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月光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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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注意到店員熟稔又灼熱的打量目光。嚼著口香糖,就差把八卦兩字寫額頭上。 她如果沒有猜錯,這是把她和謝斯白也當成了方才那對男女同樣的關(guān)系。 秦黛尷尬地瞄了一眼謝斯白,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他倒是神態(tài)自若。 細雨如針,淅淅瀝瀝地開始下起來,三兩分鐘之內(nèi),地面便濕濕漉漉。落地的早櫻淋了雨,緊緊貼著柏油路面,再跳不了舞了。 秦黛總算感覺到一絲冷意,手里捏著的甜筒失去了誘惑力。 手邊遞過來一杯散發(fā)著熱氣的拿鐵。 秦黛一頓,順著那只手抬眸,看見謝斯白的臉。 “不冷?” 拿鐵被往前推了幾公分,紙杯碰到秦黛手指肌膚。 她還沒回答,冰棒被人拿走了。 “不想吃就別勉強了?!敝x斯白說。 被看出來了。 她小時候就是看到什么好吃的都想嘗嘗,但每回都吃上不到一半就沒了興趣。蘇玉容女士為治她這毛病,想過不少招。 只是沒給她治好,她媽就離開了。 秦黛道聲謝,雙手捧起拿鐵,抿了一小口。謝斯白在這時在她旁邊的高腳椅上坐下。 秦黛側(cè)眸,她的聲音在淅瀝的落雨聲中變得清晰:“你是津南人嗎?” 謝斯白看過來。 秦黛發(fā)現(xiàn)他對于她好幾個問題,都不會立即做出回應(yīng),比如問他是否還記得她,問他是不是左撇子,有沒有女朋友……以及現(xiàn)在。 “你猜?”謝斯白反問了句。 秦黛搖搖頭:“我猜不到,你說話又沒有口音?!?/br> 謝斯白身體往后靠了靠,挺直地肩背有所松懈,他垂下眼睫,雙臂交叉著環(huán)在胸前。 “以前在津南生活過一段時間?!彼褑栴}拋還回去,“你呢?” 音調(diào)淡而漫不經(jīng)心。 秦黛便說是。 又安靜下來。 一墻之隔的室外,雨勢漸漸變大,兩人并坐著,一起看了十分多鐘的雨,直到這陣春雨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變小。 一輛嶄新的保時捷卡宴從街角拐過來,停在店門正外面。 有人降下車窗,沖玻璃墻內(nèi)的人高高挑眉,風sao地吹了聲口哨。 秦黛輕抬眉眼,駕駛座上是個男人,戴副眼鏡,長相斯文。 好像認識謝斯白。 這招呼也是沖他打的。 “秦黛?!敝x斯白出聲。 聲音混在雨聲,竟然也帶著潮濕的水汽,是低磁的性感。 奇怪,明明才第二次見面——如果機場那匆匆一瞥也可以記一次的話——可她聽見“秦黛”這兩個字從謝斯白口中喊出來,仿佛已經(jīng)如此喊過無數(shù)次。 “雨會下很久,”謝斯白在她看過來時又問,“要不要送你回家?” 秦黛一頓,目露猶疑。 謝斯白偏頭看她。 他這時笑了下:“怎么,我看起來居心不軌?” 第5章 v 有點心機 卡宴飛馳離開明安路,車窗外的雨漸漸小下來,但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玻璃窗上留下的雨滴流痕將外面的城市霓虹映出散光。 秦黛還是上了車。 那路段不好打車,雨一時半會也確實不會消停。 再者,她覺得,謝斯白是個好人。 身旁的人卻不知道自己此時被發(fā)了好人卡。謝斯白似乎困了,身形懶散地陷入座椅,那雙好看的眼闔著,路邊的燈光穿過車窗玻璃,投入車廂,仿佛給他周身鍍了層暖融融的光。 