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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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說,是顧銀盼在打掃。 唐九容心情有些復(fù)雜,大概類似于她一直以為自己在養(yǎng)女兒,沒想到回過神來一看,還是自己被照顧地多些。 她剛想說話,顧銀盼卻已經(jīng)道:當(dāng)然是唐九容,難道還會是我么! 顧銀盼沒有一起下來,她變成原型后,沒有變成人的原因是直接變成人就會沒有衣服,她不好意思,就先只縮小了體型,回到家里,當(dāng)然就要變回人形并換衣服。 她簡單穿了件T恤,剛打開門就聽見了季滿庭的這個問題,為了保持她作為大妖的尊嚴,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平時生活居然是親力親為的,于是連忙搶答了。 唐九容順著顧銀盼的話,嗯了一聲,抬頭去看顧銀盼,卻是一愣。 顧銀盼似乎長大了一些。 模樣變化不大,可是個子高了,骨骼更顯纖細精巧,臉上的嬰兒肥也似乎退了些。 不過變化顯然非常微弱,因為其他人都沒有看出來,見顧銀盼下來,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 這讓唐九容也覺得是不是她想多了,然而顧銀盼走到近前,唐九容看著對方伸了個懶腰,舉高手的時候,衣服的下擺露出一截腰來。 這衣服是買大的,現(xiàn)在卻顯得更合身,這樣一看,應(yīng)該確實高了。 這些念頭只在腦海中飛快地過了一下,她們開始討論更重要的問題。 夏檸敘述,白家霈補充,把她們分開后發(fā)生的事都說了,說到自己差點獨自追上去的時候,夏檸還心有余悸,道:還要謝謝你,特意叫朋友來幫我,不然我恐怕連骨頭都剩不下了當(dāng)然我也要謝謝季季大仙。 季滿庭咧嘴一笑,道:叫季姐。 她目光從夏檸身上滑過,落在白家霈身上,挑了挑眉毛,又想笑,不過想到這事對于對方來講可不是個好事,便忍住了,說:你是血祭的祭品,大約就是那邪修,哄了那女孩殺個人就能實現(xiàn)什么愿望之類的,可惜她沒想到,這儀式一完成,她就把這rou身拱手讓人了。 唐九容思索了一下,道:大概那陸定美的愿望,就是和何樵在一起之類的,大概是這樣的愿望,所以那修士占了陸定美的身體之后,也不能立刻跑到個深山老林開始修行,而是養(yǎng)了何樵好幾年,契約之事,只要一成,就是定了因果,陸定美付出生命的代價,對方也被束縛住了。 白家霈怔忡,她天性樂觀,可想到自己就因為這種事沒了性命,還是覺得悲戚,然而這會兒她連眼淚都流不了,倒是夏檸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緒,簌簌落下淚來。 夏檸道:真的么,就因為這樣的原因么? 唐九容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顧銀盼道:還能是什么呢,而且現(xiàn)在陸定美死了,就算有疑問,也頂多去問問那個何樵了,不過我看不用問,冤有頭債有主,現(xiàn)在陸定美死了,何樵估計也要老死在精神病院里,仇算是報了。 她這么說著,心里有些緊張,擔(dān)心季滿庭提起命匣的事情。 季滿庭是極有可能想到,一個能附身在別人身上的修士,定然是有個媒介的,要是季滿庭到時候叫自己把命匣交出去,那是交還是不交呢? 顧銀盼低著頭,好讓季滿庭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虛,而季滿庭也正想著別的事,就沒細想這一茬。 季滿庭想,雖然對方會變成魂魄,大概就是血祭的原因,可是來都來了,問的清楚點也好。 于是季滿庭問:那個,你就是白家霈,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 白家霈正在傷感自己死的莫名其妙,不過聽到季滿庭問話,還是打起精神道:您問,大啊,季姐。 季滿庭道:你的魂魄凝聚起來的時候,你有碰到過什么奇怪的值得一提的事情么? 她這么說完,覺得自己這問題問的不好,對方搞不好都不知道自己的魂魄事什么時候凝聚的,畢竟凝聚魂魄這種事,大約也是無聲無息地就成了,中間大部分時候,應(yīng)該是沒感覺的。 她做好了得不到什么有用回應(yīng)的準備,卻見白家霈眨了眨眼睛,道:您怎么知道?還真有。 季滿庭露出驚訝的神情,唐九容見季滿庭反應(yīng)很大,也忍不住凝神聽起來。 季滿庭道:是什么事? 