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月光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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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齒咬著一點點下唇的軟rou,秦黛沒回答。 電梯門重新合上。 狹小而無人的金屬密閉空間,謝斯白站在離她并不算近的另一側(cè)。 冷氣的風(fēng)從氣口吹進(jìn)來,秦黛抱起了手臂。 謝斯白傾身過來,秦黛驀地屏住呼吸。 然而他只是靠近了,伸手按了個樓層。 “和魏清濟(jì)怎么分的手?”他毫無預(yù)兆地開口問。 秦黛仰了下脖子,視線正好掃過謝斯白流暢而鋒利的下頜。 “他劈腿了?!彼f。 謝斯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男人劈腿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秦黛,你知道的吧?” 他的語氣低而沉,像句老師對不爭氣的學(xué)生的教誨,偏偏多了一半,都是克制與無法說出口的嫉妒。 但秦黛是永遠(yuǎn)不太用心聽講的學(xué)生,能意會三分,已經(jīng)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我知道啊?!?/br> 后槽牙咬了咬,謝斯白睨著人:“你……” 他沒說完,被秦黛打斷:“我不會回頭的?!?/br> 謝斯白愣了一下,低頭看過去,下一秒,他得到了一個親吻。 他的脖頸被人勾著拉低,秦黛踮了下腳尖,飛快而迅速地,踮腳在他右臉,蜻蜓點水地,印上了個吻。 謝斯白垂下眼睫,看向始作俑者。 她的眼睛明而亮,仿佛星河跌落的清泉湖泊,謝斯白幾欲放縱地沉淪其中。 吞下的高濃度酒液,在他腹腔燃起熊熊烈火,雨澆不滅,撲不掉。 他啞聲說:“你又這樣?!?/br> 這一句又低又輕,宛若呢喃。 秦黛顯然已經(jīng)醉了。 這四個字,她到底聽沒聽見,謝斯白也不知道。 咫尺之間的距離,秦黛再次開口:“謝斯白?!?/br> 謝斯白不知是在氣誰,沒好氣地應(yīng):“干嘛?” 秦黛沒有猶豫:“你是不是喜歡我?。俊?/br> “你才看出來嗎。”謝斯白用陳述的語氣說。 秦黛想了想,嘴巴蹦出來一句解釋:“我沒有拿你練習(xí)。” 她低著頭,摸了摸手腕上的貝殼,又說:“我剛才,就是單純地想親你。” 電梯到達(dá)頂層,“?!币宦曧憽?/br> 秦黛知道是他到樓層了,她醉了一向酒品好,不撒潑不打滾,此時后退半步,乖乖地和他說了聲:“拜拜?!?/br> 謝斯白笑了一聲,她哪里是不會引誘。 她是個中高手,是勾人而不自知的皎皎天上月。 只需要遠(yuǎn)遠(yuǎn)地掛在天邊,發(fā)出一點光,就已經(jīng)是無數(shù)人可望不可即的心中事了。 而謝斯白意識到,他或許永遠(yuǎn)無法抵御這樣的光芒。 她一句話,一個眼神,他就能乖乖就范。 義無反顧地,成為她的手下敗將。 踩進(jìn)一次空歡喜,照樣會踏入第二次。 這太不像他了。 謝斯白沒有擁有過多少愛,他五歲前,剛開始懂事的年紀(jì),還會每天等艾如芬回家,一年級放學(xué),會忍不住地羨慕別的小朋友有爸爸mama接。 但他沒有。 艾如芬會打他,罵他,會叫他野種,就是不會愛他。 他得到過太多空歡喜,于是學(xué)會了忘記和放棄。 后來,哪怕是個很小的東西,謝斯白也會習(xí)慣地去衡量,他是否有0.1%的機會得到它。 如果連這0.1%都沒有,他會干脆地放棄,連一眼都不會再看。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見過了月亮,就無法再忍受陰云密布的黑夜。 這么多年了,再遇到,他還是會陷進(jìn)去。 謝斯白明明是比誰都清楚,這樣被一個人支配,過于卑微。 但他不想管了。 就這樣吧。 反正,他早就無法全身而退了。 謝斯白上前一步,扣著秦黛后頸,低下脖子,和她接吻。 輕輕一帶,就將人從電梯間半抱了出來。 他們從進(jìn)門開始接吻。 房卡刷開門鎖之后,就失去了它的作用。 分不清誰的腳步更亂,那張薄薄房卡,意外掉落在地。 謝斯白卻顧不得管。 他離開時沒有拉上窗簾,黃昏的霞光,從客廳的巨大落地窗毫不吝嗇地落入一整片空間。 絕佳的觀景套房。 海面上的夕陽,遠(yuǎn)處的船帆,海岸邊的飛鳥,以及去看海天一色的人們。 落日溫柔,世間萬物,這樣的光景下,無一不可愛。 但此刻,誰都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欣賞這場罕見的美景。 謝斯白抱著人,從門口玄關(guān),輾轉(zhuǎn)至浴室。 他忍了太久,此刻有些不太克制。 秦黛眼底起了霧,瑩白的天鵝頸上,被印上了兩道紅印,唇角也破了。 大理石的臺面太涼,謝斯白脫了他的襯衫,給秦黛墊著坐。 他們嘗到對方口中相同的酒液味道。 秦黛覺得自己,好像徹徹底底地醉了。 白皙細(xì)嫩的手指,從謝斯白黑色的短發(fā)中穿過,對比分明。 指尖微蜷,像觸電般,緊握,又放松。 如此反復(fù)。 五位數(shù)的定制襯衫,作用好像變成了超市幾塊錢的一塊布料。 秦黛憐惜地往后退,胳膊卻誤觸到洗手池的開關(guān),頓時,一道水柱傾瀉而下。 “謝……”秦黛字不成句地喊,出口的聲音,卻軟得像一片云,“謝斯白……” 短促地溢出一聲吟哦,眼睛都濕了。 謝斯白左手指尖伸到水柱下,任溫涼的清水沿著他手背,蜿蜒流至指尖。 他側(cè)頭,親了下秦黛耳朵。 秦黛禁不住輕顫,她請求:“不要……” 謝斯白偏不答應(yīng)。 他刻意分割她的注意力,眉眼間帶了幾分欲念。 “不要什么?”他像個檢察官似審問。 秦黛的指尖,幾乎陷入男人肩胛的肌rou。 耳垂被輕輕含住,秦黛想躲,卻被他預(yù)料到般,提前一步扣住后頸。 落下的啃咬親吻,比午間在那間雜物室更重更狠。 他像是下定了決心,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跑掉。 于是連撩撥揉捻,都帶著幾分輕佻意味,存了心地要引她沉淪其中。 “不要……親耳朵。”秦黛終于顫巍巍地說。 后腰被勾住,秦黛被他抱著,從洗手臺上離開。 謝斯白單手托抱,將那件襯衫從洗手池扔下去,掉進(jìn)臟衣簍。 秦黛紅著耳朵看他,謝斯白挑了下眉:“濕了,不能扔?” 說著,意有所指地,望了眼那件早已經(jīng)皺皺巴巴不能看的襯衫。 “那么大一片濕漬?!?/br> 秦黛:“……” 她說不出口,只好親自動手,去捂謝斯白的嘴。 他竟然因此笑了。 “秦黛,你是不是害羞了?” 秦黛不說話,緊抿著唇,不太想見人地埋進(jìn)他頸間。 冷月藏進(jìn)了云層,變成了只藏起了尾巴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