門走,而是從一個小巷進去,很快看見了一個木頭的小門,那小門居然是用鎖鏈鎖上了,女人拿鑰匙打開,招呼所有人進去,唐九容往里面看,只看見黑漆漆一片,等邁進去,才發(fā)現(xiàn)這里就是上次進來登記的那個地方,那大廳里有很多小房間的入口,這大概就是其中的一個小房間。 女人并不回頭說話,只又往房間里的另外一個門走,唐九容突然覺得不對,一把拉住了顧銀盼的手,顧銀盼疑惑望向唐九容的臉,見唐九容臉上帶著凝重,便知道對方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腳步也緩了下來。 唐九容的手指在顧銀盼的手心摩挲,這不對勁大多是源自于直覺,要說端倪也有一些,比方說女人太過于沉默,又或者是腳步似乎加快了一些。 大門打開的時候,唐九容猛地抓住了文瀾居士,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機玄本來站在最前面,感覺到后面的動靜,腳步也是一頓,此時女人剛好打開了門,轉(zhuǎn)身看她。 機玄看見女人的神情完全不是先前的慵懶,而是帶著一些驚慌,她快步往大廳跑,清脆的腳步聲從空曠的大廳傳來,半晌,見他們不出去,外面有人開口道:出來吧,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開誠布公地聊聊。 這聲音很耳熟,白天剛剛聽過,是那位金剛長老的。 機玄回頭道:我沒想到 她顯然十分悔恨,緊緊咬著嘴唇,面色蒼白,手指微微顫抖。 唐九容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什么,還有planB。 機玄:?她是不知道planB是什么東西,不過她算是看出來了,唐九容她們沒有慌,看上去還是十分冷靜從容的。 不過進去的不是唐九容,也不是青鳥,而是顧銀盼。 顧銀盼進入大廳,大廳里的燈亮了起來,明亮但并不刺眼的燈光令整個空間如同白晝,顧銀盼看見前面一排十個人,全都看起來仙氣飄飄,似乎是得道高人,金剛長老站最前面,不過看上去不是地位最高的,因為在他身后中央站著一位白胡子老者,穿著黑色長袍,看起來頗有威勢。 不過看見顧銀盼的時候,他的神情略微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于是不等金剛長老說下句話,他就站出來說:請問閣下是 眾人都從他客氣的語氣中品出了什么,于是原本神情或冷漠或倨傲,或不屑或同情的目光,全部變成了面無表情,他們需要等接下來事實揭露之后在來判斷自己要做出什么表情。 顧銀盼冷哼,并不說話,唐九容在后面對從從說:從從,你去說一下銀盼的身份。 什么身份?從從沒反應過來。 唐九容無奈道:是你們仙君啊。 從從恍然大悟,連忙走出大門,高聲道:這是我們仙君,蓬萊仙君! 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回蕩,產(chǎn)生回音,不僅沖擊了前來阻攔他們的十人的心,也沖擊到了機玄和鹿箋的心。 機玄,自然是不敢置信加大腦空白,她自是猜測過顧銀盼的身份,察覺到對方應該是蓬萊的重要人物,但無論如何,她都想不到顧銀盼就是蓬萊仙君本人。 而鹿箋,在這一瞬間,他的身體就僵住了,他想起那年春初,他在街上擺攤,那時他只賣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兒,并不如何賺錢,但有人喜歡,他便高興,那是個大祭典,為什么舉辦他不記得了,只記得被那眼神瞟了一眼之后,他的身體便變冷了,他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什么都聽不到了。 明明還活著,被看了那一眼之后,卻好像已經(jīng)死了。 有人告訴他,那就是蓬萊仙君,于是在他的心目中,蓬萊仙君就變成了最可怕的噩夢。 唐九容瞥見文瀾居士神情突變,心中就暗道糟糕,她連忙對文瀾居士道:你怎么了,你看上去臉色不對。 文瀾居士沒有反應,不過大廳里的人有反應了。 那位白發(fā)蒼蒼的老道人說:竟是蓬萊仙君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了。 他強裝鎮(zhèn)定,其他人卻很難,眾人面面相覷,金剛長老苦笑不已,最后長長嘆了口氣。 唐九容相信,他們原本的說辭應該是全部咽下去了,不過這新的說辭,仍然說的很順暢:蓬萊仙君前來小城,小城自是蓬蓽生輝,只是怎么不通傳一聲,好讓我們妥善招待一番,如今是我們太不知禮數(shù)了,真是慚愧。 