白家霈道:我記得我剛有意識的時候,便覺得有一陣風(fēng)想把我吹走似的,然后看見自己身后有個漩渦,正想把我往里面卷,我當(dāng)時想著這可能是去陰間的通道,但是心里不甘心,就強撐著不進去,快撐不住的時候,突然覺得另一個方向也有一種吸引力 她說到這的時候,看了夏檸一眼,低頭嬌羞道:可能是你的,可能是因為你在人間,我才不去陰間的。 夏檸頓時也回以含情脈脈的目光。 唐九容看的牙酸,撇開眼去,卻見顧銀盼看著那兩人,目光灼灼,咽了口口水。 這是什么反應(yīng),餓了? 不會是想吃白家霈? 唐九容暗道不妙,走到顧銀盼身邊,按著顧銀盼的肩膀道:銀盼,晚上要叫外賣么? 顧銀盼抬頭看她,目光仍是發(fā)亮,看得唐九容有些心慌。 嗯,吃的。顧銀盼點了點頭。 唐九容想:大概就是餓了。 白家霈說了這事,季滿庭卻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笑道:這樣啊,幸好沒被卷進去。 唐九容看了季滿庭一眼,見對方神色如常,似乎是不像繼續(xù)追究下去了。 因為有些晚了,白家霈和夏檸回家不太方便,可是留宿的話房間不夠,這會兒和夏檸有些熟悉了,唐九容也有些不好意思叫對方在書房打地鋪,正糾結(jié)著,聽到顧銀盼道:要不然九容你就把房間讓出來啊,季滿庭就睡客廳沙發(fā),你就和我一起去樓上修煉。 顧銀盼看著唐九容,擺著一副嚴師的目光:你可是很久沒修煉了。 顧銀盼都這么說了,唐九容自然不好拒絕,暗暗嘆了口氣,往樓上去了。 她跟在顧銀盼后面進了房間,剛關(guān)上門,顧銀盼欺身上前,瞇著眼道:你和季滿庭都撒謊! 不等唐九容回答,顧銀盼便道:明明是你叫季滿庭來的,你剛才干嘛撒謊,季滿庭更奇怪,這世上根本沒有陰間,她會不清楚么,她后來沒有問更多,肯定是想問的已經(jīng)問出來了,那那個漩渦是什么?是她搞出來的陰謀么? 顧銀盼像個機關(guān)槍似的叭叭叭說了一堆,唐九容卻開始走神,因為顧銀盼靠近之后,唐九容更清晰地感受到了對方身高上的變化,過去她不穿鞋只到自己上腰,這會兒卻到胸前了。 長大了啊。 明明知道對方不是真正的孩子,這會兒卻還是忍不住在心里產(chǎn)生了這樣的想法,大概是因為在一起久了,覺得對方身上出現(xiàn)一些變化,簡直像是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似的。 身隨心動,唐九容抬起手來,摸了摸顧銀盼的腦袋,感慨道:長高了些呢。 顧銀盼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要說: 顧銀盼看著夏 amp;白:啊,狗糧真好吃。 看著唐九容:我也想發(fā)狗糧。 謝謝萬年小弱受扔了2個地雷 謝謝一朵小花扔了1個地雷 謝謝沒事鋤大D扔了1個地雷 謝謝R。扔了1個火箭炮 謝謝雙木為林扔了3個地雷 謝謝陌阡云扔了1個手榴彈 第63章 日常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顧銀盼突然拍開了唐九容的手,說:不要摸我的頭。 這么說完后,她立刻開始后悔,想著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概是因為心跳的太快,連頭皮都開始麻起來,于是下意識地想要先停止這樣的異樣心理。 可是這樣說之后,她又分明知道這不是自己的真心話,于是生起自己的悶氣來,轉(zhuǎn)身跑開了。 唐九容不以為意,坐在床頭,拿出手機。 顧銀盼見唐九容比起自己來,要淡定從容的多,心中不平衡起來,嚴厲道:怎么還不修煉,快開始修煉! 唐九容驚訝:我剛點了外賣 顧銀盼道:我的外賣又不是你的,你還不快點修煉,那么久了還沒筑基,果然是個廢物。 唐九容習(xí)以為常,并不生氣,見顧銀盼怒氣沖沖,反而想到自己或許得先轉(zhuǎn)移一下話題。 于是她說:今天是你的原型么? 顧銀盼說話還挺沖: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 唐九容回想了一下晚上看見了巨獸,露出感慨的神情來。 顧銀盼見唐九容臉上有動容神色卻又不說話,頓時抓耳撓腮的想問唐九容怎么看待她的原形,但唐九容又長久地不說話,她終于還是主動追問道:我的原形如何,是不是相當(dāng)?shù)耐浒詺猓?/br> 唐九容點頭。 她其實是在想,顧銀盼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往常她好奇心極其有限,這會兒卻不得不承認,她對顧銀盼到底是什么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小貓咪的形態(tài)顯然沒有什么參考價值,然而原形她又確實沒有看清。 直接問么?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腦海中,卻又很快被駁回了。 