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跟老爺?shù)男℃芰?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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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說著,難免想起那三日的難堪情景,抱著百歲的手不由自主緊了緊。可她不是不講理的人,雖然是在毒樓染了毒,可確實是她自己不小心打翻了那瓶討人厭的毒…… 無人可怪,無人可惱。 反而要道謝他的照顧。她想起這三日她不論何時醒來都能看見他忙碌的身影,想起昏迷時他為她擦汗的巾帕,甚至是她身上沒力氣,連喝粥都是他一勺一勺喂過來的…… 她眼角微紅,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也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有羞惱,卻無人可惱,只能惱了自己的莽撞。她只又軟軟重復(fù)一遍:“謝謝……” “第十八次?!?/br> 尤玉璣蹙了蹙,終于明白他在說什么。原來這幾日他時不時說出的字數(shù)是在數(shù)她謝了他多少次? 尤玉璣愕然。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又飛快收回視線。她在心里想著毒樓樓主似乎也沒有傳聞中那樣可怕。 她似乎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轉(zhuǎn)身回家,卻雙足僵在原地。她覺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一時想不起來。 司闕坐在馬背上望著她眉眼間的黯淡憂慮,開口:“七日后會痊愈,所有紅斑都會消失,不必擔心?!?/br> 尤玉璣點了點頭。 “假死藥一個月后會給你送來?!?/br> 尤玉璣再次點了點頭,她仍舊抱著貓兒,低頭站在原地,沒有轉(zhuǎn)身。 司闕也不再說話,只安靜望著她。 尤玉璣終于想起來她忘了什么。 “那個……那個解藥的價錢是多少您還沒說。等您下次來送假死藥的時候,一起給您?” 司闕“唔”了一聲,說:“先欠著吧?!?/br> “這……”尤玉璣想說這樣不太好吧?可是她有些受不了兩個人單獨相處下去,胡亂點了點頭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回家去。 她快步走向自家后門,輕輕叩門。不多時家仆來開門,見敲門的人是她,愣了一下,趕忙拉開門讓她進去。 尤玉璣匆匆邁進門檻,她不由回望。 院門逐漸關(guān)上,遠處馬背上的頎長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里。 司闕亦望著那扇門徐徐關(guān)上,不再能看見那道紫色的身影。他慢悠悠地自言自語:“真是害人不淺的……狐貍精?!?/br> 司闕打馬轉(zhuǎn)身,走得遠些,他棄了馬,用匕首化開掌心。他身上的疤痕總是很消,上次掌心劃過的傷口還沒徹底痊愈,又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黑色的濃血一滴滴墜落,身體里的疼痛得到了短暫的緩解。 不久之后就要天黑,萬物歇。然而他還不能歇,他得進宮一趟。 假死藥的確是前幾年他自己煉出來玩的。 只是,他又騙了尤玉璣。 假死藥的制作有些復(fù)雜,更何況材料更是難尋難處理,一個月根本煉制不出假死藥。 既然煉不出,那就去搶。 這世上還有兩顆假死藥流落在外,其中一顆在宮中。 司闕望著腳邊滴落的一小汪黑色血液,忽然就笑了。 “看本公主對你多好,等我死了,你可得多掉幾滴眼淚才成?!?/br> · 景娘子心驚膽戰(zhàn)了三日,終于見到尤玉璣回來,立刻松了口氣。得了丫鬟消息,她跑著去見尤玉璣,半路還差點摔了一跤。 “我的祖宗呦,這臉怎么了這是!”景娘子眼睛紅紅的,顯然這幾日不僅夜不能眠,更是偷偷哭過。 “無礙的,不小心沾了點毒樓的毒。過幾日就會好。”尤玉璣溫柔地笑著。 明明先前自己心里還怕著,可真看見關(guān)心自己的人揪心模樣,自己反倒不怕了。 “那就好,那就好!”景娘子連說了好幾聲。 尤玉璣急忙問出焦慮之事:“沒人知道我失蹤了吧?” “夫人放心,沒人知曉!那天我們停在遠處的街巷,遠遠看見來了好些官兵要去包圍毒樓,我留了兩個人在暗處盯著,立刻讓車夫大搖大擺駕車回尤家。對外只說夫人要歸家侍母?!本澳镒訃@了口氣,“本來我還擔心若世子追來,見不到人該如何推脫。不過世子并沒有過來,只是王妃令身邊的谷嬤嬤過來了一趟。我推說你去了趙家做客,應(yīng)付了過去?!?/br> 尤玉璣含笑頷首:“你做事我總是放心的?!?/br> 不多時,尤嘉木得了消息趕回家,瞧著尤玉璣臉上的紅斑,也是嚇了一跳。尤玉璣好好向他解釋了一番,這孩子才放下心。 他挨著尤玉璣而坐,悶聲說:“姐,你又瘦了。” 尤玉璣摸摸他的頭,笑著說沒有。 柳嬤嬤在一旁說:“回來了就好,有什么話明日再說。瞧著人已經(jīng)倦了,早些歇息才是?!?/br> 其他幾個人也跟著附和。 柳嬤嬤趕忙讓侍女端上來晚膳。尤玉璣還虛弱,不愿吃太油膩的東西,只讓侍女給她盛了小半碗清粥。 