青鳥道:我替她去回話吧。 唐九容搖頭:沒事,她知道該怎么說的。 顧銀盼自是知道,此刻就該裝腔作勢,她便揚著下巴道:我自己隨便走走,聽聞我們蓬萊的人在這,就過來找他聊聊,怎么了? 那老道人驚訝道:蓬萊的人,你說的是? 顧銀盼冷笑:嗯?你不知道? 老道人道:是文瀾居士么?依稀是有聽聞不過老道還以為,他早已 他的話停在這,又轉(zhuǎn)而道:錦榮與蓬萊向來交好,只是過去錦榮是小城,后來想要拜見,仙君也很少出來見客了 你在羅里吧嗦什么,我只問一句,我要帶文瀾居士走,就問你行不行。顧銀盼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行的話我就走了,不行的話我來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你同意。 這個所謂的辦法,肯定不會太文明。 老道人沒再說這些空話,也沒有抬出文瀾居士先前說過的那位上供的真仙,他只是苦笑,然后長長嘆了口氣,道:您要人我們還能不給么,何必搞出那么大陣仗,倒顯得我們失禮。 百器派看來是爽快放人了,但是唐九容轉(zhuǎn)頭看了眼文瀾居士,頭就又痛了起來。 文瀾居士臉色煞白,額頭冒汗,雙眼無神,身體顫抖,看這神情根本不是被救,分明是覺得自己被綁架了。 唐九容痛苦地想:早知道百器派那么容易解決,就應該直接跟百器派通氣,把文瀾居士騙回蓬萊才對。 所以,還是她沒經(jīng)驗,她先前見過太多真仙,壓根不知道,真仙在這修真界大部分地方,是說一不二的。 第261章 蓬萊18 是我錯了。唐九容望著出初生的太陽,露出沉痛的神情,原是我錯了,有更好的辦法的,走一步看一步是不行的,早應該做更完善的計劃。 青鳥瞥了她一眼,朝陽映在她的眼眸中,讓她的瞳仁更淺:你所謂的更完善的計劃是什么? 唐九容想了想道:比如,先和百器派通氣,騙文瀾居士百器派的人要害他,我們先救他出去,再慢慢哄他。 青鳥冷笑:百器派憑什么同意,放人只是一瞬間的事,騙人麻煩多了,你當什么事都能空手套白狼么,算了吧,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別后悔,想想怎么解決。 需要解決的,正是雖然乖乖站在一邊,但靈魂好像已經(jīng)脫離身體的文瀾居士。 根本不需要有其他的懷疑,對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根本就是因為過度害怕以至于靈魂升天。 機玄原本也沉浸在顧銀盼居然是蓬萊仙君的震驚之中,她偷偷瞄著顧銀盼,瞄久了,顧銀盼不耐煩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對方說出那么恐怖的話,機玄卻覺得對方十分平易近人,自己那么失禮,她居然沒有直接出手把自己捏死,還說了這樣一句一看就不是真心話的威脅,實在是大能中的清流這不是她狗腿,而是因為修真界向來如此。 對方可是真仙,難道還要跟你講禮貌? 她心里對顧銀盼的印象極好,就對文瀾居士的反應感到很奇怪,她詢問唐九容:兩人以前是有過節(jié)么? 唐九容不知道怎么說,含糊其辭道:是有吧,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去問問? 機玄道:問誰? 唐九容用下巴指向了文瀾居士:你們熟悉一點,你至少讓他,說句話嘛。 機玄一頭霧水,不過她還是走到了文瀾居士身邊,開口道:居士,你是怎么了,是心里有什么煩惱么? 文瀾居士持續(xù)放空。 機玄忍不住伸出手,用手背摸了摸對方的額頭,身體接觸讓文瀾居士回過神來,微微瑟縮,目光驚恐地望向機玄,看上去就像是受驚的倉鼠,機玄無奈道:居士,我們也見過很多次了,你應該清楚我對你沒有惡意,為什么要怕我呢? 文瀾居士泫然欲泣:對哦,我為什么要怕你。 機玄道:這不是我在問你的問題么? 文瀾居士哭唧唧不說話,機玄道:居士,我很崇拜您,很敬佩您,您相信我,我愿意付出一切保護您。 她耐著性子柔聲安慰了許久,文瀾居士終于漸漸冷靜下來,他同時回想起了剛才顧銀盼看見他時的反應,以及對方說的話,恐懼也消退了一些,他一時也有些羞愧,覺得自己也年紀那么大了,如此反應實在不堪,便強裝鎮(zhèn)定道:我與仙君我與仙君我與仙君舊時有過交集 他說著說著,還是忍不住哭了,抽泣道:她想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