若是顧銀盼愿意說自己的原形是什么,恐怕早就說了,現(xiàn)在她沒有說,自己要是問的話,說不定會讓對方生氣。 她看了眼顧銀盼,見對方眼睛亮亮地看著自己,心里忍不住開始想,有生之年,她應(yīng)該能看到顧銀盼完全恢復(fù)?那個時候,她一定會告訴自己她到底是誰了。 顧銀盼仰著頭的樣子就像是一只懵懂的小獸,唐九容的手指又蠢蠢欲動,想要伸手去摸摸她毛茸茸的頭發(fā),不過忍住了,將雙手放在了膝上。 顧銀盼又說:要不是原形不太方便,我原形的能力,也不輸給渺渺。她本來還想加上季滿庭,可是轉(zhuǎn)念想到自己都不知道季滿庭的深淺,這樣說就太夸張了,就把話咽了回去。 唐九容聽到這話,卻想起她一口吞了陸定美的情形。 她頓時有點不自然了,無論陸定美其實是個什么東西,她畢竟是個人形物體,里頭有血rou,有骨骼,恐怕得嚼嚼才能咽下去,她盯著顧銀盼的嘴巴,那嘴巴泛著淡淡的粉色,不薄不厚,嘴角微微上翹,形狀優(yōu)美。 唐九容忍了又忍,還是說:銀盼,去刷個牙。 顧銀盼道:我待會兒還要吃夜宵呢。 唐九容不說了,她擔(dān)心說多了,顧銀盼就看出自己是在意在意她吃了妖怪的緣故。 如果吃妖怪是她的本性,且是符合她的常理的事情,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立場去阻止和嫌棄。 更何況,嘴里到底吃了什么,也是顧銀盼自己的事嘛,她又不會和顧銀盼的嘴產(chǎn)生什么互動。 反正外賣也是各吃各的。 這么一想,唐九容就不說什么,開始修煉了。 顧銀盼見唐九容閉眼,偷偷抬起手來,捂著嘴巴呵了口氣。 有口氣? 可是聞了聞,也沒有,今天晚上雖然吃了血食,但是于她而言不過事塞牙縫的東西,不可能讓她產(chǎn)生什么口氣才對。 過了一會兒,外賣來了,顧銀盼下樓拿外賣,見季滿庭躺在沙發(fā)上,正在看電視。 她拿了外賣要上樓,季滿庭開口道:今天晚上你撿了我的漏,是不是該謝謝我? 顧銀盼翻了個白眼道:你讓她跑了,我還沒說你是個廢物呢。 季滿庭笑著看著她,半晌,道:那么快就金丹了,不愧是 她說了一半,沒說下去,繼續(xù)道:你有我送你的丹藥,其實不用繼續(xù)獵妖。 顧銀盼昂首道:我是妖,妖有適合妖的辦法,你不要管。 她說完便往臺階上邁,卻又聽見季滿庭說:你確實是妖,可是,九容是人啊 聽到這話,顧銀盼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煩躁之情,氣沖沖道:你是什么意思? 季滿庭見顧銀盼生氣,攤了攤手,不說話了。 顧銀盼就重重踩著臺階上樓,到了最后幾階,才想起唐九容正在修煉,自己這樣可能會打擾到她,把腳步放輕了。 但是她轉(zhuǎn)念又想,自己為什么非得擔(dān)心唐九容修煉的好不好,她好多年沒有為別人著想了,以至于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想起來,這樣的行為是叫做遷就。 她打開房門,看見唐九容盤腿坐在蒲團上,她的長發(fā)便落在了地上。 唐九容的臉上總是面無表情,顧銀盼卻能看出來,對方眼神里所透露出的細微變化。 剛才唐九容叫她去刷牙的時候,似乎有點糾結(jié)。 顧銀盼已經(jīng)想明白了,季滿庭說的不錯,唐九容是人,說到底,她大約是不會認同自己獵妖的行為是正常的,她會覺得自己吃了生的血rou,該刷刷牙才對。 或許就不該吃。 顧銀盼去了衛(wèi)生間,刷了個牙。 可是她刷牙的時候,心中翻涌起奇怪的酸澀,這酸澀一直蔓延到了臉上,讓她的鼻子眼睛都開始酸澀,她眨了眨眼睛,為這陌生的感覺陷入了茫然。 第二天一早,夏檸和白家霈就走了。 陸定美已死,何樵肯定會被定罪,這件事算是塵埃落定,到達結(jié)局了。 夏檸表示了感謝,并給唐九容轉(zhuǎn)了三萬,這是當(dāng)初說好的有償解決事件的報酬。 季滿庭卻沒走,留下吃了個早飯,吃早飯的時候,上下看了眼唐九容,頭一次對唐九容的修行發(fā)表了看法。 你快筑基了。 唐九容驚訝地抬起頭來。 這些天她看了一些修真界的書,知道了筑基其實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有些人終其一生不能筑基,有些人少年開始修行,到耄耋之年,才筑基成功。 而她修煉到現(xiàn)在,才三四個月。 太快了,無論怎么說,都太快了。 唐九容皺起眉頭,看著季滿庭,季滿庭見唐九容那么緊張,便笑道:我說你快筑基,你不會以為你就要筑基了,快筑基和筑基之間,可還隔著一段大河呢。 唐九容一愣,轉(zhuǎn)念一想,也是,畢竟筑基是修仙的門檻,跨過這道門檻,才能被稱作修仙者,想來肯定是不容易的。 她就定下心,繼續(xù)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