秦黛側(cè)眸,掃過那張臉,她覺得他應(yīng)是睡著了,沒有再打擾。 尚未消散的酒精,伴隨著車窗外倒退的夜景,還有開了加熱的座椅,她也竟然困倦地睜不開眼睛。 秦黛腦袋一歪,淺淺睡去。 再清醒時,車窗外已是熟悉的景色。 到了。 她混沌的神經(jīng)開始復位。 “醒了?”身旁有人出聲。 低沉好聽的聲音離她很近,幾乎貼著耳畔傳來。 秦黛這才意識到,她的腦袋,竟然不知何時輕輕靠在謝斯白肩上。 她倏地抬頭,借著昏暗的光去瞧,謝斯白肩上衣料平平整整,沒有可疑水漬。 秦黛松口氣。 “抱歉,我睡著了。” 謝斯白好整以暇地坐著,沒有放過她方才那一瞬的目光探尋。他的視線停留一瞬,聚焦的卻是胳膊肘彎處的褶痕。 像是……被人手在那兒攥了很久后,留下的。 “你可以再睡會兒?!敝x斯白收回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黛總覺得他似乎有意讓此時的曖昧延長,連語氣都變得輕而緩,像新釀制的梅子酒。 秦黛躲開他的目光,看了眼駕駛座。 “你朋友呢?” 上車前他們互相已介紹過,那個儒雅斯文的人叫應(yīng)爽。 她從醒來就沒見到。 謝斯白坐起來些許,那副憊懶的模樣變端正不少。 “嫌車里悶,透氣去了?!?/br> 秦黛聽著外面幽幽的雨聲,心道這天氣去哪里透氣呢。 謝斯白不知從哪里變出來一把傘,他徑直下了車,秦黛一頓,目光追隨著他身影。 男人撐著傘,繞過了車尾,隨后打開了秦黛這側(cè)的車門。 秦黛很快下車,沒有防備,被車外的降低的氣溫冷得一顫。 大概是這一路上緊貼著開了加熱的座椅,讓她竟然不適應(yīng)津南的雨夜氣溫了。 她今日只穿了一條長裙,鎖骨露出來大片,胳膊上的布料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眼前忽然有人遞過來一件黑色西裝。 “披著吧?!?/br> 謝斯白的聲音傳來,像一串優(yōu)美和弦,更是這春夜里最柔軟的夜風。 秦黛猶疑抬頭的瞬間,衣服已經(jīng)被人抖開,落到了她肩上。 傘下的距離能有多大,她呼吸一滯,五感都好似在這一瞬間凝固。 灰暗的夜幕,春雨絲絲落地,遠方薄霧冥冥。這樣的天氣,不免讓人生出錯覺,好似這天地間,獨他們二人所立這一處燈光昏昏。 秦黛輕輕抿一下唇,眼睫輕顫著,問:“你真的不記得我?” 謝斯白左手撐傘,此時才笑了一下,那昏黃稀薄的燈光映在他眸中,涼薄散去了五六分。 “你指機場?” 秦黛立刻:“你記得?” 謝斯白似乎擅長不正面回答問題,低聲道:“你想讓我記得嗎?” 想嗎? 秦黛沒說出口,心底卻已有了答案。 她是想的。 安北國際機場那一面若是驚鴻一瞥,在津南市重遇,好像只能用俗套的緣分二字解釋。 她天然地對這個人的皮囊相貌偏愛。 成年男女,這樣的相遇,足以稱之為邂逅。 而顯然,他們似乎都有將這場邂逅延續(xù)下去的想法,不然從明安路就該分開。 她望著謝斯白的眼睛,湊得這么近,秦黛才發(fā)現(xiàn),謝斯白的瞳孔是近乎深夜的黑,眉飛入鬢。似乎他全身上下一切的元素,都將謝斯白這個人描摹得冷情冷性。 只有左眼下一枚小小淚痣,那里,是溫暖而柔軟的。 他們的距離實在有些過于近了,秦黛往旁邊移了一步。她不敢高估自己的功力,或者說,她這樣的在謝斯白這種人面前,是談不上什么功力的。 他腕間的表,不是機場初遇那塊,但依然價值不菲。深棕色鱷魚皮表帶,更襯今日這一身西裝革履的斯文。 這個男人通身的氣派,衣著外飾,都擺明了不是普通人。即便外表可以偽裝,可是由內(nèi)而外的氣質(zhì)裝不出來,他看著就是個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兒。 美人都是不缺追求者和愛慕者的。