她捏著瓷勺吃了一口清粥,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在昏暗的玉室里,毒樓樓主一勺接一勺喂過來的清粥。 “姐,你怎么不吃啊?”尤嘉木望過來的目光盛著擔憂。 尤玉璣溫柔笑笑,收起心神不再回憶那幾日的事情,將清粥吃下。簡單用過晚膳,尤玉璣吩咐侍女準備沐浴的湯水,格外囑咐只要清水,不需牛乳。 她拿出小心收在袖中的藥,倒出一粒在水中,才坐進熱水里。已一連三日不曾舒舒服服地沐浴,溫熱的水將疲憊的身體包裹,頓時一陣舒適感緩緩傳開。 這一夜,尤玉璣沒有如往常那樣蜷縮側(cè)躺在母親身邊,而是睡在自己的床榻上?!凹摇边@個字像是有某種魔力,讓人變得異常安心。 尤玉璣睡得很沉,也睡得很久。 接下來幾日,尤玉璣都留在尤家,聽從毒樓樓主的交代,每日睡前沐浴的水中加了藥,夜里睡得也香甜。 她醒來對鏡細瞧,看著臉上和身上的紅斑逐漸在淡去。 歸家第四日,卓文和兩個侍衛(wèi)果真被毒樓的人送了回來。 尤玉璣微笑著:“知道你們無恙就好?!?/br> 卓文卻滿心愧疚:“都是屬下大意,才被那蜘蛛咬了一口!” “都過去了。”尤玉璣輕聲說。 她緩緩垂下長長的眼睫,目光落在手背上那些幾乎快要消失的紅斑點,心想若有選擇,她寧愿自己也如卓文他們幾個一樣是被蜘蛛咬了,而不是打翻那瓶毒。 又過了三日,藥瓶里最后一顆藥要用完,到了毒樓樓主說的期限。尤玉璣第二日醒來,果真身上所有的紅斑點都消失不見,一點痕跡都沒有。 尤玉璣得回晉南王府了。 “姐,我真不想你走?!庇燃文境林?。 嘉木還小,尤玉璣不太愿意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她。尤玉璣彎腰,與他平視:“再等一等。jiejie還會回來的?!?/br> 尤嘉木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點頭說好。他心里也有一個救jiejie的計劃,只是還沒有萬全的把握,他不想現(xiàn)在告訴jiejie。 · 尤玉璣回到晉南王府時,已是午后。 她回到曇香映月,遠遠聽見了琴聲從曇香映月傳來。她側(cè)耳,細聽了兩句,便確定這是司闕在撫琴。 得知她回來,枕絮和抱荷急忙迎上來。景娘子將從尤家?guī)Щ貋淼囊恍└恻c交給她們收好。 尤玉璣囑咐她們腳步輕淺些。 她往前走的步履亦輕淺,不想打擾司闕撫琴。 抱荷使勁兒朝枕絮使眼色,到了沒人的地兒,忍不住說:“夫人回家?guī)滋?,一回來就急急去見公主!?/br> 枕絮沒搭理她,端著茶水去送茶。 尤玉璣站在庭院里,望向坐在窗下?lián)崆俚乃娟I。待最后一句走到盡頭,余音散盡,她才微笑著抬步邁進屋里。 “jiejie終于回來了。”司闕抬起眼睛,望著她的眸子明澈燦爛。 尤玉璣恍然,忽然想到走的那日,她曾與他說過當日會回來。她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司闕略轉(zhuǎn)動輪椅,面朝著尤玉璣。 尤玉璣朝他走過去,剛走到他身邊,手腕忽然被他攥住。司闕用力一拉,將尤玉璣拉到腿上,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身。 枕絮端著茶水進來,指尖抖了抖,強自鎮(zhèn)靜地將茶水放下,再快步退出去,將房門關(guān)好。 待枕絮走了,尤玉璣才推了推司闕的肩,低聲:“你做什么呀?” 司闕將臉埋在尤玉璣的頸間,用力嗅了嗅。鼻尖沿著她的頸側(cè),慢慢下移,徐徐輕嗅。 “你聞什么?”尤玉璣向后躲避。 他一邊輕嗅,一邊委屈地說:“jiejie多日不見,聞聞jiejie身上可有野男人的味道。” 尤玉璣微怔,走神了片刻,微微用力將司闕禁錮的手推開。她起身快步走向另一側(cè)的美人榻上側(cè)坐。 司闕眸色晦暗不明深望她一眼,推著輪椅朝她過去:“jiejie,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第59章 司闕撐著輪椅扶手起身,在尤玉璣身側(cè)坐下,動作自然地勾住她的腰,在她身后擁著她,將臉貼在她的后頸,輕輕蹭了蹭。 “沒有。”尤玉璣溫聲回一句。腰身被他勒得緊了些,尤玉璣再次推了推他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左手纏著厚厚的白紗布。 她捧起司闕的手,將他的手反過來,只見他的掌心上絲絲血跡透過了紗布。尤玉璣眉心頃刻間蹙起,慮聲詢問:“你的手怎么了?” “劃傷了?!彼S口應(yīng)一句。 “怎么那么不小心?” 瞧著血跡染透了紗布,尤玉璣提聲喚人進來,令流風將傷藥和紗布拿過來。她小心翼翼地將司闕手上的紗布解開。傷口處暈著血污,連傷口也看得不太清楚。她接過鑷子,夾著蘸過藥水的棉花輕輕去擦他掌心的傷口。濕漉漉的棉花剛碰了一下,她立刻詢問:“疼不疼?” “不疼?!?/br> 聽著他的聲音尋常,尤玉璣抬眼望過去,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她心里疑惑他不覺得疼,又繼續(xù)給他擦拭傷口。 傷口周圍的血污擦去,傷口露出來。 “怎么這樣深?!庇扔癍^輕怨了一聲。 他傷口總難愈合,原先掌中的傷口還未消去,竟又多了一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